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那具玲珑嬌軀,曾幾何時,是唐信對異xing初體驗的啓蒙教材,雖然沒有趟過雷池,但在唐信還是一個荷爾蒙躁動會沖昏理智的小子時,在她身上,體驗到了銘記在心的美妙。
夏清盈!
玉體橫陳,誘惑無限,唐信的眼神掃過她的内衣,布料稀少稍顯暴露的豹紋款式,極具野xing。
隻是,她昏睡中那一臉哀傷,毀掉了這賞心悅目的畫面。
唐信的手掌輕柔地撫在她的臉頰上,光滑的觸感和冰涼的溫度,唐信輕聲一歎,雖說已經是四月底,可深更半夜,若是不蓋被子,室内溫度還是十分冰冷。
他站起身想要爲她蓋上被子,結果,夏清盈眼皮跳了跳,還未睜眼,她的手卻已經扣在了唐信的手腕上。
她睜開雙眼,猶如一汪死水的眸子忽而恍惚,迷糊地呢喃道:“唐信?”
唐信被她扣住手腕,自覺尴尬,這突然出現在她的公寓中,撇開道德,也是犯法。
“清盈,我......”
他開口還未解釋,夏清盈忽然從床上坐起身,雙臂一張摟住他的脖子,淚流滿面道:“就算是做夢,讓我别醒,别醒!”
敢情。她還迷迷糊糊分不清夢幻和現實。
唐信溫柔地拍着她的背。嘴巴張開要提醒她,但是,他嘴巴剛剛張開,夏清盈火熱地吻住他的嘴唇,小丁香肆無忌憚地在他的口腔内左突右撞。
唐信退後一步,她抱着他就前進一步,他扭開臉躲閃,她雙手抱住他的腦袋不讓他得逞。
哐當
唐信後腰撞在牆邊的衣櫃上,夏清盈好似還沉浸在火熱的激吻中,貪婪無度地與他唇舌糾纏。
公寓本就狹小。唐信背貼衣櫃,一點動作都施展不開,加上夏清盈像是一頭野獸,唐信反而覺得自己像是她口中的食物。
無可奈何之下。唐信雙手抱住她豐滿的臀部用力一提,将她抱起,扭身走入了浴室中。
哐
唐信獨自走出将浴室門關上,裏面傳來了淋浴的水聲。
他拍拍衣袖上沾上的水珠,然後走到床邊把風衣脫下,随意地搭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
哐
浴室内的水聲還在繼續,夏清盈沖了出來。
她渾身濕透,上身豹紋文胸還整齊,可下身豹紋小内褲卻濕了水後松垮下來,腿間隐秘部位明顯走光。
唐信扭頭望去。瞠目結舌,夏清盈沖了過來,将他撲倒在床上,騎在他腰間捧住他的臉,濕漉漉的水滴落在唐信身上,她眼中浮現激動的淚花,蒼白的面孔被興奮的紅潤取代。
“唐信!你沒死!真的是你!”
她俯下身抱住他的身子,不斷地重複着三個字:太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哭哭笑笑一陣,忽而想起她和唐信的關系。應該是已經絕交了才對。
于是,她從床上爬起身,站在地闆上極力換上一副冷漠的表情,質問道:“你來幹什麽?我不想見你。”
唐信直起腰,眼神望向别處。半天不見回應。
夏清盈心底百味雜陳,她多麽希望這一刻。唐信能夠告訴她:我愛你,我忘不了你!
而她,也會做出同樣的表白。
可是,唐信一言不發,連看她的勇氣都欠奉,這讓她心如絞痛,說:“你說話呀!你來找我幹什麽?”
唐信輕輕一歎,目光仍舊望向一旁,含糊不清低聲道:“呃,你走光了。”
“什麽?大聲點兒!”
唐信右手食指指了指她的下體,一臉君子狀,非禮勿視。
夏清盈低頭一瞧,這才反應過來,那濕哒哒的豹紋小内褲,都快掉到膝蓋位置了!
她臉紅如血,趕緊彎下腰把内褲提起來,随手抓起椅子上的風衣披上,穿上之後自己反倒一愣,風衣殘留的溫度令她想要僞裝的冷漠在無限軟化。
以前和唐信有過親密的接觸,身體每個部位,至少,唐信都用手體驗過,可現在,兩人關系不比從前,夏清盈至少以前也沒被唐信看過那隐秘部位。
她心底羞得無地自容,可又裝不出貞潔烈女的樣子,她甚至想坦蕩一些,被他看了,就看了,心裏反而高興。
就在她羞澀之時,唐信神态自然地伸手到她腰旁,探入風衣的口袋裏,拿出了香煙和火機。
叮
自然地點上一根煙,唐信這回,鄭重其事地擡頭望向夏清盈,說:“第一,我沒死,至于我爲什麽沒死,你别問,我不想解釋。第二,我來找你,是希望幫我一個忙,你如果不想幫,那就算了,我也不會強求你。”
“你想要做什麽?”
