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客廳内,白襯衫青年、吊帶妹、紅發妹都坐在沙發上,銀屍羅佑和兩個同時則坐在地上。
他們一宿也沒睡,對于他們來說,睡不睡都無所謂。
終于,“咔”地一聲,房門打開,黑袍青年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大!”“老大!”……白襯衫青年三個連忙打招呼。
“老大!”“老大!”……羅佑三個趕緊從地上爬起來。
黑袍青年點了點頭,說道:“我昨晚已經去名鵬莊園查過了,戰警隊确實到莊園内進行調查,并且還找到了地下密室,說是有濃煙從裏面冒出來。如此的話,羅佑說的就對上了。”
“老大,我怎麽敢在您的面前撒謊。”羅佑馬上恭恭敬敬地說道。
“烏拉格夫妻被殺……誰做的……”黑袍青年扭頭看向沙發上的三人。
三個都不吭聲,吊帶妹和其他人的反應一樣,都是跟自己無關。
“不是你們,還會是誰?”黑袍青年滿心疑惑。
“老大,我們怎麽可能去招惹烏拉家族的人,躲着還來不及呢。烏拉家族的仇人那麽多,估計是烏拉格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被仇家找上門給幹掉了。”白襯衫青年說道。
“也隻能先這麽認爲了。”黑袍青年再次點頭,又不悅地道:“你們三個,總是給我惹是生非,武南到處都是你們的通緝令和尋人啓事。現在我決定,今天晚上咱們遂口市,那裏有個王家屯,咱們在屯子裏幹上一票,估計就能吸引武南治安署和烏拉家族的注意力,以爲咱們走了。”
“是,老大。”“是,老大。”……韓三妹和羅佑等人紛紛答應。
黑袍青年又道:“咱們也不能總穿一身衣服,目标太大了。這房子裏,又沒其他的衣服。這樣吧,老三、老四,你們陪羅佑他們去多買幾身衣服。再就是,買衣服的時候,你們倆不要路面,讓羅佑他們去買。”
“明白。”“是。”……
……
張餘和曹達華在烏拉格隆離開之後,也向妃琳佳告辭,離開公署。
曹達華負責開車,張餘坐在副駕駛,車子開了一會,曹達華突然疑惑地說道:“張餘,你說趙友建的記憶會被篡改,并且認爲自己前兩天并不是在治安署,而是被烏拉家族的人抓住,并關在地下密室……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一半真一半假……當然,隻要我們說是真的,那就是真的……畢竟,他自己經曆過……”張餘自信地說道。
“可這麽做,又有什麽用呢?”曹達華依舊不解。
“他是找到兇手的關鍵,我們要面對的,不僅僅是那一個女的。我相信,隻有趙友建才能成爲突破口。”張餘說道。
畢竟是系統交待的任務,張餘認爲,趙友建肯定和完成任務有着重大的關聯。而且不僅僅是一個任務,兩個任務的完成,都在趙友建身上。
“好吧。不過我希望,趙友建不要有任何事情。”曹達華說道。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會保證他安全的。”張餘說道。
說話間,張餘的手機響了起來,“鈴鈴鈴……”
他掏出手機一瞧,是蘇莺的電話号碼,随即接聽。
“喂,領導嗎?”
“是我,小喜鵲回來了,說是找你彙報情況。”電話裏響起蘇莺的聲音。
“好,你讓它在電話裏說吧。”張餘說道。
聲音跟着變成了小喜鵲的,“我跟蹤那個女人,去了一個大别墅。别墅裏有七個人,我感覺得出來,他們都有問題。他們中有一個領頭的,說是晚上要去……去什麽口市……王家屯做什麽……然後,有兩個女人帶着三個男的……就走了……我跟蹤他們的車,到了彙興大廈……到這裏,我就沒法繼續跟蹤了……”
“什麽口……我知道了……”張餘說道:“你現在還會那個别墅……他們晚上要是出發的話……就回來告訴我……”
“好。”
挂斷電話,張餘說道:“我得到消息,那貨屍修今天晚上要去遂口市的王家屯……”
“消息哪來的?”曹達華好奇地問道。
“這個是機密,我原本打算,趙友建晚上緩過來,現在看來……八成是要提前了……隻是提前的效果……”張餘有些擔憂地說道。
“這些我可不懂,你自己決定吧。”曹達華說道。
……
囚室的椅子上,趙友建依舊被鎖着,他偶爾能夠睜眼看看周邊的情況。
地上的蛇,大多還盤在原地,偶有幾條在遊走,距離他挺近,倒是沒有對他發起攻擊。外面的天色,已經日落黃昏,這讓他不禁唏噓,被囚禁在此,時間過得真快。
大鐵門外沒有動靜,也沒人說給他送飯,饑腸辘辘的他,屬實有些難受。
好在眼下,有點适應了環境,哪怕周邊被這麽多蛇虎視眈眈,隻要不被攻擊,一切都好說。他垂下頭,閉上眼睛,這種日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趙友建難免也在琢磨,烏拉家族的人看到蛇沒有攻擊他,會不會采用别的手段進行逼供。不一會,他又想到了吊帶妹的音容笑貌,不管怎麽說,自己也不能出賣人家。反正自己橫豎都是一死,就不要拖累心中的女神了。
等再次睜眼,天已經大黑了。
囚室内的光線特别的昏暗,這讓趙友建的心中也是忐忑。白天的時候,地上的蛇沒有向他進行攻擊,晚上會不會。
“算了……盡量睡一覺吧……橫豎都這樣……最好是睡着之後,蛇吃我的話,我不知道疼……”
趙友建又閉上眼睛,不去理會。
但他哪裏睡得着,畢竟還餓着呢。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天又亮了。同樣,也沒有人來審問他,也沒有人來送飯。一堆蛇都在地上盤着,隻有有幾條距離他特别近,都快到腳邊了。
這讓趙友建倒吸了一口涼氣,又閉上眼睛,讓自己不要去看。
蓦地裏,他突然感覺到,有一陣濃煙襲來,特别的嗆人。
他連忙睜眼,隻見鐵門的窗口處,有濃煙滾入。
“怎麽回事……難道說……看我不說,要用煙嗆死我……不應該吧,我還沒說呢,就算要殺我滅口,是不是也得等我說了……”趙友建滿心狐疑。
隻是,濃煙進來的越來越多,令趙友建已經喘不上來氣,他開始不住地劇烈咳嗽,“咳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