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的張餘也十分的忙碌,他都沒有跟蘇莺在一個房間内睡覺,而是躺在自己的卧室裏看書。
他看的都是從賈大師那裏買來的書,之前看書,張餘都是按照順序,一本一本的來,而這一次, 張餘先看書名,尋找有關降頭術的書籍。
還真别說,終于讓他找到了。
書名叫作《異術流傳》。
這本書一共分五冊,講的是早年的海外異術。降頭術早年起于東南,是一種巫術,說不上特别的厲害。按照說法, 法術并無高低貴賤, 也沒有正邪之分,完全在于使用他的人。茅山術就曾借鑒過降頭術,威力則要比降頭術大得多。
跟之前張餘看過的那些書一樣,《異術流傳》中的内容,也是在講故事。
第一個故事内容是這樣的,早年間有一個富家公子看上了一個舉人的妹妹,可人家是書香門第,根本看不上富家公子的浪蕩,所以根本不答應。
舉人是有功名的,富家公子雖然有錢,想要使壞卻不容易。于是,他花重金請到了一位降頭師,讓降頭師作法,令舉人妹妹愛上他。
降頭師下了金甯降, 這個降頭能夠令受降者不顧一切的挨上施降者。當然,降頭師雖然施法,用的卻是富家公子的名義,所以舉人妹妹一下子就莫名其妙的愛上了富家公子, 不管不顧的要嫁給對方做妾不說,甚至還尋死覓活。
舉人無比的詫異,妹妹之前壓根就看不上對方,知書達理的,十分懂事,怎麽突然性情大變。
舉人有個同窗名叫孫士英,是一個秀才,也喜歡舉人的妹妹,舉人也有意撮合。出了這種事情,孫士英覺得打擊不小,特别是聽說,富家公子已經請媒婆去舉人家提親了。這種情況下,舉人真的很難拒絕,否則的話,怕是妹妹就得死掉。
孫士英中午就在傍晚獨自才酒館喝酒,正值一個道士路過,向孫士英讨杯酒喝,孫士英便給道士加了杯子。道士詢問孫士英,你看起來也是讀書之人, 怎麽會如此酗酒,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兒。孫士英如實相告, 說出心中委屈。道士聽了之後,提出想要見一見舉人的妹妹,或許能有辦法也說不定。
孫士英喝多了酒,一聽說有辦法,拉着道士就去了舉人家。舉人知道孫士英現在的心情,以爲是瞎胡鬧,被人給騙了。可看着道士器宇不凡,最終還是将人領到了妹妹的房間。
道士一看就看出妹妹中了降頭,然後用驅邪陣法将降頭給逼了出來,妹妹一下子便神志清醒。至于說她爲什麽會愛上富家公子,她自己都不清楚,仿佛像是被迷了心竅。
舉人明白是富家公子搞的鬼,打算前去報官。道士告訴他,無憑無據的,隻怕無法定罪。于是,給舉人想了個法子。
第二天,富家公子和媒婆帶着聘禮前來。昨天媒婆提親的時候,舉人已經無奈答應,現在直接反悔。這樣一來,媒婆難免提出,你妹妹既然都愛上富家公子,你這個做哥哥的,就不要棒打鴛鴦了。舉人立馬表示,要不然問問我妹子,讓她來做決定。
富家公子本以爲舉人妹妹一定會說嫁給他,不想見面之後,舉人妹妹直接來了句不嫁,這把富家公子整的是一頭霧水。
明明不是已經成功了嗎?難道還存在有效期這麽一說。
他很是不滿的去找降頭師,質問此事。降頭師很是納悶,決定親自去瞧瞧,确定舉人妹妹沒事之後,決定再次作法。可這次出手,登時遇到了阻礙,旋即失敗。通常,降頭術在施術的時候失敗,降頭師必然受傷,同時也反應過來,并不是自己的降頭術失效,而是被高手給破了。
降頭師在施術的時候,不能離施術者太遠,通常不能超過一裏地。不等降頭師緩口氣,道士就找到了他,因爲降頭師受傷,更加不是道士的對手,幾下就被幹掉。道士告誡富家公子,若是再生事端,自己絕不留情。富家公子見識了厲害,以後老實許多。
第二個故事,是關于花降的,能夠将人變成植物人。第三個故事叫作符降,施降者可以随心所欲讓任何事情發生在受降者的身上,不論大小輕重,甚至可以置人于死地。第四個故事叫作迷魂降,可以令人言聽計從……
張餘看過之後,發現竟然沒有一個是關于蕭祯道家裏那個小孩子。當然,那個年代也沒有親子鑒定一說。
不過張餘認爲,彭帥的死,很有可能是中了符降。
這一晚,張餘都在看書,上學的時候,都沒這麽努力過。
看了一宿,也沒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早上蘇莺起來做飯,招呼張禹吃飯的時候,見人一宿沒睡,還在看書,不禁值個皺眉。
好在她也清楚,張餘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讓張餘吃點東西,然後沖個澡,休息休息再看。
張餘又繼續翻書,他走馬觀花,其他書籍上的内容,再沒有跟降頭有關的。即便是大概看看,時間過得也快,不知不覺間到了下午。
張餘心中暗說,自從本事大了之後,睡眠時間都少,多少次一宿不睡了。看起來,要比自己實習做設計的時候還累。
……
今天的蕭祯道并沒有去公司,畢竟是星期天,加上剛剛結婚,總得給自己放個假。但蕭祯道并沒有去度蜜月的意思,隻打算在家休息幾天。
楊泠已經打開了油紙包,裏面是一些白色透明顆粒似的東西。每個顆粒直徑大概能有兩毫米,看起來不像是藥粉。至于說是什麽,楊泠也不清楚。
直接拿這個給蕭祯道吃,簡直不可能。想要下到飲品之中,難度也有點大。因爲蕭祯道根本不喝牛奶,甚至連茶都不喝,現在隻喝瓶裝的礦泉水,還是小瓶那種,基本上三四口就喝光了。
楊泠不知道緣故,蕭祯道以前可是喝茶的,現在是怎麽回事?她哪裏能夠想到,這叫作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有心下到飯菜裏,奈何蕭月盈也在家,萬一一下子弄死了倆,怕是警方更得懷疑。而且,家裏的飯菜,通常是保姆來吃,再吃死一個,麻煩就更大了。
她一直在尋找機會,此刻終于等到了一個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