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母子情深


琦琦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醫生的辦公室,來到皓昀的病房。看到秦媽媽呆滞的坐在床前一句話不說,琦琦有些擔心。

“秦媽媽,皓昀會沒事的,您别太傷心了。”琦琦撲進秦媽媽的懷中,盡量讓話平靜的說出,可是自己的淚水卻不受控制的往下落。

“琦琦,你不知道,皓昀這孩子一出生,他的心和我的心就一直連着,隻要皓昀一有什麽以外,我馬上就會知道,這次不同了,我一點也感覺不到皓昀的生機。也許,我們母子要到另外一個世界團聚了,隻是可憐了你,孩子。”秦媽媽沒有了剛才的激動,心情漸漸的也穩定下來。

“秦媽媽,我~~~沒有你和皓昀,我~~~”琦琦那種眼神又出現在臉上。

秦媽媽似乎也覺察到琦琦在想着什麽,抱着琦琦的手緊了緊,說道:“琦琦,你别作傻事,别忘了你還有你媽媽,她需要你,要想好啊。”

琦琦聽見這話,痛苦的閉上眼,這種處境真是讓她進退兩難阿。

突然,皓昀的眉毛皺了皺,痛苦的哼了一聲。琦琦和秦媽媽聽到後,如同一聲悶雷在頭上爆開,驚的他們從凳子上蹦了下來,慌忙向皓昀看去。

“皓昀,你很痛嗎?琦琦,叫醫生來,快點。”秦媽媽吩咐琦琦叫醫生來。

皓昀你一定要堅持住阿,你還這麽小,你是不是想要讓你媽媽白發人送黑發人阿,那是不孝阿。秦媽媽在心裏默默的叨念着。期望皓昀能挺下來,皓昀是她的生命的全部,生命的意義沒有了,那生命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秦姐,皓昀怎麽了?我把醫生帶來了。”方護士緊張的把醫生推dao病床前。

男醫師一看皓昀的臉色,頓時吓了一跳,那哪是人臉,五官扭曲在一起,青筋浮現在臉上,一條條,好不吓人。

“方護士,緊急搶救。”醫生落下話後走出病房準備去了。

方護士訓練有數的推來一兩病車(那車我也不知道叫什麽,隻好先這麽叫了。)讓琦琦幫忙擡皓昀到車上。

手術室的燈亮起。

琦琦和秦媽媽坐在門外的座椅上祈禱,祈禱他們的親人度過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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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滅了。

醫生首先出來,低着頭,一邊摘下口罩,一邊用袖口擦着額頭的汗。

“醫生,皓昀怎麽樣,好了嗎?”琦琦抓住醫生的手,顫抖的問道。

琦琦知道就算皓昀這次劫能度過,可是血癌那道無可跨越的鴻溝是怎麽也不可能越過的。但能多相聚些日子也是好的阿,琦琦不願放棄時日不多的皓昀。

醫生搖了下頭,說了句“我盡力了,抱歉。”

琦琦眼前一黑,昏了。後走出的方護士眼尖手快,一個箭步抱住要倒地的琦琦。

不知過了多久,琦琦慢慢醒了。我這是在那裏?皓昀呢?

琦琦磕磕碰碰的從床上爬起,四處尋找皓昀。

“琦琦,你要節哀。”方護士進來是看到琦琦的樣子,心中一酸,勸慰道。

“秦媽媽呢?我怎麽沒有看到?”

“她和皓昀在一起。”

“什麽意思?和皓昀在一起!”

“我們去看看他們吧。”方護士半架着琦琦向太平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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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間裏冷冷清清的。安靜的呼吸可聞。

琦琦來到一個鐵床前,用手接起蓋在屍體上的白布。皓昀的頭部呈現眼前。琦琦沒有哭,隻是愛憐的撫mo皓昀的臉一邊一邊,舍不得放開。溫熱的唇和冰冷的唇合在一起,流出滾熱的淚水。

琦琦擡起有,滿臉淚水蒙住了眼睛,使世界朦胧,使悲傷濃烈。

“秦媽媽呢?你不是說她也在這裏嗎?”

“她在這裏。”一滴水掉在白布上。方護士把一個屍體摟在外面的手放到布下。接着拉開屍體頭部的白布。

“秦媽媽、秦媽媽,你果然是跟着皓昀去了。”沒有哭泣,沒有叫喊,有的隻是呆滞的眼神和會令人發瘋的沉默。

秦媽媽臉上沒有悲傷、沒有痛苦,淺淺的微笑留在臉上,保持着一個人一生最後的表情。

秦媽媽是安詳的離去的,因爲她知道她會和她的兒子在另外一個世界重逢、相遇。這樣難道不會讓一個母親快樂的死去?一些都有了一個完美的解釋。

一切都已結束,琦琦的手伸進衣兜,掏出一個刀片,悄悄的在左手上的動脈上一割,接着她把手放回衣兜裏。等待和皓昀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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