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這些标志是怎麽回事?”
肖飛從照片堆中随手抽出一張,那上面畫着個手持文明棍頭戴寬檐帽的小人,那人的臉一片漆黑,隻有月牙一般彎起的嘴巴是雪白的,小人背後是一扇詭異的漆成綠色的門。
标志下方有一行拉丁文,這是肖飛第三擅長的外語。
“我可以告訴你,但之後我必須殺死你。”肖飛低聲默念道,“聽起來像是個負責保密的機關?”
“錯不了。”楊接口道,“《綠門之後》,這是很久以前一首歌的名字,綠門象征的就是不可明說的秘密。這個機關可能是專門負責保密行動和對洩密行爲的應急處理。相應的,這個标志……”
楊也揀出一張照片,那上面的标志看起來像是個眼睛,下面同樣有一行文字,不過這次肖飛不認得這種字符了,他隻是憑着語言學方面的積累認出來這是北歐什麽地方的拼音文字。
“是魯娜文,日耳曼語系中最古老的一支。這一段是《艾達史詩》中的一段,跟着這段文字,這個眼睛應該就是奧丁之眼。我猜這個機關主要負責情報收集。”
“憑着标志就判斷機構的性質是不是有些武斷?”一直站在肖飛身後扶着沙發的靠背的荷香插嘴道,“一般這些負責這麽重要的機密事物的機關,多少會有些僞裝吧?比如說道路與橋梁管理局之類的……”
“然後他們的黑人特工還化名威爾史密斯并且以好萊塢電影明星的身份作爲掩護?”
混沌之主的成員們有一種神奇的特質,那就是不論他們在讨論什麽,隻要一不小心就會拐到電影或者動畫上面去,這也是一種很不尋常的才能了。
肖飛瞎扯淡歸瞎扯談,正事一直沒落下,說話的同時他的雙眼依然在索拉納提供的照片堆裏巡視,忽然,一張照片引起了肖飛的注意,他伸手拿起那張照片。照片上面是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标志,看起來像是一條被扭曲得不成樣子的蛇——不對,是兩條蛇?肖飛将照片轉了九十度,卻發現自己還是看不出來那是什麽标志,更糟糕的是,肖飛連這個标志哪邊是上哪邊是下都看不出來。
那标志上也沒有像其他标志那樣印有文字,配色也是一水兒單調的灰色,顯得毫無特點。
肖飛努力了半天,終于放棄,将目光投向楊。誰知道就連楊都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就在肖飛打算詢問索拉納的當兒,一直在吃餅幹吃個不停的蘇突然開口了:“這是真理之蛇。”
意料之外的聲音讓肖飛愣了一下,随即他轉向蘇,反問道:“真理之蛇?那是什麽?某個豆丁煉金術師鬥篷上的那個玩意麽?”
肖飛自己都知道不可能是這麽回事,因爲這兩個圖案差得未免太遠了。
對于肖飛的問題,蘇沒有答話,隻是一臉純真的盯着肖飛的臉,于是肖飛明白了,這小姑娘可能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嘴裏冒出來的東西什麽意思,她剛剛隻是單純的看到那個标志,發現自己認得它,于是就說了出來。至于這個标志的寓意什麽的她就不知道了,知道的話恐怕早就一股腦兒的倒了出來。
不過現在至少有一點确定了,那就是這個标志是來自天琴。
肖飛又盯着那個被稱爲真理之蛇的怪東西看了看,随即将它塞進自己的口袋裏。
“那麽……”肖飛剛一擡頭一開口,就被索拉納打斷了。
“不用再問了,這方面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我算是你老爸當年的旅伴中比較早離隊的,他和蘇芳确定了關系之後不久,我就離開了企業号。在那之後發生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可詳細的情況我也不甚清楚。”
肖飛皺了皺眉頭,他看看索拉納的臉,最終歎了口氣。
“好吧,那我之後直接問我老爸。”
“我看他未必會告訴你。”索拉納聳了聳肩,“不過,試一下也沒什麽不好。”
這時候,從肖飛身後傳來少女的輕咳聲。
是梅加耶拉。
于是肖飛把身子往椅子靠背上一靠,女仆長立刻彎下腰,把嘴巴湊到了肖飛耳邊:“老爺,我不得不遺憾的提醒您,在之前的交火和混亂中,您的相位共振通訊儀受到了無法修複的損傷,恐怕您今後都無法使用它與令尊取得聯系了。”
肖飛傻眼了,他将信将疑的看着梅加耶拉,問道:“真的嗎?你什麽時候發現這點的?怎麽現在才想到向我報告?”
