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是含着金湯匙出生卻在過去的人生不僅僅是守業那麽簡單的港城商圈大佬們,爲首之人是年近七十卻還一頭染黑發絲的李澤凱,在他一側坐着港城幾大家族的主事人。
其中有兩人還是當年在唐信面前屈辱一跪過的李明峰與黃昭的哥哥。
往ri不堪回首,大風大浪又一個近二十年的輪回,他們早已放下過去,何況當年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偶爾談及當年之事,會發出相同的感慨,若然沒有那一次的挫折,或許,也沒有今天的輝煌。 . .
在李澤凱另一邊則坐着從天海而來的白邺宇夫婦加上劉寶豐一家三口。
豪門聯姻再低調也要大費周折,要在港城辦一場,回劉寶豐老家京城辦一場,最後還要去天海再辦一場。
白邺宇算是陪老婆回娘家,順便也就參加這場婚宴。
旁邊還坐着兩個小輩,一個是劉寶豐的兒子劉旭,另一個則是白邺宇的兒子白昊。
在這個場合,這些老一輩的人物反而不在乎婚禮什麽時候開始,什麽時候結束,大家聚在一起,顯然比年輕人的婚禮更加重要。 . .
李澤凱擺足長輩架勢對兩位小輩指指點點。
“想當年,我和你們的父親在天海,多少年前?記不太清了。當時世界上最古老的貨币是什麽,你們知道嗎?你們肯定不知道!現在年輕人知道什麽?隻知道網上什麽最紅最火,玩玩chao流,哼哼,不務正業!我告訴你們,是叫英鎊,是英國佬當世界老大時最具資信的貨币,後來打仗。米國佬把英國佬擠下龍頭座椅,然後打造美元,大概,不到半個世紀前,又和黃金說了拜拜,金本位體系崩潰,美元就成了不可撼動的美金。但英鎊,在那時還是世界前三的貨币,你們知不知道,二十年前,我,還有你們的父親,一起,在一天之内,動用超過三千億美金狙擊英鎊。聯手将這曆史上最古老的貨币變成了廢紙!當時我們拿出了全部身家,不是英鎊玩完,就是我們跳樓,但我們赢了,你們現在的年輕人。缺少的就是這樣的魄力!瞧瞧你們錦衣玉食,一個個英俊潇灑,那雙手比女人的還嫩,啧啧。這樣下去不行,不行啊。”
劉旭與白昊聽得入迷,還接連不斷地點頭。
人到中年一派儒雅的白邺宇與劉寶豐相視一笑。對李澤凱無語至極。
二十年前,他就是個高談闊論的老小子,二十年後,他還是一點兒沒變。
在宅院外面的唐謙正準備走進這座宅邸,身後卻傳來了急促的刹車聲,他停下腳步讓開路,身後一排轎車中走下來一行人,唐謙瞄了眼,随後收回視線,打算讓這些人先進去。
來人爲首的是一個高大威猛的中年男人,唐謙雖然是與對方初次謀面,卻知道對方的身份。
方哲業!
而在方哲業身後緊跟着一行西裝革履的人中,有個三十出頭端莊優雅的女人卻讓唐謙刻意目光躲閃開,避免與對方視線接觸。
唐謙心中暗道:糟了,怎麽在這裏碰到蕭姨了?
方哲業在看到唐謙的第一眼,眼神微變,但看清他長相之後變恢複常se,腳步輕快地朝宅院内走去。
烏發高盤神se清冷的蕭琪則一邊走一邊目光狐疑地盯着唐謙。
好像!
若不是現在他們手頭上有急事,蕭琪一定會過去詢問唐謙幾句。
等這群人走進了宅院中,唐謙望着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他們行se匆匆滿面凝重,唐謙猜測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他擡起腕表,輕輕按了下,表面打開一個口子,一隻小蚊子飛了出來,然後無聲地飛向宅院之中。
唐謙戴上一個耳麥和眼鏡,眼鏡鏡片中出現了那隻飛在宅院裏小蚊子的跟蹤拍攝畫面,同時耳麥中實時傳回來了同步聲音。
隻見方哲業走到白邺宇與劉寶豐中間,俯下身來在他們中間沉聲道:“邱董好像出事了。”
白邺宇微微蹙眉,反問道:“什麽叫好像?”
“誰?邱強?他不是一直在歐洲逍遙快活嗎?”
李澤凱這老小子靜不下來,方哲業過來時他就開始了偷聽,方哲業顯然也發現了,隻不過沒打算瞞他而已。
李澤凱可是知道,邱強在外一直負責宏信集團全球的品牌宣傳工作,在歐洲建立的商業人脈不同凡響,但也爲了方便他生活,邱強最近十年一直住在歐洲,世界頂級足球俱樂部,nba聯盟的球會,橄榄球,棒球,不同體育競技的俱樂部,他都買下了一家,每個星期的生活十分規律,從歐洲往返美洲到場看自己的球隊比賽,也隻有在競技聯賽賽季結束後才有空閑回華夏和朋友們聚聚。
蕭琪擡頭望着大門之外,似乎視線還在搜尋剛才出現的那個青年身影,嘴上不溫不火道:“剛剛邱董打來電話,讓我們準備五十億歐元,還讓我們帶上一千人去意大利西西裏島,他沒多說,就挂了電話,我們懷疑,他可能被綁架了,但分析他的口氣加上直言不諱讓我們帶人過去,怎麽也不像是在被脅迫。”
就是這樣模棱兩可不清不楚的樣子,才從方哲業嘴裏聽到“好像出事了”的言論。
在宅院之外的唐謙收起眼睛和耳麥,召回那隻蚊子刺探,一臉若有所思。
邱強是他父親的故友,這一點唐謙心知肚明。
他又戴上了耳麥,擡起腕表按下了個通話的圖标,cao作面闆變幻,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耳麥中電話接通的聲音響起了很久才有人接聽,對面死寂無聲。
“童童,有正事。”
“哼,我在生氣!你爲什麽不帶我一起出去?”
