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哥,浪大俠——”
“浪首座,楚先生——”
風行烈、戚長征二人皆是一臉激動,上前給楚離、浪翻雲二人見禮。
“風兄弟、戚兄弟,幾日不見,已是神光内蘊,顯見先天真氣已達返璞歸真之境,可喜可賀!”楚離掃了二人一眼,笑道。
浪翻雲哈一笑,道:“不錯,曆兄後繼有人,假以時日,必可‘青出于藍勝于藍’;長征能夠此成就,浪某與龐斑一戰,在無後顧之憂了!”
能得當世兩位武道大家之贊譽,風行烈、戚長征二人聞言亦是喜不自禁,連聲謙遜,隻道‘不敢當’。
韓柏見狀,心中羨慕不已,不過韓柏生『性』豁達,心底全部半點妒忌,隻爲兩位老友高興。
“阿爹!”
這時一個脆亮的聲音傳來,随之便見雯雯吃力的捧着一個酒壇走上樓來,身後跟着令兒、陳念堯這兩個年紀相仿的小家夥。
而在這三個小家夥之後,卻是一陣香風襲來,左詩、秦夢瑤、虛夜月、谷姿仙等一衆美女緩步而來,搖曳娥蘿,隻看得楚離、浪翻雲等一衆男人心神跌宕,眼花缭『亂』。
左詩上前将手中的酒壇遞到楚離面前,笑道:“楚大哥,這是詩兒按照大哥所說的“五蒸五釀”之法釀造的一壇酒,不知道味道如何,請大哥品嘗!”
浪翻雲不無妒忌的大笑道:“詩兒,爲何不讓爲夫先品嘗?”
左詩嗔瞪浪翻雲一眼,道:“此酒乃是大哥所授之法釀造,自然是讓大哥先嘗!”
“阿爹,這是娘專門爲您準備的!”
雯雯将手中的酒壇放到浪翻雲面前,随即别過臉去,沖着令兒與陳念堯做了個鬼臉。
“還是雯雯心疼阿爹!”
浪翻雲哈笑道,旋即端起酒壇猛灌了一口,卻有陡然‘噗’的一聲噴了出來,叫道:“壞丫頭,竟敢戲弄阿爹,這壇哪裏是酒,明明是一壇清水!”
衆人見狀莫不開懷大笑,雯雯更是躲到左詩懷中‘咯’笑做一團。
左詩笑道:“楚大哥說,酒多傷身,亦能傷神,在與龐斑決戰之前,爲了我和雯雯,雲郎便以清水代酒吧!”
浪翻雲苦笑道:“我看是楚兄嫉妒浪某的口福,才會如此說罷!詩兒,要我以清水爲酒,還不如殺了我來得痛快!”
左詩聞言,瞪了浪翻雲一眼,說道:“雲郎若是不答應,詩兒以後便不再釀酒了!”
楚離笑道:“詩兒,莫要再『逼』迫浪兄了,若是以後讓浪兄滴酒不沾,怕過不了多久,浪兄便要用他的“覆雨劍”追殺我幾條街才罷休呢!”
說話間,淩戰天、上官鷹等人亦相繼回到酒肆,衆人故友重逢,亦是一陣歡喜,相互寒暄一陣,便放開胸懷,品嘗起女酒仙的絕世佳釀,而這時左詩亦不得不放開了對浪翻雲的‘禁酒令’,任其暢飲一翻。
這時,翟雨時道:“浪首座,方才接到消息,鬼王府寫了一個通告,讓聚在京師的武林人士均知道了鷹刀就在“鬼王府”,而且還會保留三天時間,三天後,虛若無将會把鷹刀送入宮裏,作朱元璋大壽的賀禮!””
浪翻雲笑着看了楚離、韓柏一眼,道:“此事我早已知道了,而且還是楚兄與虛若無定下的計劃,目的是想将京師中武林人士的目光吸引到“鬼王府”,甚至于,将那些居心叵測者一打盡!”
翟雨時聞言不禁駭然,本以爲“鬼王”虛若無發出這樣一個通告,隻是想撇清自己與鷹刀的關系,沒想到卻是一個圈套陷阱,而将時間定爲三天,卻是讓人沒有多餘的考慮時間,隻要對鷹刀有野心者,莫不會跳出來,疊進這個萬劫不複的陷阱之中。
翟雨時自诩計謀過人,此時也不得不對虛若無、楚離兩人欽佩不已,這二人,一個老而弭辣、一個智狡如狐,翟雨時自歎不如,同時不禁生出一股敬而遠之的感覺。
這時,韓柏忽而笑道:“自從傳出鷹刀到了“鬼王府”後,京城裏青樓的生意似乎陡然間增加了十倍不止!”
聞言,戚長征的雙眼似猛地亮了起來,與韓柏勾肩搭背的低聲道:“韓兄弟來京師多日,定當知道京師中哪裏青樓的姑娘最漂亮?”
韓柏頓時似找到知音,哈笑道:“戚兄算是問對了人了,現在時間剛剛好,不如小弟帶你和風兄出去逛逛?”
