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浩帶着任盈盈、金燕兒、曲非煙三女收拾了行裝上路。嫣娘和另外七八個女人沒有武功,都留在了沁園,等王浩回來再說。任我行對王浩已經是徹底失望了,對他的動向根本不聞不問。倒是向問天偷偷叮囑了任盈盈了兩句,要她在鏟除東方不敗時一定要把王浩帶回來,到時候很需要王浩這份戰力。
四人上路之後,先是一陣疾馳,等離開杭州之後,又慢了下來。沁園的人昨天回報,說恒山派的人在杭州隻休息了一晚就又上路了。雖然她們先走了一天,但這些尼姑都是步行,即使都有武功在身也不可能快過馬匹,所以王浩他們也不着急,隻是信馬由缰地慢慢走。
就在他們邊走邊聊,一派悠然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王浩回頭一看,就見一騎快馬飛奔而來,馬上坐了一個軍官,滿臉的大胡子,樣子還算威武。這個軍官遠遠的就見王浩他們四人四騎将路堵住了大半,就大聲喝罵道:“都給我滾開,别當着老爺的路!耽誤了老爺我的軍務,把你們全都抓進大牢去!”
王浩先是愕然,接着想起了他是誰。原著中有那麽一段,令狐沖改扮成一個軍官,混在恒山派衆弟子中,破了嵩山派的陰謀。那個被令狐沖剝了衣服的軍官,不就是一臉大胡子嗎?
一想到改扮,王浩不由心中一動。他這次去福州,可不隻是保護恒山派,或者湊湊五嶽劍派的熱鬧而已,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要找張巡算賬!隻是張巡身爲錦衣衛副指揮使,身邊必定會有很多手下。王浩沒有勾魂手的本事。做不到無聲無息間取人性命。所以王浩就想到假扮成軍官混到張巡身邊,再突然出手,殺掉他的把握就會大得多了。
一想到這裏,王浩不但沒有讓路,反而哈哈一笑,将馬橫在了路上。那軍官馳到近前,見過不去了,隻好手忙腳亂地勒停了馬。大罵道:“他***,你們竟然敢攔阻老爺的路,想攔路打劫嗎?咦,這年頭連攔路地土匪都這麽漂亮了?喂,我說對面的三個小妞,當土匪有什麽前途,不如跟着老爺我吧!老爺我可是朝廷的參将,跟着我就能穿金戴銀,吃香的喝辣的。不比當土匪強多了!”
任盈盈此時依然是一身白衣,頭戴鬥笠,鬥笠上的紗幔遮住了容顔。搜書網但她那窈窕的身材讓人一看就知是個美女。而金燕兒和曲非煙沒那個習慣。都露出讓人驚豔的俏臉,難怪吳天德一眼看上去就拔不出來了。
見這個吳天德連自己地處境都沒弄明白呢,就敢口花花地釣馬子,王浩有些哭笑不得,用馬鞭一指吳天德道:“喂,既然知道我們是打劫的,還不乖乖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掏出來?你要是不識相,非要我親自動手,可别怪我手腳太重,給你苦頭吃!”
吳天德大怒道:“他***。我還真沒見過你們這麽大膽的土匪,連官老爺都敢劫!今天你們遇到我,算你們倒黴,看我吳大将軍如何單騎闖營,匹馬擒賊!呔。吃我一刀!”
說着,吳天德竟然自不量力地抽出腰刀來直劈王浩。這個吳天德能當上參将,在刀法上還是下過一點工夫的。可惜下過的工夫有限,又太長時間不曾操練,這一刀劈下來。隻比普通人強那麽一點而已。在王浩這個刀法大家眼裏,簡直和輕飄飄的雪花沒什麽兩樣。随手用馬鞭一卷。就把他的腰刀奪了過來,接着又把刀砸了回去,登時将吳天德打落馬下,昏了過去。
曲非煙嬉笑道:“這位參将老爺果然了得,昏地幹脆利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連躺在地上的姿勢都這麽帥!”
金燕兒和曲非煙玩笑慣了,這時取笑道:“怎麽,你看上這位吳參将了?那就不要跟着哥哥了,嫁給這個家夥,去當官太太吧!”
曲非煙笑道:“嫁給他?得了吧!這個家夥一看就是個草包,我最看不起沒本事的男人,他就是皇太子,我也不稀罕!”