夏清盈脫口而出。
不管她如何看待唐信“荒yin”的生活,起碼,她是個懂得輕重利害的女人。
此時此刻,唐信如果需要幫助,她義不容辭,不會要挾他,也不會讨價還價,感情的事兒,先撇開,不要混爲一談。
唐信又吸了兩口煙,有些沉重地說道:“我的生活圈子都在天海,而你在博甯,換言之,你是我生活圈中的邊緣人,實不相瞞,飛機爆炸,是一次針對我的暗殺,如果幕後黑手還在監控我身邊的人,或者,想置我于死地的就是我身邊的某個人,那麽,你就是漏網之魚,沒有人監視你,沒有人會把你算在計劃之内,我希望你做的事情很簡單。你去天海。把我可能生還的消息告知我圈子裏的所有人。”
夏清盈不可思議地望着一臉平靜的唐信,搖頭道:“唐信,你知道你的死訊,讓多少人傷心和痛苦嗎?你既然活着,應該讓你的父母放心,讓你的親朋好友都放下悲傷,可你,卻還要隐瞞他們?”
女人,終究是感xing的,夏清盈似乎還沒有意識到發生在唐信身上的經曆。是多麽殘酷。
唐信低頭苦笑,說:“清盈,你還不明白?我這是要試探天海每一個我認識,或者認識我。關注我,他們所有人的反應,如果,我可能活着,想要讓我死的人,會不會露出馬腳?”
“所以,你不相信任何人?懷疑所有人?爲什麽你會這麽極端?”
夏清盈滿目苦澀,她不希望唐信死裏逃生後卻變得更加偏執與孤獨。
唐信霍然起身,心頭不耐煩,他切齒道:“有人希望我死!我不相信身邊的人?那還重要嗎?我不刻意懷疑誰。也不絕對信任誰!我隻相信我看到的,讓真相來告訴我該如何去做。每一個yin謀背後都有人際網絡!”
他越說越激動,或許是逃生以來,他終于有了傾訴的對象,他自然而然地将自己壓抑在心底的憤怒爆發出來。
雙手扶住辦公桌的邊緣背朝夏清盈,唐信怒不可遏道:“自911,倫敦地鐵案等等恐怖事件後,你以爲,随便誰都能炸飛機嗎?而且是國際航班!最簡單的事實是什麽?策劃,實施。收尾,三個階段,暗殺我的人都完美地付之行動,能夠殺了人還不爲人知,這樣的能量。用你能理解的話,很簡單。權勢滔天!龐大的财力,頂級的********,無可比拟的人際網絡掩蓋真相,環環相扣做的滴水不漏,一點線索都不留下,我不相信身邊的人?我不能拿自己的命和家人的安危來作爲賭注,尤其是不能一廂情願地去猜測誰黑誰白!”
唐信話音落下,他這般罕見的失态,令他自己也感到慚愧,胸脯急劇起伏,他一手扶額,想要壓下心中的暴躁。
嬌軟的身軀貼住了他的後背,兩條胳膊扣在他的胸口,夏清盈臉頰貼住他的背部,幽幽道:“可是,你來找我,說明你信任我,對不對?”
唐信面露糾結,張了張嘴輕輕一歎。
信任?
不。
隻是唐信不認爲她有暗殺他的動機和條件。
而天海那個圈子裏,又有多少人具有暗殺他的能量呢?
唐信數的出來,而時光電視去查,将會是一個耗時很久的工程,同時,唐信深刻明白一個道理,想要做大事的人,必然要具備一個素質:耐心。
如果針對他的暗殺是一年前就開始策劃的呢?
猜測無濟于事,唐信更甯願相信接下來的各方反應。
夏清盈将唐信轉到正面,微微昂首,柔聲道:“具體讓我做什麽,你說,我都聽你的。”
唐信望着她如水的眸子,其中蘊含的堅定與關切,幾乎令他融化。
他昂起頭,不希望對方看到他眼眶中的濕潤。
沉長地吐出口氣,唐信淡淡道:“一個人死了,在這個世界上,他的親人還活着,你說,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夏清盈稍一沉思,答道:“葬禮。”
唐信緊閉雙眼點頭道:“沒錯,你去天海,參加我的葬禮,然後,趁機告訴出席葬禮的人,飛機失事,在伊斯坦布爾找到了一名生還者,全身重度燒傷,毀了容,有可能是空難乘客之一,身份沒有确定,但身材和我差不多。”
夏清盈皺眉道:“我怎麽得到的消息呢?”
“有人問你,你閉口不答,傳達了消息之後,你立刻回博甯,我保護你。”
“保護?”
唐信認真地點點頭,凝視她不解的眸子鄭重道:“假如,天海的确有人希望我死,在得到消息後,肯定會進一步确認消息的可靠xing,而你,就會是幕後黑手的目标。”
夏清盈恍然大悟,心中忽而變得溫暖。
正事兒說完,唐信脫掉她身上風衣搭在胳膊上,彎腰從辦公桌下拿出手提箱,朝門走去,邊走邊說:“我走了,等你去天海時,我會再來找你,清盈,謝謝。”
“唐信。”
夏清盈拉住了他的胳膊,待唐信疑惑地轉過身後,她目光複雜地凝望他,輕柔地說:“留下,你兩隻眼睛紅得吓人,肯定沒休息好,就暫時住在我這裏。”
休息?
唐信已經兩天一夜沒閉眼了,眼中的血絲就像是編織的蜘蛛網一樣。
他看看這狹小的公寓,隻有一張單人床,打地鋪都沒有空間,他住下?
“清盈,我和你......”
唐信苦澀地張口,想要說清楚現在的這個狀況,是他危急時刻的權宜之計,不是來乞求施舍,也不會趁機對她别有用心。
但夏清盈溫情脈脈地握住他的手掌,幽幽道:“你去外面,我會擔心。”
唐信的手提箱跌落在地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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