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人,總共就上了十道菜,每道菜裏面的東西都不多,一人一筷子就沒了。
張餘的心裏本來還尋思,跟着大老闆吃飯,是不是都吃不飽,就是嘗嘗。
結果他很快就意識到, 根本不是這麽回事。随着桌上的菜肴一道道的吃完,又有流水般的菜色端來。桌上的空盤子被撤掉,新的菜肴擺好。
一輪菜搞定,曲老闆又舉起酒杯,大家夥再來一盅白酒。
不過接下來,喝酒就不是大家夥一起喝了, 曲老闆很快就主動敬了張餘一杯。這是曲老闆單獨敬的第一杯酒,話語之中,充滿了對張餘的欣賞。
其他的人見到曲老闆向張餘敬酒,也都紛紛主動向張餘敬酒。這些人都是長輩,說的話又漂亮,張餘哪能不喝。
好在這白酒的度數似乎不高,又很甜美,加上張餘的酒量比之以往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自然是來者不拒。
不一會,第二輪的菜肴吃的差不多了,第三輪的菜肴随之跟上。張餘也不知道,到底會有多少菜,但是上來的菜,道道都是精品,讓張餘不得不懷疑,曲老闆很有可能還是個吃貨。
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别人都敬了張餘酒,張餘肯定也要回敬。因爲身後服務員跟着倒酒,能夠保證每個人的酒盅随時都是滿的。這次張餘站了起來, 主動敬了東道主曲老闆一杯。
一杯隻是開始, 張餘吃了一口菜, 又提起酒杯,敬了權叔,接着又是德叔。他按照歲數,一個個的敬下去,包括毛爵夫、蕭祯道、唐子文,全都敬了個遍。
這還不算,吃了口菜之後,張餘再次提起酒杯,起身朝趙宣說道:“學長,咱們能在此相會,也是莫大的機緣。這是咱們倆第一次喝酒,我敬你一杯。”
先前别人敬張餘酒的時候,趙宣可沒敬,現在張餘敬他,趙宣也不好不喝。趙宣連忙起身,提起酒杯,跟張餘幹了一杯。
張餘還沒算完, 坐下之後, 吃了口菜,又起身朝唐希翎說道:“唐小姐, 咱們也是第一次見面,實屬幸會,我敬你一杯。”
“多謝。能夠認識張先生,也是我的榮幸。”
唐希翎也站了起來,和張餘幹了一杯。
接着又是第四輪的菜肴擺上,張餘悶頭吃菜。旁人充其量也就喝了三四盅酒,多說的也就五六杯,張餘可好,此刻已經喝了能有将近三十盅酒。
這個問題,其他人也都看在眼裏,一個個都有點錯愕,這酒量未免也太好了吧。瞧張餘現在的狀态,跟沒喝的時候,也沒啥區别。
眼下的氣氛,也活躍起來,談論起這一年來大家夥的見聞。說着說着,就聊到了一個張餘的熟人。
當然,這個人可不是羅玉門,因爲張餘隐約能看出來,羅老爺子雖然有錢,但跟這些人相比,好像還差一個級别。也難怪,蕭祯道這種房地産的大老闆,在這些人的面前也十分客氣、謙虛,羅玉門不過是開火鍋城的,自然沒法跟蕭祯道相提并論。
他們說的這個人叫作“老古”,起初張餘還沒反應過來,随後聽明白了,是“古德光”的父親。古德光的父親也是這個圈子裏的人,張餘去過人家的莊園,知道什麽叫作實力。
尤其是大家夥所說的事情,更是讓張餘深刻,正是古德光在家裏舉辦派對,然後發生綁架,以及家裏失竊的事情。
“老古家裏的事情,你們覺得是不是有點蹊跷。什麽人膽子這麽大,竟然還敢到他的家裏綁架。”權叔說道。
“這事确實古怪,綁架制造了混亂,老古家裏死了兩個人不說,還丢了一幅畫。照我看,綁架恐怕隻是一個幌子,這幫人的真正目的是偷畫。”德叔說道。
“爵夫,老古最近肯定不會閑着,必然讓人四處尋找偷畫的人。他是不是也找你幫忙了……”權叔又道。
“找是找過我,但我也沒有查出來這些人的底細。不過倒是有個人,我覺得很值得懷疑。”毛爵夫說道。
“什麽人?”……在場好幾個一起問道。
“就是古德光的女朋友,好像叫什麽舒情。她是一個變魔術的,也小有點名氣,當初古德光要在家裏求婚,老古也沒反對。畢竟老古這個人比較通達,不一定非得門當戶對,豪門取體育明星的也不是沒有。老古之前派人調查過這個舒情的底細,當時查的不是特别深,所以沒發現什麽問題。可是這次家裏丢了畫,追查的自然就深了,結果發現,好像有點不對勁的地方。”毛爵夫緩緩地說道。
“哪裏不對勁?”權叔問道。
“這個老古沒說,我估摸着,已經派人去找那個叫舒情的女人了。”毛爵夫說道。
“這個女人不會是使用美人計,目的是偷老古家裏的畫吧……”德叔說道。
“不是沒有可能。”毛爵夫點頭說道。
“可問題是,這是什麽畫,能值得對方下這麽大的力,又是美人計,又是這個那個的。”德叔有點狐疑。
毛爵夫這次搖了搖頭,說道:“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來,咱們喝一杯……”
他提起了酒杯,在座的所有人都跟着舉杯,也包括張餘。
他們的話,張餘聽的仔細,其實之前張餘已經覺得有古怪了,當知道舒情和葉瑤的真正身份時,就不難斷定,古德光家裏的事兒,完全是舒情搞的鬼。
舒情突然說離開,張餘多少還有點想不通是爲啥,此刻他明白了,擺明是古德光的老爹不肯善罷甘休,已然派人四處尋找舒情,打算問個究竟。
如果隻是警方詢問,當然沒什麽問題,舒情是受害者,一起被綁架的還有文若娴,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舒情跟綁匪有關。但古家就不一樣了,哪能客客氣氣講證據,保不齊就得動粗。
光明正大的打,舒情那邊,也不見得就怕了古家,畢竟是有槍的。可一旦動手,後果就不好說了,所以隻能避避風頭。
對于舒情,張餘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這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除了那晚之後,他再也沒有見過。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