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山那一處房舍的中心地帶,有一座唯一以磚瓦建造的房子,結構與樣式顯得與周圍的木質結構的簡陋木屋格格不入,雖然凸顯這房屋主人的地位,不過也因此成了一個醒目的目标。
這處磚瓦房正是大首領鮑隆海的住處,冒着風雪,年北海帶着十多個荒字組的戰士悄悄『摸』到此處,緊貼着院牆,隐約可聽到牆内腳步來回走動的聲音,顯然院中還有崗哨在。
年北海沖着身後打了個手勢,那十多名戰士迅速隐蔽在黑暗中,随即,年北海繞着這處宅院的院牆走了一圈,随後選了一處隐蔽處,飛身掠入牆内。
年北海能從數百斷鋒衛中脫穎而出,一身修爲自是不弱,院中的那些尋常匪徒根本無從察覺年北海的蹤迹;悄無聲息的落入院中,年北海很快就『摸』清楚了院中崗哨的布置。
随後,年北海悄悄剪除掉側門附近的兩個崗哨,所有戰士從這處大開的側門潛入,一一剪除掉所有的崗哨,将整個院落控制在手中,旋即,年北海率領衆人向鮑隆海所住的房舍潛去。
在内宅的一處房舍前,年北海打出幾個手勢,身後的戰士會意的點了點,随即年北海緩緩推開房門,閃身而入,然而,倏地隻覺一道淩厲的刀風迎面劈來,年北海一驚,身形暴退兩步,忙不疊反手拔出橫刀,雙手握刀迅速舉過頭頂!
當的一聲,那道刀風猛烈的撞在年北海的橫刀上,年北海雙手蓦地一沉,一股沉重的力道,壓得年北海雙腿齊膝沒入土中。
“媽的!”
年北海心底忍不住怒罵了一聲,顯然,房内那人早已察覺到外面的異動,隻是年北海沒想到對方如此沉得住氣,隻待自己推開房門的那一刻才出手,若非自己反應迅速,隻怕就要被對方一刀劈成兩半了。
就在這時,兩柄橫刀從年北海身體兩側刺出,房中那人蓦然收刀,随之刀光一閃,化作兩股刀芒,閃電般劈出,将這兩柄橫刀『蕩』開。
“讓開!”
一刀受挫,年北海不禁心中惱怒,飛身躍起,手中橫刀連連劈出十數刀,在黑暗中撒下一片刺眼的刀芒。
叮、當!
黑暗中,隻聽得一陣刺耳的震響迸發出來,随之,年北海的刀芒将對方連連迫退數步。
“燃火!”
年北海大喝,同時卻不給對方喘息之機,橫刀連揮,步步緊『逼』,隻見刀光疊起,卻是刀刀不離對方的要害。
那人連連後退,手中長刀隻剩下招架之力,蓦地,兩道火光燃起,忽地将房内照耀得透亮,刺眼的火光讓對面那人的動作蓦地一滞,年北海卻是抓住這個機會,一刀向對方斬去。
随之,隻聽到當的一聲震響,年北海的橫刀『蕩』開對方長刀,直取其胸前要害處。
那人亦是了得,對這緻命的一刀卻是不管不顧,手中長刀猛地向年北海劈來。
年北海這一刀固然能将對方身體劈成兩半,但是在那之前,對方這一刀至少能卸下年北海一條臂膀。
以一條手臂換一條命,年北海看似賺了,然而,對方此時已是身在甕中,可謂是在劫難逃,年北海又豈會拼着兩敗俱傷?
旋即,年北海身形一轉,讓過對方那一刀,而自己也失去了重創對方的機會,不過橫刀卻依舊從對方腋下劃過,鮮血飛濺,橫刀在對方腋下留下一道寸許深的傷口。
那人慘哼着飛退數步,正想從一側的窗戶逃出,然而這時,十多個荒字組的戰士一擁而上,向那人撲了過去;在楚離訓練斷鋒衛時,一向提倡團隊協作,而禁止個人英雄主義,因此在所有“斷鋒衛”的理念中沒有所謂的一對一的概念,頃刻間,十幾柄橫刀擊出,那人便是再長出幾雙手也是招架不住。
“留下活口!”
年北海見這些家夥竟然如此無恥的跟自己搶功,隻得無奈一笑,不過想及大人之前的命令,連忙喝止,生怕這些家夥下手不知輕重,将那人剁成幾塊。
衆人聞言連忙住手,随之紛紛退開,可是,那人已是令人慘不忍睹了,四肢被砍了十數刀,不過這些戰士倒是下手有分寸,每一處傷口都隻是皮外傷,不傷及『性』命,卻又能恰好讓對方喪失行動的能力。
“你是鮑隆海?”
年北海示意兩名戰士将那人提了起來,問道。
“不,不是——”
那人吃力的睜開雙眼,聲音斷斷續續的回應道。
年北海聞言皺眉道:“你不是鮑隆海?那你怎會在鮑隆海的房間裏?”
“我,我,——”
那人說話間語氣有些畏畏縮縮,似是難以啓齒的樣子。
這時,蓦地從裏屋内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随之,那兩個搜查裏屋的戰士急步走了出來,兩人臉上卻是帶着一絲邪異的笑容,戲谑道:“頭兒,有發現!”
年北海向那兩名戰士望去,眼神中帶着詢問的神『色』,其中一名戰士嘿笑道:“頭兒,還是你親眼去看看吧!”
年北海走進裏屋内,隻見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赤身『裸』體的蜷縮在床上,滿臉驚懼的望着年北海。
見到這香豔一幕,年北海不由得回頭狠狠瞪了那兩名戰士一眼,那兩名戰士卻是無故的聳聳肩,道:“頭兒,可不是我們幹的,方才我們進來時這女人躲在床下,被我們發現時就是這個樣子!”
“待會兒再找你們算帳!”
年北海的目光從那『婦』人赤『裸』的**上掃過,旋即問道:“你是什麽人?”
那『婦』人戰戰兢兢的應道:“奴家是鮑隆海的夫人——”
“你是鮑隆海的夫人?”
年北海聞言一怔,再想起之前那人之言,隐約猜到了什麽,于是問道:“外面那家夥是誰?”
那『婦』人驚慌失措的道:“那是三首領的萬,萬山!”
“鮑隆海呢?”
這『婦』人之言卻是證實了年北海心中的猜測,不過,年北海卻是對于萬山與這『婦』人之間的龌龊并不關心,隻再以鮑隆海的下落,于是問道。
“鮑,鮑隆海,他,他——”
那『婦』人說話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然而,年北海卻是瞪了一眼,那『婦』人心頭一驚,臉『色』驟變慘白,于是連忙道:“他已,已經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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