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入緬軍在稍事休整後,又馬不停蹄地動了起來。他們的作戰目标是緬甸東部、南部。由于緬甸的首都仰光位于緬甸的南部,因此有一支乙種集團軍前往仰光。緬甸東部雖然沒有什麽強大的日軍,但卻有日本在東南亞的盟友——泰國。入緬軍東進,絕對會遇上泰國/軍隊。而且緬甸東部還是日軍從緬甸撤離的最佳途徑,日軍不可能不守緬甸東部。
可能有人又要說了:“怎麽不從緬甸南部乘船撤退呢?”
緬甸南部是大海,日軍也的确有可能通過船運将将緬甸的部隊撤退出去;但中國入緬軍掌握了緬甸的制空權,中國海軍潛艇部隊也有幾艘潛艇在緬甸沿海活動。如果日本人真的這麽做的話,中國海空軍不介意吃掉送上門來的大餐。
自中國出兵東南亞開始,中國海軍潛艇部隊再次瘋狂了起來,多次打擊那些向日本本土運送物資的商船,弄得日本所能得到的物資再次下滑。
可中國海軍潛艇部隊并沒有攻擊那些向東南亞運送物資的商船。原因自然是出于戰略全局的考慮。
向日本本土運送物資的商船裏面裝的是大米等糧食,或者是石油、鐵礦、煤礦工業原材料。這些東西運到日本本土,肯定能增強日本的整體實力,讓日本能夠将戰争繼續打下去。
向東南亞運輸物資的商船裏面裝的是武器、彈藥、零配件,這些東西運到東南亞能夠增強東南亞日軍的實力。現在的日軍在東南亞隻和中國複興軍死磕,但不要忘了,東南亞以南還有一個地方叫做澳大利亞,日軍也在和美軍、英澳軍死磕。日本運往東南亞的物資有很大一部分都被運到了澳大利亞。
這樣一打一不打,效果自然是顯而易見的,日本本土的物資儲備不但在減少而且還沒有任何補充,弄得日本相關部門的人爲此愁白了頭發;而澳大利亞前線的日軍絲毫沒有爲武器、彈藥發愁,還在那裏一個勁兒地和美軍、英澳軍死磕。
日本方面不是不知道這樣的後果有多嚴重,而是根本就沒辦法。
日本海軍原以爲在大量裝備新式反潛武器後,支那的潛艇部隊不會對己方反潛戰艦和其護航的艦船構成絲毫威脅,可結果卻是那些反潛戰艦和其護航的艦船一起到海底與魚蝦爲伴了,上面的船員也不得不去找一直被他們敬愛的天照大嬸要答案去了。
爲了保證能有足夠的物資運回日本本土,日本人想了很多辦法,比如說讓軍艦來運輸,讓本國的船隻挂其他國家的旗幟來運輸,甚至還用标有明顯紅十字的醫療船來運輸。
反正怎麽能把物資運回來,怎麽來。隻要結果,不要過程。
日本的做法還是有些效果的,至少有物資運回了國内,而不是在東南亞待着,或者成爲了大海中的一員。
中國入緬軍再次行動起來的情報将河邊正三給吓了一大跳。
緬甸日軍剛遭受重創,還沒恢複過來呢。現在支那人又動起來了,這怎麽想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河邊正三現在要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究竟是死磕呢?還是暫時轉進,保存有生力量等待反擊?
