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任務?”
“團長要我們前出執行偵察任務。”
“就這樣!”
“這可真不是好事兒。”
“說什麽呢?”
“連長,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前出偵察任務是十分危險的,稍不注意就成烈士了。”
“好了,廢話少說,成戰鬥隊形搜索前進。記住隻要稍有可疑情況,就開槍射擊。我可不想你們死得不明不白。”
“連長,你後半句話啥意思呀?”
“師長說了,台灣被日本殖民統治太久了,一些台灣人認爲自己不是中國人,是日本人。這些數典忘祖的家夥不但會給日軍通風報信,甚至還會拿起武器阻止我軍前進。因此你們要注意了,凡是發現那些鬼鬼祟祟的人,一律擒拿。我們是甯抓錯不放過。明白了嗎?”
“明白了,連長。”
就這樣他們搜索前進了半天,除了抓獲了大量的可疑份子,實地探知了大量土地外,其他的收獲一點兒都沒有。
通過對被捕人員的審訊,西聯登陸部隊證實了之前偵察機的偵察結果是正确無比的——在登陸地點附近沒有任何成建制的日軍存在,可以放心大膽地登陸,聚集兵力準備接下來的作戰。
“好了,廢話我也不多說了。之前偵察部隊的偵查結果你們也看到了。我隻說一句,我們海軍陸戰隊第六師一定要做第一支進入台北的部隊。”
和西聯的其他大部分部隊一樣,西聯海軍陸戰隊首支師級部隊的編号爲“五”而不是“一”。
本來這次任務應該是西聯海軍陸戰隊第五師來擔任的,但考慮到兩栖登陸遼東半島的可能/性,西聯海軍陸戰隊第五師被臨時調往了華北前線,于是這個光榮的任務落到了西聯海軍陸戰隊第六師的頭上。
事實上西聯海軍陸戰隊第五師師長萬孟靖在得知自己将會率部參與登陸台灣的作戰的時候,還以爲有人在和他開玩笑。因爲他知道這事兒十有八/九是海軍陸戰隊第五師的,輪不到自己。可誰曾想這事兒居然落到自己頭上了。沒說的,要做就做最好,讓選擇海軍陸戰隊第六師的張孝準司令知道自己的眼光并沒有錯,也讓海軍陸戰隊第五師看看咱海軍陸戰隊第六師還是能打仗的。
很快海軍陸戰隊第六師行動起來了,先行一步的兩栖裝甲團開足了馬力向台北駛去,将後面的部隊完完全全地扔下了。
一般來說海軍陸戰隊隻會裝備諸如步槍、手槍、沖鋒槍、輕機槍、使用步槍子彈的重機槍,這類的輕型武器,重武器極少。少量的重武器包括迫擊炮、大口徑重機槍、口徑在七十五毫米以下的山野炮。可西聯的海軍陸戰隊就不一樣。
西聯海軍陸戰隊普遍裝備有專用的水陸兩用坦克、水陸兩用裝甲車等重裝備。這種重裝備将會更有效地幫助西聯的海軍陸戰隊進行搶灘登陸作戰。
對第一批次執行搶灘登陸的部隊來說,他們的傷亡率很高的。因爲他們往往會遇到重兵把守的敵軍。當登陸部隊從登陸艇上下來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往往是來自敵人的槍林彈雨。這時候他們要麽待在海灘上較爲安全的地方;要麽向敵軍的防禦工事發動猛攻,堅決消滅敵人。
後世二戰中的諾曼底登陸作戰中,美軍在奧馬哈海灘就是這樣的遭遇。一些美軍士兵待在了海灘上,他們認爲海灘上德軍設置的障礙物能夠很好地保護他們,結果他們死在了德軍的炮擊和槍擊之下;一些美軍士兵則在長官的帶領下沖到了德軍防禦工事的眼皮子底下,随後他們在長官的命令下對德軍發動了攻擊。盡管付出了巨大代價,但美軍還是成功拿下了德軍的防禦工事。
《拯救大兵瑞恩》片頭的前二十分鍾較爲完美地展現了當年那場血戰。在這二十分鍾裏出現了一段在主角的命令下一隊美軍士兵前仆後繼對數名防守的德軍機槍陣地發動進攻的片段。
