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焱沒有再派人進行其他的調包間諜戰,卻也沒有因爲挾持莫妮娜姐姐而對我們發出威脅,更别說她會告訴我最想了解的莫妮娜姐姐的情況……或者是,她挾持莫妮娜姐姐的真正目的……
按照以前的我,如果莫妮娜姐姐在敵人手上并且下落不明,我可能直接就用我手上能用的資源直接打到敵人的老巢把她救出來。但是,我奇迹般的沒有因爲這個打擊而亂了陣腳。心中仿佛有絕對理智的光芒告訴了我最正确也是最穩妥的做法,遵循着這理智的光芒,壓下無意義的從動,平靜有效的指揮這幾天的準備工作。
還是和原來的計劃一樣,我們在緊鑼密鼓的準備攻擊神域的戰前步驟,盡管目前看來我們手上所有的整體勢力遜于對方,但神域内部的混亂可以讓他們的力量大打折扣。
不得不說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微微感激一下月流焱,她把從莫妮娜姐姐身上細胞克隆出來的女生給放到了庫蘭企圖控制庫蘭,我破壞這個計劃之後我則也順手利用了那個女生。指揮着和這個與莫妮娜姐姐身體完全一模一樣的少女在議院發号施令,處理國家大事,讓庫蘭沒有因爲中心人物被劫持而進入群龍無首狀态。
有了她,我才能調動庫蘭的部隊和生産力,組織起大軍向神域碾去。
記得當初我解決掉那個内奸老頭子後,因爲憤怒我本也想殺掉那個女子,但看着她楚楚可憐的樣子以及和莫妮娜姐姐完全一樣的臉後,我妥協了。我把她給帶回了天之車,讓格林達姆對她進行全身檢查,确保安全後,我讓她留在我身邊。
也許她是莫妮娜姐姐的替代品吧?跟着她在一起,總是能感受到莫妮娜姐姐從遠處傳回來的氣息。順便的,我也親手把她調教成了能完美僞裝爲莫妮娜姐姐的人物,用她那完美無缺的表演和缺少靈魂的氣味給我帶來一絲安慰。但無論怎麽樣,當我允許她撤下僞裝面孔的時候,她立刻就恢複到了原本的樣子——那個很純潔的孩子……
她認準了我就是她的主人,無論我對她做什麽事都能眉開眼笑,擁有莫妮娜面孔與身材的她在作出如此表情的時候,都在刺痛我的心靈。雖然是克隆人,但也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我忽然不忍心讓這樣的“少女”卷進了我們的争奪裏來。或許……她根本就是純潔得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恐怕前段時間來襲擊我我們的克隆人也是這個樣子的吧,都是一個剛出世不久的生命,卻要因爲這樣的紛争而慘無人道的化爲惡臭的血水……
因爲心中的一股罪惡,我把“紗亞”的名字送給她。這是根據庫蘭的一個曆史典籍起的名字,是庫蘭皇室中一個替代王承擔了很多危險的角色。其實——那可以說是影武者,也是算是替身吧……
當然,這是一個悲劇人物。不知道,她會不會因爲這場争端而陷入和那位“紗亞”一樣的下場呢?
