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菲是巴布魯的爪牙,負責海外事務,本質是個公關,對外事務關系都由科菲負責。
本以爲桑拉卡的局勢陡然逆轉,會讓科菲抱着玉石俱焚哪怕是崇高的殉國思想回去,沒想到這條狗主人死了,竟然在外撒野不回家了。
轉念一想,科菲的做法也不無道理。
回國死路一條,隻剩下尋仇一路。
唐信也不想跟科菲多做糾纏,對方查肯定是查不到唐信頭上,但既然認定了是唐信是仇人,那大家擺開陣勢刀兵相見。
通過時光電視,唐信可以清晰掌握科菲的去向。
時間切入點就是上一次見面。
過去短暫的ri子裏,科菲并沒有離開華夏,正準備離開時,卻接到了桑拉卡的消息,躊躇兩ri後,下定決心報複唐信。
看到時光電視中科菲正坐車朝天海趕來,唐信悠悠一歎:“幹壞事前先jing告目标,沒有比這更愚蠢的做法了。”
他jing告唐信,直言不諱要報仇。
這無可厚非,科菲是想讓唐信在未來一直陷入恐慌中,這樣的jing神折磨,會逐步蠶食一個人的意志。
但唐信不會給他機會。
回房換了身飒爽的皮衣,又挪開衣櫃,從後面嵌入牆壁的保險箱裏拿出一把槍:阿拉斯加人轉亂****。
頭戴竹蜻蜓,身披隐身鬥篷,再打開任意門,一陣夜風吹來,唐信跨門而出,半飛在夜空中把任意門收好。
視線一轉,俯瞰大地,星鬥密布的月se下,一片荒郊野嶺中蜿蜒伸展的高速公路猶如一條長蛇。
唐信緩緩飛下,隐身狀态下站在路燈頂尖。
大約十分鍾過去後。從東面而來兩輛轎車,唐信看清車牌,微微一笑。
每輛車四個人。科菲就坐在第二輛車,他在華夏就帶着七個人,身上有槍防身,這對唐信而言都無關緊要。
還有幾十公裏路程就進入天海地界。
轎車飛快行駛。無人發現,在第一輛車的頂上,肉眼不見的空氣中,唐信飛掠緊随。
寒風冷冽,吹得唐信全身冰涼。但他此時此刻,嘴角泛着冷酷的笑意。
前方不遠處,是一個拐角,防護欄的外側,是荒野斜坡。
坐在後一輛轎車中的科菲正襟危坐,表情嚴酷。
yin鸷的眸子散發寒冷的殺意。
他與唐信理念不同。
唐信追求一擊緻命,打擊正主才是斬草除根,絕不挑釁或試探。
但科菲要做的是砍斷唐信的手腳。讓他活在自責痛苦之中。這樣的懲罰,遠比一刀殺了更加殘忍。
第一輛車就要到拐角處轉彎,還距離防護欄五六米時,車内的人都好似聽到車頂傳來一聲輕微的響聲。
那是唐信腳踩車頂落下的聲音。
還未多想,一聲爆響傳來!
砰!
駕駛員身體一震倒在方向盤上,車内血花四濺。月光從車頂的窟窿she入,映照鮮血呈現出妖異的光芒。
呲
還活着的三個人怒吼一聲。副駕駛位上的人要去挪方向盤,後座兩人掏出槍來。但又緊接着的震動令他們在車内身體翻滾。
好似地動山搖,汽車撞破防護欄沖下山坡。
後一輛轎車看到前方的轎車突然墜落山坡,駕駛員急忙踩下刹車,驚得瞠目結舌。
蓦然,一聲輕響傳來,前座兩人隻覺天幕之前的景象詭谲難測,心頭不安不詳。
一張帶着微笑的容顔忽然出現在了車前,同時還有一把對準了駕駛座位的****口。
大口徑的****,威力無窮!
科菲手扶前座,目瞪口呆。
突然蹲在車前蓋上的人,明顯是唐信。
砰砰
兩聲槍響傳來。
駕駛員和副駕駛位上的人被爆頭,血腥四溢。
科菲和身旁的同伴動作迅速地掏出槍向前she擊。
砰砰砰砰砰
火力全開,瘋狂she擊。
可是面前隻有空氣,再無他物。
砰
從車頂上方又傳來一聲槍響。
科菲扭頭一瞧,他的同伴天靈蓋和車頂一樣被打穿,當即死去。
“唐信!滾出來!”
科菲倉皇下車,東張西望沒發現任何人影。
就在他頭頂上方十米處,唐信浮空而立。
“哈喽。”
科菲聽到這聲輕悠的嗓音,昂頭仰望。
眼神錯愕,不可思議,科菲如見鬼神。
“我的上帝!”