“昨天剛上您的飛船我就發現了,楊小姐也知道此事。”
肖飛瞟了眼楊,發現元帥用細微的難以察覺的表情變化,肯定了梅加耶拉的說法。
“那爲什麽現在……”
“您昨天一直很忙,忙完之後您看起來相當累了,所以就沒有打攪您休息,反正已經徹底壞掉了,稍微晚一點知道應該問題不大。”
肖飛暗罵了一句“該死”。
“你真這麽想知道爸爸在做什麽,”楊看着肖飛,不緊不慢的說道,“其實還有個方法。剛剛索拉納不是說了麽,nerv的計劃的關鍵,是一個叫美露菲優的孩子,她和我是同系列的人造人。既然如此,她必定誕生在我的‘故鄉’,所以我們隻要去制造我們的地方看看,就一定能獲得什麽線索。”
肖飛想了想,覺得也對,于是他一擊掌,興緻滿滿的說道:“那麽就決定了,下一個目的地是元帥你的故鄉!現在立刻發動小蘇大隊去采購食物和給養,我們出……呃,荷香你怎麽了?”
荷香不答話,隻是繼續按着肖飛的肩膀,同時沖伊莎貝拉努了努嘴。
肖飛這才想起來,這還有一個問題沒解決呢。
——真該死,光顧着刨老爸的黑曆史了,忽略了伊莎貝拉的感受。
肖飛一邊在心中自責,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量伊莎貝拉的側臉。
金發少女正用她那美麗的雙眸注視着索拉納,臉上的表情專注而又透着哀傷。伊莎貝拉的表情讓肖飛将以已經跑到嗓子眼的安慰話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在肖飛他們徹底安靜下來之後不久,伊莎貝拉以恍惚的語調開口了。
“爲什麽我之前一直都沒有發現呢?我明明……我明明和你有着如此多的相似點,我和母後之間的相似點根本還不及與你之間的一半!我,我真的是你的女兒……”
“當然是真的,你是我貨真價實的親骨肉。”說着,索拉納重重的歎了口氣,“伊莎貝拉,這些年來迫于‘保密需要’而沒有給你半點親情和愛,我對此感到非常的抱歉。爲了保護你而刺殺你養母,這是我作爲生母唯一能做的了。不過,幸運的是,你已經長成了一位優秀的清河女性,知道這點我已經很滿足了。”
伊莎貝拉盯着索拉納,肖飛發現她的嘴唇在微微的顫抖,于是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握住她的右手。
少女勾起纖細的指頭,回應肖飛的行動,兩人五指自然而然的交織在一起,彼此的體溫透過緊緊貼在一起的肌膚傳遞着。
伊莎貝拉深吸一口氣:“你……你想說的就隻是這些?你對終于得知真相的女兒,想說的就隻是這些?”
“沒錯,”索拉納竟然毫不猶豫的點頭了,“我想說的就隻是這些。我雖然也是女性,也無法擺脫母性這種東西。但是,我是索拉納家族的首腦,是被對手們暗地裏稱爲‘鐵娘子’,被憎恨着被畏懼着的女人。兒女情長實在不是我所長,可能正是因爲這樣,當年肖正義才沒有選擇我,而是選了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除了天然呆和脫線之外完全一副賢妻良母相的蘇芳吧!”
“可是!”
