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被謝婉玲留下,唐信身邊就剩下幾個同學。
國慶其實對學生而言就是個小假期,李歡任昊錢慧瑤,都沒回老家,來天海上學一年,附近該玩的都玩了遍,于是在學校内無所事事。
海都藝術館挂牌,唐信就把同學也請來熱鬧熱鬧。
發現邱強今天沒來,唐信好奇不已,問身邊的劉邺:“邱百萬呢?”
自從上大學就入職天盛地産的劉邺算是邱強的助理,對方的行蹤,他肯定知曉。
劉邺神神秘秘地低聲道:“邱百萬發神經,他想買一隻足球隊,本地的,還說,十年内,要打造亞洲一流的球隊,這不是糟蹋錢嗎?”
聽到這個消息,唐信稍感驚訝,但仔細一想,朝劉邺笑道:“看來邱百萬真的開始發憤圖強了,我估計,他爹教了他不少真材實料。呵呵。”
“嗯?我怎麽聽你的口氣,他要買足球隊,這事兒靠譜?我感覺還不如肉包打狗呢。”
劉邺皺眉不解,唐信拍拍他的肩膀,笑而不語。
有些事,永遠不能隻看表面。
正主不在,唐信也不想多談,扭頭看見今天穿着襯衫牛仔褲的錢慧瑤,除了五官組成的平凡面孔,她真的是魔鬼身材!
“看你一臉無jing打采,是不是特無聊?”
錢慧瑤長歎一聲。說:“這幾天太累了,準備辯論材料呢。昨晚上床休息的時候,頭暈眼花,今天節假ri最後一天。出來走動走動,挺好,不是無聊,是還沒緩過來疲勞。”
唐信了然地點點頭,提議道:“那這樣,讓你jing神振奮一下,咱們去天海she擊館,玩槍?”
“槍?走着啊!”
李歡嗓門嘹亮地先同意下來。
任昊眼光發亮。雙手拍個巴掌,朝唐信挑眉道:“咱們比比槍法,輸的今晚晚飯買單。( ·~ )”
四個男生都同意,錢慧瑤yu言又止。最終答應是答應了,可心底暗道:下個星期辯論大賽,他究竟來不來?
五人走向停車場,半途突然殺出一位職場麗人擋住去路。
這女人身材高挑,面容妖娆妩媚。身穿女士職場西裝,氣質幹練,神态柔和卻有一股若隐若現的撩撥之se。
“唐先生,您好。我叫段蓉,是華夏保險公司的經理。唐突來訪,是想與您商談一些業務。我在麗芙酒店訂了一桌酒席,希望您能賞面。”
對方上來就要握手,唐信便與對方握了握手,酥手柔若無骨,光滑柔嫩,手感不錯,或許還帶着芬芳。
周圍的四個同學見到這個場面,錢慧瑤先反應過來,朝唐信說道:“要不你去忙,我們不打擾。”
唐信擡手說:“不必,我和她,沒什麽好談的。”
段蓉臉上的微笑僵住,沒想到對方這麽直接地拒絕了自己的邀請。
唐信扭頭望了眼海都藝術館,似笑非笑地一歎。
華夏在藝術品投保領域内,隻有寥寥數家保險公司作爲試點開展此類業務。
可想而知,這間藝術館内的東西,投保的話,那是巨額利潤。
但唐信,沒興趣投保。
他在安保方面投資了數千萬,自己的東西,自己保護,出了問題,他也自己解決。
“段小姐,你應該調查過,藝術館,不是我的。”
唐信說罷yu走,但是段蓉不放棄,說道:“唐先生,慈善機構也不是你的,但是,你有話語權。”
段蓉的話,讓唐信停下腳步,長歎一聲。
“段小姐,非常感謝你把小聰明用在了我身上,想必,你也打過我父母的主意,可你發現,從我身上找到突破口,更輕松,爲什麽?因爲我年輕,因爲我好糊弄。這麽大的單,你肯定不是一個人,你同事那麽多,爲什麽你來了?也許,是你長得漂亮,呵呵。”
唐信走了兩步,段蓉一臉尴尬無言以對。
卻見唐信又回首朝她抛下一句話。
“至于你請我去吃飯,會不會吃到酒店套房裏呢?或者,你們早就準備好了更多的美女?糖衣炮彈嘛,我年輕,可我想要的,你們,給不了,或者說,能誘惑我的,你們沒有,好了,你可以繼續去找其他老闆談業務了,光你的長相身材,若能再下多一些本錢,生意場上,無往不利,祝你,生意興隆。”
段蓉面不紅心不跳,淡定如初,隻是收起了笑容。
唐信嗤鼻一笑繼續朝停車場走去。
對他而言,并非沒有**,而是他不會被**利用,這世上,也沒有幾個凡人能夠擡出誘惑他的籌碼。
跟着唐信腳步一同離去的四位同學,三個男生見怪不怪,錢慧瑤卻皺眉低聲道:“人家也許隻是個普通的保險員,你這麽冷嘲熱諷,不好?”
唐信聳聳肩,說道:“這幾天我在家住,對方保險公司請我爸去吃飯,吃完飯就想讓我爸去他們開好的房間裏快活,我爸把持住了,回家主動向我媽坦白,第二天,對方又送了個金佛給我媽,結果我媽直接把那玩意砸對方臉上,在公司裏鬧得很不愉快,這不,對方又來打我主意,呵呵,對方根本沒弄明白一個事實,我家現在還貪圖什麽?”
