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與錢慧瑤和一些新認識的外語學院學生依依揮别。
“元旦假期的時候,我們還來這裏舉辦活動,你們到時候也來呀,不來,我們可不高興,到時候去天海大學找你們問罪啊!”
外語學院一女生,看樣子和錢慧瑤聊得不錯,分别前還發出了下次活動的邀請。
坐在凱迪拉克中,唐信沒急着開車,他和錢慧瑤玩得盡興,興奮的心情還未平複。
“哎呀,笑死我了,英語接龍,那個女生,f脫口而出一個f-u-c-k.周圍人全傻了,她尴尬地無地自容,最倒黴的是該接她的那個男生,時間過去,硬是沒接上一個簡單的k。”
錢慧瑤掩嘴嬌笑,唐信也笑得眼角湧出淚花,當時那個場面,回憶起來,實在滑稽可笑。
他前仰後合趴在方向盤上,扭頭揶揄道:“你還笑話别人,繞口令那時,我們全隊被你拖累死了,我最無辜,第一個是我,你說錯一遍,我就要重新再說一遍,結果到最後,我也舌頭打結。”
錢慧瑤笑意更盛,輕輕推了唐信一把,佯裝不悅道:“你外語好,别刺激我,我那時是心急,所以發揮失常。”
“你能把自己四個隊友加上對手五個人。全部笑趴下。這也叫發揮失常?”
“哎呀,你還說!”
......
一下午玩了不少遊戲,兩人說說笑笑,回味其中的歡樂。
眼看差不多六點,兩人心情平複下來,錢慧瑤問:“你回學校嗎?不回的話,我自己打車走。”
唐信還未回答,電話倒是響了。
他接起來一聽,發現是蕭琪,待挂了電話後。剛打算和錢慧瑤分别,卻又接了一個電話。
“唐信,來帝豪夜總會,我請吃飯。”
“蔣俊。吃飯總該有個名目,爲了個啥?”
“慶功啊,還真不是我的意思,我這邊的合夥人,想要謝謝你,你要是忙,那就算了。”
“我想想,那行,去。”
待挂了電話,唐信扭頭問錢慧瑤:“你有事兒沒?有人請我吃飯。帶上你一起去蹭飯,你要是想回學校,那咱們就此别過。”
錢慧瑤呵呵一笑,理所當然道:“有便宜不占,嘿嘿,當然去,我也想看看,你的生活**到什麽程度。”
唐信不再接話,先開車去了市一中。
這個時間點兒正是放學,市一中外水洩不通。私家小轎車,摩托車,車水馬龍,連人行道上都有接孩子的父母坐在摩托車上影響交通。
唐信車開不進去,不過在外面的大街旁。看見了蕭卓珊母女。
剛下車,蕭卓珊迎了上來。一臉歉意地低聲道:“老闆,今天給你添亂了。”
學校裏的領導最後給蕭卓珊打了電話,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意圖讓她對女兒放心,以後學校會多加關照。
蕭卓珊這才知道女兒在學校裏出了什麽事兒,自然也就猜到是唐信幫忙解決了。
唐信沒放在心上,說:“蕭總,隻是舉手之勞,不用大驚小怪。”
蕭卓珊沒再說什麽,與唐信道别後就拉着蕭琪上車離去。
唐信正疑惑呢,剛才是蕭琪打電話給他,可他和蕭琪一句話沒說。
下一秒。
他看見唐潇跑到面前,才算解開疑惑。
敢情是這小子讓蕭琪打的電話。
“叔,學校裏我認識些低年級的人,跟他們打過招呼了,以後沒人敢欺負蕭琪。”
唐信轉念一想,這事兒靠譜。
不管校領導和教師如何關照蕭琪,都無法做到寸步不離,學生,始終是處于學生之間的圈子裏。
“嗯,行了,你回家。”
唐信說罷就要轉身離去,可唐潇苦着臉,說:“叔,我哪兒做錯了,你說,我改。以前你帶我去玩兒,沒這麽見外?還是說你有錢了,瞧不起石頭了?”
這唐潇快人快語,現在一臉黯然,他一想到從前那個帶着他爬山放炮點野火,被野狗追也一起逃跑的叔,眼下對他仿佛是兩個世界的人,心裏就不舒服。
唐信轉過身,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問:“那你想要什麽?你要備戰高考,我有自己的生活,你想我怎麽樣?咱倆又不是無拘無束光顧着瘋的年齡了。”
唐潇呆愣,片刻後脫口而出:“我就想跟叔一樣,學本事。”
“本事?你先把學校裏教的學會了,再說學别的。”
唐信這句話對唐潇打擊不小。
他也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兒好高骛遠,這兩年聽家中長輩說這個叔有多大本事,出息了,于是也想奮起直追,可就像唐信說的那樣,先把學校裏的學習搞好,再談别的。
見他一臉懊惱地垂下腦袋,唐信目光追憶,仿佛看到了曾經那個跟在他屁股後面在家鄉興風作浪的小孩。<節時,才會和身邊的朋友分開,于是,唐潇便是他兒時一直以來那短暫chun節一同度過的夥伴。
就是以前是哥弟叫喚,現在,成了叔侄。
輩分這玩意,是個道德要求,不可勉強。
想必唐潇是被父母教育過,必須在這方面嚴謹恪守尊卑。
“你不回家吃飯?”
