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人打架啦。”有人在街上吼了一聲,于是中國人愛看熱鬧的天性猛然爆,大家扔下手中的食物跑到外面看,能在内城住的人自然不會餓着,所以不會緊盯着碗中的食物不放,這是内外城很大的區别,外城的人如果有吃的就是天塌下來他們也不會去瞧熱鬧。
張亭氣呼呼地扔下筷子:“誰啊,當着我的面也敢鬧事兒?”
蘇珊道:“我們去看看吧,别鬧大了被上面怪罪,這片畢竟是咱們的轄區。”
張亭道:“我非好好整整他們不可,不想活了是吧,弄死他們很簡單!”說到。死’字時張亭故意看了胡小帥一眼,這裏面威脅意味很濃,他是在警告胡小帥,如果不識趣就弄死他!随便安個罪名張亭就不用負半分責任,這就是末世,甚至根本不會有人來追究他弄死胡小帥一事,别以爲把蘇珊哄好了就萬事大吉。
街上兩人你死我活的扭打着,其中一個滿臉的鮮血,幸好大家都知道這是内城沒人敢動槍,不然的話就演槍戰片了。蘇珊上前想分開激戰中的兩人,可是這兩位打的正酣,蘇珊非但沒成功分開他們,反而被推了一下差點摔在雪地上。
張亭見狀立刻上前,他掏出手槍對着兩人胳膊砰砰開了槍,因爲加裝了消音器所以不怕聲音驚動城外的變異動物,那兩人被打傷胳膊頓時就喪失了大半的戰鬥力,兩人不得不分開,因爲他們清楚不趕緊停止打鬥下一槍絕對是打在腦殼上。
“怎麽回事兒?爲什麽打架?不想活了是不是?”張亭提着槍冷冷地問。
一名大漢急匆匆的解釋:“是張隊長d網……,”張亭在這附近大部分人都認識,不過他不一定認識所有人,“……事情是這樣的,他騙了我一條煙……圍觀的人吸了一口氣,什麽?一條煙?就連張亭内心也翻騰開了,竟然有一條煙?不論是什麽牌子和檔次,如果把煙搞到手送給局長最起碼也能混個副局當當吧,香煙可是稀缺物資,聽說一枝香煙都漲到了換一枝步槍還要外加大量子彈的地步!
另一漢子道:“你胡說,大家評評理,就他這熊樣上哪兒弄一條香煙呢,這不是誣陷我嗎?你們可不要相信他,他要是有一條煙,那我就有一瓶xo、人頭馬、拉菲……。”
大家紛紛道:“是啊,就你這樣還一條煙昵,我還有一箱煙昵,誰信啊。”不是大家聽信一面之詞,而一條煙數量太大了,任誰也不會輕易相信。
被騙煙的大漢着了急,也顧不得胳膊上的傷,大聲辯解道:“我說的是真的,那條煙是上午我冒着生命危險從朱橋鎮帶回來,是豹哥遺漏的被我撿到了,咦這不是胡爺嗎,”說話的漢子忽然看到了路邊的胡小帥,他一臉的驚喜,不過可惜胡小帥真不認識他,外出的時候個個包的嚴嚴實實,再說小魚小蝦的人物胡小帥也從不留意啊。
“胡爺,你給我做證,我真的有一條煙啊,這家夥說幫我找人交易,但是香了我的煙不承認,我的夭啊,我一家老小都指着這條煙渡日子,如果沒有了這條煙我上至八十歲的奶奶,下至五歲的兒子都活不成了啊,胡爺您是大英雄,您幫我做證,我當時跟着豹哥與您一起到過朱橋鎮啊,豹哥找到一車香煙,我拐出一條來又能怎樣。”
張亭怎麽也想不到這件事情忽然就把胡小帥扯了進去,理論上來說在他眼裏胡小帥就是個孬種吃軟飯的小白臉,讓他外出那不是要了他的命嗎?他有外出自保的本事?估計他隻有鑽女人懷裏吃奶的本事,張亭想到吃奶就格外留意蘇珊的胸部,他覺的心髒一紮一紮的痛,如果蘇珊的奶被胡小帥吃過了怎麽辦,他不能接受這個事情啊,太心痛了。
胡小帥看那小子的模樣不像是張智隊裏的人,再聽他話裏表露出來的意思他是豹哥的部下,不過豹哥的貨都胡小帥搶走了,豹哥這次損失慘重,他應該沒心思理會部下的死活,而當時在朱橋鎮上十分混亂,過斷橋的時候還遭受了變異動物猛烈攻擊,那時候就算損失幾箱香煙也完全有可能,更不用說被藏出一條了。
張亭開口道:‘:你小子不是認錯人了吧,什麽胡爺,這小子敢到外面世界去?”
