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聯航母編隊到大廈門的消息很快被隐藏在廈門的日軍間諜傳回了東京大本營中。于是日本人的混合艦隊出發了,想要徹底消滅西聯的這支航母編隊。
到達廈門的當天夜裏什麽事也沒發生,直到第二天要天亮的時候日本人的飛機才終于姗姗來遲,而且來的還是偵察機。
日本人的偵察機是從台灣起飛的九七式司令部偵察機。該機最大航速爲四百八十公裏每小時,最大航程爲兩千四百公裏,是日本陸軍目前最好的偵察機。
雖說在廈門的諜報人員向東京大本營詳細報告了自己的所有發現,但吃西聯虧吃得多了的東京大本營這次長了個心眼,決定還是派遣偵察機抵近偵察一下。于是住在在台北的兩名飛行員“光榮”地領到了任務,在隊友們的送别中這兩位飛行員抱着必死的決心登上了飛機,執行偵查任務。他們已經做好了被西聯戰鬥機在空中撕成碎片的心理準備。
說來也怪這兩位飛行員從台北起飛,一路如入無人之境。在天空中他們看到的所有能飛的東西都是鳥類,一直讓他們提心吊膽的西聯戰鬥機跟本就沒出現過。兩位飛行員隻好将其歸因于西聯艦載機飛行員在上午八點前不會起飛執行巡邏任務。直到飛到西聯航母編隊停泊地點才被艦上的瞭望人員發現。早就将照片拍了個夠的兩位飛行員二話不說調轉機頭以最快的速度向台北飛去。
“令人讨厭的蒼蠅終于飛走了,我們也該動身了。”在女娲号航空母艦的雷達室中鄭大海看着正在飛走的九七式偵察機說了這麽一句話。
“總司令,爲什麽我們要當孫子?讓那隻蒼蠅在我們的頭上飛。”某位參謀不服氣地問道。
“我也不想,可是這是大老闆直接下的命令。他說不許主動惹是生非,要是日本人來‘打招呼’,一定要記得‘禮尚往來’。”鄭大海這話說的可真有水平,怎麽聽怎麽變味兒。
有聰明的參謀當即問道:“總司令,既然日本人派飛機來偵察了,那麽就算打過招呼了,那麽我們派出飛機扔點禮物也算禮尚往來了,對吧?這不違反大老闆的命令吧?”
“當然不算了。禮尚往來是很正常的吧。要是不禮尚往來,那還不被小鬼子笑死?你們說是吧。”
“是是是。總司令這話說的沒錯。”
“那該怎麽做我就不用所說了吧?”
“明白,明白。”
在衆人走後鄭大海的嘴角出現了一絲詭異的微笑。心裏面想的卻是:這次大老闆想要找我麻煩都不可能。這可是大家一緻同意的,而且禮尚往來可是大老闆你自己說的。
終于到了出發的時間,廈門百姓戀戀不舍地看着這支艦隊離開廈門海岸線,向大海深處駛去。
“好了,都打起精神來。讓戰鬥機部隊執行防空巡邏任務,防止日軍偵察機的再一次飛臨我們的頭頂。攻擊機部隊做好起飛準備,準備對日軍在台灣的機場進行空襲。”
鄭大海的話剛說完,突然感覺到一股股讓自己感到危險的目光。回過頭一看發現這危險目光來源于自己的同僚。“你們咋這麽看着我?”
“總司令,我發現你很陰險。”說話的人是身爲西聯航母編隊指揮官的張敬海。
“我怎麽陰險了?”鄭大海裝着糊塗。
“明明我們的雷達早就發現了向我方艦隊靠近的日軍偵察機。你卻說那是我們自己的飛機。要我們不必派出戰鬥機進行攔截。我們也知道自從拿下廣大的江南地區後爲了防止日軍在江南地區登陸我方的偵察機經常在這一區域進行巡邏,因此我們相信了你的說法。但是剛才的事情提醒我了幾件事。”
“什麽事?”
“爲什麽我們的雷達一直至少有一部是開着的,而原定的天亮前半個小時起飛戰鬥機執行防空巡邏任務會取消?後來我想明白了,因爲雷達一旦發現飛來的不明飛行物,擔任值班任務的戰鬥機肯定會收到前去的命令。這樣的話日本人的偵察機肯定到不了我們的頭上,更别說和日本人來禮尚往來。再說了爲什麽我們一定要在廈門做短暫停靠呢?難道我們不擔心日本人從台灣起飛的飛機來轟炸嗎?”