河邊正三打算選擇後者,因爲緬甸的部隊的确遭到了重創,還沒有得到及時的補充休整。可要是真的選擇後者,等待自己的絕對是軍事法庭。
因爲自己是不戰而逃。而且自己的不戰而逃等于是将一個相對完整的緬甸拱手送給了支那,順帶着讓盟友泰國直接暴露在了支那的兵鋒之下。河邊正三承受不起這樣的壓力。
因此,河邊正三的選擇隻有一個——那就是死磕。
就算是死磕,那也要講究方法。
河邊正三知道自己手上的牌有多少,更知道這些牌的大小、好壞。因此河邊正三首先向緬甸東部的部隊下令,要求他們在東部構築防線;然後向緬甸南部的部隊下令,要求他們轉移到東部來,和東部的守軍一起奮戰;在後向緬甸北部和西部的部隊下令,要求他們就地對支那軍的後方進行襲擊;最後當然是向日本南方軍總司令寺内壽一元帥(後世于一九四三年六月二十一日獲得,本時空提前)求援了。
日本南方軍總司令寺内壽一此時還在震驚之中。
日本南方軍下轄五個方面軍,每個方面軍下轄幾個軍,每個軍下轄幾個師團和旅團,每個方面軍還配屬至少一個飛行師團爲其提供空中支援。
日本南方軍第十八方面軍下轄兩個軍,一個第八飛行師團。
負責法屬印度支那(即後世的越南、老撾、柬埔寨)地區的是第十八方面軍下屬的第三十八軍,其下轄:第二師團、第二十一師團、第二十二師團、第三十七師團、第一零九師團,第一一七師團、第三十四獨/立混成旅團、第七十獨/立混成旅團、第九十九獨立混成旅團(注一)。
負責泰國地區的是第三十九軍,其下轄第四師團、第二十九獨/立混成旅團。
日本南方軍緬甸方面軍下轄三個軍,一個第九飛行師團。
負責中緬邊界地區的是第十五軍,下轄第十五師團、第三十一師團、第三十三師團、第五十三師團,對抗中國入緬軍。
負責緬南地區的是第二十八軍,下轄第五十四師團、第五十五師團、第七十二獨/立混成旅團,防備英軍從緬西南海岸登陸。
負責緬西地區的是第三十三軍,下轄第十八師團、第五十六師團,對抗英聯邦軍隊。
緬甸方面軍直屬預備隊下轄第二師團、第四十九師團。
除了上述部隊之外,第十八方面軍、緬甸方面軍還下轄有大量的東南亞僞軍。
在本時空,由于各種各樣的原因,日本對其飛行師團進行了重新劃分,第一飛行師團負責日本本土;第二飛行師團負責朝鮮半島;第三飛行師團負責琉球群島;第四飛行師團負責整個菲律賓;第五飛行師團負責荷屬東印度(包括婆羅洲、新幾内亞等地);第六、第七飛行師團負責澳大利亞;第八飛行師團負責法屬印度支那、泰國;第九飛行師團負責緬甸;第十飛行師團爲特設飛行師團,駐地在日本本土,其工作内容隻有少數日本高層知曉。
由于各個飛行師團作戰地域的不同,每個飛行師團的裝備也不一樣。
第二、第三、第四、第七、第八、第九飛行師團都是偵察機、水平轟炸機、俯沖轟炸機、戰鬥機、運輸機等各型飛機混合裝備。
第一、第五飛行師團除了這樣混合裝備各型飛機外,還裝備了戰略轟炸機。其目的自然是用來戰略轟炸的。他們的作戰目标不言自明。
各個飛行師團因爲負責地域的不同,劃歸負責當地守衛的方面軍指揮。
日軍第三十八軍近二十萬大軍,在一周的時間内就損失了近一半的部隊;被寄予厚望的緬甸方面軍也在短時間内損失慘重,得知這兩個消息的寺内壽一頓時感覺天昏地暗,直接暈倒了。
悠悠轉醒的寺内壽一經過再三确認,才不得不承認了情報的真實/性。
本來打算去打臉的,結果人家的臉沒打到,反而自己的臉被人家給左右開弓打腫了。寺内壽一感覺自己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被打臉了自然要報複回去,寺内壽一當時就下令飛行師團展開報複/性/打擊,結果被日本南方軍參謀總長黑田重德以第八、第九兩個飛行師團都損失慘重的事實和第五、第六、第七飛行師團正在澳大利亞和美軍、英澳軍死磕給駁了回去。
看到飛行師團沒法動,寺内壽一有打算讓地面部隊反攻,可想想遭到重創的緬甸方面軍和第十八方面軍的地面部隊,這個想法隻好不了了之。
