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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理智崩潰

(呼,明天豬腳終于能走上正常軌道了,難寫的日子終于過去了……)

“乒!”一劍斬下,感覺告訴我把劍斬在了敵人的盾牌上,剛想變招繼續攻下,但第六感卻告訴我應該閃開。有偷襲!

逆向噴射逃離了原位,一串短光束立刻取代了我原來的位置,追着掃了過來。順着光束帶起的漩渦盡頭望去,是一架舉着光束機槍的古斯塔夫。在我閃避的同時,附近的MS也趁着我閃避的時間,相互掩護着向我攻來……

打群架?我根本沒在意,但很快我就不得不警惕起來了,這些家夥……似乎都是精英……

硬着頭皮扛着,一時間,我居然被打到有些沒轍了。雖然我的情況依然不落下風,閃避中來一次精準斬擊,或者是幾發發射得恰到好處的導彈,給了我3個擊落數和一些擊傷數量。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參與攻擊我的MS越來越多,我竟然要開始面臨一種腹背受敵的艱難狀态……

按照我訓練的習慣,當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我肯定會讓Balst飛起來逃離這個包圍圈,但此時我卻沒有這個膽量——一旦我飛上了天空,來自地面的光束和來自基地防禦重炮的攻擊就會接踵而來,就算電磁護盾還在,那時候我恐怕隻能束手無策乖乖等死了!

我忽然開始後悔沖進這個地方來了……

一邊防禦一邊攻擊着,用手腕的磁蕩尖刺捅穿了一台洛姆斯的肩部裝甲,一腳踢開。四面的攻擊又接踵而來,借助VF-X的靈活身形左右閃避,偶爾進行格擋,讓Balst的裝甲又添加了幾道被破壞的痕迹後,總算化解了所有的危機。趁着敵人攻擊的空隙,掄起磁蕩劍向最近的一個家夥斬去……

但是,我似乎沒有對這一擊帶有太大奢望,能打傷就足夠了……

“乒……”劍在意料之中被擋住。我不屑一笑,讓劍順着它的劍身滑着斬下去,來不及收手的洛姆斯的手腕連帶着磁蕩劍一起被切了下來。但此時,下一波群體攻擊又擊了過來……

該死,真是能配合!看着敵人的攻勢,我不得不放棄追擊的大好機會,開始進行規避和格擋……

每次,短暫的攻擊之後,是緊張刺激的閃避。Balst的每次攻擊隻能讓一台MS受傷,但每次被在閃避時候Balst總會受到一些大大小小的摩擦,雖然都無關緊要,但每次受傷都會讓我把心提到嗓子眼。我承認我自己一個人快要顧及不過來了,如果不是有糖果幫我分擔壓力,我估計已經随着Balst一起化爲殘骸灑在這片大地上……

堅持,堅持下去應該可以的!我對自己打氣。怎麽說我也是機甲訓練成績的NO.1啊!

但打氣似乎很無力,剛剛突破彈幕的那種快感已經消失,現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焦爐和疲勞,将近10分鍾的精神高度集中和閃避讓我有了一種睡覺的yu望。我想到了那種提神的藥水,我知道隻要喝下去就沒有問題了,但問題我現在連抽出手來喝藥的時間都沒有……

繼續下去着,我忽然覺得掙紮越來越無力,我深知這樣下去的後果是什麽,但就是這麽力不從心。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該死的Balst,難道動作不能再快一點麽?爲什麽平時讓我滿意的你爲什麽不能按照我的指示行動了?動作要跟上我的思維啊,寶貝!

我已經快要崩潰了,我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我居然第一次開始埋怨Balst的性能,它不能跟上我的反應速度,屢屢慢半拍的動作導緻被打傷。敵人反倒是越打越順手,似乎已經沒有了顧忌,瘋狂的攻擊讓我再也吃不消……

不行了,難道我真的就要死在這裏麽?我忽然感到了一股久違的絕望,腦袋漸漸變得空白起來。聽說臨死之人都會想起生前的種種遺憾和快樂,但我現在卻連那種權利都沒有了……

我不想死,我還有我的理想,我還要履行對沈君的承諾,我不能辜負菲西莉娅當初對我的努力……我咬緊眼牙關堅持着,但奇迹卻還沒有降臨。正對着我的那台特裝型的古斯塔夫忽然對我重重砍下,沒時間顧忌那把磁蕩劍,我隻能用劍扛下去……

“嘭!”巨大的震顫讓我險些抓不穩操縱杆,但接下來壓力的變化讓我更加絕望了……Balst被推dao在地上,正中央的屏幕上,是一把越來越大的磁蕩劍,就像死神的鐮刀,猙獰着笑着,帶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劈了下來……

時間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似乎都會減慢,那把磁蕩劍斬下的速度忽然變慢了,讓我眼睜睜的,看着他劈下……難道還要讓我看着它把我分成兩半的一瞬間麽?

