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徐州城的城門已經快做好了,等他們城門安上咱們進城就要困難的多,到時候弟兄們還要去爬那狗日的城牆!”
不能不說曹操撤退前讓人大肆破壞城門口附近的設施,幫了太平軍大忙,雖然太平軍士兵現在對曹操這個好人一點也不客氣,正在往死裏揍他。
“快快!你們快把城門給老夫安上!城外的太平軍就要打進來了!”驚慌失措的陶謙在城頭上大叫,城外太平軍的動靜老家夥早就看到了。
從陶謙老頭讓工匠們快點把城門豎起來就知道,沒有城門對一個城池的防守來說,可以說是滅頂之災!
城外的太平軍士兵已經匆忙吃過了幹糧,紛紛上山搬運石塊抛進護城河裏,這段城牆依山而建,倒是堅固異常,但是山腳下散布的大小石頭很多,也給太平軍填平這個護城河提供了便利。
城頭上箭雨猶如雨點般射了過來,在太平軍力士撐起大盾保護下,一萬名太平軍迅速運作起來搬運石塊投到護城河裏,雖然徐州兵奮力朝他們射箭,但是因爲他們不是正規軍士兵,射箭的力道跟準确度都不怎麽樣,加上有太平軍力士支撐起的巨大盾牌作爲掩護,這些填護城河的士兵受到的損傷倒是不大。
所謂是人多力量大,沒多久護城河已經被填了一半。
此時城上城下都忙做一團,徐州城裏是忙着射箭,制作城門,城外的太平軍是忙着填平護城河,兩支部隊都在跟時間賽跑。現場氣氛劍拔弩張,緊張萬分。
終究還是太平軍的任務容易一點,半個時辰以後護城河被填出一條道路。
對面的城門剛剛安上半邊門闆,護城河裏面出現一條道路,雖然沒有完全露出水面,但是太平軍士兵等不了了。如果完全把這條道路填好,人家城門估計也會安裝完畢,如果是那樣他們攻打徐州城可是必須爬城牆了。
此時此刻太平軍力士趟着一尺多深的水,順着護城河裏面半成品的道路沖着城門跑了過去,當他們舉着盾牌手舞大刀殺到城門附近時,那些工匠跟維持秩序的士兵頓時慌作一團四散逃跑。
太平軍力士穿過挂着半片木門的城門洞,來到徐州城内,正好跟樊虎老将率領的四千丹陽精兵迎面相遇,兩軍士兵眼珠通紅。口中大聲吼叫着戰刀一處,從盟友一下子轉換成生死仇敵!
他們全是精銳之師,這次攻防戰猶如針尖對麥芒,徐州城會戰中一場史無前例的強強對抗拉開了序幕!
太平軍士兵身上的盔甲兵器是徐州兵淘汰下來的,看上去殘破不堪,雖然經過張角用心修補,但是明顯比丹陽精兵差了不少。
但是他們個個身體魁梧高大,全部失敗都身高八尺開外。甚至于三分之一的士兵身高超過九尺,全都比比丹陽精兵高出一頭。氣力上自然要大了不少,這就把裝備上的差異給彌補了過來,兩軍可以說是将遇良才棋逢對手,剛一接戰就打的血肉橫飛難解難分!
“撞!”
老将樊虎一聲令下,丹陽精兵猛地上前用巨盾朝前面撞去,但是這屢試不爽的絕招次可算是撞到鐵闆上了。對面太平軍力士見狀大吼一聲也把手中盾牌硬碰硬撞了過來!
這些太平軍力士身高臂長,站在丹陽兵面前就跟大人跟小孩子玩碰撞遊戲一般。
“砰!砰!砰!”
巨響接連不斷響起,他們的盾牌生生撞在一起,身體更爲強壯的太平軍力士不但沒有被丹陽兵盾牌上的尖刺傷到,他們身大力不虧。還把丹陽兵給推的後退了兩步!
“他娘的你們都沒吃飯嗎,都給我使出吃奶的力氣頂住!”盡管樊虎老将大聲叫罵,依舊阻擋不住他們戰線被敵人往前挺進的步伐,他們很多士兵被太平軍力士推着最少退了兩步才壓住了陣腳,剛才一條直線般的戰線,現在成了彎彎曲曲的波浪。
“刺!”