現在河邊正三的求援電報又來了,寺内壽一頓時感覺頭更大了。
日本南方軍的兵員數量和質量、武器裝備的數量和質量、後勤的補給程度僅次于日本本土和朝鮮半島的友軍。但在所要負責的防區上,後兩者實在趕不上前者。
而且日本南方軍現在不但要在澳大利亞和美軍、英澳軍死磕,還要和支那在中南半島死磕。寺内壽一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受氣包,正在被兩個大漢從前後兩面蹂躏。偏偏自己還必須穩住,不能讓這兩個大漢相互握手。一旦這兩個大漢握手了,自己就真的玩完了。
寺内壽一爲此焦愁了半天。
怎麽辦?成爲了日本南方軍司令部最頭疼的問題。
硬拼是不可取的,取巧也得要找到取巧的方法啊。
想來想去,寺内壽一決定賭一把。集中起第八、第九飛行師團全部(實際上這兩個飛行師團也沒有多少飛機了),第四、第五、第六飛行師團大部,在淩晨低空飛行至支那軍隊上空進行偷襲,與此同時地面部隊也對進入緬甸和越南的支那軍隊展開大反攻。
在具體的作戰日期上,寺内壽一認爲最好是選擇一個在上午九點前不會下雨,上午九點後一直下午的大雨天氣,并且這樣的大雨天氣會持續不少于五天時間。
寺内壽一知道南方軍的空中力量不能與支那投入到東南亞作戰中軍的空中力量相抗衡。如果偷襲成功,那麽地面部隊的進攻會比較容易;而且在大雨天,雙方的空中力量都沒法爲地面部隊提供有效支援,對兵力上處于優勢的南方軍來說是有利的。
大日本皇軍以前和西聯軍或者支那複興軍交戰那是吃夠了苦頭,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對手掌握了制空權。對手可以随意轟炸己方,而己方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和以前皇軍打支那中/央軍、晉綏軍、西北軍極爲相似。
要是雙方的空中力量都不能使用,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有了這樣的想法,寺内壽一對天氣預測部門下令,要求他們對未來一周内的天氣進行預測。
寺内壽一的命令可把南方軍的天氣預測人員給忙壞了。要他們預測天氣沒問題,但也隻是針對未來兩三天的天氣,預測一周實在是太難爲他們了。
可命令就是命令,他們也隻能硬着頭皮上。
他們大量翻閱了記載有當地天氣情況的物品,比如說縣志、私人日記、氣象監測記錄,再結合東南亞地區夏秋季節多雨的特點和近期的具體情況判斷。他們最終得出結論——短時間内有雨,但不能肯定降雨量的多少和降雨的時間長度。
這個結論可把寺内壽一高興壞了,他是巴不得近期有雨,而且是長時間的傾盆大雨。雖說不能肯定降雨量的多少和降雨的時間長度,那也沒關系。東南亞夏秋季節的雨量還是比較大的,足夠阻擋支那空軍的飛機正常執行任務了。
現在寺内壽一終于可以放手一搏了。爲了保密,所有的作戰計劃都沒有通過無線電發布,而是讓參謀攜帶相關作戰計劃直接到達要參與作戰的部隊長官手中。
也正是因爲如此,中國方面才沒有從日軍往來的電文中獲得絲毫消息,反而是空軍通過空中偵察發覺了東南亞日軍在大舉調動。
注一:這一時空日本的實力比後世同期強很多,而且其面對的國際環境也不一樣,因此在具體的兵力布防上肯定與後世曆史同期有所不同。(我的小說《山溝中的軍閥》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内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啓微信,點擊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衆号“d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