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偷天換日

月黑風高,今夜烏雲遮月,卷風陣陣,唐信的房間内,半邊窗戶打開着,窗簾随着夜風掠過搖擺起落,時而有樹枝搖曳沙沙聲傳來。

滴滴滴嗡嗡

枕頭邊的鬧鍾忽然響起,被窩裏的手機也同時震動起來,從睡夢中蘇醒的唐信立即按停鬧鍾的響鈴,再把手機按下鬧鍾停止鍵。

坐起身,揉揉惺忪睡眼,他輕手輕腳地走下床,拿個杯子貼着牆聆聽隔壁父母卧室的動靜。

過了三分鍾後,确定隔壁沒有傳來起床聲,唐信松了口氣,這邊的鬧鍾沒有吵醒父母。

看看時間,2點35分。

走到窗前,拉開窗簾被冷風一吹,頭腦瞬間清醒不少,睡意完全被驅散,再看一看淩晨的天se,沒有水銀瀉地的月光,天幕昏暗,恰合他意。

昨天傍晚回到家,唐信不到8點就上床睡覺,調整了鬧鍾将自己在淩晨兩點半叫醒自己。

蹑手蹑腳地悄悄來到浴室,洗漱之後返回房間内,唐信将房門反鎖,打開衣櫃,拿出一條黑灰牛仔褲和一件黑se兜帽風衣扔到床上。

脫掉睡覺穿的背心和短褲,唐信穿好衣褲和鞋襪,把兜帽戴上,拉鏈提至風衣領邊緣,雖則不是夜行衣,但這一身黑絕對不像是要去幹好事的樣子。

又取出昨天新買的黑se手套戴上,唐信對着衣櫃鏡子照了照,考慮了一下,還是壓下再戴上口罩和墨鏡的沖動。

坐在床邊醞釀一下情緒,平複心中略微緊張的躁動。

扭頭看了看床上的鬧鍾,2點55分。

差不多了!

這個時間點,是人類生物鍾最困倦的時候,沉睡之中最不易醒來。

撩起風衣,唐信從四次元口袋中掏出一扇大門。

任意門:隻要心中想著想去的地點,電腦就會傳達并歪曲所在地與目的地間的空間而将兩地靠攏,跨過門就可以到達。但是不能去距離十光年以上的行星,或者是電腦地圖上沒有的地區。

做一次深呼吸,唐信閉着眼睛完全鎮定下來,伸手握住随意門的門把,推門而入。

跨門而出後,場景變換。

門的另一邊,是川湘酒樓一樓大堂。

夜深人靜,針落可聞,川湘酒樓一樓大堂被打掃幹淨,桌椅擺放整齊,黑暗之中,隻有供奉神像的高台上的星點燈光,格外滲人。

大門被反鎖着,在酒樓外,有保安坐在躺椅上,懷裏放着手電筒,手上拿着手機在無聊打着字。

唐信蓦然出現在酒樓大堂中,把任意門放回口袋後,他先彎腰蹲下,靜靜聆聽周圍的動靜。

除非門外的保安用手電筒隔着窗戶朝内照she,基本上不可能發現唐信的身影,而酒樓内部,從三樓傳來了麻将聲。

唐信看了眼大堂内高台上放着的招徕生意貓,再一瞧門外無所事事的保安,壯起膽子直起身拿過一張椅子放在高台前,他動作輕慢地站上去,伸手取下了招徕生意貓。

落地之後,唐信将招徕生意貓放在地上,再從口袋裏掏出了另一個道具。

複制鏡:可以複制出與實物相反的物體。

幸好招徕生意貓是左右對稱,唐信用複制鏡複制之後,在視覺上難辨真僞。

複制鏡不可能把招徕生意貓的功能也複制。

動作麻利地将複制品放回原處,角度位置沒有任何偏差,唐信再下來後用袖子擦擦椅子,确認不會留下痕迹後把椅子放回原處。

扭頭一瞧,他這一分鍾内完成的動作沒有引來任何注意。

掏出任意門,唐信帶着招徕生意貓開門走了進去,任意門憑空消失,空氣中隻傳來輕淡的兩個字。

“抱歉。”

穿過任意門的下一個目的地,是家中的餐館,唐信在這裏待了一刻鍾後才返回家中,脫去衣褲,重新穿上背心和短褲鑽入被窩。

天光大亮,晨曦she入房中,唐信jing神飽滿地起床,穿好衣服後走出房間,正在洗漱的母親見他出來,含糊不清地說道:“兒子,早餐想吃什麽?”

唐信微笑道:“今天和葉秋去書店,在外面吃。媽,我中午和下午飯以後能去餐館吃嗎?”

謝婉玲洗漱完畢,納悶地問道:“學校飯不好嗎?晚上飯也不在家吃?你爸做飯是差強人意,行,來,順便把你的朋友都叫上,反正你們總是形影不離。”

想到餐館生意突然不如人意,謝婉玲倒不覺得有多大麻煩,如今餐館擴大,與其閑着,能兼顧一下兒子的夥食,自是樂意。

“媽,今天周ri,還去餐館忙嗎?”

唐信在門口穿着鞋,忽然扭頭問道。

穿着睡衣在客廳裏正看晨間新聞的唐彬扭頭說道:“今天我和你媽去逛街,你要不要添兩件衣服?”

