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唐信開車載着葉秋朝天海大學而去。
明天上學。
今天在孤兒院呆了一天,到了晚上,兩人都還沒吃飯。
筋疲力竭卻心中滿足,葉秋面帶柔和微笑吹着風,聽到唐信的話,扭頭望他,眼波流轉富有深意地問道:“吃完飯呢?”
“你想非禮我的話,我可以把家門鑰匙給你,順便,我任你擺布。”
他面不紅心不跳,說的大義淩然,就差獻身英勇就義。
葉秋清美的臉蛋兒瞬間通紅,扭過頭去不接話。
說多錯多,隻會讓他更得意。
雖然兩人沒突破最後底線。
可葉秋真後悔當時說出的條件。
她哪裏知道,男人和女人,除了她所想的“那樣”外,竟然還有數不盡的方式體會快感。
想起她和唐信在卧室裏的行爲,吹着風,她都能發覺自己臉上的滾燙,胸口,臀縫,大腿等等部位好似被瘙癢,整個人身體發酥。
坐在餐館裏,二人有說有笑地吃完晚飯,唐信拿着餐巾紙擦擦嘴,笑道:“怎麽樣?我說的沒錯?”
葉秋喝口水,剛想說話,突然見到唐信表情平靜下來,眼神冷漠地望向她背後。
回頭一瞧,葉秋見到了賀敏。
這位半個月前風風火火英姿飒爽的女孩,現在一臉萎靡不振。神se複雜地望着唐信。
“葉秋,我有話想對你說。”
賀敏嗓音沙啞,一副悲怆的神情。
葉秋拿起自己的包,對唐信說:“我回學校。”
她站起來轉過身。隻是朝賀敏搖了搖頭,然後邁步與賀敏擦肩而過。
“葉秋,我并不想傷害你......”
賀敏無助地叫道。
葉秋停下腳步轉過身,清冷地說道:“你針對他,就是傷害我。”
葉秋頭也不回地離去。
她不必知道全部事情,隻憑直覺,她也察覺得到賀敏與唐信有不爲人知的恩怨,隻憑這一點。葉秋就要與賀敏劃清界限。
在她心裏,隻是不能接受唐信出手傷人的舉動。
因爲那樣的唐信,很危險,一步不慎就會身陷牢籠。
賀敏淚眼模糊。吸了吸鼻子,在唐信對面坐了下來。
唐信用紙巾擦擦手,靜待賀敏道出來意。
“唐信,你爲什麽不去公安局報案?不把我供出去?反而告訴我爺爺,是要折磨我嗎?你成功了。我爺爺不認我,我的親人,全部被禁止與我見面,我現在無家可歸。你讓我體會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覺。這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從最初見面時賀敏隐晦挑釁唐信時的盛氣,到現在她淚流滿面一副委屈懊悔之se。唐信表情不變,依舊冷漠。
在唐信說話之前。有個小夥拿着手機在玩遊戲走進了店裏,坐下點了菜之後,繼續玩遊戲。
他玩遊戲玩就玩,結果用的是外置揚聲器,遊戲聲音吵雜,聽得旁人心煩意亂。
現在已經快晚上九點,店裏除了唐信與賀敏,就剩這小夥。
賀敏閉上眼睛止住淚水,再一睜開,怒意盎然。
她懼怕唐信,她不必否認這個情感波動。
但對别人,她依舊我行我素。
起身走到那小夥身旁,伸手将他的手機奪過,一把甩去門外,小夥憤而起身卻瞠目結舌,賀敏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按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齒道:“你很吵,令人厭煩。給我滾,你要是想一隻眼看世界,我成全你。”
小夥看着距離自己眼睛不到兩厘米的筷子頭,完全吓傻,一頭冷汗軟了下去,賀敏将他放開,小夥如逢大赦,一陣風似的跑出去,撿了手機就逃沒了影。
服務員見到賀敏發飙,客人跑了,也不敢上前理論。
鬼知道這個姑娘現在jing神狀況是什麽樣。
剛才那舉動可不像是吓唬人。
唐信始終面不改se,在賀敏坐下後,淡漠道:“這就是你的問題。你永遠隻盯着小事情,永遠以爲自己高人一等,永遠做着傻事渾然不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其實,在我眼中,你就是一坨屎。”
賀敏臉se蒼白,據理力争道:“難道剛才那個人,你不覺得他煩嗎?”
誠實地點點頭,唐信坦然道:“他很煩,而且很幼稚,他隻是想通過手上的iphone來炫耀,所以用了外置揚聲器。可是,面對這個情況,你有很多選擇,第一,通知店員。第二,自己走。第三,jing告他等等。可你呢?你以爲隻要你在的地方,就是你的空間,别人做出任何讓你反感的事情,就變成了你的敵人。你橫沖直撞蠻不講理,其實你和那個男生沒區别,都是在炫耀,他炫耀手機,你炫耀權勢,最可悲的是,你無權無勢。”
賀敏淚水有不可抑制地奪眶而出,她還在強硬地說道:“換了你,就是選擇走人是嗎?”
