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走出來後,葉秋明顯如釋重負,情不自禁拉住他的手,賀天賜哈哈笑道:“唐信,聖誕佳節,長夜漫漫,咱們一起找樂子去?”
“滾,我這都遲到了,再不走同學以爲我放鴿子呢。”
唐信說罷就拉着葉秋走去對面車旁,打算開車回學校。
賀天賜鄙視地大喊道:“學生瞎鬧組織的破舞會,有個屁意思啊!”
唐信甩個中指給他,上了法拉利,載着葉秋離去。
今天是平安夜,蔣俊看看表,都快九點了,他私生活低調,可也要忙活,挑挑眉毛,有種要上戰場的感歎:“我也要走了,我的情況,你們知道的。拜拜。”
“草,你要不就直接把那三位都帶出來玩,就這一晚上,你要挨家挨戶陪三個人過節,自讨苦吃。”
賀天賜又冷嘲熱諷一句,蔣俊我行我素地開着保時捷離去。
再一掃剩下的人,賀天賜頓覺不是滋味,白邺宇拉着李秀麗已經朝他們揮手告别,馮玥蕊自打唐信走出來後就目光恍惚地盯着酒樓大門,這會兒心裏忐忑估計是想和董賦才約會,又怕被拒絕而患得患失。
果不其然,董賦才和邱道盛并肩走出酒樓後閑談兩句後分别,馮玥蕊整理一下心情,優雅從容地走過去和董賦才聊了幾句,董賦才開奔馳離去,馮玥蕊在他走後才流露出幾分落寞,又走了回來。
“玥蕊,你有必要在董賦才這一棵樹上吊死嗎?天下好男人多了去了。”
賀天賜迎面給了她傷口撒把鹽,馮玥蕊冷笑道:“好男人?從你嘴裏說出來這三個字,令人作嘔。”
賀天賜舉手投降。看看身邊,還未再張嘴,賀敏就要打的回學校。
“小敏。少爺俱樂部晚上開party,要不你也來湊湊熱鬧?”
薛剛武言語試圖挽留賀敏,但賀敏搖了搖頭沒說話,還是伸手攔車。馮玥蕊孤家寡人無處可去,又不想回家獨享寂寞,于是開車送賀敏回天海大學。
“神經病,肯定尾随唐信去了,這他媽什麽事兒。”
待兩女坐着奧迪離去後。賀天賜低罵一句。
薛剛武面露異se,疑聲問道:“什麽意思?”
賀天賜一擡頭,沒再多言。
家醜,不可外揚!
“走走走,找個場子把這個平安夜打發了。”
賀天賜拉着薛剛武就要去尋歡作樂,薛剛武一步三回頭望着奧迪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驅車回到天海大學,唐信與葉秋趕到學院舉辦舞會的場地時。舞會已經開始。燈光音響司儀服務員面面俱到。
會場中間是舞池,牆邊放着自助餐,立意吃巧,不求吃飽,所以上面都是各式各樣的小蛋糕和水果,另有一排放着廉價的香槟酒。
全場氣氛舒緩。人影成雙,有在一旁看熱鬧歡笑不斷的。有在舞池中輕歌曼舞。
“唐信!我還以爲你不來了!這是葉秋嗎?唐信,我能拍張照嗎?”
