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琳佳在衆星捧月之下,進到高爾夫球場。
張餘隻管跟在後面,一直沒有出聲,但是在他的眼中,充斥着形形色色的氣運氣流。
沒錯!
他已經施展了望氣術。
就在下車的時候,張餘咬破手指,在眼前劃了一下。當蕭祯道等人過來之後, 他便開始尋找自己的目标。這個目标不是别的,正是蕭祯道與楊泠的兒子。
雖然他已經請倪妮幫忙,用來确定楊泠的兒子到底是誰的。可不管是誰的,相信蕭祯道很有可能已經做過親子鑒定,既然能夠認可,其中必有緣由。
所以,張餘決定用望氣術看看,孩子是否會有什麽特殊。
來到典禮現場,張餘看到有保姆抱着一個嬰孩。保姆頭頂的氣運氣流正常, 而在嬰孩的頭頂,卻是一團暗紅色的氣流。非但如此,在嬰孩的身周,還纏繞着一條條黑色的細絲纏繞,細絲如同頭發一般,将嬰孩裹得嚴實,并且不停地轉動、流淌。
這……
張餘看在眼裏,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很顯然,嬰孩的身上有着某種不幹淨的東西。這些氣流,根本就不是氣運,還不屬于陰氣,也不是煞氣。怪了, 真的是太怪了。
“這孩子是楊泠生的嗎?”張餘心下疑惑,可直覺告訴他,蕭祯道這種老狐狸,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麽多年, 楊泠是不是真的懷孕, 怎能瞞得過。去醫院生産, 蕭祯道肯定也會盯着,不可能出現偏差。
孩子一定是楊泠生的!
但是,不可能生出來一個怪胎是不是?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做了手腳……
這人做手腳的目的,自然是針對蕭祯道,估計也是因爲這個,所以DNA還能匹配。
問題在于,世上真的有這樣的手段嗎?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換作以前,張餘可能不信,現在的他,怎麽會不信。
張餘收了望氣術,心中盤算着,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直接點破,自然不行,且不說蕭祯道不會相信,在場又這麽多人, 自己整這麽一出,讓蕭老闆的臉面往哪裏放?
今天的婚禮,還是照常進行吧,該如何就如何,一切等倪妮找到那個叫彭帥的人再說。
妃琳佳的到來,給現場增色不少,主持人更加的激動與亢奮。婚禮繼續進行,在禮成之後,蕭祯道和楊泠少不得先敬所有人一杯,然後單獨去敬妃琳佳。
蕭月盈悶悶不樂,張餘陪在她的身邊,随便拿點吃喝,做一些無聊的應酬。他倆是跟妃琳佳一起來的,張餘在武南已經着實有了些名氣,主動湊過來的人,不在少數。蕭月盈也是這般,她是蕭祯道的女兒,本來地位就特殊,加上今天又是跟妃琳佳一起來的,一下子又增色不少。
面對着人來人往,兩個人想躲都躲不掉。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按照先前的計劃,一點半鍾的時候,要進行舞會。可是,妃琳佳的到來,讓蕭祯道臨時暫停了舞會。
道理很簡單,總長的人是跛子,在她的面前搞舞會,找事呢?
“鈴鈴鈴……”
這時,張餘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一瞧,是倪妮的号碼,料想事情一定有了進展。他馬上走到人少的地方接聽,“喂,你好。”
“挺熱鬧啊,這是去蕭祯道的婚禮現場了。”電話裏響起倪妮的聲音。
“呵呵……去湊個熱鬧……怎麽樣,人找到了嗎……”張餘笑呵呵地說道。
“找到了。彭帥在半個月前就死了。”倪妮說道。
“死了?”張餘大吃一驚,“怎麽死的?”
“說是正常死亡。他跟父母住在一起,早上他媽幾次招呼他吃飯,他都沒有動靜,然後發現,人已經死了。醫院和治安都進行檢查,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屬于心髒驟停。人都火化完了。”倪妮說道。
“心髒驟停……我怎麽覺得,不太靠譜呢……”張餘說道。
“就算再不靠譜,死亡原因也已經定性。加上當時沒有任何發現,案子并沒有交到戰警隊,現在就算想查,怕是都不容易。”倪妮說道。
“半個月前……這個時間,好像跟楊泠生孩子的時間差不多……”張餘疑惑地說道。
“有些超乎科學範疇的事情,我覺得我幫不上忙,還得靠你。”倪妮說道。
“孩子一出生,就把人給殺了滅口。呵……看來這應該不是楊泠的能力所能及……接下來,讓我好好想想吧……”張餘說道。
挂斷電話,張餘陷入沉思。
讓人死的無影無形,這種本事,連他張餘都沒有。霍思雨雖然能夠利用一些手段制造自殺的場景,可照樣會留下蛛絲馬迹。
這個人用的手段,似乎更爲高明。楊泠若是能有這樣的本事,根本不需要嫁給蕭祯道。
由此可見,在楊泠的背後,一定還有一個人。按理說,以這個人的本事,想要殺死蕭祯道應該一點不難……
但是,他爲什麽沒有直接出手呢?他又跟蕭祯道有什麽樣的仇怨呢?
張餘很快想到了上次那個降頭師——王鍾。
王鍾跟蕭祯道有着大仇,結果失敗。現在出手的這個人,會不會跟王鍾有關?
他覺得很有可能,或許是這個人給孩子下了某種降頭,才導緻親子鑒定跟蕭祯道匹配。
至于說,爲什麽不提前下手……
結果或許隻有一個,那就是讓楊泠跟蕭祯道先成爲合法夫妻,有了财産的繼承權。要不然的話,蕭祯道即便死了,财産也都是蕭月盈的。
若是真如此,怕是過不了幾天,這人就會對蕭祯道動手。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
“張餘,你在想什麽呢?”蕭月盈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在張餘剛剛去接電話的時候,蕭月盈一直等待,見張餘半天不回來,她實在是等不及了。
等蕭月盈走到面前,張餘低聲說道:“警方查出來一個叫彭帥的人,以前跟楊泠走的很近。但是,這個人在半個月之前,突然死掉了。”
“死了……怎麽死的……”蕭月盈的反應跟張餘适才差不多。
“心髒驟停,無疾而終。”張餘說道。
“這麽巧的嗎?會不會,另有别情……”倪妮有點緊張地說道。
“我也這麽覺得,甚至擔心,你父親也會這般,不明不白的死去。”張餘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