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老闆。”看到李斌走了,鄭大海轉過頭對劉海、張敬海說道:“我是西南海軍的總司令,我叫鄭大海,來自于南洋艦隊。我沒什麽要說的,你們自己去分配船,訓練去吧。但是醜話我要說到前頭,誰敢搞鬼就别怪我不客氣。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
“難道你們沒吃飯嗎?說話像個娘們一樣。”
“聽清楚了。”這次的聲音可以震破耳膜。
接下來劉海他們開始了一段地獄般的生活,以至于所有人都不想回憶這段時光,即使是他們寫回憶錄時也沒提起。要是有人敢在他們面前提起,那個人就準備倒黴吧。
“找到他了嗎?”
“找到了。他現在在nn。”
“那好,我們就去見他。”
“少爺,讓他來見你不就行了嗎?何必你親自去見他。再說了他值得你見嗎?”
“值得值得,絕對值得、有了他空得十萬大軍呀。”
讓李斌如此看重的人到底是誰,李二沒想明白。
其實這個人很有名,他叫陸榮廷。
陸榮廷原名陸亞宋,在陸榮廷29歲時因景字軍被清政府裁撤,于是率衆拿走一部分号衣和槍械,嘯聚于中越邊境,以傑出的山地叢林遊擊戰術專與法人爲敵。當時陸榮廷廣結遊勇,以打劫法國侵略者爲目标和以反清複明爲号召,在中越邊境活動,奉行“盜亦有道”的宗旨。他讀書很少,卻力求在先賢們的明訓中尋找做人的模式,講義氣,誠實笃信,氣量宏達,很有人緣。在綠林中,嚴守三不搶主義:一不搶中國人,二不搶窮苦人,三不搶駐地附近人。由于他所劫皆外人,不自殘同胞也,衆呼爲義盜。因此,慕義者漸來歸至數千人,在中越邊境團成旅,俨然爲一獨立王國,專與法人爲敵,角逐将近十年,大小數十戰,法帝國主義損失慘重。單以陸榮廷個人一次在越南潰科就親手打死法國兵23人,搶劫财物無數,如果算起他手下的五千部衆的戰鬥威力,給法帝國主義的重創是不言而喻的。法帝國主義者窮于應付之後,一邊勒碑懸賞緝拿陸特宋,一邊脅迫清政府逐陸榮廷出中越邊境,并嚴加制約。此舉足以說明陸榮廷的遊勇使法帝國主義者觊觎中國邊疆的企圖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使中國南疆免遭帝國主義蠶食的威脅,其功績當不可磨滅。當然,他們嘯聚的人數愈衆,需要的給養愈多,專門打劫法人是否足以維持生活?那麽以“劫富濟貧”的匪徒行徑來維持生活,或不可免。而陸榮廷講義氣,守信用,他身在綠林,主張盜亦有道,對部下以“軍法勒之”,雖有劫富之行,也無損于這個傳奇式人物的形象。
曆史上的治、亂、分、合,往往反映了人民的好惡。陸榮廷給老百姓留下的好印象曆史上陸榮廷主政gx時,結束了清末匪盜橫行、地方擾攘。民不聊生的混亂局面,并且開創了民初十年老百姓基本上能夠過着和平安定的生活局面;他下野之後,情況就不一樣了。粵軍入桂,老百姓對陸榮廷的失敗,本無是非好惡,可是gx易旗之後,客軍沒有治桂的本領,無法收拾殘局,反而縱兵殃民,想起“民十兵”,豈止令人不寒而栗!在陸潭的廢墟上又不能建立其符合民心的國家機器,卻換來軍閥蹂躏和自治軍的大混亂局面,禍亂頻仍,幾無甯日。有如此鮮明的對比,老百姓對陸榮廷自然發生好感。他死後,遺體運至南甯,停棺于鎮甯炮台下的六公祠,曆時一月,運回武鳴。棺材一來一往,老百姓都自動舉行路祭,每天前往六公祠吊喪的絡繹于途,還有來自外省和越南、港澳的。老百姓報以陸榮廷的榮哀,比同中法戰役的勝利名将馮子材在南甯逝世、開吊、出殡時萬民哀悼的情況一樣。他們異口同聲說:“陸榮廷統治gx十年,沒有什麽對人民福利的建設,隻是使百姓不受兵災匪患,能夠安居樂業,與民無擾。他下野後,兵災匪患紛至沓來,累得老百姓沒一日安甯。”這就是老百姓對陸榮廷的評價。
陸榮廷晚年落拓,死後的治喪費全靠南甯麻雀巷的房子和仰仗新桂系李宗仁的賜送來開銷。他對于汲取人民脂膏,還算是尚能克制,亦無罪尤。
可以說陸榮廷的個人操守還是很好的,李斌去見陸榮廷就是希望讓陸榮廷到西南擔任一地方主官或者進軍校當教官,專門講解山地作戰,而不是走上原來的老路。
“老爺,門外有個叫李斌的年輕人要見你。這是他的拜帖,你見還是不見?”