“你才十三歲!童叔不讓你出來,不是我不讓。”
“你還怕我爸嗎?我都不怕!”
“那是你爸寵你,如果他真發飙。誰也勸不住,我爸都隻能看着你被打屁股!”
“好啦,說正事!”
唐謙将剛剛偷聽到的消息告知了對方,讓對方幫他分析一下。
“稍等。”
過了片刻,童童那把還帶着少年純真清朗的嗓音從耳麥中傳來。
“如果是在意大利西西裏島的話,敢綁架邱董的隻有一個人,這一代黑手黨教父加斯帕雷。他的老巢就在西西裏島岸邊的一座山上。守衛森嚴,jing察别說上山,山腳都不敢靠近。”
“把坐标發給我。”
“你要做什麽?”
“救邱董回來。”
“要不要派人接應你?意大利那邊應該有人可用,不過給我些時間,我要去問老爸。”
“不用麻煩了,發坐标。”
唐謙挂斷了電話,很快他那塊功能用途雖然無法與唐信的四次元口袋媲美的手表,接到了童童發來的坐标。
在輸入翹曲空間跳躍坐标之前,唐謙用手機給李梓滢發了條短信。
然後。他詭異地消失在了原地。
宅院中,李澤凱,白邺宇,劉寶豐三人正在竊竊私語,商讨下一步該怎麽辦。是走官方渠道還是私人行動,當他們争論之時,在宅子裏面的李梓滢走了出來,走到李澤凱身後。一副意興闌珊地口氣說道:“叔,你們别吵了,一個小時内。邱叔叔就會回來了。”
“你是誰?你怎麽知道?”
蕭琪有點兒抓狂,看到那個穿着女士馬家襯衫白西褲的姑娘,覺得今天見到一對男女都很紮眼,cosplay嗎?這過分了!
那身裝束,不是誰都可以去複制模仿的!
李梓滢看到蕭琪,目光躲閃地扭頭望向一旁,李澤凱則指着李梓滢驕傲地笑道:“嘿嘿,她是我哥的女兒,也算我半個女兒,當年,我慧如炬,給她提早找了個如意郎君。”
“呸,你分明是把我賣了!”
李梓滢嗤之以鼻。
蕭琪滿面驚se,一個箭步沖上去按住李梓滢的肩膀,顫聲道:“梓滢?你是梓滢?唐信呢?唐信呢?他在哪裏?!”
周圍突然陷入死寂,白邺宇與劉寶豐各自倒了杯酒,相對一碰後飲下,李澤凱見狀,也坐了下來,湊過去三人光喝酒不說話。
唐信是生是死,在座的不是傻子,如果連蕭琪都認定唐信沒死,其他人自然也早就心中有數,隻不過大家默契地心照不宣,不曾提起這個人罷了。
李梓滢看着面前淚水盈眶滿面激動之se的蕭琪,心中哀歎: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她強笑着掙脫開蕭琪的手,推脫道:“那個,蕭姨,等唐謙回來,你問他”
意大利西西裏島諸神居所阿格利真托!
這位于西西裏島中西部的城市留下了諸多神廟,神殿之谷赫赫有名。
夜晚海風清爽,海chao陣陣,在青山密林中,空氣像是撕開一道口子,一人從裏面走了出來,正是唐謙。
他東張西望打量地形,走出樹林便是大路,蜿蜒而上的方向是山頂,有座古樸卻占地極廣的莊園。
緩步而上,在距離莊園還有五百米左右時,他停下了腳步,因爲,他察覺到了莊園外圍的巡邏人。
擡起胳膊,按動手表,跳出一個金屬球,唐謙按動上面一個細小的按鈕,隻見金屬球騰空而起一陣無形的沖擊波向四周擴散而去。
同一時間,唐謙眼前出現了虛拟的立體圖形,正是他前方那座莊園内外的掃描景象。
熱源掃描可以分辨出生物特征,他仔細數了數,裏裏外外有超過百人,而在莊園中心那座建築的大廳中,有三個人,應該,那裏就是主人所在的地方了。
唐謙喃喃道:“不知道司徒叔叔的新發明有沒有作用,試試。”
說罷,他輕輕按下手表控制面闆,表面又打開一個缺口,從裏面跳出一個類似蜂巢的金屬工具,這個東西的名字就叫蜂巢,發明者是司徒炎鑫。
唐謙将先前的掃描信息載入蜂巢之中,除了莊園中那三個人所在的大廳之外,其他所有熱源被鎖定。
按下蜂巢底部的按鈕,隻見好似真的有一群蜜蜂從蜂巢中竄出,密密麻麻分散着向莊園飛去。
這些電子黃蜂每一隻都鎖定了一個熱源目标,飛到那些人的脖子上狠狠叮下一口,幾乎同一時間,莊園内外的人捂住脖子然後失去知覺昏倒在地。
在莊園大廳中有一桌豐盛的宴席,當唐謙伸手輕輕推開大門時,面前一幕令他瞠目結舌。
邱強,那位父親的故友,正在與一位銀發蒼蒼的老人把酒言歡,旁邊還有一位貴婦在伺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