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起了之前港城富少的詐騙案。
港城那邊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前前後後不到一個月時間,陸陸續續來天海了不下十波人,全都是去找唐信的父母,打算從這裏找到突破口,也算是曲線救國嘛。
但唐彬不領情,公事公辦,都交給博甯jing方。
這案子是田處長領頭,自然也受到了不少壓力,但證據确鑿,不光是港城五富少認罪,連從犯張仲冬都落網了,一切交易賬戶都交待地清清楚楚,想要翻案,起碼要有更有說服力的證據才行,田處長若然徇私枉法,他首先過不去的一關就是宏信集團,鬧得甚嚣塵上時,恐怕他會自身難保。
唐信一直在聽,夏清盈自顧自地說,又聊到了她年前去唐家,唐彬和謝婉玲熱情招待她的事。
......
放在床頭櫃上的電話響動,唐信接起一看是龐不爲,想來是有重要事情。
他接起電話靜靜聆聽。
三分鍾後,他對電話說道:“你那邊先别有動作,我考慮一下。”
他把電話挂掉,放回床頭櫃上,再回過頭望向夏清盈時,表情變得怪異。
“怎麽了?”
夏清盈自然瞧出他神se中變化,狐疑地問道。
“你有個堂弟,對嗎?”
“是啊,中學的時候,你也見過幾面,夏甯泰。對了,提起他,我正有事跟你說,他是雜志社寫文章的,可他過去一年炒股賺了錢,現在盯上宏信集團,天天跟蹤調查,你說他這是不是浪費時間?”
唐信絞盡腦汁也沒想起來這号人的具體形象。但大緻記得的确中學時和夏甯泰有過數面之緣。
大概是當時夏甯泰比他年長,便也就沒興趣和後生晚輩打成一片......
先前龐不爲的電話便是通知唐信這個消息。
天盈安保已經查到了白天在醫藥研究基地徘徊的可疑男子是誰,正是夏甯泰。
若是平常。這種事情龐不爲根本不用向唐信彙報,宏信集團長期以來都會揪出不少商業間諜,不管是企業内部還是外在探查人員。
可夏甯泰不同,畢竟和夏清盈有親戚關系。龐不爲有必要通知唐信,決定讓唐信來做。
“嗯?跟我說說他,我挺好奇的。”
唐信摟着她,手輕輕地撫摸她光滑的背部。
夏清盈便把之前在家裏與夏甯泰的談話告知了唐信。
“呵呵,他很不錯。投資股票的模式有點像巴菲特,但還不夠jing細謹慎。巴菲特投資股票是爲了長期持股,從來不投資自己不了解的領域,遠見?呵呵,看準了,賭赢了,蒙對了,那是遠見卓識。要是錯了。賠了。輸了,就是一葉障目。”
“他說最近你的公司反常,是不是真的?”
夏清盈一句話,令唐信情不自禁眯起眼睛陷入沉思。
反常?
對他而言,自家的公司,哪有什麽反常正常的标準。
隻有公開與秘密的區别。
這個夏甯泰跟蹤調查宏信集團。行爲近乎私家偵探或商業間諜。
換做平時,唐信也不放在心上。
可眼下這個時候。他必須打醒百倍jing神。
夏甯泰是否會發現醫藥基地的小動作?
夏清盈看見唐信表情不變卻眼眸閃爍,這樣的神态她太熟悉了。當即伏起身子捧住他的臉,認真說道:“你在想什麽?我也覺得我這個堂弟做事欠考慮,你要是不高興,我找法子教訓他,怎麽樣?”
她真怕唐信會出手。
唐信還是個中學生時,她就無數次見識過他的手段。
現如今的唐信,他若出手,夏甯泰可不會是被惡作劇整蠱那麽簡單。
唐信溫和一笑,說:“我隻是在想,他如果做得過分了,我可以不追究,但宏信集團不是我一個人的,其他還有九位老闆呢,他們如果要追究,要報複,我的立場,頂多是中立,你總不能讓我爲了你的堂弟,跟董事會其他人決裂?”
夏清盈騎在他身上,面露憂se,道:“你說得對。那該怎麽制止他?他現在正志得意滿,勸他,估計也沒什麽效果。”
唐信昂起頭仰望天花闆,悠然道:“解決方法有兩個,一個是堵,制止他繼續下去,說他他不聽,那可以武力脅迫......”
“你瘋了!?這是犯法!”
夏清盈一臉驚愕,可唐信依舊面不改se道:“你要聽我說完,用暴力驅使他就範,需要一個度,他如果是一個倔強的人,除非弄死他,他肯定不會放棄,因此,堵這個方法,并不見得有成效,何況,像你說的,還要犯法,犯得着嗎?”
夏清盈神se一緩,揚起巴掌拍在唐信的肩頭,嬌嗔道:“你就會吓人!另一個方法呢?”
“相反,疏。他發覺事有反常,便要查個究竟,那就讓他查到真相。”
<b期的孩子,成年人也比比皆是。
越不讓做什麽,心裏就越好奇,越想做。
若是讓夏甯泰主動罷休,恐怕隻會讓他更加好奇,更加打定主意要一探究竟。
她露出個笑容,伏在唐信身上,咬住他的耳垂,輕聲道:“是不是故意透露一些内幕給他?”
“故意?不不不!輕易能夠得到的真相往往是錯誤的。”
唐信閉上眼,大腦飛速運轉,很快便有了方案。
電話再次響起。
唐信接起一看,是孫道。
“走,滾完了床單,咱倆出去透透氣,孫道他們在外面喝酒,叫我一起去呢。”
唐信要起床,夏清盈卻壓着他的身體,期期艾艾道:“那等下喝完酒呢?”
