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武猜得沒錯日軍的援兵的确在路上。除了有四艘戰列巡洋艦和四艘航空母艦組成的近三十艘各型軍艦外,還有裝載了三個滿員師團的日軍船隊正在日軍主力艦隊身後徐徐前進。
日軍援兵大舉來援的消息被西聯軍的衛星偵察到了,爲了讓日軍的支援全部都留在上海附近,再也回不到日本。西聯軍将留在南*昌的隸屬海航的那個混合航空聯隊調到了上海、南京附近的機場。爲了保證能玩全殲日軍的這隻援軍,空軍也抽掉了一個航空師來到了上海、南京附近的機場。可是他們等了三天,日軍派出的援軍都始終沒出現在西聯空軍偵察機飛行員的眼中。後來西聯軍搞清楚了原因。那是因爲日軍大本營支援部隊出發後收到了來自日軍第十一軍軍部的電文。在電文裏日軍第十一軍司令官岡村甯次以極爲肯定的語氣向大本營報告了參與南昌圍殲戰的包括第三師團在内的十一個師團全軍覆沒的消息,而且留守上海的大日本皇軍也已經全軍覆沒了,上海已經被西聯軍攻占了。現在連自己所在的武漢也遭到了西聯軍的猛攻,陷落已經隻是時間問題。在電文的最後岡村甯次請求大本營允許他率領在武漢的全部皇軍部隊經江北撤退,最終的目的地是徐州。
接到岡村甯次電報的東京大本營衆人很是被震驚了一下。他們真的無法想象十一個師團和數個旅團的皇軍被全殲,連帶着長江以南的地區也将在未來極短時間内全部丢失。他們真的很難想象要是這個消息被民衆知道,民衆的反應會是怎樣的。可能民衆的第一反應就是不信,然後就是徹底的發瘋。到時候肯定就會有人倒大黴了。因此大本營裏的衆人決定暫時全面封鎖消息,不要讓不相關的人知道。在這群不相關裏的人中,裕仁天皇就是其中之一。大本營裏的衆人不是不想告訴裕仁而是不敢告訴他。隻要想想讓裕仁知道了十一個師團和數個旅團的皇軍被全殲的消息後的表情,衆人就心裏發冷。這是因爲大本營裏的衆人并沒有将最近發生在中國的戰事告知裕仁,因此裕仁直到現在還蒙在鼓裏。被蒙在鼓裏的裕仁想當然的認爲大日本帝國征服支那的行動是相當順利的,大日本帝國要不了多久就能夠全面的征服支那。做着美夢的裕仁當然想不到自己的臣子們會合起來欺騙他,當裕仁知道這個消息後已經十一月二十日了。此時西聯軍已經光複江南差不多兩個星期了。
短短幾天内東京大本營的衆人已經被震驚過兩次了,而且兩次都讓大本營衆人的心髒被吓得砰砰直跳。冷靜下來的衆人決定相信岡村甯次的話,讓他率領殘存的皇軍經江北返回徐州。同時下令在駛往上海路上的艦隊,全體轉向連雲港。陸軍部隊在連雲港上岸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徐州,然後接應突圍的崗村甯次及其率領的部隊。這樣一來在上海的西聯軍海軍航空兵和空軍自然就沒在自己的偵查範圍内發現增援的日軍部隊了。
在得知了日軍的援軍不會到達上海的消息後,陳武下令第十一軍馬上出發,前往杭州,盡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内光複杭州。得到命令的第十一軍在範浩仁的率領下立刻出發前往杭州。
此時在杭州的日軍和漢奸們則有點兒風聲鶴唳的感覺。在上海發生的戰鬥他們也是知道的。起初在杭州的日軍和漢奸們搜認爲憑借大日本皇軍強大的戰鬥力消滅那些膽敢進攻皇軍的支那人是輕而易舉的。可是他們萬萬沒想到從留在上海的漢奸傳出的消息是上海的皇軍被全殲了。聽到這個消息在杭州的日軍和漢奸們被震驚了,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号稱天下無敵的大日本皇軍就這樣被一隻名不見經傳的西聯軍給全殲了。心中惶惶不安的漢奸們已經想跑路了。可是由于日本人掌握着海運,他們想跑都沒路子。雖然一些人不信邪,想乘船出海逃跑。可是他們都被日本人毫不猶豫地宰了。