……
莫妮娜姐姐被擄走的第七天,我們所有部隊在宇宙中完成集結和布置,冠以“聯合軍”的名義,在“時空之梭”形态的帶領下,強勢壓向神域駐守之處。先發出招降令,若是對方不從,便全線多方位開火對對方發起攻擊。
這是技巧性的打法,多維度的作戰方式,在陣型和戰艦安排上已經把宇宙空間的三維空間運用得淋漓盡緻。也許在戰争中很少有這樣規模的陣型戰吧?運用fold跳躍窗口進行前後夾擊,用緩慢迂回攻擊形成的球形體攻擊截面,所有的炮口都指向慢慢被壓縮的神域作戰空間。
或者是在一切準備就緒後,“時空之梭”的主炮毫不留情的就掃清一半敵方戰艦,第一戰,我們幾乎是以壓倒性的方式勝利了。
一戰完成,幾乎沒有休息就開始奔赴另外一個戰場,在我們拿下神域其中之一的部隊的時候,“聯合軍”的另外一支小隊則在被神域占領的一處庫蘭殖民群打了起來。有脆弱的殖民衛星阻礙着戰艦的出手,爲了防止因爲衛星結構毀壞而對人民性命産生威脅,從現在對方都一直處于被打的被動狀态。
——那是由庫蘭特殊軍部第十二分隊作爲主力的隊伍,有了一些精英的幫助才能支持到現在。當“時空之梭”狀态的天之車帶着大部隊突破fold斷層來到戰場的時候,神域的部隊的防線便在多維度的沖擊中被沖斷,緊接着,就是類似“巷戰”的衛星群中與衛星群内的戰鬥。
這種類似遊擊戰的打法确實讓我們頭疼了許多,既不能破壞殖民衛星的整體結構,又要開槍射擊,即使我們占有優勢,卻又趨于被動。來來去去的打了一整天,我們的行程不允許再這樣拖下去,于是我分出了一半沒有辦法出手的部隊和天之車向神域的下一個據點殺去,我則和夜曲留在這裏坐鎮,考慮着如果繼續這樣僵持下去,我會啓用羅姐姐留給我的裝備來出手攻擊……
因爲單靠Amethyst可不能那麽快捷的清理完所有的敵人。
第二天,也就是莫妮娜姐姐被擄走的第九天,殖民衛星群的一角忽然出現了大量fold-out窗口,從裏面鑽出來的竟然是有神域識别信号的大部隊。這一下子就讓我們的伸進緊繃了起來。而我卻不害怕……
因爲,我看到了對方戰艦上打出來的光信号是國際戰鬥中投降時候才具有的信号。
神域内部确實有一部分因爲對月流焱表示懷疑而決定脫離他們投靠我的人,想必這些人就是懷着這樣的心來到這裏,仔細一看竟然還是龐大的戰鬥力。在沒有确定他們的真是來意之前可能會有詐,但後來他們用行動證明了他們的衷心。
先是摻入戰争偷襲了我們真正的敵人,猝不及防的打亂了對方的遊擊戰線,讓這場惡戰就這樣結束了。後來的繳械檢查中,大部分人都願意乖乖的放下武器并且進入牢房。
在後來的審問中,他們更是說出來了神域大部分真實現狀,提出一些有效的建議讓我們的計劃實行得更加成功。因爲投降部隊的領頭人還是在天之車那時跟我關系較好的幾位精英,被我用自己的瞳術進行精神感知确定他們堅定的忠心後,我決定讓這些投降部隊直接加入我們的編制投入戰鬥。
莫妮娜姐姐被擄走的第十天,因爲我們的趕到,先行出發的那一部分部隊在我們的協助下又完成了一個殖民衛星群地點的攻擊。從現在開始,神域的集中部隊已經不多,餘下的都是以小于20的不同數量戰艦組成的聯隊在宇宙當中。
休息了一天,當莫妮娜姐姐被擄走的第十天開始之時,我把部隊劃分爲20艘AA級戰艦加上20艘普通戰艦的組合,分成了二十多個小隊運用神域投降部隊帶來的網絡逐個擊破。
當然……也順便探尋月流焱的所在——即使這個可能性過于渺茫。
戰事松弛了下來,沒有從神域中找到月流焱的去處,我隻能把我的全部精力投入到尋找莫妮娜姐姐的下落上,探尋宇宙各個角落的波普,用庫蘭皇宮那天被襲擊時候整個宇宙的fold波動信息進行緩慢的分析和推測……
這樣的工作已經進行了十天了,每天除了處理部隊中的各種事物,我能做的就隻有在鬼兒的輔助下和一些精英計算師幫助下,推測當天襲擊皇宮的部隊最後逃亡的方向所在。
直到莫妮娜姐姐被擄走的第十二天,總算是竭盡全力推測出了19條确定路線和100多條不确定方向——這也隻能是推測出來的而已。
萬一這些推測全部都沒有正确,那我們真得進行全銀河搜索了,而銀河如此之大,人類的足迹還沒有探索完百分之十,這讓我們從何找起?