此時此刻衆人哪兒還不明白自己上當了。但轉念一想衆人也明白了這是一個好機會,既能吸引日本人注意力又能趁機消滅日本人有生力量的機會。于是衆人用一種很是期待的眼神看着鄭大海。
“你們想幹什麽?”鄭大海被衆人看得心慌。
“沒什麽?隻是想和鄭司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而已。”鄭大海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接下來的一句話徹底打到了鄭大海,“我們想請鄭司令下令讓航母編隊的所有艦載機對日軍在台灣的所有軍事目标發動大規模地攻擊。”
鄭大海很無語,心說:你們的胃口還真大,居然想要單靠三艘航母的艦載機就消滅日本人在台灣島上的所有軍事目标,也不怕吃不完撐着。
仿佛知道鄭大海的擔心似的,張敬海說道:“鄭司令請不必擔心,我們隻選擇那些對将來我方光複台灣時産生威脅的目标。比如說飛機場、軍營、倉庫、港口之類的。這樣算下來三艘航母上的三百多架艦載機應該足夠了吧。”
鄭大海仔細想了想發現張敬海說的的确有道理。這次出擊的三艘航母搭載的艦載機除了fzd—9戰鬥機就是fgj—7攻擊機,兩者之間的比例爲前二後一。換句話說就是fzd—9戰鬥機占三艘航母艦載機總數的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全都是fgj—7攻擊機。可别認爲這是西聯海軍的失誤。fgj—7攻擊機本身就是一種優秀的俯沖、魚雷雙用攻擊機。更不要說fzd—9戰鬥機那強大的綜合性能了。
西聯海軍在之前的一系列飛機對艦攻擊演習中積累了大量的經驗。起初西聯的對艦攻擊機都是專用型的,也就是說隻有能扔魚雷的魚雷攻擊機(又稱水平轟炸機)和能俯沖扔炸彈的俯沖轟炸機。在演習中發現了這兩種攻擊機的局限性,扔魚雷的飛機無論如何都不能保證扔下的魚雷能夠擊中目标,反而在扔魚雷的時候容易被敵艦防空炮火“擊落”;扔炸彈的飛機必須飛到“敵人”艦隊上空才能投彈,這無疑是在增加飛行員在危險區域的時間。當然演習的時候西聯海軍也不是沒想過隻用一種飛機執行攻擊任務,結果差點來了個全軍覆沒。到了三十年代随着西聯在材料研究領域和航空用的活塞式發動機研究領域都取得了成就,一種既能承擔俯沖轟炸機職責又能承擔魚雷攻擊機職責的新飛機誕生了,這就是空軍型的fgj—6攻擊機和海軍型的fgj—7攻擊機。這兩款飛機都是由同一種飛機演變而來的,在外型上這兩種飛機幾乎沒有任何區别。區分這兩種飛機的最好辦法是看飛機機身的顔色。空軍的fgj—6攻擊機的顔色是上綠下藍,說得更準确點以飛機機翼爲水平分割線,飛機上方的顔色是綠色,飛機下方的顔色是白色,隻不過這種藍更接近于天空的藍天。海軍型的fgj—7攻擊機的顔色是上藍下也藍,同理飛機上方的藍色接近于大海的藍色,飛機下方的藍色接近于天空的藍色。在後來的日子裏西聯飛機根據作戰地域的不同更換了多種适合不同地域條件下作戰的僞裝色。空軍型的fgj—6攻擊機和海軍型的fgj—7攻擊機最大的不同之處在于海軍型的fgj—7攻擊機的機翼可以折疊,而且尾部還有一個用于着艦用的挂鈎。
海軍型的fgj—7攻擊機在執行對地攻擊任務時會搭載大量的炸彈、火箭彈之類的對地攻擊彈藥;在執行對海攻擊任務時有兩種武器搭載方式,一種是在機腹正下方挂載一枚五百公斤重的航空穿甲彈,機翼下挂載四枚火箭彈和兩枚二百五十公斤重的航空炸彈;一種是在機腹下挂載一枚七百六十公斤重的航空魚雷,機翼下方挂載兩具副油箱(爲了增大航程)或兩枚二百五十公斤重的航空炸彈(爲了完全擊沉敵艦而補槍)。每次執行對海攻擊任務海軍型的fgj—7攻擊機等都會根據實際情況讓一定數量的飛機分别按照上述兩種方式挂載。
海軍型的fzd—9戰鬥機的初期型号隻能承擔有限的對地攻擊任務(用航空機槍掃射地面目标,用炸彈轟炸地面目标),至于對海攻擊則完全是門外漢。等到海軍型的fgj—7攻擊機進入海軍服役,某些海軍技術人員突發奇想是否也要fzd—9戰鬥機像fgj—7攻擊機一樣裝上魚雷執行對海攻擊任務。還别說,他們的想法得到了李斌的支持。因爲李斌知道二戰期間的所有飛機隻要經過适當改造都能裝載魚雷,至于裝載魚雷後的具體效果到底怎樣則要實踐來檢驗。還别說讓fzd—9戰鬥機裝載魚雷執行對艦攻擊任務被演習證明是可行的,隻不過前提條件是在敵方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進行偷襲,或者是攻擊完全沒有防衛能力的目标。不然就不是大材小用那麽簡單了,而是白白消耗寶貴的飛行員。一架飛機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内制造出來,但培養一飛行員,特别是王牌飛行員沒有三年五載想都不要想。不得不說的是也許是這次試驗的成功讓那些海軍技術人員頭腦發熱了,他們居然提出了一項新建議——讓fzd—9戰鬥機能夠承擔起俯沖轟炸機的任務。試驗的結果讓他們很無語。因爲fzd—9戰鬥機完全就不是那塊料,執行低空投彈還能有點準确度,執行俯沖轟炸純粹就是嫌命長了。俯沖轟炸機在執行轟炸任務時會首先飛行目标上空,然後俯沖而下。俯沖的角度是越大越好,因爲這樣能夠增加命中率。這就要求飛機足夠堅固一定要大,不然就會發生空中解體的危險。試驗中有的fzd—9戰鬥機就是因爲以最高速度俯沖而下導緻了空中解體事故,飛行員也因此殉職。随着試驗次數的增加fzd—9戰鬥機被證明确實不能像專業的俯沖轟炸機那樣執行俯沖轟炸任務,但執行低空轟炸任務還是可以的。後來fzd—9戰鬥機還經常客串對地支援攻擊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