她們兩人在那裏說笑,任盈盈卻問王浩道:“王大哥,你招惹他幹什麽?你可從來不是主動惹是生非地人。”
王浩笑道:“到了福州之後,我想去見見我的那個老朋友,正好借他的身份一用。”說着,王浩跳下馬來,将吳天德拖到路邊的樹林中搜身。他在懷中一搜,就掏出一隻大信封來,上面蓋有“兵部尚書大堂正印”的朱紅大印,寫着“告身”兩個大字。打開信封,抽了一張厚紙出來,卻是兵部尚書的一張委任令,寫明委任河北滄州遊擊吳天德升任福建泉州府參将,克日上任。
王浩彈了彈委任令,故意說給任盈盈聽道:“巧了,我本來隻想借他這身皮,誰想這位參将大人竟然是要到福建泉州去赴任的。有了這份委任令,就更不會被人懷疑了。”
曲非煙這時也蹦蹦跳跳地進了樹林,伸手先提起了吳天德的包裹。剛一拿在手裏,就驚呼道:“好重啊!這個家夥竟然帶了這麽多銀子上路!”
打開包裹一看,見裏面竟然有四百多兩銀子,還有三個金元寶!吳天德在上任參将之前,隻是個遊擊,這筆銀子對他來說可是不小的财富了,可見這個家夥也是個貪官。
王浩道:“這些肯定都是他貪污來的,我們今天給他來個黑吃黑。非煙,你拿去買胭脂吧!”
曲非煙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回頭又叫道:“盈盈姐,燕子姐,到下一個城鎮,我們去逛街吧!”
王浩搖搖頭,不理三女怎麽計劃消費這筆意外之财,伸手把吳天德地衣服剝了下來,又把他滿臉的胡子用刀剃幹淨,一起收好。最後才把吳天德雙手反綁在一棵大樹上,嘴裏再塞上他自己的臭襪子。自己則換上他的軍服、頂戴、皮靴、腰刀等。
換好之後,王浩學着吳天德腆胸疊肚的樣子從樹林中走出來,說道:“他奶奶地,你們三個小娘皮不在家繡花彈琴,竟然學人家當土匪!算你們運氣好,遇到我吳大老爺,跟我回去做個官太太吧!”
王浩的這番做作,逗得三女哈哈大笑。王浩還不罷休,翻身上了馬,威風凜凜地一揮手道:“出發!”
曲非煙湊趣地應道:“遵令!大老爺你在前面開道!”
王浩回頭瞪她一眼道:“竟然叫大老爺開道,小娘皮屁股癢了是不是?”
幾人說說笑笑,上路繼續前行。當晚趕到餘杭,王浩就穿着一身官服去投店。掌櫃和小二雖然都奇怪這個品級不高的軍官竟然有三個絕頂美女的老婆,但他們哪裏敢多問,都是極盡小心地伺候着,唯恐有一點怠慢,他們這個店就遭了殃。
等到了第二天,曲非煙出去買了一瓶膠水,由最細心的金燕兒将吳天德地胡子都一根根粘在王浩地臉上。等粘好之後,王浩對着銅鏡一看,隻見自己滿面虬髯,很是神氣。這讓王浩很是滿意,扶着腰刀在房間裏走了幾圈,擺了幾個造型,再次把三女逗得大笑不已。
走出房間,客棧的掌櫃和小二都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不明白這位官爺怎麽一夜之間就長出胡子來了!要不是身後還跟着那三位美女,簡直都不敢認了。王浩卻不管他們怎麽想,結了帳之後大搖大擺地出了客棧。
他們出了客棧之後沒有馬上上路,而是去買了一輛大車,雇了一個車夫,兩個丫環和一個婆子,講明到了福州之後就讓他們回來。由于王浩給地價錢優厚,很快就置辦好了,衆人這才上路。三女坐在大車裏,免去了風吹日曬之苦,王浩則繼續騎着馬,跟在大車旁,扮成是帶着家眷去赴任的官員模樣。
一路向南,過金華府、處州府之後,就到了仙霞嶺。這裏道路崎岖,大車已經走不了了,王浩和三女隻好棄了馬車,一文不少地付了工錢,将雇來的人都打發回去,然後牽着馬入山。
走出二十餘裏,王浩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味兒,這讓他陡然緊張起來,沉喝道:“有情況,大家小心!”
任盈盈三女聽到王浩示警,都是寶劍出鞘,戒備地慢慢向前走。走了沒多遠,就見前面一條山路,直通入峽谷之中。這個峽谷奇窄無比,隻能容一個人通過,兩側石壁高聳,人在谷中,擡起頭來隻能看到天空一線。
王浩見此地地形險惡,不敢輕易進谷,先攀上兩側的山峰查看。順着血腥味兒的方向,王浩很快就找到了草叢中的幾灘幹涸的鮮血,周圍還有打鬥留下的痕迹。王浩用手摸了摸那些血迹,發現打鬥是時間不應該超過兩個時辰。
這時任盈盈也上到峰頂,問王浩道:“發現了什麽?”
王浩沉聲道:“恒山派果然遇到麻煩了,我們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