砰
科菲渾身一震軟倒在地,頭顱上流淌出大片鮮血。
唐信落地,左顧右盼一番,這是高速中段,往來無車,又沒有監視器。
用縮小燈把屍體和轎車都縮小,然後打開任意門,腳踢進去。
走到被撞破的防護欄前,唐信先俯視山坡下方,那輛轎車翻滾下去後倒立着在野地裏,還有一個活口正從車裏往外爬。
唐信慢條斯理又掏出一件道具。
修複藥水:隻要把修複藥水塗到損壞的東西上,就會修複被損壞的東西。
在防護欄上抹上藥水後,眨眼間,防護欄就被修複。
這段高速公路上,除了地上有些血迹外,再無異樣。
順着山坡飛掠而下,唐信猶如夜空的蒼鷹疾馳而去。
第一輛轎車中駕駛員已死,車在翻滾時又有兩人陷入昏迷,還有一人從車裏爬了出來,但一條腿受了傷,一瘸一拐嘴裏叽裏呱啦地亂叫着逃跑。
他一直前奔,眼睛卻盯着後方,漆黑夜se下,仿佛一切重歸寂然。
忽然,他感覺前方光線刺眼,腳步不停轉過頭時,發現自己一腳已經跨入一道門,門外光芒大盛,想要收腿已經來不及,身體直接墜落。冷風嗖嗖,寒氣肆虐,他在墜落中看着天地一片蒼茫。遠處,似乎是連綿不絕的冰山!
這是南極還是北極?
唐信把任意門關上,緩緩走到倒立的車前,縮小燈把車縮小之後。再一腳踢進任意門中,做完這一切,他把全身衣服脫下,順手丢入門中。
任意門一關一開,直接回家。
乍暖還寒時。大學第二學期拉開帷幕。
剛回到宿舍,從家鄉風塵仆仆歸來的李歡和任昊就把特意帶來的特産送給唐信。
李歡帶了些人參鹿茸等幹貨,任昊裝了一個行李袋的盒裝糕點。
各個同班宿舍的同學都住在同一層,互相串門,聊天打屁各種久别重逢後的熱情四溢。
唐信就住天海,還真拿不出什麽特産來,于是請室友和幾位同學去外面搓一頓聊表心意。
“你們那個火鍋店不忙活了嗎?”
飯桌上,唐信忽然問道。
本來今晚想把葉秋也叫來。但是她要去火鍋店看看賬。于是推辭。
李歡和任昊都一臉無奈,李歡說道:“實在沒jing力,我們隻是打個閑工,可學校有時突然有個這事兒那事兒,就把時間表給打亂了。”
劉邺也唉聲歎氣,舉着杯子和唐信碰了一杯。說:“我和葉秋商量了一下,打算把店轉手。”
唐信一愣。不解地問道:“我經常從那兒過,看店裏生意不錯啊。難道賠錢了?”
劉邺搖頭道:“不賠錢,小賺沒問題,關鍵是沒時間。那地段和鋪面,生意挺火的,年前年後,都有人想接手。說實話,開這間店,起初我們也沒想那麽遠,隻是抱着嘗試的心态,現在仔細一想,當時想法有點幼稚,是真沒jing力兼顧,全交給别人去打理,還不如賣了算了。”
這種情況也算屢見不鮮,投資之前的計劃,趕不上實施之後的變化,不光是沒預料到現實,也沒做好心态轉變。
充實過頭,riri身心俱疲,就變成了負擔。
這火鍋店,宏信是投資方,唐信早就跟他們說過,三分鍾熱度的話還是趁早别幹。
拿着投資方的錢創業,總不能留下一個爛攤子?
這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那你們打算賣了?”
唐信多嘴問了一句。
邱強給他被酒滿上,輕歎道:“你其實是想問,宏信投的錢誰來還對?我不明白,你有必要盯着幾十萬嗎?”
唐信的潛台詞,的确是這樣。
他不在乎幾十萬,在乎的是責任心!
這幫人,最好别以爲大家是同學,唐信就能當冤大頭。
真要是打算利用葉秋和唐信的關系在這和稀泥。
隻要他們敢,唐信就敢打電話讓謝青雲去提起訴訟。
親兄弟明算賬,劉邺是挑頭的人,他當然心裏一清二楚。
“唐信,這一點你放心,店我們轉手,不是撒手不管,想搶這間店的老闆多着呢。我算了算,現在轉手,我們每個投資人還能賺五六千。宏信的投資,自然有新老闆接手。”
他這麽一說,唐信輕輕點了點頭。
有頭有尾,好聚好散,别自己搞砸了事情反而埋怨别人。
吃完飯朝宿舍走,明天開學,今晚肯定要查房,唐信就回宿舍過夜。
第二天清早,班裏開個會,然後進入正常上課的節奏。
下午,唐信坐在咖啡廳裏聆聽何嫣的彙報。
剛過了年,何嫣滿面紅光,氣se不錯,原來略顯骨感的美女好像豐滿了些,她一本正經低聲給唐信說着宏信未來半年的計劃。
聲音不用大,唐信能聽見聽清就成。
本本分分做着自己的工作,何嫣突然見到唐信擡起手擋在她面前,似乎要她閉嘴,面露不解還以爲自己說錯了什麽,順着唐信的眼神望去,才恍然大悟。
董賦才來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董賦才先生,我這剛開學,你就找上我,唉,原來我那個空殼子一分錢投資沒做的hx國際對你吸引力這麽大。”
唐信言語調侃一番後,董賦才在他對面坐下。
何嫣不知該走還是該留,在唐信目不斜視對她揮揮手後,何嫣算是明白過來,翩然離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