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召開的會議,唐信一襲白衣勝雪,向來在外面都會穿白西裝的他今天也不例外,來到這裏,名流彙聚,要是貼身再帶保镖,未免有了些暴發戶的影,因此唐信是孤身一人來到了會議現場。
寬闊現代化的會場中,唐信一眼望去,大多是西裝革履中年男人,這些人在不同國家不同地區以及不同行業,都是成功的典範,是勝利的代名詞。
依稀能夠瞧見幾個在媒體出鏡率較高的富豪大亨,但唐信興緻索然,沒有興趣去攀談結交,眼神不經意地掃過,也會發現幾個政界管商務的一方大員,已經不能用來自五湖四海來形容,這些個不同國家的前任财長或秘書長或總理等等,來自世界各地,發達地區居多。
有三三兩兩的白人青年來到唐信面前恭敬打招呼,唐信随意應酬,似高談闊論實則應付寒暄而已。
今天來的人不少,剛才給唐信打招呼的便是米國加州财團的青年一代,歐洲不少知名企業也到場了,德國西門财團的人也專程跑來跟唐信打招呼。
如今宏信集團在全球市場的影響力,早已是業内聞名的。唐信的個人影響力有增無減,有人主動結交打招呼問候。再正常不過。
李澤凱帶着港城财團的人也在四處與人聯絡感情,認識的是合作夥伴,不認識也主動結識一番,俗話說得好,多個朋友多條路,這話永不過時。
他一眼瞧見了唐信,便走過來笑呵呵道:“诶?你的秘書呢?”
唐信意興闌珊也沒回答他,淡淡道:“來這裏到底幹什麽呢?”
李澤凱理所當然道:“能幹的事情多了。也許認識一個陌生人,就有了一個發财機會,再者,你,那麽多卸任的政界要員,總會在祖國還有官場人脈,和他們搞好關系。百利無弊嘛。”
唐信又掃了一眼會場,一下失去了所有興緻,他擺擺手朝外走,預計十分鍾後開始的會議,他不想參加了,甯願回房裏着美人chun睡。都比這更令他有興緻。
在他朝外走時,正巧有人從外進來,東張西望目光在搜尋什麽,到了唐信,那人快步走去。
唐信到迎面走來的人。這下興緻來了。
“宋青,你給我發來邀請函。參加這個無聊的大會,究竟是什麽目的呢?”
唐潇似笑非笑,宋青則一臉鄭重,沉聲道:“唐信,邀請你來,其實,這個年會隻是個幌,你要代表華夏參加一個合作項目。”
唐信一聽對方口中的話,頓時面露不悅,厭惡道:“我自認隻能獨善其身,爲何你們總要求我兼濟天下呢?代表華夏?我憑什麽代表華夏?你爲什麽不問問我,我願不願意代表華夏呢?”
普通人眼中,代表祖國出面是一種榮耀,足以光宗耀祖,可是事情總有兩面xing,成了赢了是榮耀,輸了敗了便是千古罪人,甚至會被後人戳脊梁骨痛罵。
宋青冷笑道:“你以爲官方願意讓你出面代表嗎?這是發起人的要求!而且,你必須參加,否則,你将面臨多項指控,宏信集團在歐洲的商業運營,也會遭到狙擊。”
唐信展顔一笑,說:“威脅我?”
宋青搖搖頭,道:“這話不是我說的,是發起人說的,那個人,你應該認識,名叫拉爾夫-梅茲格。”
唐信心頭一震,他一直好奇爲什麽,宋青,拉爾夫,卡特,三人會給發來邀請函。
現在來,謎底馬上就要揭曉了。
與宋青走到會場外面,在走廊角落中有幾個人湊在一起攀談,他們見到唐信出現,不約而同露出了笑容。
唐信一眼掃去,映入眼簾便認出了拉爾夫,卡特,布瓦科耶夫三人,還有一個跟在拉爾夫身邊年紀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男人,唐信倒是不認識。
單手插袋走到四人眼前,唐信首先望着那個他不認識的人。
對方從容地自我介紹道:“唐先生,你好,我叫本德,他是我父親。”
唐信瞅了眼拉爾夫,再打量本德一番,心中有了底,同時心中也佩服這對父。
拉爾夫自然對唐信恨之入骨,本德也對宏信集團的人有着敵意,因爲賀天賜把他的摯友弄得生不如死,這些唐信大緻了解過,卻想不到在敵人面前,這對父仍舊能夠擺出無可挑剔的微笑。
這便是典型的咬人的狗兒不露齒。
“拉爾夫,聽說你要指控宏信集團,還要狙擊我們在歐洲市場的商業運作,有什麽正當理由嗎?”
唐信開門見山問道。
卡特優雅一笑,不知爲何,他和這些人碰頭,總會有好戲。
布瓦科耶夫則面se平靜,沉着之中在無聲展露一種謹慎
。
拉爾夫伸手一請,示意的方向是會場隔壁的一個小型會議室,笑道:“詳細的,我們進去後談。”
唐信聳聳肩沒意見,邁步就先走了進去。
宋青打算跟上唐信,但是拉爾夫疑惑地問道:“你是誰?”
