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國這個群體更像是一個教會,教條森嚴,門徒條件嚴苛,神秘且富有權勢,他們與米國諸多财團沒有附庸關系,是一種互惠互利的合作,他們制定戰略,通過财團旗下的人際網絡,或政治人物或金融機構大鳄來影響經濟走勢,不爲人知地設下圈套,以此牟利。
克裏斯多夫的死訊傳來時,卡特和邁克爾雖然震驚,卻似乎心底早已預見過這樣的結果。
像克裏斯多夫這樣的人,什麽時候突然投入上帝懷抱,他們好像覺得理所當然。
他們對克裏斯多夫沒有任何責任,僅僅是吃驚了一瞬間。
消息傳回米國,克裏斯多夫的父親亞當斯-洛克菲勒搭乘專機趕到了老窩萬象。
新時代各大财團的管理理念已經是能人主義,非家族成員獨攬大權,但核心事業的重要資源,依舊是在家族人手中,亞當斯便是當代其中一人。
體型壯碩的中年人在萬象的太平間中俯視自己兒子的遺體,他沒有露出半分哀傷與憤怒,表面上平靜地接受了這一切。
克裏斯多夫作爲家族第四繼承人,大家心照不宣,這輩子他根本無法問鼎家族王座,排在他前頭的三個競争者,以及在他身後的追趕者,各方各面都比他要出se。
因此他四處逍遙快活,偶爾闖點兒小禍,家族衆人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完全是看在亞當斯的面子上。
作爲父親的亞當斯自己年輕時也像個人渣,風流快活橫行霸道,可随着年齡增長,厭倦了花花世界後再靜下心來專注事業。今天的他一樣可以受人尊敬,他任由兒子胡作非爲,是希望有一天這個兒子頓悟,經曆與他相同的人生感悟,反正大道理在這個時代沒多少人聽的進去。
亞當斯凝視兒子的遺體半個小時。然後他走出了太平間。輕描淡寫地讓人把屍體運回米國。
“亞當斯,接下來你要做什麽?”
卡特不免多口一問。
亞當斯看也不看卡特和邁克爾,一邊朝外走一邊輕聲道:“血債血償。”
兩人聽到亞當斯的話不約而同挑了挑眉,沒接下文。
打打殺殺不是他們感興趣的。私人恩怨也不是他們會去主動攙和的。
洛克菲勒家族要做什麽,是對方的zi you。
卡特與邁克爾不再将這件事放在心上,别人的仇别人去報。
......
東瀛-東京
渡邊弘次獨處的時間越來越多,東瀛如今天氣已經十分寒冷,但他每天工作時間多半會在摩天大樓的天台盤腿靜思。
酒井雅子面se複雜地出現在了渡邊弘次的背後。
一切如同唐信當ri對她坦白的那般。
酒井雅子落在唐信手中得到了友善的待遇。禁足她半個月,而後派人護送她回東瀛。
可是當她回到渡邊弘次身邊時,明顯能夠感覺到她和渡邊弘次之間産生了裂痕,對那一次華夏之行,兩人閉口不談,酒井雅子也沒有爲自己辯解。
當一個男人開始懷疑女人并心存芥蒂時,言語隻會蒼白無力。
渡邊弘次不再将自己的想法告訴酒井雅子,兩人以前時常的交流消失了,變得沉默而冰冷。酒井雅子能夠感受到渡邊弘次對唐信的恨意。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可她無能爲力。
“渡邊少爺,其他财團的人希望見您面談,您的決定,他們表示不理解。難以接受。”
酒井雅子面se清冷地說道。
不知從何時起,她就變成了現在這般,是一個渡邊弘次事業上的工具,隻能聽命行事。而沒有表達發言甚至建議的資格。
渡邊弘次頭也不擡,閉目沉聲道:“不見。我是把決定告訴他們。而不是征求他們的意見,何去何從,決定權在他們手中。”
酒井雅子輕聲一歎,無奈道:“在進入老窩做投資之前,我們與米國那邊有協議,共同進退,現在我們突然撤出,恐怕不妥,再者,我們十個月前才重金投入老窩,現在就收手,盈利會損失不少......”
渡邊弘次毫不留情地打斷了酒井雅子的話。
“啰嗦!我不需要别人教我如何做事!”
酒井雅子一臉憂se。
她剛才說那麽多理由,渡邊弘次心知肚明,但是她知道,驅使渡邊弘次要從老窩撤資的最大原因,是他要複仇。
宏信集團正在老窩投資,而東瀛财團集體撤出老窩的話,勢必會影響宏信集團的投資前景,更有甚者,會直接讓宏信集團十億美金打水漂,而在全球關注的情況下,這無疑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唐信的臉上。
酒井雅子知道渡邊弘次心意已決,而這一決定的成敗,将直接影響渡邊弘次在東瀛财閥中的影響力與地位,如果他錯了,那麽好不容易取得的地位将直線下跌,其他财團不會在看重他。
扭身離去,酒井雅子将消息反饋給了東瀛其他五大财團腦。
在決定進入老窩之前,東瀛各大财閥有過秘密協定,這一次行動是以渡邊弘次爲,大家看一看這位東瀛的金融神話人物能否再現神奇,因此當渡邊弘次決定在形勢一片大好,外界都普遍認爲老窩的後續經濟增長會十分樂觀的情況下,毅然摘取到手的勝利果實,而不是選擇擴大戰果,大家又開了個會,決定按照之前協議的,聽從渡邊弘次的安排。
很快,東瀛财團在老窩的投資也從實質轉爲資本回歸财團手中。
一年不到時間裏,東瀛各大财團總共投資兩百億美金,賺回來了超過一百二十億美金,已經算是大獲豐收。
但資本家的貪婪,導緻他們還持續關注老窩的經濟走勢,事後很快證明。渡邊弘次在這一次賭博中又赢了,徹底穩固了他在東瀛财團之間的地位,讓所有人心服口服。
......
