後來情報部門得到了确切消息,這批日軍是來支援日本南方軍的。
得知澳洲軍來援,蔡锷笑了,心說:“怎麽總感覺不對勁呢?原來是這樣,小鬼子玩的是以新加坡爲誘餌,吸引住中國東南亞戰區主力部隊,然後大舉反攻的打算。”
既然已經知道了其打算,那接下來就該将計就計了。
“高樹君,我們還要打多久,部隊的傷亡已經達到了七成。”
“野田君,爲了日本,即使全軍覆沒也要撐下去。”
“可這什麽時候才到頭啊?”
高樹宏一的聯隊經過再次補充,終于滿編,可幾天打下來,又不滿編了,隻剩下不到兩千人的樣子。按理說高樹聯隊應該退到後方休整了,可現在還在最前線厮殺,得不到片刻休息。
有時候高樹宏一都感覺自己這個聯隊,近四千官兵全都成了棄子。
高樹宏一向上級要援兵,結果全都是新兵,甚至是武裝僑民和支那人。
出現武裝僑民,高樹宏一并不奇怪,可怎麽會有支那人呢?
後來高樹宏一才知道這些支那人都是不滿意現在的中國新/政/府的人,而且他們還是親日派,認爲跟着大日本帝國有肉吃。
高樹宏一不是沒懷疑過這些支那人對大日本帝國的忠誠,可幾戰下來,高樹宏一深信這些支那人對大日本帝國的忠誠是大大的,甚至堪比朝鮮半島的朝鮮人;而且他們對支那人的仇恨也是大大的,這些支那人在面對支那士兵時,會大聲說我是支那人别開槍,然後又突然間開槍将支那士兵打倒在地。
于是高樹宏一希望獲得更多的這種支那人。
可高樹宏一的願望沒有達成,因爲這種人實在是太少了,僅有的能夠投入戰場的早就被拍了出去,南方軍手裏根本就沒有存貨。這叫南方軍怎麽給?
又這樣過了幾天,高樹聯隊隻剩下一千人了。
高樹聯隊隻是新加坡守軍的一個縮影,整個新加坡的日軍都在拼死抵抗,哪怕付出再大的傷亡代價都可以。
當然了,在新加坡日軍拼死抵抗的結果中,自然有一個是中國官兵的傷亡和彈藥的消耗開始飙升。
爲此大量的直升機、運輸機“被抓壯丁”了,他們來回在前線和後方飛行,從後方運輸彈藥,從前線運輸傷員。
還别說,直升機從前線運送傷員的效率很高,比以往的車輛運輸的效率高多了,有很多重傷員都是因爲直升機以最快的速度将其送到了後方醫院才保得一命。
相反,新加坡的日軍就沒那麽好運了,受了重傷和死亡幾乎是同義詞,隻不過不是當即死亡罷了。
此時的新加坡已經成爲了一片廢墟,唯一完好的建築物都在北部郊外,成了中國/軍隊的野戰醫院所在地。剩下的建築物中就沒有一座完好無損的,那些看起來完好無損的建築物裏面一個人都沒有,因爲有無數的日軍爲他們證明了在完好無損的建築物裏待着意味着找死——中國/軍隊的炸彈、炮彈會過來打招呼。
“澳洲軍的援軍到什麽地方了?他們要何時才能投入戰場?”