看到那些想逃跑的人的下場,剩下的漢奸很聰明地安靜下來表示絕對服從大日本帝國的領導,爲了天皇陛下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雲雲。看到這些漢奸的表現日本人都想笑。可是日本人還是知道孰輕孰重的。在處理完了那些想要逃跑的人後,日本人也當衆宣布不日将有三個滿編制的皇軍師團到達上海,到時那些跳梁小醜們将受到最嚴重的懲罰。有了日本人的保證漢奸們的心理終于安定下來了。漢奸們心想近八萬的皇軍一到,那麽再次攻占上海也不是不可能的。抱着這樣的想法,漢奸們終于安下心來。可是東京大本營居然命令三個師團的援軍改道連雲港,然後接應從武漢突圍的岡村甯次等人。這個消息對于杭州的日軍和漢奸來說無異于一盆大冷水,而且這盆冷水還不是一般的大,是大得驚人。讓三個滿編制的師團不到上海反而去救援從武漢突圍的岡村甯次等人。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才會出現這種情況呀。在杭州的日軍猜到了肯定是前線出了大問題,而且這問題足以讓人瘋掉。鬼子猜到了,漢奸們也不笨。此時他們心裏隻想快點跑。可是逃跑最快捷的方式海運被日本人把持着,他們想逃晚點都不可能呀。後來一些人想通過陸路的方式逃到上海去,可是西聯軍對他們的态度是怎樣的,他們心裏沒底呀,而且也沒有與西聯軍聯系的方式。就這樣漢奸們心驚膽顫地等待着西聯軍的到來。
第十一軍在出發的當天下午就到達了杭州。由于是機械化部隊第十一軍在到達杭州後就可以随時開始攻擊。由于是城市巷戰,爲了保護好爲數不多的中國繁華城市——杭州。第十一軍采取了标準的巷戰安排和戰術。在突破城防後第十一軍的官兵以連排爲單位緩慢前進,對房屋進行逐步搜查。一般而言這樣做會減小傷亡,可是卻會對城市本身造成很大。但是别忘了,西聯軍有紅外線成像器。在這件儀器的幫助下想要打埋伏的日軍和漢奸部隊還沒發揮自己的功效就被十五毫米反器材狙擊步槍或者三十五毫米榴彈發射器給解決了。到了第二天淩晨也就是十一月五日淩晨第十一軍終于光複了杭州。
與在上海等地的第五軍等部隊相比,第六軍等部隊則相對慘了點。由于是從長江下遊前往長江中遊的武漢,而且湖南的交通設施又不像上海等地那樣完善。第六軍等部隊的速度是想快都快不起來。等第六軍等部隊好不容易到達了武漢外圍,武漢的日軍已經有了防備。雖然日軍有兩個師團,近七萬人,可是七萬人裏還要把第四師團給劃出才可以。
大阪第四師團成立于1888年,代号“澱”——這個代号可謂獨出心裁,其他的日本陸軍師團代号多有尚武精神的象征,比如第二師團是“勇”,第九師團是“武”等等,第四師團這個“澱”字的來源是因爲有一條澱川河橫穿大阪最繁華的梅田商業區,用這個代号真是既有鄉土氣息,又帶有招财進寶的吉利兆頭……
它的士兵主要由大阪的菜販走商組成,是日軍中的資格最老的師團之一。這支部隊下轄四個聯隊,配備了一流的武器裝備,堪稱日軍“精銳”。然而它成立沒多久,“窩囊廢”的名聲就傳遍了整個日軍。尤其是第四師團的核心部隊――第八聯隊,因爲在日俄戰争中屢戰屢敗,獲得了“敗不怕的八聯隊”綽号。
日軍第四師團位于大阪的司令部,雖然該部隊打仗不行,但司令部卻比其他部隊的氣派得多。
此後,直到抗日戰争爆發,第四師團再沒上過前線。不過,這并不等于它沒有表現“勇敢”精神的機會。1933年,第四師團二等兵松井在大阪市中心闖紅燈,結果和警*察發生沖突,師團長寺内壽一爲了“維護大日本皇軍的尊嚴”,毅然帶兵砸了警*察所,史稱“大阪go-stop事件”,第四師團在日本國内的“武勇”可見一斑。
1937年,因駐華日軍兵力吃緊,日軍大本營将第四師團調到中國東北,劃歸關東軍序列。怎樣才能讓這支部隊煥發戰鬥精神呢?日軍大本營着實費了一番心思,結論是指揮官對于一支部隊的戰鬥力具有決定性的作用,于是日軍大本營先後調來幾位名将整訓該師團,例如綽号“馬來之虎”的山下奉文就曾擔任過師團長,但他也拿自由散漫的第四師團沒辦法。