繼續在原始森林中進行探險之旅的唐信悠然自得,騎着大象的他們一路歡聲笑語,哪怕森林中一個小動物的掠影而過。都會成爲他們的談資開懷一笑。
傍晚時分。隊伍來到一處森林中的河流面前。
前有河流阻隔,又沒有橋,就算有橋,大象這個噸位。恐怕一般木橋也承受不住。
衆人正猶豫着是不是原路返回時,本地的導遊開了口,用老窩話把情況告知了衆人。
“他說什麽呢?”
賀天賜不耐煩地問道,這條河看起來就不寬,充其量十米左右。關鍵是有多深,但水流不急,人要過去還是很方便的,遊泳就行。
騎在大象脖子上的唐信回頭對衆人說道:“導遊說,我們騎着大象就能過河,這河最多三米深。”
何嫣吓了一跳,匆忙問道:“大象不會被淹死嗎?”
反正大象不可能浮起來......
唐信翻個白眼說:“拜托,大象鼻子跟你的不一樣,你一頭紮水裏。鼻子嘴巴當然不能呼吸了,可大象鼻子又長又靈活。”
李澤凱低頭目測一番高度,憂心忡忡道:“這樣的話,我們在大象身上也有可能沾上水。”
“老小子,你這麽嬌氣啊?這是天然河水。不是硫酸,沾就沾了,你怕什麽?”
賀天賜對李澤凱的擔憂嗤之以鼻。
有唐信與賀天賜主張過河,其他人隻好跟上。
大象陸續下水。唐信自告奮勇打頭陣,苦了坐在他身後的何嫣也被趕鴨子上架。
一開始還沒什麽。水深也就剛剛淹沒大象腿,唐信沒放心上,可随着大象往前走,河水越來越深,唐信也有點兒擔憂了。
直到大象半個頭都淹沒在水中,唐信兩條放在大象頭兩旁的大腿也探入了水中,他發現屁股下面的大象還是一步一步往前走,完全不擔心會嗆水,盡管看上去這頭大象身體已經沒多少是露在水面之外了。
何嫣yu哭無淚,坐在随着前行身體搖晃的大象身上,她不敢站起身,隻能看着河水偶爾濺入她的座椅中,甚至路過河流最深處時,她腰部以下都濕透了!
賀天賜玩興大起,過河的途中不斷撩起水花潑向旁人,李澤凱成了落湯雞,何嫣渾身濕透,唐信則不甘示弱地還擊......
等過了河衆人哈哈大笑,唯獨何嫣抱着胸部臉都紅透了。
她濕了身,衣服緊貼在身上,不免擔憂可能會走光。
眼見天se不早,衆人決定在樹林中宿營。
大家各司其職,搭起帳篷燃起篝火,吃點兒幹糧然後各自鑽進帳篷中,畢竟衣服都濕了,正搭在外面用火烘烤,不宜在外面吹冷風。
唐信住在的宿營帳篷突然被拉開了拉鏈,一道人影竄了進來。
唐信滿目錯愕地望着來人。
“你怎麽不打個招呼?”
竄進來的人是何嫣,她隻穿着内衣,而且還是已經濕透了的内衣。
她立刻轉過身去,滿面通紅。
剛才她進來的時候,唐信剛好一絲不挂,他的衣服也濕透了,内衣打算就搭在小燈管上,這樣第二天估計能幹。
出門沒帶換洗衣裳,唐信光溜溜地用薄單子蓋住身體,再一擡頭,目光微微失神。
從後望去,何嫣肌膚白皙好似泛着亮麗光澤,如雲秀發散在身後,稍顯淩亂卻并不令人生厭,尤其那雙修長圓潤的長腿呈現在眼前,加上被黑se蕾絲内褲包裹的豐隆臀部,唐信欣賞了好一陣才被何嫣給叫回過神來。
“喂!喂!喂!”
“啊?什麽事兒?”
“你好了沒?”
“暫時好了。”
面紅耳赤的何嫣轉過身來,這一轉身又讓唐信心猿意馬,他視線低垂,輕聲問道:“有何貴幹?”
何嫣眼眸閃爍,輕聲問道:“如果我說我一個人害怕所以來找你尋求些安全感,你信嗎?”
唐信想了想,這裏畢竟是原始森林,害怕很正常?
他點點頭說:“我信。”
“好,那我就是一個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