看過這部電影的李斌當然感觸頗深。因此在西聯能夠自行研制出裝甲車後,水陸兩用裝甲車的研制也就提上了日程。
西聯最初的水陸兩用裝甲車實際上和後世二戰期間美軍改造的m4謝爾曼坦克沒什麽區别,都是在裝甲車(坦克)的外圍加上一層充氣浮筏,在裝甲車(坦克)的後部加裝了小型螺旋槳用于坦克在水中行駛。
這樣做隻是簡單地解決了有沒有的問題,但即使這樣也算踏出了堅實的一步。随後的時間裏水陸兩用裝甲車的研究、設計人員不斷嘗試新想法,試驗新設計。經曆了無數的失敗,吸取了無數的經驗教訓,能夠真正在海上進行作戰的裝甲車被研制出來了。
其實說到這所謂的“能夠真正在海上進行作戰”,實際上也就是打打車載機槍而已。這種水陸兩用裝甲車盡管防禦力弱(不能抵擋口徑在十二點七毫米以上口徑武器的射擊),火力弱(隻裝備了一挺十五毫米口徑重機槍)。但也讓海軍陸戰隊不用冒着敵軍槍林彈雨的危險向前沖鋒了。
随後第一款水路兩用坦克誕生了。
這款水陸兩用坦克還是存在兩個最大的問題。
一是速度慢,路上最大速度每小時五十公裏倒還可以接受,海上最大速度每小時五公裏就實在不能讓人接受了,因爲每小時五公裏的最大海上時速完全就是敵方海岸炮兵的高價值靶子。
二是防護能力弱,正面裝甲隻能抵擋西聯十五毫米重機槍普通子彈的攻擊,側面裝甲隻能抵擋七點九二毫米普通子彈的的攻擊。也就是說要是地方用口徑在十二點七毫米以上的穿甲彈進行攻擊,那這坦克裏面的成員不死也殘,坦克要麽回修理廠,要麽回爐。
三是火力弱,隻裝備了一門三十七毫米短管炮。這水陸兩用坦克的最大作用是爲海軍陸戰隊提供火力壓制。雖說三十七毫米短管炮在這款坦克誕生之初是十分符合實際需求的,但問題是時間是不斷向前推移的,未來這三十七毫米短管炮肯定是被淘汰的對象。因此這款水陸兩用坦克隻是象征/性/的被采購了一些用于日常訓練。
接下來第二款水陸兩用坦克誕生了。
這第二款水陸兩用坦克可比這第一款強太多了。針對第一款水陸兩用坦克的弱點,第二款水陸兩用坦克進行了大規模強化。
第一,海上速度提高了每小時十公裏,路上速度稍低,達到了四十五公裏。
第二,防護能力大爲增強。正面裝甲能夠抵擋三十七毫米反坦克炮發射的穿甲彈,側面裝甲能抵擋西聯十五毫米反器材步槍發射的穿甲彈。
未來加裝附加裝甲防禦能力更是驚人。
第三,主炮換成了二七式坦克裝備的七十五毫米、五十倍徑反坦克炮。
這樣一來該型坦克就能夠發射七十五毫米穿甲彈,将可能會遇到的敵方坦克、裝甲車擊毀,而不用擔心裏不能敵。
隻不過李斌在看到這款水陸兩用坦克的時候再次無語了,真不該說這款水陸兩用坦克像誰了。因爲這款水陸兩用坦克可以說是後世前蘇聯生産的pt—76水陸兩用坦克也可以說是後世pt—76水陸兩用坦克的中國仿制加強版——63式pt—76水陸兩用坦克(該坦克的主炮口徑爲八十五毫米,原版主炮口徑爲七十六毫米)。
這款新式的水陸兩用坦克被西聯命名爲zlt—30式水陸兩用坦克,簡稱三零式兩用坦克。
這款坦克的誕生對西聯海軍陸戰隊來說無異于如虎添翼。西聯海軍陸戰隊獲得了可靠地火力支援和防護。
同時新一代的水陸兩用裝甲車也誕生了。這新一代的水陸兩用裝甲車說白了就是根據三零式水陸兩用坦克的地盤改造而來的。也許已經有人猜到了這新一代的水陸兩用裝甲車像什麽了,沒錯就像後世中國自産的七七式兩栖裝甲運兵車。該車被命名爲zly—31式兩栖裝甲運兵車,稱三一式兩栖裝運。
當然了,誕生的時空不同這配備的武器也不同了。後世中國自産的七七式兩栖裝甲運兵車配備的主要武器是一挺十二點七毫米口徑重機槍,本時空的三一式兩栖裝甲運兵車配備的主要武器是一挺十五毫米口徑重機槍。
