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孝準聽了感覺也有道理,便說道:“這次就當是一個教訓,你們情報部門一定要小心謹慎。在工作中決不能放過一絲蛛絲馬迹。你們再去查查,現在遠東蘇軍的指揮官是誰?”
“難道不是情報中說的奧諾普科嗎?”
“我敢肯定不是他,他的能力還達不到這樣的程度。我相信蘇軍的指揮官早就換了。而且我現在也懷疑蘇軍已經知道了我們能夠破譯他們的密碼了。”
“什麽?這怎麽可能?難道說老毛子是故意一直用老式密碼來聯系,以此來誤導我們?”
“目前也隻有這種解釋最合理,否則我實在是想不出庫爾圖克的蘇軍是怎麽突然間冒出來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的。”
“可是遠東蘇軍爲什麽要這麽做?”
“那還用說嗎,是爲了擊敗我們在蘇聯遠東地區的部隊,甚至是反攻到我國境内。”
“可是,這樣做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不這樣做代價更大。”
“作了,雖然會損失大量的人員和裝備,但卻保留了守住伊爾庫茨克的希望。爲歐洲部分的蘇軍減小了來自亞洲的壓力。”
“不這樣做,不但伊爾庫茨克難保,就是伊爾庫茨克以西的蘇聯地區也難保不會丢掉。甚至我們可能會一直打到蘇聯目前最重要的烏拉爾工業區去。”
蘇聯的烏拉爾工業區建設始于沙俄時代,那時候的沙俄根本沒在烏拉爾地區的建設上花費多少心思,因爲那時候的烏拉爾地區沒有發現大量的礦藏,人口也不多,花那麽多心思建設這窮鄉僻壤,那不是本就窮的沙俄,錢多的沒處花了嗎?
到了蘇聯建立了,有感于蘇聯工業地域大多集中于蘇聯的歐洲領土上,朱加什維利決定在蘇聯中東部一些礦産資源豐富的地方建設大型全能型工業基地。
朱加什維利希望這些大型全能型工業基地能夠在即使歐洲領土被敵人占領且當地工業設備也損失殆盡的情況下,也能滿足國家在工業領域方面的各種生産。說得形象點,那就是末世基地。
在選址上,烏拉爾這個地方就成爲了首選地點。
烏拉爾這個地方有着現代工業發展所必須的各種資源,缺少的隻是資金、人員、技術。而這些東西,在蘇聯的體制面前那都不是困難。
烏拉爾工業區距離蘇聯的首都莫斯科并不算太遠,通過鐵路、公路等運輸方式還是能夠快速支援莫斯科的。
如果蘇聯真的在戰争中丢掉了烏拉爾山、烏拉爾河以西的歐洲領土,蘇聯還可以依靠烏拉爾山、烏拉爾河這兩個天然屏障将敵軍擋在歐洲,自己則積蓄反擊力量,伺機反擊。
地方定下來了,蘇聯的體制開始動員起來。依靠自身努力和趁本時空一九三零年年初爆發的世界/性/經濟危機的機會(主要是搶西方國家的設備、技術、人才),蘇聯終于将烏拉爾工業區建立完善起來。到了蘇德戰争爆發和中蘇之間戰火重燃後,蘇聯将自己靠近前線的部分工業設備和人員遷移到了烏拉爾工業區。使其一舉成爲目前蘇聯最重要的工業區。而其生産的武器彈藥大多都裝備到了歐洲部分的蘇軍上。
“隻要我們一直向西打,我們的戰略轟炸機完全可以在一個我們打下的地方起飛對,蘇聯的烏拉爾工業區進行戰略轟炸。”
“雖說不可能在短時間内将烏拉爾工業區完全炸毀,但至少能讓其減産不少。無論對我們還是對德國來說,這都是十分有利的。如果可能,我當然希望我們的部隊面對的是缺少武器彈藥的蘇軍。”
“……”
參謀們你一言我一語,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還别說,他們這樣一說,張孝準笑了,心說:“這些參謀還是有眼光的。隻要毀掉烏拉爾工業區,朱加什維利不哭都不行。可現在要慢慢來才行。”
張孝準等指揮員在想辦法,前面的部隊則在與蘇軍死磕。
“火箭彈快點,老毛子的坦克已經頂到我的鼻子尖了。”
“連長,我們已經夠快了。”火箭筒手抱怨道。
“别他娘的廢話了,快點開火。”
“是。”
很快,火箭彈被發射出去,準确擊中了一輛蘇軍坦克。
“幹得好。”看到蘇軍坦克被擊毀,連長大笑着誇獎着火箭筒手。
火箭筒手沒有絲毫喜悅,反而擔心道:“連長,我們的火箭彈不多了。”
“怎麽不多了?我記得戰前我們還補充了一批的?”