伊莎貝拉的“可是”剛出口,索拉納就麻利的完成了自己話語之間的“無縫銜接”,将伊莎貝拉的話堵在了喉嚨裏。
“其實這樣不挺好麽,你就把我當做一個冷血無情的壞女人壞母親,打心底裏讨厭我憎恨我,然後毫無牽挂的和男朋友一起離開浪迹天涯。這樣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才不是這樣呢!”伊莎貝拉有些歇斯底裏的喊了出來,可喊完這句之後卻沒了下文。她不斷的重複着“才不是這樣”,最終無力的靠進肖飛的懷中。
肖飛伸手摟住伊莎貝拉的腰。
此時此刻,肖飛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看起來伊莎貝拉自己已經完全處于混亂之中,而索拉納又一副強硬的姿态,讓肖飛想介入卻找不到切入點。
狀況就這樣尴尬的僵持了一會兒,令人抑郁的沉默再一次降臨在會客室中。
索拉納率先打破了僵局。
“雖然現在達米安已經成爲過去式了,但是我們的事情還遠沒有結束。”
看來索拉納打算就這樣“跳過”這部分“劇情”,直接進入下一個單元。肖飛低頭看看懷裏的伊莎貝拉,發現她好像沒有發言的打算,所以肖飛在稍微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決定跟着索拉納的步調走。
“所謂剩下的事情,我猜猜,你是指登基?”
索拉納搖了搖頭。
“如果隻是登基到還好了。跟你說,肖正義原本的意思,是讓你呆在我手下幹幹事情做做兼職,他覺得你現在已經走得有點遠了,擔心你在天琴的事情上面陷得太深。不過我不管這些,在我看來肖正義當年跑得比你肖飛遠多了,既然他這個當爸爸的可以這樣,兒子爲何不行?所以我絕對不會阻止你離開清河繼續旅程,當然我也沒有力量阻止你,現在你的那條船太imba了,我不可能拿半個清河艦隊的代價來阻止你。
“于是問題來了,你要走的話,肯定要帶走伊莎貝拉吧?但是新女王剛登基就下诏禅讓,這不符合清河的規矩,恐怕難以讓原達米安派的貴族和部分保守的中立派信服。所以……”
“我明白了。”肖飛用力咂了咂嘴,“你的意思是,我要劫了登基大典,對吧?”
索拉納笑了,這是肖飛這些天來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如此爽朗如此誠摯的笑容。
“聰明,不愧是肖正義的兒子。”
這天晚上,肖飛洗完澡出來,剛穿好睡衣,蘇就抱着兩台掌上全息遊戲機來到他跟前。
“我們來轟轟!”小姑娘操着依然如故的大嗓門,對肖飛說道
順帶一提,所謂的“來轟轟”就是“一起去玩坦克世界”的意思,這是一款以駕駛坦克爲主要内容的多人在線對戰遊戲,最近蘇完全迷上了這種開着大鐵塊,用又粗又大的東西互相**的遊戲,她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一家夥撞對方身上,然後把八八炮貼着人家的車子,轟的一下噴對方一臉。
肖飛撇了撇嘴,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蘇遞過來的遊戲機。
可還沒等他坐下,一隻白皙的手臂就從他背後越過肩膀伸過來,一把将肖飛手中的遊戲機奪走。肖飛順着手臂看去,正好對上荷香的目光。
少女也是一副剛洗完澡的模樣,松松垮垮的睡袍很随意的披在她身上,隻在腰部很随意的把腰帶打了個結。敞開的睡袍前襟裏,荷香那從鎖骨開始穿過胸前的溝壑直達均衡感十足的小腹的曼妙曲線一覽無餘,那兩個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白色鼓包更是讓人垂涎三尺欲罷不能。肖飛不禁開始懷疑,這姑娘是不是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有多性感、多能摧殘男同胞們的自制力啊……
“看什麽啊!真服了你了,都看過摸過那麽多次了,還沒夠啊!”荷香看起來有些生氣,她伸手推了肖飛的肩膀一把,十分不悅的說道,“現在你該幹的事情你應該很清楚才對吧?”
荷香說得對,正因爲這樣,肖飛一點脾氣都沒有,乖乖的連聲稱是。
然後肖飛就這樣被荷香催着去找伊莎貝拉了。
他沒費什麽功夫就在卧室的窗前找到了金發公主。
伊莎貝拉微微仰着頭,出神的望着窗外那人造的夜空。肖飛進屋的動靜似乎驚動了她,她稍微側了下臉,掃了肖飛一眼,目光重新轉向窗外的夜空,她維持着這樣的姿勢輕聲問道:“怎麽了?”
