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文的内容很簡短,也很簡單。但其造成的影響卻是巨大的。
第一,張漢卿是什麽人?
那可是東北軍的少帥,盡管西安事變後東北軍分崩離析,但隻要張漢卿登高一呼,這些人絕對會馬上跑到張漢卿的身邊。張漢卿回到東北肯定能夠得到東北民衆的支持。
第二,盡管西聯軍的戰功赫赫,但東北的民衆被日本人愚昧得實在是太慘了,以爲西聯軍進入東北是像日本人一樣奴役他們的。西國黨和西聯軍想盡了辦法都還沒有完全收複東北的民心。這時候張漢卿接受了西國黨的邀請,那不就代表着張漢卿成了西國黨的一份子嗎?這對西國黨收複東北民心肯定有大好處。
公告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西國黨徹底掌握東北是遲早的事情了。
得知公告的内容,姜分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大罵娘希匹,口口聲聲說,張漢卿背叛了她,簡直是一個白眼狼,根本不配做他的結義兄弟……罵到最後連提出的讓張漢卿去和李斌見面的宋美琳都被姜分罵了。
弄得宋美琳心中也是十分委屈。宋美琳敢對天發誓,她是真的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情出現。
張漢卿宣言所造成的熱鬧隻是持續了不到一天,因爲西國黨曾經說過的公審開始了。
西國黨上次的公審是審問那些參與了南京大/屠/殺的日本戰俘。那次公審的結果是那些參與了南京大/屠/殺的日本戰俘都被判處了死刑,隻不過執行方式并不一樣而已。這次西國黨不知要到底怎麽對那些人定罪。
說些題外話。之前那些參與了南京大/屠/殺的日本戰俘都被西聯軍士兵執行了死刑,這件事弄得日本方面很是惱火,揚言要大規模報複。英美等西方國家盡管心裏不說,但也對西聯這種大規模處死戰俘的行爲感到不滿。好在西聯大規模的訂單讓他們閉上了嘴。不然,還指不定他們怎麽亂說呢!
這次公審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畢竟大名鼎鼎的孔二小姐都要受審,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審判的過程和西方的審判過程如出一轍。先是檢舉方控告被告人有哪些罪名,并出示相關證據;然後是被告方反駁;最後才是法官定罪宣判。
這次審判有些不一樣,因爲被告方根本拿不出相關的反駁語言。因爲檢舉方的證據實在是真是得不能再真實了,讓人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
最終的審判結果是其中很大一部分人被判處長時間的有期徒刑,有些人則被判處死刑。被判處死刑的人中就有孔二小姐和孔令侃。他們兩人被判處死刑的理由分别是前者,故意殺人罪,趙四小姐殺了一個依法阻攔她的交警;後者,陰謀破壞國家經濟的正常恢複和發展。
盡管後來宋美琳等人拿出了之前西國黨和東國黨簽訂的秘密條約中:“一旦西聯真正入主全國,東國黨将全力支持西聯,作爲回報西聯主導的新政府将不能追究原國民政府官員在抗戰開始前的罪行”,作爲要求西國黨釋放孔二小姐的理由。
但西國黨一句,“他們的罪行是抗戰結束後才犯下的,”,就堵住了這些人的嘴。
有意思的是孔二小姐和孔令侃兩人在臨刑前還說自己是孔子後裔,你們西國黨不能殺我,要是殺了我們兩個,你們就準備等着孔家的怒火吧。
行刑的士兵裏都沒理兩人的哀嚎,直接開槍了。爲了确保兩人真的死了,行刑的士兵還在兩人倒地後,零距離對着兩人補槍。這下子,兩人是想不死都不成了。
兩人死後,兩人的屍體都被人收回去了,西國黨并沒有予以阻攔。
消息傳到宋美琳的耳朵裏,宋美琳算是徹底地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了。
這次公審隻能算是一個小插曲,李斌對此毫不在意,根本沒過多關注,因爲李斌現在正在和一個人交談。
和誰交談?
張維古的師父。
那天張維古離開後回到鬼影的訓練基地,從保險櫃中拿出了一張紙。在思索再三後,張維古将這張紙撕成了碎片。與此同時,在某山中一個白胡子老頭兒若有感應似的張開了眼睛,口中念道:“不應該呀!那小子是長壽命呀!怎麽會突然間要見我呢?罷了,去見見也好。”
撕碎紙張後,張維古一直待在鬼影的基地裏,哪兒也沒去。突然間,外面傳來了打鬥聲。
“怎麽回事?”
“總指揮(張維古爲鬼影的副總指揮),外面有人硬闖,我們已經傷了很多兄弟。”很快就有人将情況報告給了張維古。
“什麽?”張維古大是吃驚,鬼影什麽身手,他還不知道嗎?盡然有人能傷到鬼影,而且還殺到鬼影的駐地來了。難道說……張維古不敢想下去了,這後果實在是太嚴重了。
“對方來了多少人?”