當着左詩、秦夢瑤等衆多美女的面,也隻有韓柏、戚長征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談論女人,風行烈終究是面薄,再加上嬌妻美妾在旁,雖然有些心動,卻不敢有所表現,忙道:“你二人去便是了,莫要算上我!”
韓柏、戚長征二人聞言不禁哈大笑,谷姿仙卻是瞪了二人一眼,對風行烈道:“風郎,仙兒今夜與左姐姐、秦姐姐她們有些貼己的話要說,便不回房睡了!”
風行烈聞言,知谷姿仙這話無異于鼓勵自己出去鬼混,風行烈愣了片刻,卻被韓柏、戚長征從椅子上架了起來,卻也不走樓梯,直接從二樓上飛身而下,轉眼間消失在街口。
谷姿仙見狀卻是氣得一跺腳,恨恨的望着三人離去的方向,這時,卻聽楚離笑道:“公主能否給楚某一個薄面,莫要計較?風兄、韓兄、戚兄三人乃是三頭無缰野馬,唯有放手施爲,他們三人的武道修爲才會日益精進,過多的羁絆,隻會讓他們的修爲停滞不前!尤其是風兄、韓兄二人身俱魔種,唯有以**的刺激,才會在短時間内使其迅速成長起來!”
谷姿仙聞言一驚,旋即生出一身冷汗,知道自己險些誤了大事,若是風行烈因自己而修爲停滞不前,或者因此而丢了『性』命,自己将有何顔面面對風行烈、谷倩蓮?甚至于因此而是的無雙國的複國大業毀于一旦。
“多謝楚大哥,姿仙受教了!”
谷姿仙沖着楚離盈盈一禮,感激的說道。
楚離擡手笑道:“公主無需如此,隻要他日公主不怪責楚某就是了!”
……
通往秦淮河畔的長街上,韓柏、戚長征、風行烈三人随着人『潮』向前而去,目光卻被兩側樓閣中傳來的燭影搖紅、胭脂粉『色』所吸引。
年輕一代最出類拔萃的三大高手,同時出現在這長街上,亦是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尤其是兩側青樓中依門攬客的脂粉女子,一雙攝魄勾魂的媚眼隻在這三人身上。
“就這一間了!”
戚長征忽地拉住韓柏、風行烈二人,随手指了路旁一家青樓『妓』館,就要走進去。
倏地,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覺狂湧上韓柏心頭,韓柏大驚,猛地拉住戚長征、風行烈二人爆退數步,就在此時,一道淩厲無比的劍光正斬在三人方才所立的位置,強橫無匹的劍氣将青石闆鋪成的街面上犁出一道尺許深的裂痕。
韓柏、戚長征、風行烈三人相顧失『色』,方才那一刻,若不是韓柏體内魔種示警,三人卻是要成了刀下亡魂;戚長征忙取出天兵寶刀,風行烈亦取了丈二紅槍裝接上,提聚全身功力,與戚長征二人一左一右護衛在韓柏身側。
而此時,韓柏的魔功亦運轉不息,心神進入止水不波的道境,靈覺在這一刻仿佛被無限拉伸,方圓百米之内,便是蟲蟻爬行之聲亦清晰的反映回來。
“情況不妙啊!”
韓柏忽而歎道。
戚長征、風行烈二人點了點頭,臉『色』亦是凝重,這一刻,兩人亦分别感應到了那熟悉的氣息——宿命之敵的氣息。
風行烈扛着丈二紅槍,向前踏出一步,深吸了一口氣,頓時一股豪氣狂湧上心頭,風行烈仰天一陣長笑,喝道:“年憐丹,有膽給風某滾出來!”
與此同時,戚長征飛身躍上背後的閣樓屋脊,望着遠處夜空,冷冷喝道:“鷹飛,出來受死!”
鷹飛的笑聲劃破夜空,緊接着一個黑影落在對面的屋脊上,笑道:“戚兄爲何還留戀不去?怎可讓柔晶在黃泉久候?”
戚長征微微一笑,說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主宰,鷹兄多行不義,身負無數『淫』孽業力因果,哈……你說柔晶在天之靈,是會保佑我呢還是鷹兄你呢?”
兩人怨恨甚深,所以未動手先來一番槍舌劍,當然亦是要激起對方怒火,緻心浮氣躁,恨火遮了雙眼、蒙了理智。
鬼神之說,在這一時代早已深入人心,戚長征這番言語,頓時挫折鷹飛的信心和銳氣,鷹飛果然微一錯愕間,周身的氣機爲之一滞,随之弱了不少。
“殺!”
戚長征要的便是此時,不等鷹飛回過神來,戚長征的精神立時晉入晴空萬裏之境,一聲暴喝,身形如炮彈般往鷹飛立足處撲『射』過去。
鷹飛神志一顫,頓時心覺不妙,連忙收斂心神,精神力旋即全神貫注于戚長征身上,手中斷魂雙鈎全力擊出。
“嘭——”
天兵寶刀與斷魂雙鈎猛烈的碰撞,無數次撞擊,爆出一連串刺眼的火花,強橫無比的力道透過雙鈎傳遞過來,頓時震得鷹飛不住後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