唐信輕輕一笑,嘲諷道:“我離開,在你眼中就是退縮,是嗎?這個世界不是圍着你來轉!我們要做的,是适應世界。我轉身走,二十秒後,我的世界清靜了。可你呢?那個男生如果也是個愣頭青,跟你爆發沖突,就算你走關系走後門仗勢欺人成功了,你很得意嗎?今天欺負一個人,明天欺負一個人,你難道沒有想過,這些被欺負過的人聯合起來,你變成了什麽?你父母變成了什麽?你爺爺變成了什麽?你是一坨屎不要緊,但别往家人臉上抹!我想折磨你?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把你供出去,毀掉的是你爺爺!一個爲國家抛頭顱灑熱血四十餘年的軍人!”
賀敏神情劇震。不知所措地望着唐信。
唐信冷酷地盯着她,淡淡道:“你最好别有一人做事一人當這種煞筆絕頂的想法。你現在可以去公安局自首,看看事情會發展到什麽地步,看看你爺爺會不會安然無恙。你幼稚得無可救藥。做事不計後果,10.5槍案背後的醜聞,影響的是國家軍隊形象!你能清醒嗎?當你自命不凡時,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你還剩下什麽可耀武揚威?”
賀敏悔恨地閉上眼,但她冥頑不靈,還是倔強道:“就算我是一個普通人。剛才那個情況,我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決不後退。”
啪
唐信霍然起身一個耳光甩她左臉上。
賀敏目瞪口呆,嘴角流着鮮血。
昨天。她被爺爺打了一個耳光。
現在,唐信也在同樣的部位給了她一個耳光。
重的讓她思維發懵。
她不可思議又咬牙切齒地擡起頭。
但是唐信表情一緩,輕笑道:“現在你是普通人,你能怎樣?跟我打?你打不過我。去報jing,我充其量被拘留幾天。來。告訴我,你是普通人,你能怎麽做,你能把我怎樣?你和幼兒園的孩子打架輸了找家長哭鼻子有什麽區别?你的家人奮鬥一生。換來了什麽?就換來了讓你走在懸崖邊的無知嗎?”
賀敏啞口無言,黯然垂淚。
唐信絲毫也不同情她。
從錢包裏掏了錢買單。唐信冷笑道:“賀敏,我說過。你要玩,我陪你,隻要你承擔得起後果。自以爲臉蛋兒漂亮就能不可一世的女人,掰開雙腿,就能粉碎她們的高傲。自以爲有權有勢實際穿着皇帝新衣的蠢貨,現在,你被逐出家門,你還能拿什麽來盛氣淩人?”
死寂一片,賀敏無言以對,隻是垂着腦袋掉眼淚。
她仿佛被世界遺棄,又被唐信無情踩在腳下,現在她不敢去看唐信,生怕目光中的男人高大得令人生畏,又怕自己再一次被她踩在腳下。
唐信走出餐廳前,手機震了震。
拿起來一看,心情豁然開朗。
這一天的好興緻,總算沒有被賀敏毀掉。
唐穎發來消息,一切就緒,在桑拉卡投資建廠,最快半年内能出礦,ri後會越來越多。
回到家中,唐信沐浴之後穿着睡袍,坐在書房内不斷浏覽國際新聞。
還要挖掘一些國外的曆史新聞。
經過之前的事情,他感到有些疲憊,他還需要更多的幫手和團隊。
一些黑se事情事必躬親不是好兆頭。
打手或殺手,有錢就能雇傭到。
活躍在世界各地的私人武裝公司多如繁星。
但唐信要jing英,而且不隻是殺人這麽膚淺的事情。
開學後的幾天裏,唐信一直在進行曆史搜索和冷門新聞的挖掘。
十月中旬,唐信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與唐穎進行視頻聯系,唐信把自己的要求告訴唐穎後。
小姑崩潰了。
她已經無法想象現在的唐信究竟腦子裏在想什麽。
“你瘋了!完全瘋了!你要在歐洲黑市雇傭盜竊團夥去偷盜畢加索的作品?别介啊,唐信,你想要裝高雅,收藏藝術品,全球藝術品黑市上,不乏畢加索,莫奈,梵高的失竊作品,大可以委托人去買啊,何必雇人去偷呢?而且你雇傭人,也要花不少錢,還不如去黑市買,價錢更低啊。”
唐信要藝術品?
不!
這是他的一次測試。
他想要的,是這個“郁金香”盜竊團夥。
“小姑,托人在歐美黑市放出消息,五千萬美金,我要倫敦泰特美術館裏收藏的畢加索的畫。情有獨鍾嘛,再說,咱們隻掏錢,不露面,怕什麽?”
唐穎唉聲歎氣,無奈地說道:“可是現在哪裏有五千萬美金啊?”
唐信高深莫測地說道:“會有的。”
這筆錢,他不愁。
因爲是空頭支票!
“郁金香”隻要行動,唐信确保他們行動失敗,就不用付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