“我先看看他的拜帖。”看完拜帖的陸榮廷說道:“帶他到我的書房吧,我倒要看看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沒過多久,李斌一行人就到了書房。
“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還沒等李斌開口,陸榮廷就首先對下人吩咐道。
“是老爺。”
“你們也留在這兒。”
“是少爺。”
“晚生李斌見過都督。”進了書房的李斌開口了。
“别跟我來虛的,你知道我這人喜歡直接一點的。我就直接問了,你來見我做什麽?”
“既然都督開門見山我也不隐瞞了。我的确叫李斌。先前進攻川滇黔桂瓊的部隊是我的。這隻是我兵力的一部分,我一共擁有十五萬大軍,名下的工廠可謂是日進鬥金。今天我來就是請都督到我帳下做事。”
“那你認爲我會答應嗎?”陸榮廷面無表情地問道。
“不會。”李斌肯定地搖搖頭。
“既然你知道我不會,那你還來幹什麽?”
“我隻是想讓都督明白一個道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無。”
聽到李斌的話,陸榮廷想了想。是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無。李斌麾下的部隊的确夠強,真打起來自己的部隊不是對手。可是李斌爲何又親自到此來勸說我呢?想到這裏陸榮廷說道:“既然你的實力如此強,那爲何你還來找我呢?”
“因爲你夠爺們。賺搶法國人,讓法國人無可奈何。你還嚴守自己制定的三不搶。就沖這點,我李斌敬你。但是不服你。原因就在于你隻是一個人單杆,沒有聯合盟友。當然我并不是說荪文那些人就是你的盟友。荪文那些人完全隻知道惹麻煩,麻煩出來了就跑了。他們不是可以信任的人。”
“那誰又是我的盟友?我又可以信任誰?”
“我想你已經知道關于幾天前fangchenggang來了許多大船的是吧。”
聽到李斌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說道前幾天的大型艦隊。陸榮廷有點轉不過彎,但是又馬上明白了。“難道那隻艦隊是你的?”
“是的。那是我在兩年前就向德國訂購的,直到今年才全部建成。這不一建成我就命令他們回來了。我想我們今天談的夠多了,明天下午三點再來拜訪。告辭,不送。”
陸榮廷就默默地看着李斌遠去,沒有阻攔。此時陸榮廷的心裏翻起了滔天巨浪。能夠向德國購買船隻不知意味着他有錢,還意味着他與德國的關系很好。就這樣的一支艦隊足以橫掃清朝那隻可憐的海軍了。而且李斌的部隊戰鬥力的确強悍,直逼北洋新軍。想到投到李斌會下自己将來能夠更上一城樓,陸榮廷不免有些心動。但是又想到李斌會不會卸磨殺驢,陸榮廷又有些猶豫。想到這裏陸榮廷心裏有了計較。
第二天下午三點,李斌準時到達了陸榮廷的府上。
坐定後,李斌首先開口了:“不知都督想得如何了?”
“如果我投靠你,那我有什麽好處?”
“你會被委任爲gx省總督,負責處理gx的大小事務。我隻會派人來gx監督,絕不幹澀你的做法。當然要是你做錯了,我的人會糾正。至于你的那些兄弟,想留下來當兵的就當兵,不願意的我會發一筆作爲補償金的錢給他們。至于他們拿着這筆錢幹什麽我絕不幹涉。他們以後是回家種田或經商我也不過問。隻要他們不違法就行。怎麽滿意嗎?”李斌一臉真誠的看着陸榮廷。
陸榮廷思考了良久,再看到李斌真誠的眼神,終于做出了決定。“好。我答應了。希望你說到做到。”
聽到陸榮廷的話,李斌當下說道:“你放心,我這人别的優點沒有,但是說話絕對算數。”
第二天,傳出了西南政府委任陸榮廷爲gx省總督的消息。同時西南擁有一隻大型艦隊的消息也傳了出來,這讓清政府大吃一驚,什麽時候地方也有大艦隊了,更可怕的是這支艦隊比清朝海軍總和還要強。但是南方的革命黨則高興壞了,再也不怕清軍艦隊趁機在南方某地登陸了。同時西南擁有大艦隊的消息也促成了清朝海軍的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