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先前與夏清盈的纏綿有些失控,但唐信終究是一個理xing的人。
換個旁人,如果是美女,如果有那誘人的身體,如果也摟住了唐信,也許唐信會在猶豫之後做出同樣的反應,這是男人本能,或許有了這一次經驗,唐信的控制力會提高很多。
但在事後,唐信恐怕會對陌生美女沒有半分留戀,而換了夏清盈,則必須把事情攤開說清楚。
接吻,擁抱,愛撫等事情會被他擱置一旁,思維不會被影響,他對夏清盈的感情,至多算是比朋友更親密,懷着對女xing的欣賞和偶爾調侃的樂趣所在,絕不會到了兩情相悅生死相依的地步。
她需要幫助,唐信義不容辭絕無二話。
她如果強迫唐信喜歡她,兩人談戀愛,唐信會跟她說“再也别見比較好”。
唐信不需要别人安排,更不會容忍别人插手他的生活,現在,将來,都一樣,即便他說“試着愛”,也不是肯定答複。
嘗試,自然有分成功或失敗。
這個時代,誰也别勉強誰,誰也沒權力要求别人。
所以夏清盈不願唐信嘗試,唐信自己其實也不願意。
他現在的生活中,夏清盈可有可無,沒有她,唐信按部就班節奏如常,多了她,也不會多姿多彩人生燦爛。
嘴上說遺忘,但二人都有着心照不宣的尴尬,如果不是還有别的事在ri程上,恐怕都會情不自禁靜下心來回味剛才發生的事情。
站在小道的出口,夏清盈面露沮喪,左右的馬路上沒有行人,夏衛國早已不見蹤影。
“走,跟丢了。”
夏清盈轉身yu走,唐信卻站在原地,淡淡道:“跟我來。”
唐信在路口左轉,夏清盈眼神疑惑地跟了上去,與他并肩而行後問道:“去哪裏?”
“找你爸。”
“你”
夏清盈打算問他怎麽知道夏衛國去向時,順着唐信的目光看到了雪地上的腳印。
小雪昨晚才停,環衛還沒來及掃這裏,而附近又行人罕見,夏衛國踩在不厚的雪地上留下了顯而易見的腳印。
順着腳印,唐信和夏清盈來到了一間賓館門前。
怡華賓館。
夏清盈滿目驚愕,表情呆滞一秒後轉而複雜黯然。
父親避人耳目來到一間賓館?
本來聽唐信先前的分析已經打消的疑雲再次升起,反而更加笃定。
“他有什麽公事需要來賓館?這難道還不是幽會情人嗎?”
夏清盈略顯瘋狂地抓住唐信的衣裳,看她神情隐有崩潰之勢,唐信輕輕抱住她,在她耳邊開導說:“這也不一定,你要往好處想,而且,你已經長大了,父母的事情,我們做孩子的,真的管不了。”
夏清盈埋首在唐信胸前,淚水又情不自禁湧了出來。
如果夏衛國是真的和情人在賓館幽會,這代表什麽?
即便不是夏清盈家庭的分崩離析,起碼也會讓家庭裏的成員貌合神離。
“清盈,唐信?”
正當唐信嗓音柔和地勸慰夏清盈時,二人側面,賓館停車場走出一人,一臉嚴酷地盯着二人。
“爸?”
夏清盈抹掉眼中的淚水,看清說話之人,正是她的父親夏衛國。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跟蹤我的就是你們?唐信,你是不是太自以爲是了?你難道還想插手司法機關的事情嗎?還有,你用了什麽花言巧語欺騙我的女兒?她爲什麽和你在一起出現在這裏?”
夏衛國聲se俱厲地質問起了唐信。
看他眼中威嚴與憤怒,唐信一頭霧水,夏清盈也當場愣住。
騙?
插手司法機關事務?
唐信隻覺莫名其妙,而已然露出怒se的夏衛國矛頭直指他,這個時候,唐信不想解釋,隻是用手指了指夏清盈。
夏清盈覺得事情還真不是她預想的那樣,父親沒有那種将要被“捉jian”的掩飾,反而無比嚴肅,甚至在動怒。
可把怨氣撒在唐信頭上,十分蹊跷!
他們隻通過電話?怎麽見了面就一眼認得?
硬着頭皮走到父親面前,夏清盈把自己的擔憂和跟蹤父親的目的和盤托出,也用認真地眼神盯着夏衛國,希望他能夠誠實地給出一個答案。
“胡鬧!”
夏衛國暴怒,揚起巴掌看趨勢要甩在夏清盈臉上。
唐信急忙跑過去,好在夏衛國隻是揚起手沒有真打。
“爸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來賓館幹什麽?還怕被人跟蹤,難道不是做見不得人的事嗎?”
夏清盈昂着臉拒絕唐信拉她後退的好意,面無懼se地凝視父親,勢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夏衛國收斂幾分怒氣,視線一轉盯着唐信沉聲問道:“唐信,你真不知道我來做什麽?”
唐信眨眨眼,無辜地反問:“我應該知道嗎?”
夏衛國見他表情沒有破綻,意味深長道:“你認爲林東來現在在哪裏?”
這麽一說,唐信恍然大悟。
怪不得夏衛國說他要插手司法機關的事務呢。
扭頭看了眼賓館大樓,唐信搖頭輕笑道:“你不提他,我已經忘了。”
林東來被雙規,估計就在這賓館裏,這也是常有的事,隔絕外界聯系,交待犯罪事實,是對公職人員犯罪後常有的手段。
林東來本來或許還得不上這個待遇,但誰讓整個天海官場都在落井下石呢?
拉了拉夏清盈的袖子,唐信認真地說道:“和我最初的猜測一樣,你爸是辦公事,而且不能對外洩露。公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夏清盈徹底迷糊,情勢陡然改變,又變成了父親和唐信都知道,唯獨她被蒙在鼓裏。
見到此情此景,唐信爲了避嫌,也不願多和夏衛國有交集,當場告辭,在賓館門口攔了輛出租車離開。
夏衛國無可奈何地把事情簡單地告知了夏清盈,在解開她的困惑後,總算讓夏清盈舒了口氣。
虛驚一場!
确切地說是她自己吓自己!
站在路旁,夏衛國想起剛才見到唐信抱着夏清盈的樣子,神情鄭重地對夏清盈叮囑道:“清盈,以後不要和這個唐信有來往。”
夏清盈心情剛從低谷升起,不解地問道:“爲什麽?他不壞,就是喜歡胡鬧。”
夏衛國意味深長道:“聽爸爸的,别再跟他來往,朋友也不行。他很危險!”
危險?
夏清盈柳眉微皺,不理解父親的結論從何得出。
夏衛國當然不能當面把什麽都告訴她。
當他直面唐信時,見到的可不是一個隻會胡鬧的年輕人。
扭頭仰望賓館大樓,夏衛國唏噓不已。
到了現在,林東來連栽在誰手上都不知道,他與外界斷絕聯系,現在每天膽戰心驚,還以爲自己無意中觸犯什麽大人物,絞盡腦汁也猜不出是哪位官場巨頭要置他于死地。
唐信,難道還不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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