帶着一絲希望,我讓一些探索小隊踏上了尋找月流焱去處的征程。我本也想親自去尋找,但現在的“聯合軍”不能沒有我的存在,隻能壓抑着心情等待着最後的結果。
帶着煩躁的麻亂的心情,再渡過了幾天。那個用莫妮娜姐姐細胞的克隆出來的少女紗亞似乎很理解我的心情一般,總是能在關鍵的時候以莫妮娜姐姐的身份給我安慰。在很多次混亂中,我把紗亞當成了莫妮娜姐姐。
高興過後便是失落,紗亞的味道和身軀總是和莫妮娜姐姐那麽相似,但來自靈魂中的聲音卻又截然不同,終歸來說,還是不一樣的……有時候,我祈禱着面前這個叫做紗亞的女孩其實就是莫妮娜姐姐的一次惡作劇。但不是——即使紗亞真的這樣在我面前進行這樣的惡作劇……
莫妮娜姐姐被擄走的第十五天,宇宙中神域部隊的掃蕩已經進行了一半——或者是被我方部隊擊潰,或者是在交戰沒多久後便直接投降。當然,也有我們的部隊因爲技不如人而被打回來的。
不過無論怎麽樣,總體來看我們的勝局已經鎖定了。我擔心的在我們出擊的時候會被遭到攻擊的各個防禦薄弱點沒有遭到攻擊,這全部得益于神域内部已經無組織無紀律的混亂境地。這一個小小的賭博到頭來還是我勝利了——其實也許不是賭博,因爲我很早就猜到。
漫長的等待還在繼續,直到嗎莫妮娜姐姐被擄走的第二十天。
已經過去大半個月,莫妮娜姐姐和月流焱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杳無音訊。莫妮娜姐姐的安危無時無刻的都在折磨着我的神經。月流焱既然擄走莫妮娜姐姐又不用于威脅于我們或者是控制庫蘭,那她擄走莫妮娜姐姐會做什麽?
我不敢想下去,總之不會是好事。我感覺我整個人都陷到了一個巨大的陰謀圈子裏,無底洞一樣的漩渦壓得我喘不過氣。我不敢想下去,因爲隐約覺得,月流焱這個陰謀是專門針對我的……
就像在今天一樣,前方負責尋找月流焱下落的部隊終于幸運的找到了月流焱藏身的據點,并且在最後犧牲的時候用fold-DFT傳回來了敵方信息和最後位置——月流焱的藏身之處,就在銀河中的一個布滿塵埃的小行星帶上。
一個名不見傳的小角落中,有十幾座隐藏在小行星群裏的要塞。Fold-DFT傳回來的三維圖顯示,那個地方雖然沒有大量的fold斷層作爲屏障,但環境似乎比庫蘭WAG衛星群的遺址還要險惡。
這裏就是月流焱家族的野心所在根據地吧?放下資料,我果斷下達命令,集結一半精英部隊向那裏攻去……
這一刻,我忽然覺得安心了好多。是因爲馬上就可以見到莫妮娜姐姐了麽?
我真的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還是和暴風雨一樣,是風雨欲來前的甯靜,最後決戰之前的甯靜。
“這一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我在我心中對我自己打氣,想必所有人都會擁有這樣的聲音。
天之車正在緩慢轉換模塊,将準備從“時空之梭”結構轉換爲擁有最強攻擊力的“炙陽之弓”模式。前往路上的斷層不多,并且月流焱的基地不方便移動,我已經不打算偷襲。更何況,月流焱在摧毀我們的部隊之後回了一句遲遲到來話——在此處恭候我們的到來……
堂堂正正的打過去,用最強的攻擊給予月流焱最後一擊。既然要正面對抗,我便也不再含糊。
天之車已經全部準備完畢,混雜着普林斯軍人和庫蘭軍人的大部隊,向最後的戰場開去。這是最後的征戰了,也許從這以後,戰争就不會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