精訓兩年後,第四師團終于有了露臉的機會。曆史上在1939年,蘇聯與日本在中蒙邊界的諾門坎地區發生戰争,關東軍下令駐紮在僞滿洲國北部的大阪、仙台兩師團緊急動員,增援前線。仙台師團(即第二師團)接到命令後,強行軍4天從海拉爾趕到諾門坎,抵達戰場當天就投入戰鬥,但很快就被蘇軍打了個落花流水。
與此相反,第四師團的出動命令雖然下達,卻遲遲不動。原因是動員令下達後,師團内的疾病患者激增,放眼望去,滿營都是因爲五花八門原因要求留守的官兵。激動的日軍聯隊長在狂怒之下,親自坐鎮醫務室參加診斷,這才勉強組織好部隊向前線進發,“聯隊長改行當大夫”的笑話也就此在日軍中流傳開來。然而事情并沒有結束,第四師團的士兵們又耍起了新的花招――消極怠工。從海拉爾到諾門坎,第二師團走了4天,第四師團卻整整走了8天,而且大量人員掉隊。湊巧的是,第四師團先遣隊到達前線的當天,蘇日宣布停戰。消息傳來,掉隊的第四師團官兵仿佛吃了大力丸一樣迅速跟了上來,連留守的官兵也有不少“帶病”趕赴前線,一邊還在萬分懊喪地抱怨居然沒有機會打上一仗。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返程的時候,齊裝滿員、精神飽滿的第四師團,成了日軍中最威武的部隊,而率先趕到戰場的第二師團卻丢盔卸甲、傷兵滿營。關東軍負責新聞宣傳的軍官實在看不過去,提起筆把日軍報紙呈上審查的《我無敵皇軍第四師團威勢歸來》新聞标題改了一個字,變成了《我無傷皇軍第四師團威勢歸來》,拐彎抹角地嘲諷了這支“軟蛋”部隊。
盡管出盡了洋相,但第四師團運氣卻相當好,因爲在當時侵略華中地區日軍戰事吃緊,急需增援,日本軍部隻好放棄追究第四師團,急調其南下增援。第四師團搖身一變,又成了日軍精銳的第十一軍中的一員。
其實,第四師團的名聲,中國軍隊早有耳聞,曆史上在徐州會戰期間,中國軍隊就遇到過一支“奇怪的日軍”。當時,面對日軍合圍,李宗仁指揮四十萬大軍巧妙地跳出了日軍的包圍圈。但中國軍隊突圍後已是人困馬乏,重裝備也丢失了很多,戰鬥力銳減。在過魯蘇皖邊境一條公路的時候,疲憊的中國軍隊忽然發現路上出現了一支裝備精良的日軍部隊。
因爲部隊已十分疲憊,中國軍隊發現敵軍後驚惶失措,混亂地離開公路撤向附近的山區。奇怪的是,過了很久都沒有日軍追來,中國軍隊的指揮官驚奇之餘派人打探,卻見那支日軍絲毫沒有追擊的意思,相反日軍還在公路兩側堂而皇之地燒起飯來。這支奇怪的日軍部隊正是第四師團的南進支隊。這一時空第四師團也這樣做。
由于剛剛跳出日軍包圍,形勢仍十分危險,中國軍隊隻好橫下一條心,硬着頭皮橫穿公路而走,結果竟一路平安。事後,南進支隊的部隊長卻以“嚴格遵守作戰紀律”爲由向上級解釋道:“沒有得到對中國軍隊進行截擊的命令。”
消息傳到中國軍隊耳朵裏,“大阪的日本兵不會打仗”的說法就流行開來。每次戰鬥,中國軍隊一聽對手是“大阪師團”,往往士氣大增,搶着和第四師團交戰。剛到前線的第四師團猝不及防,接連吃了幾個窩囊的敗仗,甚至牽連了友軍,以至于友鄰部隊向十一軍司令部抱怨:“有第四師團參戰,本來能打赢的仗,因爲敵軍士氣大振,也會打輸……”
自此,日軍第十一軍指揮官隻好讓第四師團專心在後方“待機”了。曾有一次,第十一軍司令官阿南惟幾不信邪,派第四師團在長沙會戰中打主攻,結果第四師團一進長沙就被趕了出來,全線潰敗。守長沙的國民黨軍隊是薛嶽所部精銳,也隻有阿南這種榆木腦袋會用第四師團當主攻。
鑒于長沙會戰中的表現,第四師團成了日軍的“喪門星”,哪個軍都不要它,大本營隻好将其改爲直轄部隊。這下第四師團的兵有的吹了:“老子當兵就在甲種師團,開戰時屬于關東軍――精銳,仗打起來在十一軍――還是精銳,最後十一軍裝不下我們了,隻好改大本營直轄……”
