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人當中,和王浩關系最親密的就是嫣娘,要不是嫣娘,王浩也不會這麽照顧這些女人,這時聽說嫣娘沒有和她們同流合污,心中很是快慰。說道:“我看你們的樣子,實是耐不住寂寞。既然如此,你們也不适合留在這裏了,等過幾日我有時間了,就送你們去江南。”
這些女人一聽王浩的語氣,就知道王浩是不想管她們了。王浩隻是不想再管她們,已經是非常仁慈了。可她們也清楚,如果沒有王浩的保護,她們這些人早晚是被劫财騙色,最後還要被賣到青樓的結局。所以都連連磕頭,哀求道:“王大俠,求求您不要趕我們走,離開這裏,我們哪還有活路啊?”
王浩冷哼一聲道:“不趕你們走?難道讓你們敗壞恒山派,敗壞我的名聲嗎?剛才你們也聽到了,那個家夥把我叫做龜公。你們覺得,龜公這個名頭很好聽嗎?要不是我和你們有相處月餘的情分,就是殺了你們都不冤!”
衆女被王浩質問的啞口無言,都低頭不語。王浩又道:“我送你們去江南,不正合了你們的心意嗎?江南繁華富裕,你們到了那裏,正好可以憑你們的天賦弄個青樓畫舫什麽的。以後,你們就和我沒有任何關系了。”
開青樓畫舫确實是不寂寞了,可這些女人都知道,就憑她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就算她們是自由之身,可沒有了靠山,别說遇到江湖人,就是一群地痞流氓也能把她們的産業搶光,然後再把她們變成真正的妓女,所以衆女又都哀哀苦求起來。隻是王浩已經鐵了心要把這些煩人的麻煩甩掉,任憑她們怎麽哭泣,也絲毫不動心。
剛才回答王浩問話的那個女人要老成一些,見哀求不成,猛然想起一事,對王浩說道:“王大俠,我有一件事要禀告,事關恒山派衆位師父的性命!”
王浩不以爲意地道:“少在那裏危言聳聽!江湖上的事你們懂什麽?”
那女人也相當伶俐,俯首道:“恒山派衆位師父的本事我們是知道的,一般的江湖蟊賊根本不放在她們的眼裏。隻是這一次圖謀恒山派的,乃是另一個大派嵩山派!前幾日有幾個江湖人到這裏來取樂,其中就有兩個嵩山派的弟子,喝酒的時候無意中提起,嵩山派将有一個大計劃,要把恒山派滿門滅絕!”
一聽說要下手的人是嵩山派,王浩頓時一愣,覺得這個消息有些可信了。于是問道:“你還知道些什麽?詳細地說一說!”
那女人道:“他們哪裏會在我們面前說的太詳細?隻是其中一個喝醉了酒,不慎露了點口風,說什麽被派到這裏監視恒山派,要等到恒山派被滅了才能離開,好不辛苦等等。他剛抱怨了一句,就被他的師兄喝止了。”
王浩皺着眉頭想了想,才想起恒山派确實就要面臨一場大難。原著中左冷禅找了個借口将恒山派的人馬一分爲二,出去那部分由定靜帶領,結果被偷襲緻死。要不是遇到令狐沖暗中襄助,其他人也就被殺的全軍覆沒了。留在恒山的定逸定閑也沒逃得了,最後在臨死前将恒山派掌門之位傳給了令狐沖,開創了由一個男人帶領一大幫尼姑的怪事。
嵩山派将要算計恒山派,這事其實王浩早就知道。隻是王浩隻是大略地記得一些原著的情節,這件事到底發生在什麽時候卻記不得了。而且這些天他和任盈盈光卿卿我我去了,把這事給忘到了腦後。如今被這個女人一提醒這才想起來,原來恒山派的滅門之禍已經近在咫尺了!
想到這裏,王浩不禁皺起了眉頭。那個女人一見王浩這個表情,就知道他是相信了,急忙又道:“王大俠,如果您信得過我們,我們可以再爲您打探的詳細一些。”
王浩知道她說的打探是什麽意思,無非是用她們的身體迷惑住嵩山派弟子,從他們的嘴裏套話。不過王浩根本用不着她們出賣肉體,于是說道:“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們也不必再打探,免得惹起他們的疑心,動手殺了你們。……你卻是用心良苦,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卻不提任何條件,是想讓我欠你一份情,是嗎?”
