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張司令,我有個私人問題想要問一下,不知可否?”
“如果合法、合理、合情的話,我會回答的。”
“我就是想問問,爲什麽我們稱俄國人或者說蘇聯人的時候都稱呼其爲老毛子?”
“這……”這下張孝準傻眼了。
本來老毛子是李斌對俄國人的稱呼,受到李斌的影響,張孝準等,與李斌走得近的人也這樣稱呼俄國人。叫着叫着老毛子成爲了俄國人的代稱。至于爲什麽這麽叫還真的沒認真想過。
可張孝準是誰呀,理由現編都可以。
“你們都知道晚清的時候,有很多國家都在侵略我們,其中俄國的侵略最讓人我印象深刻。”張孝準稍微停了一下,組織後續語言,“俄國在侵略過程中雖然沒有獲得超高的賠款,但卻通過各種方式強行割占了本屬于中國的數百萬平方公裏土地。記得蘇聯曾經發表宣言,說要将沙俄竊取的中國領土還給我們。可是現在呢?還在那裏霸占着。這次中蘇遠東之戰,還不是老毛子要我們承認蘇聯在東北的特殊權益,我們不同意才爆發的。呃,對不起,說遠了。還是說說正題。西伯利亞的寒冷可真不是讓人受的,可偏偏俄國人還真的穿過西伯利亞來了。穿過西伯利亞的俄國人穿着厚厚的毛皮衣服。這些皮毛衣服可都真的是貨真價實的皮毛衣服,不是明面光鮮,暗中濫竽充數的。穿着皮毛大衣的俄國人當年在中國可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咱中國人對其可是恨之入骨。當然了,那些爲俄國人服務的鐵杆漢奸除外。就這樣老毛子成爲了邊民們對俄國人的稱呼,久而久之幾乎所有中國人都這麽稱呼俄國人。”
“就這樣?”
“就這樣呀。不然還咋樣。我希望你們都記着,這些土地都還被俄國人占着,那些冤死的亡魂還在無聲地哭訴。我們還未拿回原本屬于中國的領土,更沒替那些冤死的亡魂報仇。”說到最後張孝準不自覺地加大了聲音。
“可是張司令,爲什麽大老闆還要救下那些白俄?”
“你們早晚會知道原因的。好了,言歸正傳。你們要注意盯緊了蘇軍的動向,我可不想發生意外,導緻我們前功盡棄。”
“是。”
在張孝準和參謀們交談的時候,遠東蘇軍的飛機正不斷加速前進,向着他們的目的地靠近。可在他們的預定方向上,一大群中國複興軍的戰鬥機正等着他們的到來。
“喂,你說老毛子是不是發瘋了?怎麽這次出動這麽多飛機?”
“誰知道呢?反正我知道這次我們的戰功又可以增加許多了。”
“依我看呀。蘇軍這次是不得不拼命了。他們這次要是不拼命,就拼不了命了。隻能等着回去被冠上名義的槍斃。”
“說的對呀。目前有一群蘇軍正被我們包圍着,要不了多久就會步入死亡的深淵。他們死了倒沒什麽,問題是他們要是死了蘇聯國内就有更多的人因他們而死,爲了保證自己不死,那些人當然要拼命了。隻不過他們身居高位,自然可以犧牲下屬來保全他們。”
“說的沒錯。這是人的通病。還好我們不這樣。誰要是敢這麽做,等待他的絕對是花生米。”
“說起花生米,我想到了一件事。”
“啥事兒?”
“花生米一詞是從大老闆口中首先說出來的。”
“詳細說說。”
“聽好了啊。當初有貪官被發現了,大老闆很生氣,就對那些審理的人說道:‘既然這位社麽喜歡吃喝玩樂,那我們也應該好好招待他一下,你們按照相關法律辦事,要是他的罪行足夠槍斃,就請他吃花生米。’結果,那些審理的人不明白大老闆口中的花生米是什麽意思,于是問道:‘大老闆,這花生米到底是什麽意思呀?’大老闆回答道:‘什麽意思?意思就是槍斃用的子彈。’日後花生米成爲了子彈的代稱。”
“這就完了?”
“沒勁。我還以爲很精彩呢。”
“剛來的敵情通報,還有十分鍾蘇軍飛機就要與我們在空中相遇了。”這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明白。全機進入戰鬥狀态。注意将機槍的保險打開,不然你會發現你朝目标射擊的時候,子彈沒發射出去,那就鬧笑話了。”
很快中蘇兩國的飛機在天上遭遇了,這時候天雖然沒亮,但在空中的中國飛機已經能夠看到蘇聯飛機了。
“到底怎麽回事兒?怎麽中國人也出現在空中?難道中國人又要去轟炸我們的機場了?”