“渴了。”
這話一出口肖飛就後悔了,這種時候怎麽能開玩笑打屁呢,應該說點溫柔的話才對啊!
肖飛這邊後悔呢,那邊伊莎貝拉動了起來。
她拉開睡袍的前襟,露出那兩團尤物,還稍微調整了一下身子,那架勢就像在告訴肖飛“自己動手擠吧”。
那一瞬間肖飛真有上去擠奶的沖動,當然,這也隻是沖動而已,肖飛還沒渣到那種地步。
肖飛微微搖搖頭,甩走腦海裏的雜念,緩步走到少女身後,伸手輕輕的摟住她的脖子。
“我沒事的。”伊莎貝拉低聲說道,“我隻是,隻是心裏有點亂。”
肖飛沒有立刻答話,而是用手指來回婆娑着伊莎貝拉的鎖骨,用指腹輕輕摩擦着她那光滑柔嫩的肌膚。
“呐,”沉默持續了一會兒後,肖飛以這個語氣歎詞作爲開場白,“老實說,我根本不知道這種時候該說什麽來安慰你。别看我泡到了荷香這麽極品的妹子,其實我對如何哄女孩子如何讨女孩子歡心一點經驗都沒有的,就算是泡到了荷香的現在,我還是沒有經驗。你看我和荷香之間基本就是互相開玩笑吐槽,互相對着吼這樣的,沒有什麽溫柔的情話……所以,我此時真不知道該說什麽。”
“可你已經說了一堆了。”
伊莎貝拉的語氣裏并沒有讨厭的意思,确認這點之後,肖飛的信心更足了,他接着說道:“是啊,我是說了一堆了,因爲我總要說點什麽不是?知道麽,我爲了這一刻已經琢磨了幾個鍾頭了,最後我決定,效仿那些動畫什麽的裏面的橋段。聽着,伊莎貝拉,不管發生什麽,你身邊都還有我,都還有我們大家,所以,沒問題的。”
說完,肖飛閉上嘴,歪着腦袋窺視着伊莎貝拉的側臉,揣摩自己這番話的效果。
結果伊莎貝拉冷不防的把腦袋轉了過來,于是兩人措手不及的對上了目光。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着,人造的月光透過窗子射入一片漆黑的卧室内,鋪灑在伊莎貝拉的金發上,灑在她那纖細好看的脖子上,灑在她那有着近乎完美的形狀的xx上(手動打碼,嗯)。
伊莎貝拉站了起來,輕輕一拉睡袍的腰帶,于是白色的絲綢就這樣從她身上滑落。
如果說荷香的果體(非錯字,防螃蟹的,下同)是狂放、充滿野性美的現代派,那麽伊莎貝拉那勻稱的體型則讓人想起古希臘的古典美學。
“吻我。”
伊莎貝拉說完,就閉上眼睛,微微仰起下巴。
這種時候,就是展現男子氣概的時候了!肖飛拿出了街霸裏阿曆克斯開場撕衣的氣勢,霸氣十足的将身上的睡袍扯開丢地上,然後伸出雙手抓住伊莎貝拉的肩膀。
“給我等一下!”伴随着這聲暴喝,卧室的門被荷香一腳踹開了,随意的紮了個馬尾的黑發少女氣呼呼的沖了進來,對兩赤果相對的兩人大吼道,“我隻是要你來安慰她!怎麽會往打*方面發展呢?伊莎貝拉你也是,今天周三耶!說好了一三五是我的‘主場’,二四六才是你,周日一起上,才定好的你就要食言麽?”
“等會等會,剛剛那個一三五二四六是怎麽回事?你們給我解釋清楚!”
這邊正被荷香這程咬金搞得亂七八糟,第二隻程咬金又殺了進來!
“我要喝奶!”蘇手提兩個鐵桶跳了進來,“我要很多的奶!”
接下來場面之混亂,很難用文字表達清楚,總之,在一番大亂鬥之後,伊莎貝拉突然一把抱住了肖飛、荷香還有蘇三人。
“太好了。有你們在真是太好了。”
少女這樣呢喃道。
肖飛與荷香對視了一眼,一起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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