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武大奎的說法,倪妮點了點頭,說道:“把他帶出去,先單獨看押,不要讓他見任何人。等我想到什麽問題,還會再問他。”
“是。”……
兩名戰警答應一聲,這就将武大奎給押出會客室。
倪妮之所以不放武大奎回車間, 道理很簡單,這家夥一回去,還不得把自己問過的問題告訴其他人。這樣的話,接下來的詢問就麻煩了。
等人出去,倪妮看向吳襄望,說道:“吳哥,裝配車間那裏雖然沒有女犯,可是倉庫卻是有女犯的。武大奎怎麽會說沒見過呢?”
“或許是兵工廠管理的嚴, 禁止男女犯人見面也說不定, 就跟監獄一樣。再怎麽說,這裏也不是一般的工廠。”吳襄望說道。
“也是。”倪妮點頭,“既然男犯人無法見到女犯人,那女犯人總是應該能夠見到女犯人的。讓人去倉庫提一個女犯人過來,事先問一下,進來多少年了,起碼要超過五個年頭。另外,再把兵工廠的犯人名單拿來。”
“好,我這就去辦。”
吳襄望站了起來,走出房間。
倪妮在這裏等着,過了能有十分鍾,吳襄望便回來了,不過卻是空着手。
他來到倪妮面前,說道:“我剛剛見去人事科要犯人名單,結果管事的說,他做不了主, 需要廠長烏拉宗财批準。烏拉宗财根本不在, 我去找了葉副廠長,他也說自己做不了主,需要烏拉宗财點頭。然後,我要了烏拉宗财的電話,跟他說了這事,結果……”
說到此,吳襄望露出了一臉尴尬之色。
“結果怎麽了?”倪妮問道。
“結果烏拉宗财罵了我一頓,說咱們隻是負責查賬,沒聽說還要查犯人名單的事兒。讓我們拿總長的批示給他看,否則的話,沒門!另外他還說,咱們是不是提了他們的人進行審訊,他說沒收到準許咱們提人審訊的文件,讓咱們馬上把人給放回去。”吳襄望無奈地說道。
“這家夥,未免太狂妄了吧!咱們可是戰警,而且是拿搜查令來的,查看一下煩人名單有什麽問題!”倪妮恨恨地說道。
“可搜查令上,寫的主要是查賬、核算數目,确實沒寫查犯人名單的事兒。”吳襄望說道。
說話間,門口響起敲門聲, “當當當……”
倪妮說了聲“請進”, 房門打開,有戰警走了進來。
到得吳襄望的身旁,戰警說道:“Madam,吳SIR,我剛剛去倉庫提女犯,結果那邊的人說,隻收到配合查賬的命令,沒聽說還要提審。想要提人的話,需要他們廠長同意。”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倪妮皺眉說道。
戰警離開房間,吳襄望又低聲說道:“倪妮,烏拉家族掌握着兵工廠,能夠準許咱們查賬,估計都已經是底線,其他的絕對不會配合。想要拿到犯人名單并且進行審訊,怕是……咱們頭兒出面,都不太可能……”
倪妮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頭兒,恐怕是真不行,但是……張餘沒準行……”
“張餘?”吳襄望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這次能夠拿到搜查令的事兒,隻有倪妮和曹達華知道是怎麽回事,連吳襄望都不知道。
倪妮意識到,好像多了嘴,忙叮囑道:“你就當沒聽到。”
“好……”吳襄望仍舊莫名。
“吳哥,你去跟頭兒,把兵工廠不配合的事兒說一下。”倪妮說道。
“好。”
吳襄望直接離去。
倪妮是故意将他支走,随後掏出手機,撥了張餘的電話号碼。
電話很快接通,裏面響起張餘的聲音,“喂,倪妮嗎?”
“是我。你現在忙嗎?”倪妮問道。
“倒是不忙,有什麽事?”張餘說道。
“是這樣的,我這邊打算提審一下兵工廠裏的工作人員,以及查一下犯人的名單。但是……”
當下,倪妮就把剛剛吳襄望說的事,原原本本的跟張餘轉述了一邊。最後說道:“烏拉宗财揚言除非總長批示才行,而我們頭兒,恐怕根本拿不到這個批示。你看……”
“這事由我一個人出面,恐怕不太好,就好像上次,也得你們戰警隊申請,總長才能有理由同意不是。我覺得吧,要不然你們戰警隊讓誰跟我去一趟。這樣,或許會比較好。”張餘說道。
“那行,我跟你去,咱們在哪集合?”倪妮直接說道。
“就在你家附近吧,那你距離公署不遠。”張餘說道。
“好,我這裏距離有點遠,等我快到的時候,給你打電話。”倪妮說道。
此刻的張餘自然是在家。
他是一大早就從蕭月盈家離開了,根本不敢久留。到家之後,除了安排小喜鵲幹活之外,便是研究困陣了。
本來以爲今天沒啥事,能夠好好再研究一番,等到晚上去古琴文化節。結果,又有事了。
張餘明白,要想查明霍思琪的案子,戰警隊必須要有調查犯人名單,以及提審的權力。當然,這個權力,戰警隊本來就有,奈何烏拉家族的實力太大,沒有妃琳佳批文,人家根本不可能買賬。
他給加瑟琳打了個電話,還真别說,現在的張餘極有面子,想要見總長的話,一個電話就能約上。
簡單的收拾一下,張餘離開家門,開車前往倪妮家小區門口等待。
等了好一會,倪妮才到。張餘讓倪妮坐上他的車,一起前往公署。
快到公署門口的時候,給加瑟琳打了電話,還是加瑟琳親自出來接他。張餘把車停到停車場,讓倪妮在車裏等他,由他先跟加瑟琳進到辦公樓,去見妃琳佳。
妃琳佳很是和善的請張餘就坐,等加瑟琳倒上咖啡,出去之後,妃琳佳才道:“今天又有什麽事?”
“怎麽說呢……就是戰警隊那邊,有心找兵工廠勞改的犯人問問情況,了解一下廠子裏的犯人名單,烏拉廠長都不允許……揚言,沒有總長您的簽字,頂多就是配合着查賬,别的事兒休想……您也知道,這賬目是死的,人才是活的……”張餘微笑着說道。
“這個曹達華,真是可以的。知道你幫我辦事,所以連這種話,都要通過你來傳遞了。”妃琳佳的語氣不爽,臉上卻帶着笑容,也不知道是喜是怒。
“還是托了總長您的威名,我現在……有點行情見漲……”張餘笑呵呵地恭維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