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兩人表情的懷疑之se,褚靈出聲道:“你們可以現在立刻詢問夏清盈小姐,她在國安内任職,已經與龍鵬有過接觸,她會告訴你們,我們的擔憂并不是胡言亂語。”
董賦才與賀天賜對視一眼,董賦才朝他點點頭,賀天賜掏出電話打給夏清盈,沒多久,會議室電子屏幕上出現了夏清盈的身影。 . .
她滿面倦se,顯然近ricao勞過度。
但是當她看到會議室内的卓文義與褚靈時,面露驚容,脫口而出道:“董賦才,賀天賜,你們身邊的兩個人,他們是國家通緝的重犯!”
董賦才壓手示意,将前因後果娓娓道來,總算讓夏清盈明白了眼下的情況。
當賀天賜詢問夏清盈關于龍鵬這個人,她知道多少時,夏清盈猶豫半晌,最終把龍鵬在西北小城犯下重案告知了他們,也包括在青昭市那一場危機。
“我們查不到龍鵬這個人的過去,不知道他任何信息,隻知道他很危險,還有,他曾經用電話告訴我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天啓即将降臨,新世界雲雲。”
聞聽此言,卓文義與褚靈神情大變,董賦才也神情驟然凝重,賀天賜發現身邊的人緊張起來,不明所以問道:“什麽意思?天啓?” . .
董賦才沉聲爲他釋疑道:“天啓。用《聖經》啓示錄的解釋便是末ri審判,代表世界末ri,毀滅一切。”
聞聽龍鵬在國内制造了幾起殘忍的爆炸案,另外夏清盈也曾命懸一線,這令董賦才重新評估龍鵬這個人。
隻是他心中好奇,龍鵬就算不是華夏人,但看他長相以及會來華夏。他肯定是個東方人。
一個東方人,爲什麽會引用西方描述末ri的詞語?
按照華夏神話中的描述,應該用“滅世”來形容天啓才對。
賀天賜幹笑道:“呵呵。他有什麽本事毀滅世界?這個笑話太幼稚了。”
“賀先生,請不要這麽武斷。”
卓文義面se沉重地反駁了賀天賜,董賦才表情疑惑不解地望向他,卓文義面朝他說了句令董賦才難以置信的話。
“董先生,宏信集團與華夏zheng fu合作,已經提交聯合國的一個項目計劃,是什麽?”
董賦才悚然一驚,道:“核”
“沒錯。你們有信心将那變爲現實,而世界上。不是隻有你們有那份底氣。”
卓文義長歎一聲。事情最終還是朝着最壞的方向在發展。
董賦才反問道:“龍鵬脫離你們,帶走了核聚變技術的資料?”
褚靈慘淡一笑,澀聲道:“他不用偷竊,也沒有帶走任何東西,所有知識信息,都在他的腦海中。”
董賦才在原地踱步,看上去突然煩躁起來,他擡手扶着腦門沉思半晌,忽而伸手指責卓文義。疾言厲se道:“胡鬧!你們簡直是不可理喻,那麽重要且危險的機密信息怎麽能夠随便讓外人得知!”
卓文義一臉鄭重回道:“董先生,你錯了,龍鵬對我們來說,不是外人,我們是一個家庭,我将他視爲異父異母的弟弟,他是褚靈的小哥哥,哪怕是現在,我也期望能夠讓他重新回到我們身邊,無論他做錯了什麽!人,總有做錯事的時候,而對做錯事之人能夠展現出最寬大胸懷來包容的,就是家人!”
對方這番話令董賦才也無法再指責他什麽,那無濟于事。
賀天賜似懂非懂,攤手問道:“這個人究竟有什麽能耐?他掌握了核聚變技術,又怎樣?沒有研究設備,他想要将其實現,難比登天!”
褚靈不得不向賀天賜解釋道:“賀先生,一個人,不可能在沒有基礎數學的知識去研究微積分,也不可能在沒有物理學基礎上去研究量子物理,龍鵬掌握了核聚變可控技術的理論知識,不代表他要去實現這一技術,但要掌握核聚變技術,首先,需要具備核裂變的知識,簡單的說,隻要他搞到手原料和設備,他就能夠制造核彈,這不是奇聞異事,半個世紀前人類就可以制造核彈了。”
賀天賜走到桌前,拿起龍鵬的照片再次打量起來,扭頭瞥了眼褚靈,問:“他今年多大?”
“二十三歲。”
賀天賜搖頭不已,歎道:“二十三歲,他如果真懂這些,那他就是百年難見的天才。而恰恰這個天才憤世嫉俗,想要毀滅一切?他過去人生二十年究竟發生了什麽?導緻他的人格如此極端?”
褚靈閉上了眼,沉默不答。
卓文義則冷淡地說道:“無可奉告。”
賀天賜随手把照片一甩,搖頭喃喃道:“要麽,他是天生的瘋子,要麽,他就是塵世壓迫塑造的惡魔,或者,這就是上帝播種的怪物,天啓?說不定世上還真有數不清的人恨不得早點兒來臨呢。”
冷靜地思考了許久,董賦才仰起頭來問卓文義:“你想要我們的幫助,就是動用官方力量來找到他,阻止他?”