樊虎又是一聲大喊,丹陽精兵急忙用手中的細窄大刀順着盾牌間的縫隙刺了過去,他們這獨門絕技般的殺手锏現在遇到了麻煩,手中的大刀不是被對面巨盾給擋上了,紮不下去,就是被對面力氣大如牛的太平軍力士用手中大刀給砍到一邊,然後人家學貓畫虎也用大刀刺了過來。
兩軍這次交鋒都搞了個手忙腳亂,好在他們都防護精良久經沙場,臨戰經驗十分豐富,倒是傷亡不大。
“砍!”
樊虎又是一聲大喊,丹陽精兵大吼一聲撤盾揮刀,長刀所向殺氣沖天,誓要将對面的敵軍一刀兩段!
他們揮刀的同時太平軍力士的大刀也毫不含糊的砍了過來,兩方人馬的大刀在空中相遇,‘铛铛铛’撞擊聲不絕于耳,丹陽精兵此時的陣勢已經完全被太平軍力士給打亂。
此刻兩軍戰線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們再也不能像以前在老将樊虎指揮下發動戰陣攻擊對方,精心訓練的戰陣就這樣被太平軍力士給破掉了。
接下來他們雙方士兵揮舞大刀混戰在一起,太平軍力士勝在個子高力氣大,丹陽兵勝在身體小,靈活多變,兩軍陣前頓時泛起一道血花,數百人慘叫着倒在地上!
常言道身大力不虧,雖然兩軍戰術裝備的接近,但是太平軍力士乃是張角從百萬黃巾軍中挑選出的精英,在全力劈砍時他們蠻牛般的力氣的成了巨大優勢,在對戰這些小個子丹陽兵時得到了充分發揮。
剛才哪一輪劈砍時,居然有不少丹陽兵的兵器被他們手中的大刀直接打飛了,然後順勢一砍,丹陽兵人頭就被他們輕松砍了下來!
慘叫聲響起,許多精銳的丹陽兵含恨倒在血泊裏垂死掙紮。這些徐州的軍中嬌子這次看來真是碰到克星了。
丹陽精兵雖然悍勇,但是在這種蠻力對抗中還是落了下風,他們都來自大山裏的獵戶,雖然跋山涉水如履平地,但是因爲營養不良的原因個子長得小,卻是不争的事實。在太平軍力士絕對的力量下,他們不論戰鬥意志多麽強烈,在面對面的肉搏戰中還是吃了大虧!
他們以死相博給太平軍力士造成的傷亡也不小,但是看到在剛才第一輪對戰中丹陽精兵足足倒下了三百餘人,把在一旁的樊虎老将驚的渾身顫抖,氣的須發怒張!
就算他們人數比太平軍力士多了許多,但是也經不住這樣的死法啊?
老将軍樊虎像一頭瘋虎般大喊着:“頂住啊!咱們丹陽兵不能敗!徐州城數十萬老百姓在後面看着你們呢!你們若是敗了,徐州城就完了,你們的父母妻兒全都會被這些黃巾匪徒給禍害了!”
他這一聲喊。有了不小的作用,很多丹陽兵眼中流出淚水,竭力揮出手中的兵器跟太平軍戰在一起,一時遏制住了太平軍的攻勢。
因爲他們一下子死了數百人,前面緊密的陣勢也變得千瘡百孔,跟太平軍力士犬牙交錯咬合在一起,隻顧得奮力揮刀劈砍,死戰不退。什麽戰法戰術,現在統統沒有了作用。
有個令丹陽兵更加恐懼的現象出現了。這些太平軍力士力氣大個子高不說,他們就算是身上中了一刀,就跟根本就不知道疼一般一聲不吭,有的甚至胳膊被砍下來,另一隻手照樣毫不遲疑的揮刀結果掉面前的敵人!
他們戰鬥力驚人,這也是一個重要原因。隻見這些太平軍力士眼珠微紅,嘴角流着口水,一個個混混沌沌就知道揮刀殺人,就算身上遭受數創也面不改色的繼續揮刀砍殺!
這裏面的秘密自然隻要張角老頭知道,他一看要打最爲艱難的攻堅戰。馬上讓手下擡出幾桶黑乎乎的仙水,讓這些黃巾力士每人小喝一口,他們一個個力量暴增,還不畏刀劈斧砍之痛,變得跟野獸般勇猛無敵!
看着這些太平軍力士跟徐州兵短兵相接打的不可開交,張角老頭又拿出十幾捅一樣的仙水,讓等在一邊一萬太平軍每人喝了一點,壞笑着讓他們手持兵器殺了上去!