“司令官閣下,澳洲軍援軍已經到達勿裏洞島東部的芒加爾(位于新加坡東南方,相距不是太遠),這個我們選定的秘密地點,他們在稍微修整後就能投入戰場。”
澳洲軍援軍從澳大利亞北部的達爾文港出發,沿着澳北海岸線向西進發,在夜間通過巽(與迅同音)他海峽,然後到達了早就被選爲秘密集結地的芒加爾。
勿裏洞島并不是很大,但用來當秘密集結地是十分可行的。
因爲這個島嶼早就被日本人當做了物資存放地和中轉站,各種物資十分豐富,而且密閉的島嶼有利于保密和休整。
“讓澳洲軍援軍的速度快點兒,新加坡守軍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
“嗨。”
參謀敬了個禮,然後轉身離開去傳達寺内壽一的最新命令了。
此時的澳洲軍援軍正在摩拳擦掌,準備好好大幹一番。
前面已經說過了,澳洲軍大多數都是由原關東軍組成的,而關東軍對于之前一槍不放就退出滿洲的事情,可是一直耿耿于懷。再加上之前關東軍南下支援的部隊被原西聯軍空軍一桶爛炸,炸得損失慘重,澳洲軍援軍的報複心理更重了。
現在有一個報複的機會擺在他們面前,他們不激動才有鬼了。
按照計劃,他們将會在芒加爾稍微休整一下,然後在夜間抵達新加坡,随後發動攻擊。
到了出發時間,澳洲軍援軍帶着複仇的心态登上了船,前往新加坡。他們卻絲毫不知道,在暗處有一雙眼睛正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給上級發報,就說:‘發現一群正在覓食的野豬。’”
“是,艇長。”
蔡锷的司令部。
“蔡司令,剛接到的一艘我軍潛艇發來的消息。”
“怎麽說?”
“發現一群正在覓食的野豬。”
“那就是說小鬼子的增援部隊已經在路上了。”
“是的。”
“那就告訴部隊,讓這些野豬在海裏遊個痛快。”
“是,司令。”
參謀知道,澳洲軍援軍是要倒血黴了。
澳洲軍援軍的一舉一動都在中國方面的監視之下,中國方面也早就決定要給澳洲軍援軍緻命一擊,在時間和地點的選擇上,中國方面還是決定等其靠近新加坡後實施海空聯合打擊。
說是海空聯合打擊,實際上是海軍單獨挑大梁。
海軍将會出動能攜帶反艦導彈的fzd-13(十三)艦載戰鬥機進行空中打擊,出動潛艇進行水下打擊。
空軍将出動大型預警機提供信息支持,出動電子戰機進行電磁壓制,出動活塞式戰鬥機提供空中掩護,出動攻擊機進行掃尾。
接到命令的海空軍部隊迅速行動起來,向着載有澳洲軍援軍的船隊而去,而海軍的潛艇部隊早就拉開了大網,等着載有澳洲軍援軍的船隊進入網中。
“報告,雷達花屏了。”
“哪尼?怎麽回事兒?雷達怎麽會花屏呢?馬上排除故障。”
“嗨。”
弄了半天,雷達維修人員報告——雷達設備毫無異常。
這讓雷達站長苦悶不已,他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之前支那人接着大雨天氣對新加坡進行了一次空襲,那次空襲裏,雷達也是這樣花屏了,檢查的結果也顯示雷達設備毫無異常。
于是乎,新加坡遭到了轟炸,然後就是很多雷達站、機場、高炮部隊的人都倒黴了,剖腹謝罪的有之,監獄“度假”的有之,一撸到底的有之,回家種田的有之……反正就是一個大換血。
現在這種情況再次出現了,難不成支那人要在夜間對新加坡進行轟炸?
盡管心有疑惑,但雷達站長還是将這一情況和自己的分析上報了。
日本南方軍司令部接到這一份情報和分析後,他們引起了重視。之前新加坡在雨間被轟炸,那怎麽看都是一件有預謀的行動,現在出來了一份合乎清理的分析,再結合上次的情報,南方軍司令部的參謀們有理由相信支那人正在策劃一次空襲,但僅僅是爲了轟炸新加坡嗎?
這也不能怪南方軍司令部的參謀們沒想到中國/軍機是要去襲擊載有澳洲軍援軍的船隊,而是因爲澳洲軍援軍北上支援是極爲秘密的行動,整個南方軍裏,隻有少數的幾個人,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
寺内壽一忙于澳洲軍援軍的事情,因此沒有仔細閱讀這份文件,等到載有澳洲軍援軍的船隊遭到襲擊了,寺内壽一才在慌忙間仔細閱讀這份文件,那時候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