第四師團雖說窩囊,但畢竟是甲種師團,老兵多。由于日軍作戰損失很大,急需補充老兵,便不時抽調第四師團官兵補充到其他師團。當時,日軍各部的臨别緻詞都有自己的特色,比如第二師團,戰況較好時就說“武運長久”;情況不妙時就說“九段坂見”(靖國神社在東京九段坂)。然而第四師團的官兵告别時,卻常說“禦身大切”,翻譯過來,即“保重貴體”、“身體第一”,或者幹脆就是“保命最重要”。
曆史上日軍在進攻衡陽和芷江時遇到中國軍隊的頑強抵抗。戰鬥一開始,來自第四師團的老兵又故伎重演,從軍官、士官到老兵紛紛入院,消極但合理地拒絕作戰。當負傷的日軍士兵到醫院的時候,那些“養病”的第四師團“前輩”們還要問:“你爲什麽要這樣玩命啊?”當被問到自己爲何不願意參戰時,這些“病号”卻豪氣沖天地說:“聽說這次出擊我們是擔任佯攻的,這很沒有意思,如果是主攻麽,自然是要好好打一仗喽。”
曆史上在1942年4月,第四師團被調往菲律賓,參加對科雷吉多爾要塞的最後攻擊。這一仗第四師團一反常态地進展順利,圓滿完成任務,最終在巴丹半島的美菲軍全部投降。事後才知道這并不是第四師團的功勞,而是菲律賓的美菲軍已被切斷補給多日,靠“鹽和青菜”活着已經好幾個月了,一觸即潰一點兒也不新鮮。此後,第四師團在日軍戰線後方不斷調轉,始終沒有再參加大的戰鬥。
曆史上1945年8月日本投降時,第四師團正在泰國的曼谷附近休整。與其他不肯接受戰敗命運的日軍部隊不同,第四師團的投降與回國進行得異常順利。當全體面色紅潤、身體健康的第四師團官兵出現在日本港口時,本土那些營養不良、形容枯槁的日本人都十分吃驚。統計下來,第四師團是日軍南方軍中戰死最少、裝備物資保留最完整的部隊。美軍對這個師團的評價是“愛好和平”。而第四師團回國後,也馬上體現出這一特點來,回國後第二天,就有官兵跑到美軍兵營前,整齊地擺開攤位,兜售起戰争紀念品來。
那麽第四師團爲什麽在日軍中這樣獨樹一幟呢?作家司馬遼太郎認爲,這是大阪的獨特文化造成的。在古代日本各地,基本的社會結構是農民依附于擁有土地的諸侯(即大名),而諸侯服從于天皇。這種長期不變的社會結構導緻日本形成了上下級關系嚴格,富有服從精神的文化特點,也是二戰中日本軍隊普遍狂熱“效忠天皇”的心理基礎。
然而大阪卻有些不同,這個地方是著名的商業城市,居民多與商業有關,對大名的尊重十分有限。反之,圍繞着苛捐雜稅等問題,大阪人幾百年如一日,不斷和大名鬥智鬥勇、讨價還價,所謂忠誠,那就更談不上了。于是,天皇在大阪人心目中的地位也與其他地方不大一樣。雖然在二戰中,出身于大阪的士兵也受到了軍國主義的蠱惑,然而大阪人卻不會急着去“爲天皇而死,爲大日本帝國而死”,能不死還是不死。看待上級命令,出身于大阪的官兵也習慣“讨價還價”、“斤斤計較”,不會像其他部隊那樣閉着眼睛執行到底。甚至第四師團内部還制訂了所謂“無益的犧牲不要付出”、“不合理的戰鬥不要參加”、“窮途的敵軍不要追”的“三不要”原則。
日本曆史學家關幸輔在《日軍第一窩囊廢師團》的最後部分,對第四師團做了一小段總結,說得真是有幾分道理,“如果日本的軍隊都像第四師團這樣,大概中日之間也就不會發生戰争了吧?要是這樣,也就不會有日本的戰敗了吧……”
有意思的是現在日本陸上自衛隊仍有第四師團的番号。
戰後日本軍史作者東功專門寫文反駁過第四師團很弱的說法稱這是對大坂人的岐視,比如在西南戰争中,第四鎮台面對薩摩武士組成的叛軍(薩摩從戰國時代到二戰都以出日本最頑強的步兵聞名)毫不示弱,因此在參戰各師團中唯一受到天皇獎勉,再如在日俄戰争的南山之戰中,第四師團曾攻下第一師團無法攻克的陣地,再如以山地戰見長,日本知名的“丹波之鬼”筱山步兵第七十聯隊就是從第四師團改編出來的,再如太平洋戰争中它的第8聯隊在攻克巴丹—科雷吉多爾之戰中出了大力,得到了本間雅晴中将的通令表揚.伊藤桂一則在他的書中說:“不如該說大坂人是會用腦子戰鬥的軍隊,如果發現沒有勝機他們就不會勉強從事,而是退回去尋找下一次勝機。”谷澤永一也說“到現在完全找不到能該實(嘲笑大坂兵)民謠的根據”。另外有的細節可能是中國文章的獨創,如第四師團的參戰會令中國軍士氣高漲的說法,根本找不到日文出處。
