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不覺得牆壁上刻着的畫有點怪……”葉瑤突然說道。
張餘馬上點頭,然後看向葉瑤,“你也覺得怪?”
“墓室之中的雕刻,往往都是以鳥獸居多,再不就是一些獸人之類的。在古人看來,這些可以保護亡人,同樣也代表着墓主人的身份。可這牆上的雕刻,簡直是不知所謂。”葉瑤說道。
張餘知道,葉瑤是盜墓的行家,既然連她都覺得有問題,就肯定是有問題了。特别是如此雕刻,連自己都覺得怪……
“那你說……這麽做的目的能是什麽……”張餘說道。
“具體是什麽目的,我也不太清楚……”葉瑤輕輕搖頭,“墓主人的身份應該就是郭孝,按照記載,郭孝是病死的。史料方面,或許有真有假,可郭孝能有如此大的墓穴,顯然是得以厚葬,且規格已經超出尋常公侯。由此可見,曹昭對郭孝的厚愛。郭孝的墓,肯定是出自曹昭的手筆,這麽做的目的……”
說到此,葉瑤頓了頓,才接着說道:“曹昭是盜墓的老祖宗,摸金校尉和發丘中郎将就是出自他的手筆……向曹昭提出此計策的人便是郭孝了,這可是一件損陰德的事情,郭孝的英年早逝,極有可能跟這個有關……曹昭八成也是擔心,郭孝的墳墓日後被他人所盜,遭了報應,也落個白骨空空的下場……所以,才會在此進行設計,以防不測……石壁的雕刻,不知是不是跟此有關……咱們、咱們再繼續看看吧……”
這番話,張餘覺得在理,老挖别人墳墓的人,自然是害怕别人挖他的墓。
兩個人順着石壁朝左側走去,左邊的石壁這裏,也是分别有兩幅雕刻。這也是兩個人,一個人的身子被斬成兩段,看起來像是腰斬。雕刻惟妙惟肖,人臉上的表情無比痛苦,看起來像是在無力的爬行。另一幅雕刻上的人,身上皮像是被一片片的割掉,有種淩遲的感覺。人臉上的表情特别猙獰,兩隻眼睛都凸出來了。
這又算是什麽……
張餘心下嘀咕,背心卻是發毛,實在是雕刻太過逼真,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兩個人順着石壁繼續走,當來到後側的時候,也看清了這面牆上的兩幅雕刻。
這同樣是刻着兩個人,一幅畫上,有着一口大鍋,鍋裏的人一臉痛苦,龇牙咧嘴,似乎是在凄厲的吼叫。這應該是油鍋,雕刻中仿佛還在翻滾。烹殺,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烹殺!
另外一副,是一個人趴在那裏,雙手撐地,似是爬行,又似是爬不動。這人的臉上盡是痛苦,隻是看不出受了什麽刑罰,仔細觀察,也就是腰部有點凹陷。
“他這是怎麽了?受了什麽刑罰?”張餘指向石壁上的雕刻。
“這應該是斷椎。”葉瑤直接說道。
“怎麽講?”張餘好奇地問道。
“很簡單,就是用錘子打斷人的脊椎骨。”葉瑤說道。
“我……這麽狠……”張餘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脊椎骨被打算,人肯定不會馬上死,而活着的這段時間,必然是無比痛苦。
“古代有很多酷刑……斷椎這種折磨……”葉瑤搖了搖頭,轉身繼續順着石壁移動。
張餘跟着葉瑤來到墓室的右側,石壁上依舊刻着兩幅畫。
第一幅會比較簡單,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人是上吊而死,而且舌頭伸出來老長,雙眼凸出。
另一幅畫,則是一個沒穿衣服的人被綁在旗杆上,下面盡是烈火,人的臉上滿是恐懼和痛苦,似在掙紮,卻有無法掙脫。
這個刑罰,張餘在電視裏看到過,叫作點天燈。
八幅圖,八個刑罰,有的倒也痛快,有的則是會将人活活的折磨死。
石壁上的雕刻全部看了,張餘和葉瑤轉過身子,又四下裏仔細打量起來。
除了中間的那口棺材之外,真的是再沒别的了。
兩個人的目光很快都聚焦在棺材上,墓室内實在有夠安靜,張餘不僅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也能聽到葉瑤的心跳。
二人的心跳都特别快,似乎誰都明白接下來要做什麽了。他倆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張餘跟着一笑,說道:“這裏除了這口棺材外,也沒什麽金銀财寶。葉小姐這次忙了一頓,又親身涉險,萬一沒找到什麽值錢的東西,豈不是白冒險了。”
“冒險有着冒險的樂趣……富貴險中求,沒到最後,誰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一定空手而歸……另外,咱們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未知數呢……”葉瑤嫣然一笑。
素來端莊秀麗的她,笑起來的時候,也不失大氣。
“也是……葉小姐的身上,還真有許多值得人學習的地方……”張餘大咧咧地說道。
“那以後咱們可以多合作。”葉瑤笑道。
“這個就不用了……我剛剛也就是這麽一說……學習可以默默的學習,不用總是在葉小姐的身邊學了……”張餘笑道。
“哈哈哈哈……”葉瑤大笑起來,“張先生可真是幽默……”
“不敢,我身上沒啥幽默細胞……走,咱們過去瞧瞧吧……”張餘說着,朝中間的棺材走去。
葉瑤沒有怠慢,跟着張餘有了過去。
在棺材下面是偌大的正方形石台,來到台下,便能看到,石台上面刻着古樸的花紋。隻是中間的位置被棺材壓住,無法看的完整。
“你在下面等着,我上去看看。”
張餘跨步上了石台,哪怕他也知道要小心謹慎,可到了這裏,已然沒了退路,隻能先把棺材給打開,看看到底有些什麽。
他隻是一隻腳踏上,并沒有出現什麽異常,他一躍而上,仍然沒有出現其他。
張餘緩緩地走向棺材,幾步來到棺材旁邊。棺材一眼就能看出來是石頭的,上面刷着黑漆。
這個棺材,顯然不會比上次推開的那個棺材輕。張餘沒敢馬上動手,圍着棺材轉了一圈,見沒有别的什麽,才雙手放到棺材蓋上,用力推動。
“嘎吱……嘎吱……”
棺材蓋着實沉重,仗着張餘力量夠大,一點點的将棺材退出了縫隙。
也就在棺材露出縫隙的一刻,一條黑色的氣流猛地從棺材裏噴了出來。張餘的反應夠快,即刻向旁一閃,躲開了黑色氣流。
“呼呼呼呼……”
緊接着,墓室内的光線變得忽明忽暗,夜行燈又跟上次一樣,如同火燭被風吹動一般,閃爍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