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雖然挺着大肚子,但幹起活兒來依然利索,很快就整治了一桌雖不豐盛,但一看就給人清爽感覺的小菜。王浩忍不住先嘗了一口,頓時贊歎道:“沒想到弟妹還有這麽一手,可比那些什麽有名的大廚還厲害!”
玉珠被王浩誇的喜笑顔開,說道:“大伯喜歡就多吃些。”一邊說着,一邊給王浩斟酒。給王浩和林平之都斟滿了酒之後,就在一旁伺候着,卻不肯入座。
王浩看她大着肚子,辛苦地站在旁邊,這酒也喝的不是滋味,說道:“弟妹,都是自家人,不用這麽客氣,一起來吃吧。你也辛苦了,吃飽了就去休息,不用管我們兩個。”
可玉珠卻說什麽也不肯入座,最後王浩隻能裝作生氣了,才讓玉珠勉強答應自己在廚房裏吃,和他們坐在一張桌子上是絕對不肯的。看着玉珠去了廚房,王浩搖頭道:“要不是看她幹活十分麻利的樣子,我真懷疑她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小林子,你沒仔細檢查檢查,你老婆是不是化了妝的。”
林平之笑道:“都同床共枕好幾個月了,她化沒化妝的問題就不用問了吧?不用管她了,她就是這個脾氣。開始的時候,她甚至不肯和我同桌吃飯,非要等我吃完了她才肯吃,直到最近我才把她這個毛病改過來。今天你來了,她的老毛病就又犯了。”
王浩聽了林平之的話,不禁對玉珠的來曆起了一絲懷疑。不過再想想,好像沒什麽人能預先猜測到林平之的行動,進而派玉珠來當卧底,所以他也就把這個念頭放下了,繼續和林平之喝酒吃菜。
兩人久别重逢,都非常高興。你一杯我一杯地很快就喝了不少。喝到酒酣耳熱的時候,王浩又問道:“兄弟。你老婆才剛剛懷了孩子。你就開始修煉劍法,萬一生的是個女孩怎麽辦?”
林平之也喝的俊臉通紅,大着舌頭說道:“管他是男孩還是女孩,不都是我林家地後代嗎?男孩就是我林家的香火,要是女孩我就招個上門女婿,生下孩子來還姓林,不就沒問題了!”
王浩哈哈笑道:“隻要你想得開就好。來,爲了你地孩子,我地侄子或者是侄女,幹一杯!”
林平之端起杯來和王浩手中的杯一撞。仰頭就喝幹了,然後把杯子重重在桌子上一放,突然問道:“王大哥,剛才你和我交過手了,你覺得我現在的武功,比餘滄海如何?比木高峰又如何?我是不是能去找他們報仇了?”
王浩道:“說實話,你的武功進步之快,簡直讓我目瞪口呆!剛一交手的時候,我險些讓你打了個措手不及。标記1和餘滄海、木高峰相比,已經毫不遜色!但是。也隻是大略持平而已。你的身法劍法夠快,往往能出人意料,但那兩人都是老江湖,經驗豐富,你即使能戰勝他們,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再者,餘滄海是青城掌門。手下有幾百個徒子徒孫當打手,他會給你公平決戰的機會嗎?木高峰則是以詭計多端著稱,他會跟你公平對決嗎?所以,我勸你還是再等等,你的武功進境這麽快。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有十分的把握,到時候再殺他們個落花流水。豈不痛快?”
林平之點頭道:“你說的是,我聽你地。我從小就修煉家傳的《辟邪劍法》,雖然沒有内力的支持發揮不出威力來,但劍法早已被我練的滾瓜爛熟。如今我隻要專修内力就行,再過半年,我的武功再進一步,就去把青城上下殺個幹淨,也讓他們也嘗嘗被人滅門是什麽滋味!”
王浩不想爲青城派辯解什麽,當初林家的滅門慘案,整個青城派都參與了,被滅門也是罪有應得。隻是出于對林平之的關心,還是說了一句:“那你可要小心了,青城派人多勢衆,你卻隻有一個人,要達到這個目的,隻怕得在多等些日子,最起碼武功要比我高才行。”
林平之笑道:“超越大哥你我是不指望了,我進步的快,大哥你的進步也不慢。等我達到你現在地程度,你又不知要達到什麽程度了。我是永遠也追不上你的。”
王浩被他捧得舒服,但嘴上還謙虛道:“照你這麽說,我豈不是過不多久就是天下第一高手了?江湖上的高人多了,除了東方不敗那個變态敢自稱天下第一之外,其他人誰敢這麽說?對了,等喝完了酒,咱們再過幾招。過些日子,我可能要去和東方不敗過兩招,先從你這熟悉一下劍路。”
林平之震驚地道:“王大哥,你要去挑戰東方不敗?這太冒險了吧?”