不甘,痛苦,留戀,還有淡淡的解脫充斥着我的胸腔。近三年的記憶忽然如同幻燈片一般在我眼前播放了一遍,被改變的身份,第一次遇到莫妮娜的經曆,朋友們……

還有很多可以回憶的東西。但隻能遺憾的被埋藏在心靈深處……

閉上了眼,帶着一些遺憾,等待着死亡的降臨。曾經逝去的朋友們,我準備要來了……

…………

“碰!”忽然又是一陣巨大的震顫,我忽然清醒了過來,雖然沒有确認,但第六感卻告訴我現在暫時沒有危險了。不知道爲什麽,我忽然覺得我剛才的等死行爲變得滑稽起來。我睜開眼,那把磁蕩劍不見了……

沒死麽?我茫然的看着四周,不相信的扯了扯自己的臉,有痛苦,也有滑膩的肌膚觸感。沒死!我真的沒死!哈哈,居然沒有死!

腦袋先是一片空白,極度興奮中腦海中隻剩下自己依然活着的快樂……

絕處逢生的感覺,就像柳暗花明又一村一樣,極度的絕望忽然全部轉變爲了幸存的激動!我看着自己的雙手,看着依然完好的座艙,忽然有一種哭出來的沖動。剛剛從死亡邊緣走出來,我能感到我似乎看透了某些東西,周圍的一切忽然都變得特别可愛……

興奮歸興奮,我知道我還應該要怎麽做。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真正要脫離危險還得靠我自己。按下激動的心情,我連忙把Balst直立起來,警惕的觀察着走位的一切。

硝煙彌漫的戰場中,多出了幾個熟悉的身影——B形态的VF-X!他們,原來是他們救了我!看到來人,我徹底松了一口氣,昏昏欲睡的感覺毫無防備的襲來,腦袋似乎又要停止運轉,漸漸陷入沉睡中了……

唔……既然沒有我的事了,那就好好睡一睡吧。反正大家會幫我處理後事的……

沒有掙紮,我想把Balst交給糖果後直接睡去,但在我準備閉上眼的時候,卻又被驚醒了。在我面前的,是一架來白相間的B形态VF-X,但是,最吸引我的不是他正在和那架特裝古斯塔夫交戰的動作,而是在手臂上的那四個英文字母——“Rose”

漩渦,那四個字母仿佛有吸引力一般把我的視線固定住了。不知道怎麽的,思維又開始混亂起來。羅賽朵……爲什麽會是你救了我?

不需要……我不需要你救,僅僅想憑着這一點動作就想贖罪麽?已經沒有精神反抗這種錯誤的意識了。羅賽朵那像看可憐人一樣的眼神,那讓我感到無比惶恐和孤單的話又開始回蕩在我腦海中……

不要……我不要聽……

世界又變得陌生,色彩似乎變成了灰色——排斥的色彩。我在害怕,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麽,但我能确定的就是我并沒有在害怕Rose,也沒有在害怕羅賽朵。難道真的如同羅賽朵說的一樣,我是在害怕沒有莫妮娜的日子?

不是的!我不是說過我要擺脫對莫妮娜的依賴麽?這幾天明明剛找到的那種優越感怎麽會錯?不是的,一定不是!

内心那無底的深淵又浮現出來,吞噬了一切,眼前正擋着那架特裝古斯塔夫的VF-X忽然變得極爲礙眼。惡魔,誘惑般的聲音刺穿了我的大腦……

“殺死她,殺死她就好了……”

似乎是默許了這樣的聲音,視野開始漸漸黑暗了下來。腦中依然一片空白,似乎機械般的按照那個聲音執行了下去,Balst,揮劍向背後毫無防備的Rose斬了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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