唐信閉上眼睛狠狠捏了捏她的臀肉,說:“回來繼續滾床單,明天跟我去玩兒。”
夏清盈笑顔如花親他一口。立刻起床,兩人一同走進浴室簡單沐浴,穿好衣服便離開了酒店。
臨近午夜。夜生活正值如火如荼之際。
曾經作爲唐信起步階段一次小投資的x,兜兜轉轉,最終還是回到了唐信的手裏,盡管名義上是宏信集團的。但他之前就隻有兩成的股份,如今是有了五成股份。
俊男美女在舞池中放縱地扭動身體,勁爆音樂震耳yu聾。
當唐信攜手夏清盈到來時,在二樓卡座角落中發現了兩對男女。
孫道與林雪,邱強與韓玲月。
唐信到來時。孫道正端着一杯酒大聲向周圍的人,其實就是在跟林雪和韓玲月講述自己的“峥嵘歲月”。
“x開業之前,我一個人,就一個人,我跑去天海藝校做宣傳拉人氣,人氣從哪兒來?當然是美女啊。我跟那些藝校mm說,來x玩,自己消費。八折。若是帶朋友來。消費一千,給你提成一百。當時有個美女過來跟我說了句話,你們猜是什麽?”
邱強笑而不語,林雪畢竟也是成熟女人了,唯獨韓玲月東張西望,看看這火爆的酒。真沒想到這裏面還有孫道一份功勞,便疑惑地問道:“她說什麽?”
此刻。唐信和夏清盈已經坐了下來,孫道給唐信和夏清盈倒了杯酒。然後一拍桌子,大聲說道:“她說,消費一千,提成一百?你這是侮辱!”
唐信已經猜到他接下裏會說什麽,隻拿起酒杯和邱強碰杯飲盡。
韓玲月皺着眉頭,說:“那你去宣傳,搞砸了?”
“搞砸?”
孫道瞪大眼睛,然後豎起兩隻手指頭,朗聲道:“我給她說,提成兩百,然後她立刻爽快地問我要了酒宣傳單,并且在我這裏登記了信息。她如果覺得我這是侮辱,那她一定要被侮辱兩次才滿意。”
唐信邱強忍着笑,孫道看了眼目瞪口呆的韓玲月,端起酒杯就仰頭飲盡。
林雪隐含責怪地拽拽孫道的袖子,夏清盈直接開口教訓道:“你都馬上要去聯合國上班了,能不能提高點素質?”
“我素質怎麽了?我都是實話實說!”
孫道剛反駁完,一雙男女不期而至,吸引了衆人的視線。
賀天賜一屁股坐在唐信身邊,拿起桌上一瓶啤酒仰頭就喝。
唐信目光好奇地盯着站在邊上的黃宓,她倒是锲而不舍,大過年也不回家,反而還跟着賀天賜。
她絲毫不怯地盯着唐信,即便是跟着賀天賜回了賀家一趟,見過家長,可賀天賜還是不習慣有女人跟狗皮膏藥一樣貼着自己。
“唐信,飛機讓我用一用,聽說你有小島,再借我住幾天。”
賀天賜一口氣喝完一瓶酒,郁悶地吐出這樣的一句話。
唐信還沒回話,黃宓卻伸手指着他,昂首挺胸道:“唐信,天賜說他服你,那你敢不敢跟我比?如果你輸了,讓他跟我。”
唐信脫口而出:“不用比,我現在就讓他跟你。賀天賜,從今天起,你就是她的狗,趕緊叫兩聲。”
賀天賜心煩意亂道:“滾蛋!這丫頭他媽也太難纏了。”
他嘟囔完,靈機一動,在唐信耳邊說:“幫個忙,你就跟她比,最好能把她打擊得顔面無存,這樣她就回家養傷去了。”
唐信摸摸下巴,說:“她那天當着那麽多人面都不覺得丢人,她心裏有顔面兩個字嗎?”
“唐信!你是不是怕了?”
黃宓氣焰很高,這脾氣,唐信很理解賀天賜的心情。
邱強,孫道,夏清盈,三人默默地一同舉杯,然後不約而同同情地望了眼黃宓,再喝口酒,同時長歎一聲。
這姑娘,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唐信環視一圈,撓撓頭,然後指了指他對面的沙發,說:“那個誰,黃姑娘,請坐。”
黃宓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唐信用一種十分單純的目光盯着她,問:“帶錢了嗎?”
黃宓掏出錢包,把現金都拿了出來,數了數,三千一。
她把錢扔桌上,瞪着眼睛說:“是不是要賭錢?我奉陪。”
唐信也掏出錢包,把現金都拿了出來,有些寒酸,他就一千。
他也把錢都扔在了桌上。
“這樣,我和你玩三個遊戲,每個遊戲有賭注,賭注是多少,我來決定。遊戲結束後,我要是不能把你的錢全部赢走,算我輸,怎麽樣?”
黃宓曾經在賭船上見過唐信和李澤凱對賭,那一場賭局已經成了李澤凱的笑柄。
因爲李澤凱落入了陷阱中。
但今天唐信的條件和上一次明顯不同,尤其是隻賭三局。
黃宓心算一遍,除非唐信能連赢三把,否則不可能把自己的錢全部赢光。
她渾然不懼地說道:“沒問題!”
孫道,邱強,夏清盈,三人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再碰一杯。
有人要倒黴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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