這樣一說,錢慧瑤幾人都恍然大悟。
如果這筆保險業務能簽單,少說都是數千萬甚至上億,難怪對方無所不用其極,隻是,以往都是投其所好,可他們錯誤地估計了唐信一家三口的興趣愛好。
停車場,賀天賜靠在悍馬邊上。手裏把玩着一個金屬打火機,見到唐信一行,起身迎了上去。
唐信見對方走來,笑道:“這才十月。你就穿上皮衣了?”
賀天賜低頭一瞧,今天穿着棕皮衣,敞開外衣,裏面露出一件緊身的白背心,他不耐煩地說:“今天這場合,總該打扮正式?我又不喜歡穿西裝,再說,你穿西裝。不熱啊?”
唐信今天一襲白se西裝,視覺感挺潇灑,他還真有點熱,不想閑扯。問:“你在這裏堵我,有何貴幹?”
賀天賜無視掉他的同學,伸手攔住唐信的肩膀走到一旁,低聲道:“事情是這樣的,上回。不是來了一群小兔崽去帝豪夜總會找你麻煩嗎?其中有個人,要來給你賠罪,我當個和事老,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把那孩當個屁放了,現在誰不知道在天海。别惹你這閻王啊,可你不能心眼小。四處樹敵,走出天海碰見個人就冤家路窄,這多鬧心啊。”
唐信目瞪口呆,像是頭一次見到身旁這人,上下打量一遍,歎道:“你穿了皮衣就敢裝大爺了?什麽時候你有資格教訓我了?再說,一幫小屁孩,我至于放心上嗎?”
賀天賜讪讪一笑,指着他笑罵道:“說人家小屁孩,你才多大?咱倆誰裝大爺呢?我實話實說,博甯那幫公哥,我不認識幾個,我就是看杜承嘯的面上才硬着頭皮過來,你就走個過場,随便數落那孩幾句,讓他回去能跟家裏交差,就行了。”
“嗯?我不是黑社會?你們怎麽老愛用那一套标準往我身上用?還有,究竟是誰啊?還要跟家裏交代?”
賀天賜心裏嘀咕:你要是黑社會,那倒好了,你比黑社會狠多了。
“那孩叫喬正茂,他爹你應該見過,和蔣俊做生意來着,你想啊,你要是不高興,喬家少賺多少錢啊?所以,人家喬老闆把自家孩打了個皮開肉綻,還讓孩來給你賠禮道歉,你雅量容人,開開恩?實在心裏非要惦記這雞毛蒜皮的小仇小怨,那我也不攔着,你就算要用酒瓶爆那孩菊花,我幫你把他褲扒了。”
賀天賜笑意吟吟,唐信七竅生煙。
“草你妹!我說了,老早忘了那天的破事兒,誰他媽惦記着?你把我說的好像要去殺人放火把他們所有人搞得家破人亡一樣,我都差點兒被你繞進去。”
見到唐信破口大罵,吐沫星都噴到自己臉上,賀天賜伸手抹抹臉上的口水星,然道:“你别說,老的妹妹被你禍害了,你真敢草我妹?她倒是心甘情願。”
“你妹病入膏肓開始出現幻想?我什麽時候禍害她了?”
唐信繃着臉,沒做過的事兒,必須堅決否認,别似是而非不清不楚的。
賀天賜長歎一聲,一臉苦惱地說:“我前些ri去她的公寓,你猜怎麽着?她卧室裏,挂着你的巨幅畫像。我都瘋了,你到底用了什麽邪門招數,把我妹搞得對着畫像都能傻樂。”
唐信額頭冒冷汗,沉聲問道:“這,畫像什麽顔se的?”
“彩se,放心,不是黑白照,而且是全身照,我就奇了怪了,還是個側身的角度,來來來,你側個身讓我瞧瞧。”
賀天賜說罷把唐信的身體扭成側對自己,他仔細一看,神神叨叨:“嗯,這麽看,的确比正面好看多了,有點兒特se。”
“滾犢!草,談下一話題!那個叫喬正茂的呢?把他拎過來,正事辦完,你就滾蛋。”
唐信用力把賀天賜推開,對方這下眉開眼笑,也不提賀敏的事兒,走回悍馬旁,拉開車門,從後座上拽下一個和唐信年紀差不多的青年。
喬正茂。
唐信見過這人,當天,就是他,曾小龍,加上一個範宏建三人闖入包廂中。
曾小龍和範宏建,都和唐信完全沒瓜葛,但喬正茂家裏有,确切地說他家做珠寶生意,喬父恰好是蔣俊的合夥人,貨源都是唐信這裏。
說什麽,也不能讓兒把生意攪黃。
蔣俊跟喬老闆說了,唐信不計較,可對方不了解唐信,梁要親自揭過去才放心。
喬正茂被賀天賜拖拉硬拽往唐信這邊走,他兩腳擦着地,像是滑行一樣被賀天賜拖動,滿面苦澀,嘴上還讨價還價。
“天賜哥,說好了啊,男兒膝下有黃金,我鞠個躬道個歉,賠錢都行,反正不跪下磕頭!”
賀天賜回手一巴掌拍他腦袋上,斥道:“你膝下有個屁黃金,放心,不用跪,就他媽走個過場,看你那慫包樣兒,挑事兒那時不是挺牛逼的嗎?小屁孩,打個人就以爲自己能無法無天了,純傻帽。”
喬正茂捂着腦門,忽然又想到了什麽,恐慌地叫道:“天賜哥,再加一條,這大庭廣衆,不能打臉,要不然,我沒臉見人。”
“你他娘的還有臉啊?行行行,大庭廣衆,不打,咱們找個沒人的地兒,我扇死你!這尼瑪的杜承嘯,給老送來一活寶,回頭找你算賬。”(未完待續。,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