這種仙水,自然是張角老頭在那本南華老仙傳授的太平要術裏面學到的,是能夠大幅度增加士兵戰鬥力的秘密武器,他們帶了一路,直到現在才被老家夥拿出來用,足矣看出他對這個東西的重視程度。
城頭上的滾木雷石早就被曹軍用光了,火油什麽的更是一滴也沒有,唯一的抵抗力量隻能是站在城頭的五千特混家丁弓手部隊,他們射箭射了這麽久,手指都已經被弓弦磨出了口子,兩膀也早已酸軟無力,就是能勉強射出一些羽箭,殺傷力也沒有多大。
在他們的箭雨下了,身穿皮甲的太平軍士兵不少人中了箭,但是這些士兵十分頑強根本就不知道疼痛,很多人身中數箭連坑都不吭,隻顧着往前大步奔跑!
等他們跑到城裏面太平軍力士跟丹陽精兵交戰的地方,大吼一聲撲了上去!
雖然他們力氣跟裝備不怎麽樣,但是悍不畏死的戰鬥意志卻是跟面前交戰的雙方精兵一般無二,本來丹陽精兵就已經處于劣勢,他們這一萬人瘋子般的太平軍一加入進來,情況就加危險了!
這些太平軍士兵個個眼中血紅,嘴角淌着哈喇子,臉上帶着一衆駭人的傻笑,猶如封魔般合身撲了上來!
徐州兵居然被他們這一沖連連敗退了十餘步,如果不是樊虎老将一聲斷喝,簡直就能徹底敗退下去,陶謙老頭見狀倉惶從城頭上下來,在親兵的護衛下急忙逃回後方,準備再拉些救兵前來助戰。
如今那些家丁部隊全部下城跟徐州兵丹陽精兵聯合在一起,一萬餘人齊心合力拼死抵抗,還是不能在城中大道上擋住這些萬惡的太平軍,他們正在節節敗退,情況萬分危機!
城牆上士兵來回跑動,東門跟北門捉襟見肘的士兵裏,也抽調出數百名戰士前來增援,過不多久,就連南門渾身是傷的三千曹豹手下,也在陶應的命令下跑來兩千五百人增援,有這些人的加入,才堪堪擋住了太平軍淩厲的攻勢,兩軍現在在大街上激戰不止,每時每刻都有士兵慘死當場!
陶謙老頭跑回去沒多久,徐州城快要失守的消息就傳遍了全城,整個徐州城沸騰了,許多豪門大戶都派出自己的子弟跟最後一點壓箱底的家丁打手前來參戰,老百姓也手持鐵鏟木棍等家夥自發跑來,一下子這種雜七雜八的隊伍居然跑來了三萬餘人,他們雖然戰鬥力不強,但是也可以壯壯聲勢!
太平軍是什麽人,那可是黃巾軍啊!
如果被他們攻破徐州城,全城人受到的屠戮絕對會比在曹操手中更甚!
曹媛小姑娘甚至也忘記了落難的父親,帶着幾個會武藝的丫鬟來戰這些萬惡的太平軍,小姑娘現在眼珠通紅,眼泡微腫,看來是痛哭了一場。
楊明的援兵遲遲未到,師傅跟師姐師妹生死不明,父親也锒铛入獄,徐州城快要被敵人攻破,這一切事情讓她脆弱的心靈飽受折磨。
這一連串的打擊讓小姑娘快速成熟起來,如今的她就跟長大了一般,知道國恨家仇不能混爲一談,父親這次被關起來絕對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州牧大人,她現在就算遇見了樊虎老将,也絕對不會像以前那樣揮劍去要跟他拼命了。
曹媛跟幾個丫鬟手持寶劍,有心沖上去殺上幾個太平軍洩憤,但是城門前擠了數萬人在呼喝戰鬥,大道上早已是水洩不通,她們根本就擠不過去,隻能在後面跺腳暗暗生氣。
“媛妹,你說你那個楊大哥現在怎麽還沒有到,咱們都出來戰鬥了,他們的軍隊還沒有出現,他跟他的華夏軍是不是不管我們徐州了?”曹媛身邊一個手持雙劍的女孩小聲問道。
一聽到她提到楊明,曹媛的眼眶就紅了,她氣憤道:“我不是跟你們說了嗎,我沒有楊明這個大哥,不準在我面前提到這個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