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雙方還能通過無線電聯系,但是雙方要想重新連成一片可就難了。
可能有人就要說了,沒這麽危言聳聽吧?錦州丢了不是還能翻過長城經蒙古草原建立聯系嗎?
有的人這麽想确實沒錯,地圖上看的确有這種可能/性。但問題是蒙古草原上并沒有現代化的公路和鐵路,這也就限制了這種聯系建立起來的時間。
要是日軍真的花費時間和精力在蒙古草原上,去修築鐵路和公路的話,西聯會很高興的。因爲到時候西聯隻要将其奪過來就行了。不但有了鐵路公路有了(可能會不完整),還省下了一大筆開銷呀。實在是太劃算了。
“八嘎,錦州守軍幹什麽吃的?居然在一天内就全部玉髓,将錦州拱手交給了西聯軍。他們應該全部剖腹謝罪。”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現在我們應該考慮怎麽才能将局勢挽回,不然我們就是大日本帝國的罪人。”
“說得對,現在即使我們要他們剖腹謝罪都不可能了,我們還是想想辦法,怎麽把錦州拿回來吧?”
“怎麽奪?關東軍在奪回奉天的時候遭遇了西聯的強烈阻擊,損兵折将;華北方面軍正面臨着西聯的猛攻。可以說兩邊都抽不出兵來。從朝鮮和本土調兵時間上也來不及。”
“砰”的一聲,緊閉的大門被打開。“長崎遭到西聯航母編隊艦載機的空襲。”一名軍官大聲說道。
“納尼?”一陣驚呼響起。
長崎位于九州島,九州島一面正好面對東海。
自從配合地面部隊拿下青島,西聯航母編隊就轉向駛往渤海海域,想要配合地面部隊拿下天津等沿海城市。但是張敬海改變了作戰計劃,轉而将航母編隊的航向設定成了長崎。
長崎是日本九州島的一個重要港口城市,有時候前往中國的日本運兵船就是從長崎啓程的。對于這樣一個目标,張敬海當然不能放過。
對于臨時改變航向,張敬海沒有向西聯海軍部報備,反而實行了無線電靜默。直到空襲長崎成功才向海軍部發去了一封電文。
艦載機的空襲對長崎造成的損失碩大也大,說小也小。
其原因一是,長崎港内有許多商船和堆積成山的物資。這是因爲西聯潛艇部隊實在是太厲害了,不但讓日本的商船損失慘重,連護航的艦隻也損失慘重。爲了保船,商船主們也就不願意出海了。
二是出動的艦載機數量不多,攜帶的彈藥自然就少了,而且攜帶的還多是對艦攻擊彈藥。沒辦法,還是先将攜帶的彈藥扔到鬼子頭上吧,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回去,沒準兒還能參與第三或者第四次攻擊。
西聯的艦載機飛行員們看到長崎根本就不設防,當即向後方的航空母艦報告消息,希望後方盡快派遣攻擊機群前來。
張敬海考慮再三還是放棄了這一打算。
自從那霸的聯合艦隊遭受重創,日本就有意識地提升了防空的能力。這次空襲長崎之所以成功還在于日本方面沒有掌握住航母編隊的行蹤,更重要的是襲擊的時間還是在大白天。在大白天日本人的防空警惕性降低了不少。因爲自從日本成立以來日本本土還沒遭到過大規模的入侵。即使是黑船來航事件也沒造成日本本土多大損失,充其量隻是一些花花草草遭了無妄之災。
這就好比是某一大白天一個吓到光明正大地走進了一個富豪家,他發現這富豪家裏的東西很好很多,就想要下手多拿走幾件。可突然間他發現自己攜帶的袋子實在是少了點,隻好懷着悶悶不樂的心情繼續自己的偷盜行爲。等走了還向再次回來再偷一次。可沒想到自己的頭兒拒絕了這一建議。
“八嘎,長崎的帝國航空兵應該全部剖腹謝罪。長崎居然像那霸那樣被西聯成功空襲了。”
“剖腹謝罪!剖腹謝罪!除了剖腹謝罪,你還能不能說點兒别的。再說了現在是剖腹謝罪的時候嗎?”有人實在是受不了了,“再此帝國困難之際,我們不應該想到推卸責任,反而應該精誠團結起來共度難關。等這次難關過去再談責任的問題。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日後誰想打擊報複可别怪我翻臉無情。”
此人話一說完,在場的人無不低頭。不爲别的,就因爲這人實在惹不起呀。因爲這人名叫西園寺公望。
西園寺公望是伊藤博文的得意門生。二十世紀初期與山縣有朋的弟子桂太郎交替出任首相。史稱桂園時代,日本帝國最後的元老。大正時期的首相都是他一手推薦的。他是日本民主最後的守護者。
西園寺公望曆仕孝明、明治、大正、昭和四代天皇,一直活躍于政治舞台的前沿,其人生經曆與近代日本政治曆史相始終。西園寺公望個人的政治行爲,亦是日本政治的重要内容。出身名門的西園寺積極實踐尊王攘夷,積極參與明治國家的草創活動,皇室中心主義思想是其思想的基本色調。然而十年的法國留學及以後的在外體驗,使其思想體系的基調上刻印了自由主義理念的痕迹,皇家中心主義與自由主義兩種思想的矛盾結合,促使西園寺公望力圖實現其立憲君主構想。
西園寺公望政治實踐中,立憲政治與“世界的日本”成爲西園寺公望一生追求的兩大夢想,身爲元老會議的一員,掌握推薦後繼首相的大權,成爲政黨政治的監護人;外交上始終堅持國際協調主義,強調“世界的日本”。然而三十年代日本法西斯勢力擡頭,否定立憲政治,否定協調主義,使西園寺公望的兩大夢想以悲劇而告終。在近代日本的九名元老中隻有西園寺公望出身貴族。其思想中國體思想與自由主義思想并存,決定其元老政治的特點,即平衡政治的傾向性與元老政治的進步性。近代日本曆史的悲劇決定了其人生的悲劇,然而在推動日本政治由絕對主義天皇制向立憲君主制發展過程中其作用不可忽視。
由于年少時親近皇室、故有“皇室之藩屏”的意識,那一種理念,但因爲絕對的權力發生一點錯誤不被寬恕,故他反對天皇親政。當田中義一因爲張作霖事件被昭和天皇斥責而引至内閣總辭,他持反對态度。所以“作爲立憲君主,不反對臣下的決定”這一句昭和天皇的信念,可看出西園寺的影響,同時,亦招至皇道派将領的反對。
這樣一位要資曆有資曆,要能力有能力,要地位有地位的人說出的話的确不同凡響,至少争吵沒有了。
此時此刻在場的人都有一種無力感。他們感覺與八路軍、新四軍、中央軍相比,這次西聯軍實在是太瘋狂了,海陸空三軍全軍出動,将帝國的海陸軍打得一點脾氣都沒有,偏偏自己還沒有有效的反制措施。
和西聯比瘋狂還真不是目前的帝國可以做的呀。原因無他,實力不允爾。
感慨歸感慨,會議還是要繼續的。可會議還沒繼續多久,剛才那位喘着粗氣的軍官再次打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看到這位軍官所有人心中再次有了一種十分不想的預感。
“西聯通過秘密渠道發來了和談要求。”
“納尼?”驚吼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