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進行過程中,滿座賓客起哄地高呼起來,唐信也不例外,而且叫的聲音很大。
羞澀的新娘,腼腆的新郎官,在衆人浪chao般的起哄聲中,這對新人一同閉上了眼睛,進行了甜蜜的接吻。
“wow”
歡呼聲此起彼伏,唐信身邊卻傳來唐謙掙紮的叫喊。..
“讓我看,讓我看!我要看!”
坐在母親夏清盈懷裏的唐謙被夏清盈捂住了雙眼,看不到新人的接吻,他好奇不已,但又扒拉不開母親遮住自己的雙眼的手。
夏清盈無語地望向唐信,看他這個當爹的怎麽說,兒童不宜的畫面,你這當爹的,總該管管。
唐信朝她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把令人心情愉快的麻煩徹底交給夏清盈去處理。
于是乎,夏清盈開始語重心長地給兒子上課
“爸爸。”
身後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語氣中充滿了一股嬌羞的味道。
唐信與身邊的家人一同扭頭望去,映入眼簾的身影令唐信瞬間失神,神情恍惚,仿佛大腦在這一刻停滞,夢回往昔。..
眼前,身材高挑曼妙女郎身穿黑se連衣裙,修剪過的酒紅長發随着夜風微微起伏,jing緻美侖的五官組成的嬌顔,呈現出一股不知所措的羞澀。
“喬依!”
程慕驚訝地捂住了嘴。
其他人在看到成年模樣的喬依後倍感驚豔,眼神驚歎地望着這美麗典雅的女人。
唐信仿佛看到了曾經的特瑞莎,但是,喬依沒有那曾經僞裝在世界面前的高傲優雅,相反,如同鄰家女孩的羞澀呈現在她臉上,楚楚動人。
回過神後,唐信目光移向了喬依身邊的黃昭。對方一臉笑意,還朝唐信眨眨眼,似乎在得意自己的所作所爲。
“你是在整蠱她嗎?如果是這樣,我可要收回給你的東西喽。”
黃昭擺手道:“當然不是,等一下不是會跳舞嗎?喬依想和她的爸爸跳舞,卻又不想被當做是小孩子的遊戲,于是。面對孩子單純的請求,我怎麽好拒絕呢?真沒想到喬依長大後會是這麽得令我作爲女人也羨慕嫉妒恨啊,你看她,是不是像一個女神?”
唐信又張開嘴巴還想說什麽,喬依低着頭走到他面前,像是往常那般拉起唐信的手,忐忑地問道:“爸爸,是不是這樣不好?”
“跳舞嗎?很好呀。”
唐信從來不會拒絕小孩子天真的索求,哪怕是幼稚的遊戲。他也會滿足孩子們。
喬依臉se如釋重負,擡起頭望着唐信,甜美地笑道:“那爸爸要教我哦。”
唐信站起身來,優雅地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喬依天真活潑地笑了起來。将自己如玉纖柔的手放在了唐信的手心中。
拉着喬依走向場地中間,在這水晶般的地上起舞,真如童話般令人沉醉向往呢。
路過拉爾夫他們坐在的地方,唐信微笑地扭頭道:“請盡興娛樂。不要繃着臉,這裏除了我,應該沒有人會jing惕你們。并且試圖傷害你們。”
盡管唐信這麽說,拉爾夫,卡特,布瓦科耶夫還是不領情,此刻,他們三人更覺得這是唐信一種另類的炫耀。
勝利者嘛,肆意拿捏敗者,自古不變的事實。
布瓦科耶夫的目光鎖定在笑容甜美的喬依身上,忽而喃喃道:“竟然是她!”
“你們認識?”
卡特自斟自飲,用不慣筷子,就用勺子挑一些合口味的菜填肚子,他才不會認爲這裏就是自己的墳墓。
布瓦科耶夫詫異地扭頭問道:“你不認識她嗎?”
卡特擡眼看了看,最終搖了搖頭。
布瓦科耶夫也不解釋,低頭自嘲一笑。
唐信!你玩的真夠大的!
如果他沒有看錯,喬依這個女人,曾經僞裝成米國黨派說客接近過一顆米國政壇新星,這樣的信息,是他在米國收集情報時偶然發現的,但卡特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對方自恃甚高,最多也就關注一下總統選舉,普通的政壇人物,沒熬出頭的新星,在卡特眼中,狗屁不是!
在唐信與喬依走到場地中間後,會場内響起了舒緩的音樂,唐信讓她一手搭在自己肩上,另一手則放在自己的手心中,告訴她該如何跳舞。
喬依心懷忐忑,生怕自己大庭廣衆出了洋相,尤其是讓眼前的唐信也連帶出醜,她小心翼翼,在唐信的舞步開始之後,便也跟上節奏起舞。
唐信是帶着她跳舞,本來喬依是跟着他的節奏在移動舞步,但沒幾步,喬依反而比他更加自然地踏起了歡快的舞步,臉上剛剛溢出了美妙的笑容,她卻突然痛呼一聲。
“啊!”