任昊誇張地掏出手機。頻頻給側身靠在唐信身邊的葉秋拍照。
二人到來,瞬間吸引了不少眼球,自然少不了羨慕的人。
男人羨慕唐信,女人羨慕葉秋。
舞會中間穿插不少活動,唐信沒趕上,眼看一首舞曲舒緩的響起,唐信便拉着突然羞答答的葉秋走進場地。
跳得好不好不管,總之二人很享受這樣的氣氛。
葉秋緩過羞澀的勁頭後,跟着節奏與唐信成雙慢舞,彼此也不看周圍其他景se,眼中隻有對方。
會場一角,何嫣坐在椅子上,意興闌珊地看着這個舞會,她是人文學院的,今晚隻是來放松一下,卻發現無聊透頂。
不少男生上來邀請或搭讪,都被她毫不婉轉地拒絕。
靜下來自己一想。
或許就是她這些ri子跟在唐信身邊耳濡目染的結果。
直接。
絕不留給對方遐想的空間。
何嫣突然發現,在這個校園内,能讓她另眼相看的男生,不能說沒有,至少,她發現自己眼光高了很多。
加上現在自己能夠分辨出名牌優劣,許多穿金戴銀粉飾外表的人在她面前晃一晃,她都能一眼洞穿。
現在,望着唐信與葉秋翩翩起舞,不覺得賞心悅目,隻是這兩人能夠無憂無慮地享受每分每秒,就格外令人羨慕。
她也想,卻不能停歇。
步入年底,公司一大堆投資項目的總結報告就讓她不堪重負。
身旁忽然坐下一人,何嫣扭頭一瞧,想要退避三舍,轉念一想,還是淡定地沒有動作。
賀敏和葉秋都不是人文學院的,平時能夠見到這二人的機會不多,所以有不少男生見到何嫣身旁的女生,也壯壯膽子上來搭讪。
無一例外遭到拒絕。
前段時間賀敏有些神經質,現在好了點,她至少表情正常,不會流露出一種思維斷檔的呆滞模樣。
“你要找唐信麻煩嗎?”
何嫣自作聰明地問道。
賀敏驚奇地望她一眼,露出一絲微笑搖了搖頭。
她很聽話,至少,很聽唐信的話。
那天回家洗個澡,把身上所有污垢幻想成罪孽洗去,第二天起來心中yin霾散去不少。
唐信是想擺脫她這個yin魂不散的情況,方式也沒什麽錯,開導勸解。
卻沒想到适得其反。
賀敏發覺,她隻要聽唐信的話去做事,就能受益匪淺。
減輕了心理負擔是其一,反過來對唐信有了一種崇拜。
他的語言,好像帶着魔力,不是普通人高談闊論能直擊心扉的。
何嫣瞠目結舌。
她看到賀敏托着下巴凝望唐信,嘴角微揚,完全一副花癡的模樣,臉上醉人的笑容。也不知是想迷暈男生,還是自己沉迷在幻想中。
“呵呵,唐信。他這種鄉巴佬,爲什麽身邊總有美女呢?姐,我遲早替你報仇,慢慢折磨死他。”
突如其來的一男一女讓何嫣與賀敏都擡頭望去。
女的是何嫣的熟人。
風姿卓越不敢說。至少靓麗大方,馬欣楠挽着王宇棟的胳膊,不知何時,她總算榜上一個的确有點兒家底的男人了,就不是知道她是釣凱子。還是被男人玩弄。
何嫣還想和馬欣楠打個招呼,沒想到對方的眼神在她臉上一掃而過,然後扭頭望向舞池,眸子鎖定在唐信的身上,轉而散發出一股刻骨的恨意。
王宇棟直接挨着賀敏坐下,剛想開口再诋毀詛咒唐信幾句時,身體突然撞擊在牆上。
啪啦
王宇棟大驚失se,賀敏左胳膊頂住他的下巴。右手把何嫣面前空空的高腳杯打爛。破裂後鋒銳的尖端距離他的臉不到一厘米。
“姐,是我,是我啊。”
王宇棟面無血se,結結巴巴地叫道。
此時的賀敏滿面冷酷,眼神如冰,逼視着他一字一字道:“我不是你姐。從今以後,别出現在我面前。還有。你言語辱罵唐信,我讓你殘疾。你敢害他。我殺了你。聽清楚了嗎?”