不管第四師團在後世的曆史上如何,但是眼下第四師團卻是真的貫徹了保命第一的原則。在第六軍等部隊到達武漢外圍後,無論西聯軍怎樣侮辱第四師團,第四師團就是龜縮不出,徹底當起了縮頭烏龜。氣得徐榮大罵第四師團沒有日軍的武士道精神。在這種情況下徐榮當然不會下令第六軍等部隊發起會對己方造成較大傷亡的強攻。
雖然第四師團的做法讓岡村甯次很是氣惱,但是在大敵當前的情況下岡村甯次還是忍了下來。因爲第四師團是自己守衛武漢的保障之一。
看到第四師團畏敵不出第十三師團師團長荻洲立兵命令部隊主動出擊,想要打退進攻的西聯軍。可是在半路上就遭到了西聯軍炮彈的洗禮,然後當剩餘的第十三師團的士兵沖到西聯軍陣地近前時又受到了上千條機槍(日軍将30式6毫米全自動步槍、31式6毫米半自動步槍看作是機槍)的歡迎,結果出擊的一個中隊日軍全軍覆沒。不信邪的第十三師團又發動了多次進攻,可是每次出擊都是以失敗告終。無奈之下第十三師團師團長荻洲立兵下令固守陣地,沒有命令不得出擊。
正在岡村甯次決定死守待援時,他收到了江北的日軍發來的電文。看完電文的岡村甯次馬上讓人叫來了第十三師團師團長荻洲立兵和第四師團師團長澤田茂。
看完電文的荻洲立兵和澤田茂都陷入了沉思。他們和岡村甯次一樣也被震驚到了。想想參與南昌圍殲戰的八個師團皇軍和後來的三個師團援軍在不到兩個星期的時間裏就全軍覆沒,好不容易打下的長江以南的地區也盡數丢失。換做任何人都會吃驚不已的。一時間房間裏沉默得可怕。
最後還是岡村甯次打破了沉默。“荻洲君、澤田君,我想主動撤退。”
聽到岡村甯次的話,荻洲立兵和澤田茂同時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岡村甯次,仿佛根本不認識他一樣。
也許是看明白了荻洲立兵和澤田茂眼神,岡村甯次問道:“荻洲君、澤田君兩位你認爲我們有實力消滅他們嗎?”
荻洲立兵和澤田茂苦澀地搖搖頭。笑話能讓十三個皇軍師團全滅的部隊是自己兩個師團的部隊能夠消滅的嗎?這個想法一出現,荻洲立兵和澤田茂都馬上把他們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抛到了腦後。
看到兩人不說話,岡村甯次接着說道:“荻洲君、澤田君既然守是守不住的,那麽我們隻有主動放棄一途。我計劃部隊在今夜連夜開拔,然後沿着長江北岸的走陸路返回徐州。當然我會向大本營發出相關電文的。所有的責任由我來擔當。”
看到岡村甯次将話說到這份上了,荻洲立兵和澤田茂對看一眼後同時說道:“岡村君,我們決定按照你說的做。我們一定會服從你的指揮。”
有了荻洲立兵和澤田茂的保證,武漢日軍的動作還真是沒話說。在十一月三日下午就準備完畢了。
十一月三日晚上十一點武漢的日軍對包圍武漢的西聯軍第六軍等部隊發起了大規模反擊。由于西聯軍很注重預防敵軍在晚上的突襲,因此日軍的這次反擊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第二天早上徐榮卻收到了防守武漢的日軍已經逃跑的消息。起初徐榮愣了愣,然後就發狂了。說出了一大串很難聽的話。至于徐榮說了什麽,還請大家自己去想吧。心中怒火平靜下來後,徐榮當即下令部隊開始追擊。
ps:文中的日軍番号是采取的1939年日軍中國派遣軍的番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