兩人身體都僵住了。
唐信滿頭冷汗,在不遠處坐着的程慕和夏清盈笑得前仰後合。
賀天賜指着唐信落井下石道:“你也太丢人了?說教人家跳舞,結果你踩了對方的腳!就這實力,還裝什麽優雅!看哥的,老婆,走,咱倆給他們露一手。”
黃昭扭頭俯視那個才一米五身闆的賀天賜,揪住他的耳朵搖頭道:“開什麽玩笑,我可不想跟你出去丢人現眼!就你現在這樣,我豈不是要彎下腰撅着屁股才能讓你摟住腰?”
得意忘形的賀天賜把這茬兒給忘了,頓時舔着臉讓黃昭把他變大
喬依忍着腳面上的疼痛,一臉委屈地望着唐信,低聲道:“爸爸,我跳錯了嗎?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跳着跳着就”
唐信歉然道:“不,是我的問題,你跳得很好。”
心底慚愧不已:跳舞也是本能,論真材實料,特瑞莎的舞技能甩他幾條街。
不再懷着教導她的心意與她共舞,唐信與她配合倒也賞心悅目。
當舞曲的最後一個音符結束之後,喬依突然偏頭枕在了唐信肩頭。酒紅的長發在他眼前輕舞飛揚,唐信輕撫在她腰間的手yu落下,卻被喬依伸手按住,耳邊傳來她祈求口吻的話語。
“爸爸,感覺很奇怪,就這樣再抱着我一會兒好嗎?昭姐姐說跳完舞就會把我便會原樣,但我喜歡現在這樣。靠着你,很享受。”
她的話聽起來就像是灰姑娘害怕被打回原形一樣,唐信摟着她的腰,滿面柔和一手撫在她腦後酒紅發絲之上,這個小小的請求,他自然不會拒絕。
在宴會外圍的路邊,一顆粗壯樹木之下,兩道人影斜靠着大樹,司徒炎鑫扭頭看了眼克裏斯。詫異地發覺克裏斯眼眶濕潤恍惚地望着會場中的唐信與那個女孩。
“那是喬依,不是别人,你不會一見鍾情了?”
克裏斯露出一抹無邪的笑容,低頭擦擦眼淚,哈哈笑道:“我當然知道是她了。見到她現在這樣無憂無慮。做一個真實的自己,我替她感到高興。”
司徒炎鑫眼珠轉了轉,試探xing問道:“你以前認識她?”
“嗯,她是我的朋友。就像是唐信是我的朋友一樣,她教會了我很多,我希望她永遠快樂。就像,現在這樣。”
司徒炎鑫有點兒聽不懂克裏斯的話,朋友,他可以理解,但喬依能夠教克裏斯什麽呢?在他心中,克裏斯是一種隐士般的高人,在網絡領域中無所不能。
“那你從她那裏學會了什麽?”
克裏斯閉目不語,反而臉上綻放出純真的笑容。
曾幾何時,他隻是一個藏頭露尾的宅男,懼怕陽光,懼怕與人交流,害怕自己在網絡中的行爲會成爲自己的催命符。
是特瑞莎教會了他如何隐藏自己,如何遊離在世界光明與yin暗之間的地帶,令自己不再是懼怕外面世界的膽小鬼,可以光明正大走出去,不害怕被人發現,從容地享受生活,而與郁金香在世界各地興風作浪的每次任務,都是他最珍貴的回憶。
可是,驚險刺激承擔着高風險,特瑞莎原本的人生已經被毀掉,那個沉痛的結局令克裏斯無法接受,幸好,幸好,他們有一個共同的朋友,唐信,能夠讓她重獲新生,并且将過去的一切煩惱憂愁忘卻,現在這樣,就很好。
這一場宴會在祝福新人的笑聲中結束,拉爾夫,卡特,布瓦科耶夫三人被安排去了舒适的房屋中暫作休息,唐信則帶着自己的家人回家。
隻不過回到家中後,變回小孩模樣的喬依,卻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房中,至少這個夜晚,睡前也不準備再和唐信打個招呼了,在她飛奔上樓之前,唐信明顯看到她滿面通紅,不知道她的内心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麽樣的轉變。
翌ri清晨,旭ri東升,夏ri炙熱的陽光很快籠罩了這片非洲大陸,就在昨天發生過小規模戰鬥的綠洲,一小隊身穿米國海軍陸戰隊的戰鬥小隊突然造訪這裏。
小隊領導人是辛斯瓦爾少校,他們全副武裝,手上端着步槍,看樣子時刻都處在準備戰鬥的狀态中。
辛斯瓦爾命人偵查這裏的環境,他站在外圍遙望東面,那裏有一座城市的輪廓。
剛剛年過三十的少校面容冷酷,心中被一片不安的yin霾所籠罩。
昨天,米國方面收到了卡特的求救信号,便是卡特在面對那透明機器人後做出的第一反應。
打不過,那就搬救兵啊!
這是常識。
而辛斯瓦爾少校便帶着小隊來到這裏探查線索。
周圍一切看起來稀松平常,不過,從很多細節之處還能瞧出戰鬥過的端倪,小隊中的工程兵與偵查員正拿着電子儀器做檢測,很快,從此地物質元素殘渣中就得出了分析,有過爆破物的痕迹,顯然,他們腳踩的土地,經過了一場激烈戰鬥,不隻是子彈的對碰,還有規模不小的爆炸。
辛斯瓦爾少校猶豫許久,最終給總部反饋了信息,然後收到了命令,他帶着小隊前往東面那座神秘的城市進行搜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