宋青面無表情地自我介紹一番,拉爾夫搖搖頭道:“沒聽過,你在外面等。”
說罷,拉爾夫便轉身請卡特與布瓦科耶夫一同走入會議室中,而宋青有怒不能言,隻能無可奈何地着會議室的大門緊緊關上。
就連拉爾夫的兒本德,也隻能守在門口。
會議室中擺着圓桌。四人拉開距離獨自坐下,唐信翹起二郎腿靜待下文。拉爾夫也不羅嗦,拿起遙控器在牆壁背投的電屏幕上行調出一組圖片。
唐信一眼掃過那些圖片,基本上都是圖文并茂,文字語種不同,但他過之後心中有了個奇怪的感覺。
這些,是新聞報道,而且,其中有三條。他在司徒炎鑫那裏過。
拉爾夫指着大屏幕說道:“在過去很短的時間内,世界各地冒出了很多新興企業,也有老牌知名企業出盡了風頭,有一個共同點是,世界在短時間内,井噴式地爆發了新型科技産品的面世。這對全球市場,經濟領域的沖擊難以想象。在歐洲,尤其對德國的制造業有了不小的打擊。”
唐信托起下巴望着大屏幕,盡管他和拉爾夫有着心照不宣的恩怨,可是,此刻他心态中立客觀,不會戴着有se眼鏡去評價他的言論。
德國的制造業向來處于世界領先水平。而其核心便是工業化流程的jing細與jing益求jing,德國人嚴謹理xing,這種作風與jing神是延伸在生活娛樂各種領域,以學術爲例,能夠在德國獲得博士頭銜的人。那必然受人敬仰,因爲那太難了!德國人能夠将娛樂産業每個環節都打造成工業流程。流水線式的制作打造,這是其他民族與國家都難以模仿的。
有一個觀點是唐信認可的,如果有一天,德國人的産品也開始粗制濫造山寨弄假,那麽,世界制造業就完蛋了!
而德國的産品靠的是質量保證,如今這麽多新型産品面世,人們嘗鮮獵奇的心态必然會令德國産品的銷量大減,這也是世界司空見慣的現象,新産品對老産品的沖擊,向來如此。
拉爾夫調出下一組畫面,沉聲道:“我們調查了這些新興企業的背景,發現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特點,這些企業在過去,有的默默無聞,有的瀕臨倒閉,有的處在發展瓶頸,而在過去半年中,這些企業全部得到了龐大資金注入,有了新的股東。上面圖片中的人,大家也許很陌生,但是,我們應該心裏都明白,他們是什麽人。”
唐信盯着大屏幕上的圖片,在不同場合,不同地點,被拍攝到與企業接觸的人是長得亞裔面孔,衣着相同,平領修身黑se西裝。
這四五個人中,也有卓文義和褚靈的身影。
“米諾斯聯盟。”
布瓦科耶夫咬牙切齒道。
他顯而易見帶着滿腔怒火。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這些新興企業所打造的新産品,技術資料必然是來自米諾斯聯盟,而那些遠古科技,原本,應該是屬于俄洛斯與華夏共有的!
“這些人是罪魁禍首,先生們,我們在這裏會談的目的隻有一個,找到他們,消滅他們。”
拉爾夫此刻露出一抹笑容宣告了最終答案。
唐信好奇地扭頭望向卡特,問道:“拉爾夫這位德國經濟皇帝是爲了複興德國,要斬除搗亂的對手,你呢?你代表米國也要消滅這些人?”
卡特一擡手,随口道:“上一次鈾丢失,米國一直想要找尋回來,那枚核彈中沒有,我們懷疑鈾還在這幫人手上,因此,呵呵。”
唐信滿面鄙夷之se,對方睜眼說瞎話,米國肯定是貪圖米諾斯聯盟手中的遠古科技技術罷了!
他瞟了眼布瓦科耶夫,不用問也知道對方的意圖,俄國人認爲米諾斯聯盟現在的一切都是他們的,不,至少一半是他們的。
唐信搖搖頭,歎道:“先生們,不好意思,我現在隻想安甯平靜地生活,你們如果是請我打打球喝喝酒聊聊天泡泡妞,我會有沒有空,但是你們找我是去打打殺殺,抱歉,我有空也不奉陪,我已經有不少敵人了,我不希望再樹敵,你們找錯人了,要拉華夏入局跟你們一起行動,門外有個合适人選,恕我先告辭了。”
唐信說罷就起身要離席,但是拉爾夫胸有成竹地開口道:“唐信,這是一次證明你自己的機會,如果你現在走掉,宏信集團就會面臨指控,盡管這樣的指控不會公開,但是,你們在國外的生意,恐怕會一落千丈。”
唐信轉過身來,面se冷漠道:“拉爾夫,别空口無憑恐吓我,沒用,拿出點令人信服的籌碼來!”(未完待續。,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