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有料到,其中那輛救護車以一種近乎甩尾的美妙姿勢停穩後,卻是一個面帶淡淡微笑的少年,從容不迫地從救護車上走了下來。
這個微笑着的少年,自然就是陳金。
從車上走下來不久,陳金朝着車上的李阿吩咐幾句,随即從容不迫地走向考場,走向這場已經開始了四個小時,還有不到兩個小時就要結束的重要考試。
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就像他根本沒有遲到,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就像他正是準時趕到,考試完全還沒有開始地那樣。更好像完全不知道,此時考場内等待着他的,可是那位讓鵬城市委書記韓陽市長宋濤都完全趕到無法,碰見多數都要繞路走,随時可能會淡淡地跟陳金交代一句,你已經被開除了。至少在這個學校内,任何人都無法違背他意志的大纨绔江澤斌。
通常說這句話時候的江澤斌,被說的學生,根本沒有膽量擡頭直視。
可是看陳金此時的表情,就好像陳金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對的,是會如何暴烈的一場猛烈暴風雨。
看見這一幕,就連沉穩若蘇瑜,都不禁目瞪口呆,良久才忍不住噗嗤一聲更是有些匪夷所思地地笑了出聲來,居然是陳金,居然用這樣的方式趕來?雖然不是五彩的雲霞,不過這個出場的方式似乎也沒有落入俗套,頗讓蘇大美女感到無語,陳金啊陳金,這個真是讓人不省心的家夥…
時間回到十多分鍾之前,陳金和郭院長的交談完之後不久。
兩分鍾不到。由李阿駕駛的一輛救護車就呼嘯着沖出了醫院的大門,朝着鵬城一中沖了過去。
這也是陳金心細,考慮到李阿的駕駛技術實在太過驚世駭俗,剛才沖着市人民醫院來的時候,已經吓壞了一大批交通警察,沖了無數的紅燈。這樣招搖,實在不是太好;若是駕駛救護車,自然沒有這個顧慮,救護車是可以名正言順沖紅燈,況且救人如救火,就算李阿開得再快些,想必别人也不會太過在意。
林程聽完陳金要趕去鵬城一中的理由,想想還是不太放心,幹脆給楊凡挂了個電話,楊凡接完電話想想,幹脆給陳金派了輛正在路上執勤的警車開路。
于是以着這種不太平凡的方式,陳金用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時間内,趕到了鵬城一中。
金南原本不打算回考場這邊了,可是騷動的少年内心确實抵擋不住佳人的誘惑,于是從飯堂打了個帶雞腿的盒飯,厚着臉皮晃晃悠悠地又蹭過來這邊,恰好看見陳金氣宇軒昂大馬金刀地從救護車上下來,同開路的警車打了個招呼,就仿佛将江澤斌江大校長的一切都視若無物地微笑着走進了考場,老天,那可是連他這個金副市長的侄子,江大校長的親傳子弟都絕對不敢幹的事情,那小子居然幹出來了,而且還幹得這麽地潇海,這麽地自然;金南不自覺地就不由張大了嘴巴,成了個完美的。型,連手中帶雞腿的盒飯什麽時候砸在了地上都完全不知道,耳邊隻聽見無數同學們的竊竊私語,那兄弟那哥們誰啊?遲到還警車開路,還坐救護車來的,真牛啊,太牛了,牛得沒治了;不少女生們則是在想,如果帥斃了或者酷斃了就是用來形容面前這個淡淡微笑着十七歲少年而制造出來的詞語,那這個詞語還真是沒有制造錯誤,在江大校長的高壓政策下,這批原本正處在最快活年代,青春騷動期,卻被迫得壓抑沉悶,千人一面的少年們,見到這一幕後,才驟然發現,原來人生也可以活得這麽潇灑不羁。
頓時讓他她們不由激動了!
如果把江大校長的高壓校園統治形容成白色恐怖,或者滿清封建餘孽的高壓統治,那麽陳金這個誇張到離譜的舉動,在衆學生們心目中的高度,無亞于那打響辛亥革命的第一槍,推開這鐵房子,讓外面的新鮮空氣進來,讓所有人知道,原來人生還可以這樣活,并不一定要完全受到别人的擺布和控制,頓時陳金這個外表普通的陌生少年,在衆學生們心目中的高度,瞬間就上升到了偶像的級别,距離蘇大美女的校花高高在上地位雖然仍有一段遙遠距離。卻無疑比金南這個不太看得起别人的自認校内天下第二,來得更爲可親。
“哼,反正一會還不是要被江大校長給開除,”不顧旁邊無數同學們的怒目而視,金南酸溜溜地看着陳金灑脫的背影嘟哝道,其實他此時心中亦恨不得那能坐救護車有警車開到能呼嘯而至的是自己,能夠把一切禁锢規則視若無物,可是嘴上仍然不肯服輸。
可是不料這句話才剛剛出口,旁邊一個眼尖的紅袖章就竄了過來,指着金南的鼻尖說道:“同學,在校園内亂扔垃圾,記過一次,三次就要請家長,把你的姓名學生證爆出來。”
金南這才看見自己那砸在地上的雞腿飯,心中郁悶得頓時一時無語,垃圾你一臉的垃圾啊,上面這麽大個雞腿沒看見啊?不給哥們回去洗洗繼續吃啊?誰會那麽有病把新鮮**的雞腿飯當垃圾滿地亂扔,不過他是沒有膽子違背校規的,隻好一邊心中不斷腹诽,一邊乖乖地掏出了學生證,同時惡狠狠地想道:“算我倒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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