王浩道:“放心吧,我還沒那麽傻,一個人就去挑戰東方不敗。詳細的情由你就不必知道了,隻要知道我和别人合夥打他一個就行了。”
林平之這才放下心,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别喝了。要是醉的都站不穩了,還過什麽招?”
王浩點頭道:“說的對,那我們現在就出去過過招!”
兩人借着酒勁兒,說打就打!來到小院中,一持刀,一亮劍,更沒有什麽廢話,就乒乒乓乓地交起手來。
他們這一動手,可把玉珠吓壞了。連連尖叫着要兩人住手。林平之卻毫不在意地一邊和王浩交手,一邊說道:“我和王大哥鬧着玩兒呢,沒你的事,回屋呆着去!”
玉珠的脾氣有些怪,她認定地事情,别人要勸說她改變主意,是件非常困難的事。但林平之以命令的口氣讓她回屋,她不管理解不理解,立即就會聽從,躲回屋子裏提心吊膽地看着外面的兩個男人穿梭在刀光劍影中。
王浩和林平之打的高興,一開始還知道收着幾分力道,點到就止。等打地興起之後,再加上喝了不少酒。手下就不知道收力了。王浩地長刀變的火紅,揮舞時還不是地有火星飛濺出來。林平之則更加鬼魅。一個大活人仿佛沒有重量一般盤旋飛舞。八方進擊。一時間兩人打地是難解難分!
林平之的家雖然地處偏僻,但五嶽劍派此時在福州城中聚會,人數不下千人。這麽多人聚集在一起,免不了有人到處亂逛。而王浩和林平之地打鬥,很快就吸引了一批人過來。隻是他們一見場中兩人地武功,絕不是他們能對付的,所以也沒敢插手,隻是急速回報本門師長。
福州郊外出現了兩個神秘高手,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五大門派帶頭人的耳朵裏。傳訊回來的弟子一形容兩人的樣貌,說一個是軍官。一個是老農,一個使刀,一個使劍之後,除了嵩山派和恒山派猜到使刀的人可能是王浩之外,其他人都本能地認爲他們是魔教的高手,嚷嚷着要除掉他們。
嵩山派不知道軍官是王浩假扮的,但卻知道王浩是和他們作對的,所以也樂見其成,在旁邊不住地推波助瀾。恒山派的人雖然知道那是王浩,可又沒法爲他辯解。王浩現在做了魔教地女婿。如果說出他的名字來,隻怕隻能适得其反,所以也根本阻擋不了這些人除魔衛道的熱情。于是,五派人大舉集合,向福州南郊而來。
王浩和林平之由于喝多了,根本就沒想到兩人隻是過過招就引來這麽大麻煩,兀自激鬥不休。王浩的刀法已經大成,在摸清了林平之的劍路之後。立即穩穩地占據了上風。可是林平之的身法太快,王浩就像是獅子打蚊子,想要一舉制敵也非常困難。所以兩個人一直打了幾百招,也還是沒分出勝負。
兩人打的累了,這才停下休息。回到屋中繼續喝酒。可他們才回屋沒多久。玉珠就慌慌張張地跑進來道:“相公,大伯。不好了!外面來了好多人,氣勢洶洶地正向這裏趕來!”
王浩兩人聽的一愣,急忙出門一看,就見至少有三百人向這裏撲來。看他們趕路的速度,顯然個個都是好手。其中爲首的數人當中,就有定靜、嶽不群、鍾鎮等人都在其中。
王浩雖不知他們爲何聚到這裏來,但看他們地架勢,就知道來意不善。于是急忙吩咐林平之道:“你帶着你老婆趕緊走,我在這裏擋他們一陣!”
林平之卻道:“他們人多,你一個人怎麽擋得住?我和你一起和他們拼了!”
王浩怒道:“拼什麽拼?你的身份是不能曝光的,萬一他們知道你是林平之,又得到了《辟邪劍譜》,你就徹底沒活路了。再說你老婆還懷着孩子,萬萬不能讓她出事。你放心先走,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
林平之還想說什麽,王浩不耐煩了,一把将他推進屋裏,說道:“照我說的做!再磨磨蹭蹭的,我就不認你這個兄弟了!”
林平之無奈,隻好一跺腳,說道:“王大哥你一定要保住性命,等我把玉珠送到安全的地方就回來接應你!”
王浩頭也不回地道:“少廢話,我要想逃跑,誰能攔得住我?你顧好你自己就行了。”
林平之自知自己是懷璧其罪,所以早在定居此處時就準備好了退路。他挪開水缸,又掀開下面的一塊鐵闆,就露出一條地道。先讓玉珠下去,然後自己才下去半個身子,回頭又對王浩道:“王大哥,要不然我們一起走吧!”
王浩道:“你這條地道太簡陋,他們一搜就能搜出來。我們一起走,就是誰都走不成。隻有我在這裏拖住他們一段時間,你們才能安全。”
說着,王浩踩着林平之的肩膀将他踩進地道裏,然後把鐵闆蓋好,再把水缸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