“隻來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白胡子老頭兒。”
咻的一聲,張維古沖出去了。
看到張維古沖出去了,先前回話的人一愣,他也沒多想,隻是單純的認爲張維古是去擒拿膽敢闖鬼影基地的人。
跑動是會花費時間的,在張維古跑動的這段時間裏,鬼影基地裏哀嚎聲不斷響起。
“住手,住手,全部都住手。”張維古一邊跑,一邊喊。
聽了張維古的話,鬼影的人全都住手了,隻是将那白胡子老頭兒圍在中間而已。
“張總指揮,你可算來了。快出手擒住這白胡子老頭兒,決不能讓他跑了。”
張維古并沒有說話,反而緩步上前,仔細打量着這白胡子老頭兒,同時深吸了口氣,接着雙手開始緩慢舉起……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鬼影士兵們心中都在樂——白胡子老頭兒,你就準備被我們張總指揮打成肉醬吧。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出人意料的聲音和動作響起。
啥?我沒聽錯吧。咱張總指揮居然對這白胡子老頭兒下跪拜師,還說什麽“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這是所有在場鬼影士兵的心聲。
“我說你都這麽大個人了,怎麽還哭呀?丢不丢人呀?”那白胡子老頭兒像是對小孩子般說道。
“師父,徒兒已經三十年沒見到您老人家了,徒兒這是高興。”說完更淚流不止了。
這下子,在場的鬼影們全傻了。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白胡子老頭居然是張維古的師父。而且看張維古的表情,這不是假的。想想剛才自己居然對張總指揮的師傅出手,所有出手的鬼影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同時十分真誠地對滿天神明許願,希望張維古千萬不要回想起這件事,不然等待他們的絕不是好事情。。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說吧。”
“是,師父。”
在路上張維古問他的師父爲什麽會與外面的人打起來。
其實原因很簡單,張維古撕碎的那張紙是張維古的師父臨行前交給張維古,以作聯絡之用的。并且還特别吩咐,沒有發生危急/性/命的事情堅決不要聯絡他老人家。張維古也一直是這麽做的,直到不久前才在破不得已之下撕碎了那張紙。
張維古的師父知道張維古不是一個莽撞的人,這不,一發現張維古聯系他,就馬上出來了。
至于爲什麽到鬼影的基地來,還打了一架,那更簡單。
張維古的師父交給張維古的那張紙上面有張維古的血,隻要撕碎了,那就代表張維古有危險,張維古的師父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内出現在張維古的面前。
知道張維古所在的張維古的師父,在第一時間來到了張維古所在的鬼影基地。但鬼影本身就是十分隐秘的存在,這突然間出現了一個陌生人,肯定會引起鬼影的注意的。按照鬼影的規定,隻要附近出現陌生人,一律擒拿。這不,張維古的師父還沒來得及表明身份和來意,雙方就打起來了。直到張維古出現才結束。也好在張維古出現得及時,不然還指不定出什麽亂子呢!
“維古呀!我看他們練的好像是我交給你的東西,可是他們練的好像還差點東西呀?”走在路上張維古的師父向張維古問話了。
“師父,他們練的的确是你教我的,但是真正精華的我根本沒教。”
“爲什麽不教?”
“徒兒未得師父允許,不敢相教。”
“看來,你是真的謹遵爲師教誨。”
“算了吧,你還是教他們一些真功夫吧!”
“師父……”
“維古,我看得出來,那些人手上都沾滿了鮮血,但是我更看得出來他們殺的人都是真正該死之輩。對了,你叫我來有什麽事情?”
“大老闆希望能夠見你一面。”
“大老闆?”
“也就是我的頂頭上司,李斌。”
“李斌?你是說新的國家元首。”
“是的。”
“他爲什麽要見我?”
“這……我也不知道。”張維古沒敢說實話。因爲這實話實在是讓人感到難以置信。
“張總指揮,大老闆來了。”還沒等張維古的師父問話,一個鬼影跑歸來向張維古笑聲報告道。
“什麽?大老闆怎麽來了?”張維古起初很是驚訝,但馬上回過神來。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李斌怎麽會不知道?怎麽會不來?
有人膽敢闖入鬼影的基地,還打傷了鬼影,這可不是小事一件。深知鬼影在李斌心中地位的人,當即将這件事傳到了李斌耳朵裏。這不李斌匆匆忙忙趕來了。
“維古,你怎麽不介紹一下?”等到雙方一見面,李斌首先開口了。
“大老闆,這是我師父。”張維古回答道。
“維古,我想和你師父單獨談一下,可以嗎?”
“這……”張維古有些猶豫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師父。
“那我就和你單獨談談吧。”
“師父……”
“你放心,無論怎樣我是不會對你的大老闆出手的。”
聽到這話,張維古明顯地松了口氣。他可是真怕這兩人一言不合打起來,到時候吃虧的肯定是李斌。
張維古離開後,兩人相互坐定,李斌先是喝了口茶,潤潤喉嚨,然後吃了點東西。李斌這樣做一方面是稍事休息,恢複體力,另一方面是準備好台詞。
“請問,我是應該稱呼您爲老先生呢?還是應該稱呼您爲老神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