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餘按時接蘇莺下班,半路之上,接到了文若娴電話。文若娴表示想要請張餘一起吃晚飯,可張餘已經先後答應蘇莺和倪妮,哪有時間再跟文若娴一起吃飯。婉言拒絕之後,文若娴提出,要不然我去你家接你, 到我們公司來一趟。
張餘大概也知道是什麽意思,讓文若娴不用親自來接,明天自己直接去一趟文世集團就行。等到了地方,給你打電話。
文若娴似乎覺得這樣的話,有點不夠鄭重,可張餘一再堅持,也隻能如此。
張餘挂了電話,繼續開車, 将蘇莺接回家。兩個人一起吃了晚飯,張餘向蘇莺請假,去幫助戰警隊破案。
張餘能夠破案的事情,蘇莺當然清楚,加上也知道有跳樓的命案,所以當即批準。張餘離開家門,便駕車前往倪妮所說的富景園小區。
快到地方的時候,給倪妮打了個電話,約定在小區正門見面。
富景園小區是10幾年前的小區,設施什麽的,比不上現在的新小區,但大體上也什麽都有,隻是停車有點困難。張餘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停車的地方,跟倪妮碰面之後,倪妮帶他進到小區,來到物業的值班室。
随同倪妮一起來蹲點的,還有吳襄望等七名戰警。他們有的負責盯着監控錄像, 有的輪班出去溜達, 觀察有沒有可疑人員。
倪妮讓張餘坐下,講解起目前的情況。其實也沒有什麽太多的事情,戰警隊的人一直都在盯着,還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目标人物何爍的女兒何歡歡已經回家,且有專門的戰警守在何歡歡的家裏,以防萬一。也不知道,今天晚上,那個戴墨鏡的女人會不會出現。按照經驗,這個女人都是白天出現,還沒有晚上登門的時候。
他們一直等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當到了晚上九點多鍾的時候,倪妮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鈴鈴鈴……鈴鈴鈴……”
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随即接聽,“喂,頭兒麽……什麽……好、好……我這就帶人趕過去……”
挂了電話,倪妮起身說道:“寶石灣小區發生命案, 同樣是有人跳樓自殺!吳哥,你和華子留在這裏繼續盯着, 其他的人跟我來, 這就出發!”
“好!”“好!”……在場的戰警紛紛答應。
他們當即出發,驅車前往寶石灣小區。
因爲接連的兩樁命案,戰警隊難免對轄區内的所有治安所打招呼,如果發現跳樓的命案,特别是死者身上沒穿衣服的,必須馬上通知戰警隊。
寶石灣小區是一個較新的小區,進到小區,很快在一棟樓下發現了許多治安。
到得近前,便看到有一具女人的屍體趴在地上,跟之前的兩個案子一樣,女人的身上啥也沒穿。
倪妮跟治安進行交接,得知樓上已經有治安上樓查看,再确定家裏沒人之後,聯系了物業和鎖王,過來開門。由于案子需要移交戰警隊,所以門還沒有打開,隻等戰警隊來人呢。
他們一同上樓,由鎖王将門打開,進到房中。房子不是很大,能有70平米,一室兩廳一衛的格局。死者同樣是從衛生間的窗戶跳下去了,經過簡單的查找,張餘果然在衛生間的櫃子裏找到了異常的手紙。
看到這個,張餘完全能夠确定,兇手還是一個。隻不過,兇手殺死女人的理由是什麽呢?
這個問題,少不得需要戰警隊進行調查,包括死者的身份,以及死者家屬的身份。倪妮絲毫沒有怠慢,在确定死者身份之後,立刻聯系家屬。
死者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文員,年紀25歲,沒有什麽特别。死者的父母一聽說女兒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來的很快,一到地方,看到屍體,就開始哭天抹淚。
倪妮讓二老緩了一會,才就地展開盤問,了解二人的職業。
死者的父親名叫王遠,是興隆小區的物業經理。
當得知這個身份的時候,倪妮的心頭突然一動,她隐約記得,自己在什麽地方,看到過這個小區的名字。
很快,她就想了起來,當年霍思琪和表妹羅燕合租的房子,不就是在興隆小區麽。
霍思琪的案子,疑點頗多,如果确定霍思琪不是兇手的話,那想要找到兇手,必然要從興隆小區的物業着手。畢竟,小區内的監控,都是在物業手裏。
倪妮猛地意識到,自己疏忽了。
霍思雨要替姐姐報仇的話,一樁命案之中,牽扯到的人,絕不僅僅是治安署内部,還有很多證人。而小區的物業經理,手裏八成也掌握着什麽證據。
想到此,倪妮馬上讓其他的人帶着王遠的老婆先下樓,處理屍體。隻把王遠和張餘留下。
等人離開,房門關上,倪妮說道:“王遠,你在興隆小區當物業經理能有幾年了?”
“差不多有十年了。”王遠答道。
“在五年前,小區内發生一樁命案,有兩個女人在小區合租的房子,其中一個殺死了另外一個。這個案子,你應該知道吧?”倪妮說道。
“我……”王遠的臉上露出回憶之色,眸子中很快閃現出一抹慌張。
一看他的表情,張餘和倪妮都能确定,王遠肯定是知道什麽。
倪妮說道:“命案可是大案,我想你應該不至于忘了吧。”
“我想起來了,确實有這麽樁案子。”王遠說道。
“五年前,你們小區是有監控的,沒錯吧。”倪妮說道。
“沒錯。”王遠點頭。
“那當時戰警隊應該來調取過監控吧?”倪妮又問。
“來……是來過……不過監控……在那之前一天就壞了……案發的時候,并沒有修好……”王遠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說這話,覺得我會信嗎?”倪妮嚴肅地說道:“所謂善惡到頭終有報,不要以爲你女兒的墜樓隻是巧合。實話告訴你吧,跟此案相關的人員家屬,現在已經死了三個。由此可見,這是受了冤屈的人在進行報複。如果你說出實情,我們戰警隊會保護你們夫婦,并将犯罪分子一網打盡。如果你堅持不說,那這次死的是你女兒,下次死的是誰就不好說了!”
“我……我……”王遠聞言,直接就懵了。
也就片刻,他便委屈地說道:“我說、我說……當時監控并沒有壞,是你們戰警隊的人說壞了……又有人來恐吓我,說是壞了,讓我就當什麽也不知道……我一看黑白兩道的人都是這樣……哪敢再多說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