那個女人連忙又匍匐在地,說道:“小女子不該在大俠面前耍心機,小女子知罪!隻是沒有大俠您的庇護,我們實在是走投無路啊!我們……我們就是願意做個普通的農家婦人,隻怕亦不可得啊!”
王浩不由得點頭道:“也是,你們一個個全都花枝招展的,到哪都會惹人垂涎。嫁了無權無勢的人,反而會給他們帶來禍患。你雖是用了心機,但這份情我卻還得承。隻是我意已決,絕不可能再留你們。你們不用哀求,我會替你們再找一些願意照顧你們人,保證沒人能害了你們就是。”
見王浩這麽說,衆女這才安靜下來。王浩又吩咐她們安心地在這裏等着,過幾日就送她們走。然後招呼了任盈盈,回轉小鎮。
回去的路上王浩始終皺着眉頭。任盈盈見他愁眉不展,問道:“王大哥,你可是爲了恒山派的滅門之禍煩惱?”
王浩點頭道:“現在我武功有成,嬌妻在側,早已心滿意足。除了這件事,我還有什麽值得煩心的?”
任盈盈已經對于王浩“老婆”、“夫人”的亂叫,已經開始免疫了,不想開始時一聽到這樣的詞就害羞,直接忽略了稱呼問題,說道:“既然我們已經知道嵩山派對恒山派設下了陰謀,那還有什麽可煩心的?陰謀之所以稱爲陰謀,就是因爲它見不得光。隻要事先知道了,陰謀就沒什麽可怕的。恒山三定也不是簡單人物,你隻需把這個消息告訴她們,還怕她們依然中圈套嗎?”
王浩一想,正是此理!三定都是老江湖了,無論是閱曆還是經驗,都遠在他之上。他現在隻需動動嘴,把消息傳到,剩下的就聽從指揮就是了。
解開了心事,王浩就輕松了起來,和任盈盈回到鎮上的客棧睡下,等到第二天一早,立即上山。上了山之後,王浩先回了自己的小茅屋。還不等靠近,就見大漠雙熊正在院子裏曬太陽。王浩招呼道:“兩位哥哥,我回來了!”
漠北雙熊一看是王浩,都是大笑着起身來迎。白熊看見王浩身後的任盈盈,由于任盈盈還帶着鬥笠,白熊沒能認出來,所以開玩笑道:“兄弟,從哪拐騙回來的小美人?你在外面玩玩也就罷了,怎麽還領回家來了?這要是被燕子看到了,豈不傷心死?”
王浩尴尬地道:“白哥,别胡說!燕子是我妹妹,我給她找個嫂子有什麽錯?”
黑熊也打趣道:“少來了!燕子對你的心思誰看不出來?就連我們這兩個大老粗都看的清清楚楚,你自己會不明白?我可告訴你,你娶幾個老婆我們不管,但你的正室夫人隻能是燕子,不然我們哥倆兒可不答應!”
任盈盈見這兩頭熊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心中暗暗惱火,輕咳一聲道:“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當着我的面胡說八道,你們該當何罪?”
漠北雙熊一聽這個聲音,頓時白熊的臉變黑了,黑熊的臉變白了!腿軟的支撐不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渾身顫抖着道:“拜……拜見……聖姑……小人……小人……”
王浩站在一旁沒做聲,隻是看着任盈盈如何處理。任盈盈自然也沒辜負他的期望,輕柔地說道:“二位兄長快快請起!你們和王大哥情如兄弟,我如今該叫你們一聲大伯才是,萬不敢受你們如此大禮。”
漠北雙熊張大了嘴,“啊,啊”了兩聲,不知該如何答話。任盈盈竟然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她和王浩的關系,并且如此客氣地叫他們“大伯”,這讓兩頭熊覺得腦袋不太夠用了,對于雙方關系的突然轉換極爲不适應。
任盈盈又道:“隻是我有一事相求,王大哥的正室夫人隻能是我,還請二位大伯成全。”
漠北雙雄這時哪裏還敢說個“不”字?忙不疊地點頭答應,嘴卻還是合不上,形象好笑之極。
王浩這時也趕緊插嘴道:“兩位哥哥,我對燕子隻有兄妹之情,這你們是知道的,可别給我搗亂啊!”
任盈盈明白這是在拐着彎的向她解釋,而且又是當着漠北雙雄的面,所以也沒多說什麽,隻是隐蔽地伸手在王浩的後腰上又擰了一下。王浩咧了咧嘴,沒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