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CO咖啡廳。
張餘和蕭月盈相約來到這裏。
蕭月盈要比張餘先到,選了一個包房,點了咖啡和幹果。兩個人見面,張餘随便點了杯咖啡,他不難看出,蕭月盈的臉上還有沒擦幹的淚痕。
“蕭小姐,你這是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張餘關心地問道。
蕭月盈扁着小嘴, 低下頭委屈地說道:“我爸今天給我帶回來一個阿姨,還有一個弟弟……那個女人……比、比我的歲數都小……”
“呃……”張餘立時啞然。
不過轉念一想,像蕭祯道這樣的大老闆,外面有個女人,貌似也很正常。畢竟男人都是專一的,不管多大歲數的男人,永遠都喜歡18歲的女生。
隻是這突然将人給帶回來,而且還有孩子了,難免讓蕭月盈有點無法接受。
可這種事情,張餘也無能爲力,因爲這是蕭祯道的私事,加上蕭月盈的母親已經過世,真就再娶一個,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
見張餘不吭聲,擡頭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爸這麽做沒問題!”
“我……這個……他是你父親的私事……對錯……我一個外人,不太好評論……”張餘無奈地說道。
“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喜歡年輕漂亮的女人,喜歡狐狸精!”蕭月盈馬上憤憤地叫道。
緊接着,她的眼淚又淌了下來。
張餘吓了一跳,急忙安慰,“我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主要是……我作爲一個外人……屬實不好妄加評論……但是你父親在把人領回來之前,也不跟你商量一下,确實是他的不對……”
“他就是好色, 就是喜新厭舊……一點也不珍惜我媽……”蕭月盈哭着說道。
“可是……阿姨……不是已經過世了麽……你父親……這麽多年把你帶大……其實也不容易……”張餘結結巴巴地說道。
“他一直都是讓保姆帶我, 跟他有什麽關系……這麽多年來, 哪有真正的關心過我……”蕭月盈委屈地叫道。
“這可能……也是因爲他的工作忙……”張餘都不知道該怎麽說。
“忙!誰家的父母工作不忙!”蕭月盈淚眼婆娑地盯着張餘,“你怎麽總是替他說話!看來你們男人,真的都是一個想法……”
“我不是這麽想……主要是……他是大老闆……肯定比較忙……所以……不是……當然,他對你的疏忽,肯定是他的不對……沒有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隻是作爲子女……有些時候,也應該爲父母着想,想想他們的難處……并且爲他們多做一些……”張餘又是結結巴巴地說道。
其實,就說他張餘自己吧,在家庭當中,得到的父愛母愛也不多。他不是獨生子女,上面有兩個哥哥,下面有一個妹妹,在家本身就不受寵。可以說,跟他的名字一樣,都有點多餘。
“我爲他着想……爲他多做一點……我、我做的……其實已經夠多的了……但是他從來不欣賞我……”蕭月盈哭着說道。
“你、你都做了什麽?”張餘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父親喜歡音樂,聽說他當初喜歡上我媽,就是喜歡聽我媽談的古筝。我爲了得到他的重視,所以才學的音樂……我最初選的是古筝, 可、可我真的沒有那個天賦……總是彈不好……後來沒有辦法,才改學的鋼琴……我爲了彈好鋼琴,吃了好多好多的苦……比别人練的都要勤奮……可他……卻一點也不欣賞我……”蕭月盈越說哭得越是傷心。
這樣啊……
張餘意識到,看來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好似蕭月盈這種富家千金,同樣有着自己的委屈。
這種情況下,張餘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這或許是蕭月盈的心結,但想要解開這個心結,并非張餘所能做到的。
老話說得好,解鈴還須系鈴人。想要解開蕭月盈的心結,隻有蕭祯道才行。
但張餘還是柔聲說道:“那你做的這些,你父親都知道嗎?”
“他……或許知道吧……可他從不放在心裏……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讓他重視我……”蕭月盈哽咽地說道。
聽了這話,張餘漸漸意識到,對于父親又找了一個女人的這件事,蕭月盈勉強還能夠接受。關鍵在于,本身得到父愛就少的她,擔心以後更難得到父愛了。
畢竟,那個女人已經帶來了一個兒子,蕭祯道必然會更疼愛這個兒子。對于蕭月盈的關愛,很有可能會越來越少。
“你父親的事兒……确實有點麻煩……要不然你再想想,怎麽做才能讓他變得重視你……如果你一個人不行的話,我可以幫你……”張餘認真地說道。
張餘總共也沒見過蕭祯道幾次,對于蕭祯道的喜好,知道的也不多。當然,張餘能夠感覺到,蕭祯道是一個比較自私的人。
“他……其實我也不知道……或許,唯一能做的,就是彈好古筝,像我媽那樣的優秀……”說到此,蕭月盈的眼睛不由得一亮,又道:“你、你……你好像古筝談的特别好……我上次聽你彈過……你能不能教教我……”
說完這話,她的淚眼之中,流露出祈盼和渴望之色。
張餘的古筝彈奏,靠的不過是靈犀指法,要不然的話,根本不可能一下子就學會彈琴。
現在蕭月盈這麽說,臉上一副楚楚可人,惹人憐惜的表情,讓張餘如何拒絕。特别是這個女人,還曾經不顧危險的救過他。
于是,張餘毫不遲疑地點頭說道:“沒問題!”
“真的!太好了……”蕭月盈的臉上露出激動之色,“那從今天開始,我就跟你學琴……咱們什麽時候上課……”
張餘剛要回答,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鈴鈴鈴……鈴鈴鈴……”
他掏出手機一瞧,是文若娴的電話号碼。
張餘也沒有背着蕭月盈,當即接聽,“喂,你好。”
“張餘,你現在幹什麽呢?”電話裏響起文若娴的聲音。
“跟朋友談點事,你有什麽事嗎?”張餘問道。
“我專門跟我父親談了一下,可是他根本不答應簽合同的事兒。你說去找人談接手工程的事情,找到人了嗎?能不能成呀?”文若娴關切地說道。
誰都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
如果沒人接手,張餘必然第一個倒黴。
“對方沒有答應,我現在打算自己成立一家公司,去跟公署簽約。”張餘如實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