唐潇無jing打采地擡起頭,說:“我爸媽生意忙,他們在煙酒行自己解決。我都在外面吃。他們不管。”
“唉,我正好有個飯局,跟我來,一起湊合吃個飯。”
唐信轉身上車,唐潇醒悟過來,面露喜se趕緊跳上凱迪拉克的後座。
轎車開動,唐潇向前探頭,朝錢慧瑤微笑道:“嬸,你好,我叫唐潇。”
錢慧瑤表情瞬間凝固。唐信回手給了唐潇腦門一巴掌,氣道:“胡說什麽呢!她是我同學,别瞎叫。”
唐潇揉揉腦門,急忙賠罪道:“我錯了。呃,那,我叫你姐,呵呵。”
錢慧瑤琢磨片刻,神se古怪地望向唐信,說:“他叫你叔,叫我姐。我怎麽就低你一輩了?”
唐信忍住笑,回頭瞥了眼唐潇,說:“石頭,她要和我平輩。你該怎麽叫?”
唐潇眼珠一轉,笑道:“知道了,我叫她阿姨。”
阿姨!
錢慧瑤差點兒吐血三尺。
面seyin沉下來,一臉不忿,錢慧瑤悶聲悶氣道:“你還是叫我姐。”
哈哈哈哈
唐信很少見到錢慧瑤吃癟,這回總算讓他開懷大笑。
......
二十分鍾後,唐信驅車來到帝豪夜總會,唐潇一下車,就疑惑不解地問道:“叔,你也來這地方玩兒?”
“玩兒?聽你的口氣。沒少來?”
唐信瞥他一眼,唐潇難爲情地說道:“是來過,不過就是看節目,沒玩别的,剛開始來這地兒。感覺挺有面子,後來。不這麽想了。”
唐信倒是理解地點點頭。
别說他一個中學生,就算是大學生,出來工作的年輕人,不少都是向往夜總會的,隻可惜,沒那個經濟能力。
況且,夜總會,名義上并不是男piao女娼的地方,的确有很多正經的夜生活節目,跳個舞,唱個歌,甚至演小品,表演個雜技特技什麽的,都是夜生活的一部分。
但要說這地方真的很幹淨,那估計早關門結業了。
錢慧瑤看這招牌與富麗堂皇的裝修,便似笑非笑地對唐信說:“真是吃飯?”
唐信先前接到蔣俊的電話,也沒多想,現在反而迷糊起來。
夜總會,吃飯?
說出去,沒人信啊。
想啥來啥,蔣俊剛好從正門大堂裏走出來,見到唐信三人,迎上來問:“你怎麽才來,這兩位是?”
唐信左右介紹一番,而後與蔣俊一同走入帝豪夜總會,半路還碰見白天見過的黃振康,他忙裏忙外親自下手,主要是今天的客人不一般,對他而言,必須照顧周到。
“我說蔣俊,吃飯,來這地兒吃?”
唐信與蔣俊并肩而行,蔣俊一臉無奈,低聲道:“我那幾個合作夥伴,都不是本地人,來了天海,等于困龍升天,明白嗎?”
“不明白。”
蔣俊眨眨眼,仔細觀察唐信的表情,耐心解釋道:“你想啊,他們在家,有老婆看着,這來了外地,不得放開手腳玩一玩?”
“哦,合着,借公幹名義**啊。這下我懂了。”
唐信恍然大悟,剛才他不明白,因爲沒人管他,就算他和程慕同居了,可程慕不幹涉他的zi you,或者說,暫時不幹涉,已婚男人的生活,他體會不到。
但唐信又疑惑起來,問:“蔣俊,你有私人會所,爲什麽跑來這裏?這裏多麻煩啊。”
蔣俊白他一眼,低聲道:“我的私人會所怎麽了?幹淨的很,怎麽從你嘴巴裏說出來,好像我就藏污納垢似的。說實話,他們玩他們的,我不攙和,吃完飯,他們跟你說幾句場面話,咱們就公式化地走個過場,權當聯絡感情,交個朋友,然後,各玩各的。”
這下,釋然。
來到一間豪華包廂,飯菜都準備好了,唐信帶着錢慧瑤和唐潇坐下,直接開吃。
可蔣俊又把他拉起來,朝另一個包廂走去。
推開那間房的門,唐信一眼瞧見五個中年男人圍在桌邊,他們一見到蔣俊和唐信,立刻起身相迎,還擦擦手,上來一一與唐信握手,自我介紹。
這些都是省内有名的珠寶商,由蔣俊牽線搭橋能做成這次的生意,獲益匪淺,這貨剛到手,幾家聯合打入市場,通過統一降低價格搶占市場,取得了開門紅,現在算是預先慶功。
其實對他們而言,不降價不行,一年内,他們要掏一百六十億給唐信,不走薄利多銷的策略,估計要違約。
可從另一個角度看,他們反而賺得多!
對珠寶商品而言,工藝加工的成本不到10%,大批量的加工,則降低了加工成本。
他們薄利多銷,搶了同行的客戶,等這些貨出完,恐怕同行會餓死大半,那麽,他們資本上升,市場占有額上升,生意就更大了。
唐信簡單地與這些人寒暄過後,走回了自己的包廂。
“唐信,就沒個節目,來個鋼管舞,脫衣娘,組團sao首弄姿的。”
錢慧瑤一點兒不客氣,跟在自家一樣,吃的很随意,還不忘擡頭調笑。
唐信坐下來起筷子,呵呵笑道:“你要是想看,那我奉陪,我見識短淺,這些節目,隻聽過,沒親眼看過。”
唐潇插了句嘴:“叔,沒什麽好看的,也就那回事。”
他說完,發覺兩人都盯着他,讪笑兩聲,低下頭吃飯。
唐信和錢慧瑤隻是在說笑而已......(未完待續。,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