就在眼前的破酒杯尖端讓王宇棟心神皆寒,輕輕地點頭,難以置信地望着賀敏,她的表情,冷漠得駭人。
何嫣,馬欣楠對這個突發狀況措手不及,周圍的人也都投來關注的眼神。
舞曲結束,唐信摟着葉秋的腰好奇地望去。
恰好見到賀敏用破酒杯的尖端在王宇棟臉前的景象,唐信輕歎一聲,好心情,又沒了。
眼不見爲淨。
拉着葉秋提前離去。
走出會場幾步,唐信忽而回頭,剛才,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賀天賜去尋歡作樂,薛剛武卻來到了天海大學,在門邊,看到了賀敏的動作。
他滿面不可思議。
什麽時候,賀敏對少爺俱樂部的人如此冷漠絕情了?
爲什麽?
王宇棟被賀敏放開後,倉惶逃走,馬欣楠自覺顔面無光,追了出去。
何嫣心驚膽戰地看着賀敏整理好衣服,瞬間恢複了平常的表情,好似半分鍾前的事情沒發生過。
“我,我有點兒糊塗了。他,你,呃,你和唐信什麽關系?”
何嫣隻覺大腦理不清剛才一幕的邏輯。
唐信時常讓她用理xing去看待這個世界。
可賀敏的舉動,不像是理xing能夠理解的。
賀敏風輕雲淡地說:“我和唐信沒關系,但是,誰也不能侮辱他,傷害他。包括你,就算你在心裏罵他,我也不能容忍。能成爲他的秘書,是你的榮幸。”
榮幸?
何嫣神se古怪地盯着賀敏,這女人瘋了?
幾個月前和唐信還針鋒相對,甚至被唐信踩在腳下。
這才多長時間,怎麽轉而要對唐信頂禮膜拜了呢?
“他沒對你做什麽?”
何嫣認爲,如果一個女人對男人有這種不講理的捍衛,隻有一個解釋:愛情。
眼神玩味,賀敏瞥她一眼,湊到她耳邊淡淡道:“他對你做過什麽嗎?我很肯定,沒有。因爲他瞧不上你,同樣,他也瞧不上我。如果他要對我做什麽,我隻希望,更激烈,更暴力一些。你呢?鮮花美酒?甜言蜜語?把你當做公主一樣捧在手心?”
說完,賀敏起身離去。
何嫣怔怔出神,隻覺剛才的事情難以理解。
王宇棟沖到樹下,扶着樹喘口大氣,追上他的馬欣楠發起牢sao:“你怎麽回事嘛?怎麽連女人都怕?”
啪!
王宇棟反手給她一個耳光,像野獸一樣暴怒道:“你懂個屁!女人?你想死的話去跟她叫闆試試!不用,你就像她說的那樣,你在她面前說一句唐信的壞話試試!看看你會不會是個殘疾的下場!”
馬欣楠委屈地捂着臉不敢再吱聲。
站在遠處的薛剛武擡頭望月,目光幽深。
薇雅園的家,唐信躺在按摩浴池中,突然身前的水花掀起波瀾,一個腦袋竄了出來,正面伏在他的身上。
葉秋抱着唐信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道:“你不覺得賀敏變得奇怪了嗎?”
唐信撫着水中猶如軟玉凝脂的嬌軀,昂頭閉目淡淡道:“我管别人幹嘛?”
沉默片刻,唐信問道:“咱倆,啥時候能男女前面那個處字去掉?”
葉秋面se一紅,兩人都不着寸縷在浴池中相擁相偎,揪住他的耳朵嬌羞道:“那麽多羞人的事都做了,你幹嘛還要得寸進尺?”
唐信睜開眼望着天花闆,聽起來,是有點兒道理。
<光外洩,她愣愣地望着唐信,問:“你怎麽知道?”
将她抱住,唐信輕歎一聲沒說話。
過了一陣,他鬼使神差地又問了一句:“那今晚,你是打算用哪裏?胸臀嘴腿足......”
話還沒說完,水花翻起,葉秋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拍打他的胸膛。
yu哭無淚。
“你别老問我這種問題啊,反正每次都是任你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