“連長,你忘了,老毛子攻得實在是太猛裂了。爲了不被老毛子的坦克或自行火炮發射的炮彈一鍋端,你是拼命叫我們用火箭彈招呼。”
“好像是這樣。那我們還有幾發反坦克火箭彈。”
“不多了,就五發了。要是老毛子再度動用坦克和自行火炮,我們就慘了。”
庫爾圖克守軍的反擊是猛烈的。由于中國複興軍準備不足和輕視遠東蘇軍,庫爾圖克的中國複興軍目前面臨着很大的壓力。以往見不到人影的蘇軍士兵,現在則偏地都是,好像從地裏突然冒出來似的。其使用的武器裝備相較先前,無論是數量上還是質量上都進步多了。因此庫爾圖克城内的中國複興軍陷入了苦戰中。
“炮火支援、空中支援能得到嗎?”
“暫時不能,遠東蘇軍将自己的空中力量投入到了戰場上,正在與我們争奪制空權。空軍的攻擊機現在想要出來對我們進行支援那都要考慮自己會不會被突然出現的中小口徑高炮打下來。炮兵部隊則是與蘇軍炮兵相互拍闆磚。想要支援我們有些困難。我們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我們的援軍。”
“希望我們的援軍能夠快點到來。否則我們真的要爲國盡忠了。”連長不由感慨道。
此刻他們的援軍正在快速趕來。
“快點,快點,我們的友軍還等着我們去支援呢。”
“長官,我不行了,我實在是跑不動了。能不能夠讓我暫時歇歇?”
“不能歇。要知道早到一分鍾,我們就能夠救下更多的戰友。”
“他們不是我的戰友。”先前想要歇歇的人頓時怒了,“我也沒有戰友。”
“你以前是在哪支部隊服役的?”帶隊的中國複興軍軍官輕聲問道。
“我以前是在國民革/命軍第某某某師服役的。”
“某某某師?難怪,那是國/軍雜牌。”士兵甲低聲說道。
“雜牌部隊因爲部隊向心力和裝備的問題,戰鬥力一直都不強。”士兵乙說道。
“雜牌部隊的向心力的确是個大問題,遇到大仗硬仗往往一觸即潰。就算不打仗,帶隊的長官也會想着投靠其他勢力。中原大戰的時候西北軍、晉綏軍的部分将領不就是這樣被姜分用金錢收買的嗎!”士兵丙接着士兵乙的話說到。
“那你爲什麽還留下來繼續當兵?”中國複興軍軍官沒有生氣,而是繼續輕聲問道
“我想要報仇。日本人當年将我們村子的絕大多數人都殺了個幹淨。那時候我就立志要報仇。後來我報名參軍,還是和日本人交了幾次手。可是長官們大多一看情況不對就馬上撤退。弄得我到現在還沒殺死十個鬼子。我原以爲我能到朝鮮半島上去打日本鬼子,但我現在卻在和老毛子死磕。長官,我不怕死,可我怕在死之前不能殺掉三百三十七個日本鬼子。”
在場的人都不笨,這位士兵要殺掉三百三十七個日本人,那就是說他們村裏有三百三十七人被日本人所殺。
“我明白了。”這位問話的中國複興軍軍官心裏有了許多感觸,“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是誓殺。”
“誓殺?這不是你的真名吧?”
“仇沒報前,這就是我的真名。”
“有意思!誓殺,我現在命令你立刻回去。”
“爲啥?”
“因爲我感覺你有進第四集團軍的資格。”
“喂,兄弟,我沒聽錯吧,長官說他有進第四集團軍的資格?”
“好像我也聽錯了?”
“啊……你打我幹什麽?”
“我懷疑自己也聽錯了,于是我想要醒過來。聽說疼痛是一個好辦法,于是……”
“那你怎麽不打自己?”