卓文義點點頭,說:“沒錯,我們米諾斯聯盟是無名小輩,人微言輕,我們去jing示各國zheng fu尋求援助隻會遭到無視,但是,宏信集團不同,你們屢創奇迹,你們的jing告,就是拉響紅sejing報,官方會重視,加上你們在海外的人脈網絡,你們絕對有能力撬動更多的力量來找到龍鵬,董先生,是否願意幫忙,請你盡快給我答複,時間不等人,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董賦才深知對方說的沒錯。宏信集團在别的國家不敢說,但在華夏,對官方的話語權還是有的,尤其是在經過幾年前那場地震之後,若不是宏信集團,恐怕當時景縣的百姓不會安然無恙。
扭過頭來面朝大屏幕,董賦才對夏清盈說道:“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我不做主,請你把消息轉達給能做主的人,謝謝。”
夏清盈整理下思路。知道該如何行事之後結束了視頻通話。
在一切沒有結果之前,卓文義與褚靈先行告辭。
離開之前,卓文義對董賦才鄭重重申了他們的要求。
“董先生,找到龍鵬後,我們要帶走他,這一點無論是誰來與我們談判,我們不退讓,他始終是我們的家人,我們不會放棄他!”
董賦才一言不發沒有回應。若然官方真的介入。事态就不在他掌控之下,他做不做承諾,答應或否決,無足輕重。
卓文義與褚靈乘坐電梯來到宏信集團總部大樓大廳,剛邁步要離去時,外面沖進來一群人,爲首者,是面露冷笑的宋青。
他帶來的人手持槍械,各個英武挺拔。看上去訓練有素,賀天賜一眼瞧見,便知道是出自正規軍,而且就是華夏的軍人。
“逮捕這兩個人!”
宋青一聲令下命人上前将卓文義與褚靈逮捕,這兩人也沒有做出任何抵抗舉動。
宋青瞥了眼賀天賜冷哼一聲,乘坐電梯直達總裁辦公室所在樓層。
而董賦才剛接到消息,正出門朝電梯走去,看到電梯門開,宋青走了出來,董賦才臉seyin沉質問道:“你有完沒完?”
宋青昂首挺胸闊步走來,冷聲道:“董賦才!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說?剛才來這裏作客的兩人已經被逮捕,你難道還想狡辯嗎?他們不是宏信集團的人?”
董賦才心煩意亂地輕歎一聲,說:“宋青,你一直在監視宏信集團?”
宋青大方承認,點頭道:“沒錯,他們兩人走進這裏我就得到了消息,現在,人贓并獲,你們該如何自圓其說呢?”
董賦才嗤之以鼻,嘲笑道:“不出一個小時,你會接到命令,釋放他們。”
宋青呵呵一笑,搖頭道:“董賦才,宏信集團要出牌了嗎?是不是在京城,你們還有靠山?你們搶劫了屬于國家的财物,憑這一點,送你們董事會十個人上靶場都不爲過,誰幫你們,那就是同夥,引火燒身。”
“你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當你盛氣淩人以爲勝券在握時,其實隻是一個小醜。”
董賦才搖搖頭不再與宋青交談,轉身回了辦公室,關門之前回頭道:“把你的狗都牽走,在這裏影響我們集團形象和工作,否則,不論是誰給你了權力,他都要倒黴。”
辦公室的門輕輕關上,宋青滿面冷笑,隻當董賦才是垂死掙紮在故作淡然。
但是就在半個小時之後,宋青接到了京城打來的電話,還真是讓他把卓文義與褚靈釋放,同時,也将龍鵬的事情告知了他,再一次,宋青作爲京城的代表,全程監督這起突發事件。
夜幕降臨時,白天的幾個人又在會議室中碰頭,宋青要求卓文義坦白他知道的一切,但是遭到了卓文義的拒絕。
對龍鵬的一切信息,除了卓文義與褚靈外,其他人隻知道龍鵬這個人叫什麽,長什麽模樣,其他情報一概不知。
這下子,真成了大海撈針。
夏清盈則帶着幾個jing員奔赴西北那發生過爆炸案的小城中,與當地市局接觸後接手調查爆炸案,她很快便有了進展,将一起居民中毒死亡事件與爆炸案聯系在一起。
在她臨時下榻的賓館中,她在一面牆上貼出了密密麻麻的照片與記載文字的文件。
她孤獨地面朝牆壁,用線條将某些有聯系的人或時間,事件連接在一起。
她在用最原始的方式查案。
重塑過去!
爆炸案中的死者,中毒死亡的死者,她堅信這不是偶然,也不是龍鵬的随機選擇。
背後,一定有原因!
這些死者在過去做過什麽,什麽時間段在什麽地方,人際關系網絡,發生過的事情,她就是要把這些都聯系起來,找出其中隐藏的秘密。
她有信心,當她揭開答案那一刻,龍鵬的真實身份,也将呼之yu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