唐信穿着休閑裝,挎上單肩包準備出門,扭頭道:“平時都穿校服,不用了。我出門了,爸媽再見。”

“在外面注意安全。”

深秋時節的清晨,暖洋洋的ri照與冷冽寒風交織,令人jing神抖擻。

葉秋和程慕今天裝扮随和,見到唐信走來,程慕奇怪地問道:“唐信,你背書包幹嘛?”

“買些參考資料放書包裏啊。孫道呢?”

“他還在睡覺。估計起不來了。”

葉秋淡淡說道,同時仔細觀察唐信的神情。

本還擔憂他的狀況,但好像現在一看,他似乎忘記了昨天發生的事情,是一臉輕松還是藏得更深?

唐信想起孫道說過晚上去酒看球的事情,應該又是淩晨才回家的。

連續兩天睡眠不足,昨天勉強早起,今天恐怕就難說了。

如此這般,唐信和兩個女孩走出小區,在附近早餐店簡單吃了早餐後乘公交車去往市裏的新華書店。

周ri去逛街的人比較多,公交車上略顯擁擠,唐信一手扶着橫杆,另一手按在車座靠椅上,恰好将程慕護在身前,同時擡起的胳膊也擴大了範圍,葉秋在他胳膊下面扶着車座。

這樣的舉動算是下意識的,唐信眼神望着窗外,表情不溫不火,程慕的手忽然輕輕掐住了他的腰,身子靠近過來,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問道:“唐信,昨天的事情,你忘了嗎?”

唐信視線微垂,程慕如水秋眸中閃動着顯而易見的憂se。

“睡一覺就沒事了。”

“可是,那個人很過分啊。”

唐信望着車窗外,沒再說話。

這件事說不清,他心知肚明,真正過分的人,是他自己。

隻不過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利益前,誰也高尚不起來。

下了車,走去新華書店,唐信和葉秋去了找尋高考資料,程慕則直接溜去了新上架的小說區。

“你真的不在乎?不像你。”

站在書架前,葉秋捧着一本高考題jing選的參考書,好似自言自語。

唐信也捧着一本書,卻跟高考沒有任何關系。

“我不想談論這個話題了。”

葉秋側目望來,看着平靜的唐信,說:“也好,我也不希望總是拆穿你的謊言。”

唐信自嘲一笑,翻着手上的書,說:“人腦的反應速度比光速快,光速又比音速快,因此我們才能與世界同步,思考,圖像,聲音等等,正因這樣的反應能力,我們才生活在一個充滿謊言的世界。謊言不重要,重要的是,傷害。”

葉秋嘴角上翹,伸手去掀唐信手中的書本封面。

“你這是現學現賣嗎?讓我看看你手上是什麽書。”

唐信把書一合,亮出封面給她,聳肩道:“《理論犯罪學》,全是廢話。就算是簡單的盜竊或鬥毆,其中也許都深藏着錯綜複雜的因素,這種紙上談兵的理論研究一文不值,難怪這本書打三折。”

葉秋滿目無奈與複雜,輕笑之後,搖頭道:“你總是這樣,學校裏的課本知識學的不高不低,旁門左道雜七雜八的東西卻總能吸引你的注意力。”

“這你就說錯了,學校的教材,教不了我們社交能力,更教不了我們應對社會種種複雜事件的能力,還是那句話,理論在實際面前都是廢話,不過政治課上學的還是很有用,實踐出真知,洞察力,判斷力,行爲能力等等,書本給不了的。”

“歪理邪說。”

葉秋沒再和唐信貧嘴,而是專心緻志搜尋有用的資料。

到了臨近正午時,唐信三人才抱着幾本書去結賬。

葉秋各門科目都買了一本參考書,唐信并不意外,倒是葉秋見到唐信就買了兩本書,頗感驚訝。

“你不買備戰高考的資料嗎?”

唐信也驚訝地反問道:“你不是買了嗎?難道你會吝啬得不借給我看?”

葉秋冷笑一聲,有些自嘲自己多嘴一問,這應該是意料之中。

朝唐信手上拿着的兩本書瞥了眼,葉秋眼神玩味地望着唐信。

“《身體語言密碼》?《心理暗示與神經反應》,呵呵。”

她這兩聲幹笑有種看破唐信心思的暗示。

唐信摸摸鼻子,昂首挺胸沒做反應。

程慕也抱了一落書走來,唐信随手翻翻,上面有兩本言情小說,一本翻譯的西方幻想小說,下面兩本則是《文藝複興時期藝術品集》與《古典藝術與現代藝術》。

“你爸不是已經不讓你将來上藝術院校了嗎?”

不能怪程文越插手程慕的選擇,隻不過長輩眼中,程慕品學兼優,将來高考能直接考入重點大學,學一門“正經”的專業,而絕對不能容忍她zi you去發揮喜歡藝術的特長,更别說上個藝術院校。

程慕無所謂地說道:“我和我爸說的很清楚,學業和興趣愛好是兩碼事。”

結賬之後,三人在外面随便吃了午飯後,唐信與她們告别。

“啊?唐信你去哪裏?不是說好下午一起去溜冰嗎?”

程慕鼓着腮幫瞪着唐信。

唐信也不解釋,笑着揮揮手就與她們背道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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