“不對。中國人的機群中沒有轟炸機,全部都是戰鬥機。該死,中國人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他們正在攔截我們。”
“這不可能。中國人絕對不知道我們的計劃。這肯定是誤打誤撞,撞上的。”
“……”
一時間蘇軍飛行員在通訊頻道裏大罵不斷。
“都别吵了。不管中國人到底是怎樣和我們在空中相遇的。我們現在應該努力合作,挫敗中國人的空中攔截,努力完成任務。不然等待我們的不是戰死就是成爲中國人的俘虜。告訴我你們想這樣嗎?”
關鍵時刻還是有鎮得住場子的人啊。
沒說的,爲了不成爲中國人的俘虜,所有蘇軍飛機按照事先的方案采取了行動。戰鬥機去與中國人的戰鬥機交戰,轟炸機則緊緊抱成了團,企圖依靠随機攜帶的機槍自保。
“按照絲線的安排行動。”看到蘇軍飛機擺開了陣勢,中方空中指揮官下令道。
“是。”
很快中國機群也分散開來,尋找自己的目标。
“隊長,我咬住了一架敵機,你來擊落它吧。這樣的話,你的戰績就有五架了,你也就成爲王牌了。”
“不了,還是你來擊落吧。你還沒有開門紅呢。”
“隊長……”
“别說了,讓你上你就上。别他/娘/唧唧歪歪的。”
“是。”
“終于将你套入光環了,那麽請你成爲我的第一個戰果吧。”中國飛行員在心裏默念,随後他按下了機炮按鈕。他清楚地看到子彈打到了目标的機身上,可是目标沒有絲毫的反應,好像子彈壓根就沒打中一樣。“怎麽可能?”
“注意了,這是情報上說的蘇軍新式專用對地攻擊機。它的防護能力很強。注意打它主翼下的散熱器,那是它的緻命傷。”小隊長及時提醒道。
“謝謝隊長提醒。”使用新方法果然将目标擊落了。
被記錄的蘇軍新式專用對地攻擊機被蘇軍稱爲il(伊爾)—2(二)攻擊機。
伊爾二攻擊機的最大特點在于其強大的防護能力。伊爾二攻擊機的飛行座艙、油箱和發動機等部位的裝甲厚度都被提高了,普通的彈藥是打不穿的。伊爾二攻擊機的後機身是木制的,機翼和尾翼是硬鋁材料制的,而機身則是鋼質材料。也就是說伊爾二攻擊機的弱點在于主翼和飛行員玻璃座艙蓋(事實上任何飛機的飛行員座艙都是飛機的弱點)。畢竟哪個國家的飛行員座艙蓋不會普遍都被造成防彈型的,少量造有可能,但大量造就沒可能了,因爲大量造會讓一個國家破産。在當時的條件下更是如此。
中蘇空軍在中國東北再次大打出手,最終的結果是蘇聯空軍再次敗北。能夠逃回去的蘇軍飛機都是那些剛生産出來的新型機,至于那些老式的,全都留了下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新型機的性能要高出老式機一大截,再加上中國空軍也沒打算趕盡殺絕(實際上也做不到,畢竟對方飛機總數太多了),因此那些老式的飛機就永遠留了下來。
中蘇空軍再次交戰的結果很快被雙方指揮官知曉,張孝準隻是笑了笑,而布柳赫爾本人則是再次被氣得吐血,暈倒在地,弄得蘇軍指揮部一陣慌亂。
“老毛子的空中支援算是徹底完了,我們也不必擔心老毛子會到我們頭上大規模扔炸彈了。現在我們應該集中全力拿下被包圍的蘇軍部隊了。”張孝準在自己的指揮部裏對身邊的人說道。
“張司令,我們幹吧,這次一定要讓老毛子後悔。”
“是呀。”
“好,我決定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消滅被圍蘇軍。對了給第五十一軍發電,要他們在圍殲任務結束的第一時間立刻出發前往伯力,争取在最短的時間裏拿下伯力。”
“是。”随後參謀們該幹嘛幹嘛去了。
在張孝準喝茶之際,一個衛兵走了近來,報告道:“張司令,張漢卿來了,他說他要見你。您看……”
“讓他進來吧。”想了想張孝準還是決定見見張漢卿。
“閏農,這次我是來請你給我一個報仇的機會的。”
“看來你對當初的中東路事件還是念念不忘呀。”
“是的,那是我一生的恥辱。這次我一定要親手報仇。”
“漢卿,我理解你的心思。當初中東路事件的起因和當下戰事的起因一模一樣,都是老毛子瞎折騰出來的。當年你爲了保護國家利益與蘇聯開戰,雖敗猶榮。這次也的确是你報仇的好機會。可你想過沒有,你的軍事素養到底如何。我不能冒險将手下士兵的生命交給你。”
“閏農,我……”張漢卿有些難以啓齒。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以前不知道,可中東路事件後自己知道了,自己還是太差了。想了想張漢卿道:“閏農,我決定去前線看一看,希望你能幫我。”
聞言,張孝準的兩隻眼睛瞪得頗大,“漢卿,你沒瘋吧?”