“打自己那不是自己虐待自己嗎?我還沒那麽腦殘!”
“你……”
“好了,你們都别鬧了。”
“是長官。”甲乙兩人頓時默不作聲。
“長官,我……”
“誓殺,你什麽都别說了。我相信我的決定是正确的,你現在馬上回去。也許你現在不明白我決定的意義,但将來的某一天你會明白的。”
就這樣,誓殺走了,帶着對一行人的愧疚和對第四集團軍的向往走了。他不知道自己進入第四集團軍意味着什麽,但總感覺到,那位叫自己離開的長官這麽做必有深意。直到那一刻他才明白,第四集團軍意味着什麽。
“好了,我們該做我們的事情了。”
“長官,我們怎麽不坐車呀?”
“你難道想被老毛子的反坦克手榴彈一發幹掉嗎?”
“呃……”
對前線進行人員、彈藥的支援,最好還是讓人員、彈藥通過車輛到達前線。這樣做的好處不言而喻。
可是在巷戰中,這樣做要考慮到被敵方伏擊的可能。稍不注意,那就是連人帶車一起完蛋。
因此,這次的支援部隊隻是乘車到達了外圍,然後徒步前進。
也幸好他們是這樣做的。一路上,這支支援部隊擊潰了多支滲透進來的蘇軍小股部隊;再加上道路的損毀,這才導緻了這支部隊的人員有些氣喘籲籲。
“連長,老毛子又上來了。”
“娘/的,老毛子這是趕着見上帝……”連長突然間感覺這樣說好像是用詞不當,趕緊換了詞,“哦不,見馬列呢?!所有人火力全開。”
“連長,你剛才說火力全開?”
“不火力全開,難道還等着被老毛子沖進來打死嗎?”
“連長,可是這樣做我們的彈藥會支撐不住多少時間呀!”
“究竟是小命重要,還是彈藥重要。而且我們的援軍就要來了,隻要撐過這一陣,我們就多一份守住陣地的希望。”
很快,蘇軍沖到了距離陣地較近的地方。
“打……”
“哒……哒……哒……”
一聲令下,槍聲四起。
“轟……轟……轟……”
緊接着爆炸聲也響起。
“快,全速前進。”聽到槍聲大作,帶隊支援的中國複興軍軍官頓時感到不妙,不由得下令部隊加快速度。
“啊……”某人突然大叫了一聲。
他身邊的戰友猛然回頭看了一下,卻發現是自己的連長,忙關心道:“連長,你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被老毛子的子彈咬了一口。别/他/娘/的看我了,這點小傷我自己能處理。你快去打老毛子。”
“連長……”這位士兵有些不情願。
“快去。”連長頓時怒了,這都什麽時候了,還關心自己那并不重的傷勢。但話又說回來了,這也變相證明了自己這個連長還是很得部下愛戴的。
“是。”看到連長那堅決的樣子,剛才的士兵也隻好離開。到最需要自己的崗位上去。
“沖啊……”
“怎麽回事兒?怎麽會有中國話從身後傳過來?”猛然聽到這熟悉的中國話,前線死戰的中國/軍人當然感到詫異,但很快又明白過來。這是支援部隊到來了。
“哈哈,援軍來了,我們的援軍來了。同志們狠狠打這幫/狗/日/的。”
知道援軍來了,不用人說,幾乎所有的中國士兵都加快了開搶速度。一時間槍聲更密集了。
看到中國人的援軍來了,蘇軍指揮官還打算繼續努力一下,可是中國援軍的火力實在是太猛了,沖鋒的蘇軍全都倒在了地上,連帶着坦克、自行火炮也損失不小。
好不容易結束了戰鬥,已經精疲力竭的中國/軍人頓時倒下了一大片,大口喘着粗氣,大口喝着水。
“謝了,同志,要不是你們來得及時我和我的部下就玩完了。”
“不用謝,這是應該的。”
“對了,我叫韓宇。我看你有些眼熟,你是在進修班呆過嗎?”
“我的确在進修班待過。我叫梁興初。”
ps:當梁興初這個姓名首次出現的時候,最後好像沒有說一句“爲劇情需要,特意安排梁興初在此出現”。最後對此表示道歉,那時候的确是忘記寫這一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