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降低了Balst的速度,轉換爲G形态懸停在半空中,看着那漸漸消散下去的火焰,回味着剛才那種隻有在電影中才能看到的場面,汗顔道:“靜夜剛才那一齊射,不會把所有導彈都發射出去了吧?”
“是的,系統捕捉到的導彈數量爲428顆……”糖果老實的回答了出來。
428顆?那不就是說幾乎全部發射出去了麽?超級背包裝載的導彈數量也不過500而已……我無奈的扶了扶額頭,接通了靜夜的視屏鏈接:“靜夜,你剛才那一亂射也太浪費了吧?”
“不浪費啊,數據統計我剛才消滅100多架呢。”靜夜的臉紅撲撲的,顯然還處于興奮當中,透過視屏,可以看到她座艙内映出的火光,染紅了她的EA。
“100多架……麽……”我嘴角抽搐着,靜夜報給我的數字顯然不合理。如果敵人基地裏真的有100多架機甲,宿草和克羅門怎麽可能隻派15人和兩架VF來剿滅?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
“糖果,把沒有能力運動和沒有高内部熱源的的敵機标識都屏蔽掉。”我忽然想到了一個漏洞,急忙對糖果說道。
戰鬥中敵我機體分析主要是看機體的電子編碼,一般由雷達識别。在掃描中,凡是沒有己方識别編碼的機體,一律被判定爲敵機。但也不排除一個可能,如果很多敵機沒有人駕駛并出現在戰場中,雷達依舊能掃描分析機體的勢力,就會造成一種有很多敵機的假象。實際上,那些敵機裏面很有可能一個人都沒有……
我想,我們襲擊的地方既然作爲一個軍工廠,那工廠裏面肯定會有裝配完成或半成品,但沒有人駕駛的機體,靜夜的Burst肯定是連那些沒有實際戰鬥力的機體都統計進去了……
果然,在糖果的輔助下,屏幕上的敵機标識瞬間少了一大片,隻剩下不到30架,一看熱源分析,居然有八成是“幼獅一式”!幼獅一式這種笨重遲鈍的MS拿來對一般的建築進行破壞綽綽有餘,拿來鎮壓非MS對戰的時候也是不錯的選擇。但是在MS對戰中可算是垃圾中的垃圾了……
恐怖組織就是青睐這種垃圾,在他們看來,這種“便宜而實用”的東西對他們作用很大……
我無奈的對靜夜說道:“靜夜,你把沒有産生熱源的機體屏蔽掉,看看你的傑作吧……”
“怎麽了,有問題麽?”靜夜疑惑了起來,在鍵盤上拍打着什麽,很快,小臉就聾拉了下來。“啊~原來我打中的東西都是廢鐵啊……”
“不僅如此,你還破壞了公物。”我笑着回答道,安慰着屏幕那邊的靜夜:“沒關系的,反正那種MS對于政府來說也沒有什麽用。我們去玩一下那幾架還可以行動的家夥吧。”
“恩!”靜夜單純的點了點頭,很快就提起了精神。懸浮在工廠上方的Burst,忽然變成了B形态,拖着一道紫色的尾迹向地面上沖去……
看着那道漸漸消散的紫光,我撇撇嘴笑了笑。認識靜夜已經有三年了,小妮子看上去也成熟了不少,但她還是那麽天真。不知道是不是趙駿在搞鬼……
這時候,又有一個視屏鏈接接通了,是宿草。
“夜曦,剛才發射導彈的是靜夜麽?”宿草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歎了口氣繼續說:“剛才那無差别的射擊差點把我們給殺了。”
沒有吧?有那麽可怕麽?我留了一滴冷汗,吐了吐舌頭,說道:“還好吧,剛才那個确實是靜夜射的,我沒有時間阻止了,算我的錯。那麽,現在我現在應該怎麽做?”
“在天上待命,地面的幼獅一式交給靜夜就可以了。”宿草沒有怪我,臉色緩和了過來,在LED護目鏡下的笑臉給人一種帥氣的感覺。他身後是燃燒着的工廠,被火焰和鮮血染紅的大地……
“那你呢?你準備幹什麽?”既然宿草讓我待命,我也放松了下來,讓糖果用光學影像尋找隊友們和靜夜的表演現場。
“我?沒事做。”宿草想了想,說道。他身後的場景突然開始快速變化起來,視屏開始抖動,最後停留在一個小房間裏,原來他還要找個地方躲起來。他嘿嘿一笑,說:“這樣吧,我和你一起看大家表演,把你那邊捕捉到的光學影像發出來。”
“你還是真實夠閑的。”我無奈的吐糟了一句,按要求傳給宿草光學影像視屏鏈接。之後,糖果正好找到了一個不錯的表演場景……
在兩棟燃燒着的大樓下,有台笨重的幼獅一式在瘋狂的舞動着四肢。粗壯笨重的大腿一抖一抖,通大腿一樣肥大的雙手在胡亂舞動,就像一個發酒瘋的相撲男人,單眼紅色的探測頭裏似乎還有着焦急的色彩。看到這個場面我想笑出來,它的動作實在是太滑稽了……
但是,它爲什麽要那麽做?糖果很合時機的拉近了鏡頭,清晰的圖象出現在屏幕上。隻見2個“嬌小”的身影在幼獅一式的四肢周圍穿梭着,輕松的閃開了大家夥的手腳。那兩個家夥是穿着D-EA的男生,此時,似乎有了一個不錯的機會,一個男生忽然飛到的幼獅的胯部,徑直把手中的巨型磁蕩劍斬入了MS的動力關節處……
“這樣都行……”我嘀咕了一聲,但仔細一想想似乎也沒有發現什麽不妥。MS的關節點永遠是緻命要害,其他地方的護甲可以很堅硬,但是要活動的關節可不能安裝堅硬的裝甲。那種地方,EA用的光束劍和磁蕩劍都可以破壞……
視線繼續轉到屏幕上,胯部關節被破壞的幼獅一式,已經失去了一隻腳的行動能力,沒法保持平衡倒了下來。另一個男生直接提起劍,到駕駛艙門口,直接扣下了應急艙門開啓按鈕,然後閃到了一邊……
果不其然,駕駛員的機槍從打開的駕駛室裏掃了出來,毫無目标的掃射透露了駕駛員恐懼的内心,就像小醜的表演一樣醜陋。很快,駕駛員探出了頭來,兩個男生準備向前,但忽然一道紫光直接貫穿了駕駛員的頭顱,就像落地的西瓜一樣猛然炸開……
“惡心!”我急忙回過了頭,糖果心領神會的幫我把鏡頭轉到了其他地方。
屏幕上是一個趴在房頂的嬌小身影,正站起來收拾着手上的狙擊槍械。但她忽然轉過了身來,空洞沒有情感的眸子驟然放大在屏幕上,就像無奈的複仇者般,蕭瑟着掙紮着的瞳孔讓人心碎。她忽然笑了笑,轉過身,化爲了一個背影……
那是……橘子……沒有覺醒的橘子。我肯定,那個眸子我絕對沒有看錯……
爲什麽橘子會這樣了?我看着那隻剩下在燃燒着的廠房的屏幕,久久沒有說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