“閏農,我是真沒瘋。我真的隻是去前線看一下,然後就回來。我保證絕不幹澀前線任何人的指揮,反而還會服從他的指揮。”
“這樣啊。那你去吧。對了你想去哪知部隊?”
“就第五十一軍吧。他們都是東北人,我熟悉。”
“那也行。隻不過你可要注意了,千萬别惹麻煩出來。”
“你放心。”說完張漢卿離開了張孝準的指揮部。
張漢卿乘坐小型飛機到達了第五十一軍指揮部。看到張漢卿的于學忠很是吃驚,他不明白張漢卿這時候到這裏來是爲了什麽。
“張司令,你這是……”于學忠還是按照以前的稱呼來稱呼張漢卿。
“孝侯(于學忠的字),我這次來是來看你雪恥的。”
“張司令……”
“孝侯,請聽我說完。”張漢卿打斷了于學忠的話,“孝侯,當年的中東路事件你也知道。那次我真的敗得不冤枉。在不了解蘇軍真實戰鬥力的情況下貿然對蘇開戰,最後白被迫簽訂城下之盟。也就在那時,我下定決心一定要讓蘇軍好看。随後我花重金從國外購買了大量的武器裝備。可誰曾想到小日本在背後陰我。颠沛流離了這麽多年,我終于回到了東北老家。原打算就這麽度過自己的餘生,可誰曾想到老毛子犯賤,居然再次打起了東北的主意。孝侯,以前的東北軍已經不存在了,現在你率領的第五十一軍可是唯一的一支由東北人組成的部隊。這次第五十一軍也是主力部隊,我希望你能狠狠教訓老毛子一頓,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張司令,我……”
“孝侯,咱東北軍的恥辱就靠你洗刷了。”張漢卿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了,留下于學忠孤單一人。
“将張司令剛才對我說的話全部不加任何修改地告訴我五十一軍全部官兵。”張漢卿走後,于學忠對身邊的參謀下令道。
“軍長,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很快張漢卿對于學忠說的話在五十一軍内部傳開,五十一軍在對戰蘇軍的時候,那戰鬥力節節攀升,弄得被圍蘇軍和其他中國複興軍一時間實在是想不明白第五十一軍到底受了什麽刺激,怎麽戰鬥力一下子就攀升這麽多。
後來張漢卿對于學忠說的話被廣泛傳開,這下子在東北與蘇軍交手的所有中國複興軍部隊都嗷嗷叫,在與蘇軍交手的時候都是往死了揍的。這下子蘇軍算是徹底倒了血黴。他們的攻擊不但無功而返,反而還損兵折将。
被圍蘇軍的日子也很不好過。白天出動炸中國人機場的飛機再次敗北而逃,其中一些飛機甚至是在他們陣地上空被擊落的。從這些被擊落的飛行員口中,被圍蘇軍知道中國人的飛機要比他們的飛機先進很多,在中國人的飛機面前自己的飛機隻有招架之中沒有還手之力。更重要的是被圍蘇軍從這些被擊落的飛行員口中得知,經過兩次大規模空戰,遠東地區的蘇軍飛機已經所剩無疑,不能再爲地面部隊提供強有力地支援了。這就是說被包圍的蘇軍将會一直承受中國飛機到他們頭頂上來扔炸彈,而他們的飛機卻隻能在地上看着,不能采取任何行動。
在被圍蘇軍震驚之際,從天上掉下來的炸彈讓他們知道這件事情的真實/性。轟炸結束後中國方面又開始了更大規模的炮擊。炮擊之後中國複興軍開始了最後的總攻。
這次總攻不同以往,參與圍殲被圍蘇軍的中國複興軍部隊都拿出了壓箱底的寶貝,并将戰鬥經驗豐富的老兵集結起來組成突擊部隊。
總攻一開始,擔負突擊任務的士兵,乘坐裝甲車,在坦克的伴随掩護下,直直朝着蘇軍陣地沖去。在沖鋒過程中,還不忘記用炮彈、子彈招呼那些蘇軍士兵。一到達蘇軍陣地,裝甲車裏的士兵馬上下車,尋找掩體;随後沿着蘇軍防禦工事的走向,逐步突擊,凡是看到蘇軍士兵毫不猶豫地送上一梭子子彈,蘇軍士兵也同樣回敬一梭子子彈。雙方就在這樣的回敬中倒下。最終還是中國士兵憑借着超越對手一個時代的武器和強大的戰鬥素質在近距離交戰中獲得了勝利。
随着中國士兵的不斷進攻,被圍蘇軍的防線不得不逐步收縮。等到了一九三九年十二月二十七日正午十二點整,被圍蘇軍已經隻剩下了不到三萬人的殘兵敗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