西聯海軍陸戰隊裝備有三零式水陸兩用坦克、三一式兩栖裝甲運兵車、橡皮筏等适合登陸作戰用的武器裝備。當然了爲了保證兩栖登陸部隊有足夠的火力支援和較小的傷亡,三零式水陸兩用坦克和三一式兩栖裝甲運兵車都是成建制發放,到了西聯出兵前每個海軍陸戰隊師都有至少一個裝備了三零式水陸兩用坦克和三一式兩栖裝甲運兵車的兩栖裝甲團。到正式出兵了,每個海軍陸戰隊師都有兩個兩栖裝甲團。
好了,還是言歸正傳吧,再不拉回來就要吃闆磚了。闆磚的味道可不好。
海軍陸戰隊第六師的兩栖裝甲團第六團是開足了馬力向台北方向駛去,他們想要得到第一個進入台北市區的虛榮。
也難怪他們這樣着急,畢竟中國失去對台灣的管理已經四十三年了。要是他們真的第一個進入台北市區,他們足以青史留名了。
可日本人顯然不想讓他們就這樣進入台北,在他們前進的路上臨時布置了幾道防線。
由于是臨時布置的,日本人的防線可謂是千瘡百孔,到處都有漏洞。如果是這樣倒還罷了,畢竟時間有限。有足夠多的人來防守就行了。可問題是來防守的人還是太少了,而且裝備差,戰鬥力也低(相對于西聯海軍陸戰隊而言)。說穿了還是西聯登陸的地點實在是選得太好了,讓台灣的日軍來不及調整部隊的布置。
“報告,前面有日軍部隊阻攔。”
“有多少日軍?防禦布置怎樣?”
“有不到一個大隊的日軍,裝備比乙種師團要差些。沒有發現口徑在七十五毫米以上的火炮。”
“老于,你怎麽看?”
“兵貴神速。日本人被我們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們在海灘的部隊來不及調回,隻能讓後方的部隊死守,以期減緩我們的進攻速度,爲他們的部隊增加回援時間。我敢肯定在我們的前方,日軍肯定布置了幾道類似的防線。現在我們要做的隻是努力往前沖,争取早日到達台北。”
“不愧是參謀長呀!看問題就是透徹。”
“傳我命令,全軍突擊,以最快的速度突破日軍防線,在路上遇到日軍部隊堅決不要理睬,以最快的速度向台北前進。”
“是。”
于是讓防線上的日軍吃驚的事情出現了,西聯陸軍的裝甲部隊(日軍慣/性/地認爲坦克、裝甲車是陸軍才有的裝備)隻是一味地往前沖,對己方的騷擾式攻擊根本不理不睬,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一樣。
本來預料的大戰就這樣結束了,讓日軍士兵心裏大戶天照大神保佑。日軍士兵是高興了,可軍官們就不高興了。因爲他們已經猜到了,西聯海軍陸戰隊兩栖裝甲團第六團的真實意圖。于是他們趕忙向後方示警,可還是晚了一步,因爲第六團西聯海軍陸戰隊兩栖裝甲團第六團已經沖破了日軍的第二道防線。第二道防線的日軍趕忙向第三道防線的日軍示警,可第三道防線日軍的回話讓第二道防線的日軍直接愣住了。因爲第六團在第二道日軍通知第三道日軍的當口已經突破日軍的第三道防線了……
于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情況出現了,往往前一道防線的日軍在向後一道防線的日軍通報西聯西聯海軍陸戰隊兩栖裝甲團第六團真實意圖的時候,第六團就已經突破日軍的防線了。等第六團到了台北外圍,都開了炮,打了槍了,都還有日軍士兵慌慌張張地向日本駐台總督——小林跻造報告,說西聯軍打來了。
氣得小林跻造恨恨地賞了這倒黴蛋兩耳光,打完了。還大聲說:“你真當我的耳朵聽不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