受騙的男子好不容易找到個證明人,他怎麽可能放棄,雖然說張亭在這片兒勢力也很大,但是他顧不得了,再說胡小帥是何人物他比在場的人都要清楚,張亭傻不愣登的招惹他這不是自找麻煩嗎,“張隊長,你這話就不對了,胡爺怎麽不敢到外面的世界去?反倒是你敢去嗎?我們上午在朱橋鎮出生入死,如果不是胡爺最後帶領大家沖出包圍圈,可能我小命就沒了,胡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許你這樣污辱他!”
蘇珊咯略笑,她特别喜歡看到張亭吃憋的樣子,胡小帥不敢到外面的世界去?這不是笑話嗎,蘇珊才不會被張亭三言兩語給誤導了。
張亭指着受騙男子氣的手指打哆嗦:
“你……你……”‘你’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說什麽。
受騙男子見讨好了胡小帥便趁機問道:
“胡爺你幫我做證,我能不能有一條香煙?”
胡小帥點頭道:“你去過朱橋鎮,那種情況下你能拿到兩條香煙也不爲過,隻是沒被豹哥搜出來你很幸運啊。”
受騙男子臉色一變:“幸運啥呀,這次一鬧豹哥知道後非打死我不可,我也不敢再回豹哥地盤了,”說着受騙男子一把抓住騙他那人,道:“不過我死也要把我的香煙讨回來,你小子不還我香煙我就和你同歸于盡!”
騙人的那家夥對張亭道:“張隊長救命啊,他倆做了個套子讓我鑽,我上哪裏給他找一條香煙,如果我說我去過某某鎮,我有八條香煙,你信嗎?信口開河的事更~新最情誰不會說啊,一看這小白臉就不是好東西,你千萬不要被誤導。”
張亭一聽樂了,很笃定地道:“對,你說的很對,就是他倆故意演一出雙簧,一來是騙你的财物,二來是想在蘇警官面前充充英雄吧,”張亭竟然聯想到這方面去了,胡小帥和蘇珊哭笑不得,蘇珊心道胡小帥還用在她面前充英雄?兩人已經互相了解的很透徹了,如果自己不了解他也不會讓他摸自己的身體!這個張亭真是煩人哪。
騙人的家夥沒想到張亭這樣就信了他,高興地道:“張隊長真是聰明過人,有您在這一片鎮着任何妖魔鬼怪都要現形!我渾身上下值不出一條煙,竟然想向我訛詐,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
狗眼?胡小帥大怒,“你說什麽?”說着上前就要一把擒住騙子,蘇珊在他面前一攔,道:“小帥,别理會他了,沒意義,你就算證明了自己又能怎樣?有必要向他們證明?”
胡小帥一想頓時消了氣,對啊,讓自己向他們證明?他們夠這資格?至于被騙走香煙的家夥又與自己何幹?他輕易相信了朋友就要承擔這個後果,就像自己當年被人騙了錢一樣道理,有本事他就自己報仇去。
胡小帥轉身準備帶着蘇珊離開,反正已經向張亭證明了蘇珊有男朋友,剩下的事情就不是胡小帥可以左右,有時間不如去與蘇珊親熱,和他們在這裏嘔氣真是浪費生命。
可是沒想到張亭這會兒不放胡小帥離開了,他一把拉住胡小帥:“别走!胡小帥是吧,你在我張亭眼皮下打算騙錢騙财?你把我張亭當成什麽人了,今天不把事情搞明白了你别想離開!”
蘇珊怒道:“張隊長,你幹什麽?小帥有必要去騙别人一條煙?”
“一條煙?”張亭道:”太有必要了!就沖他吃軟飯來看一盒煙他都會騙!”
胡小帥道:“張隊長,沒有證據不要亂說,不然的話你要對你說出的話負責。“張亭一聲冷哼:“什麽?你要跟我說什麽?你知道自己什麽身份嗎?胡小帥,我想弄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的簡單!”張亭可不是開玩笑,他是真的動了殺機,隻要殺了胡小帥蘇珊自然會回到他的懷抱,反正這是末世,殺個人又能怎樣呢,他張亭有殺人的權利!
張亭一邊說着一邊靠近胡小帥身邊,他準備随時出手弄一下胡小帥,一想到這小子可能摸了蘇珊的胸部,甚至兩人有可能上過床了,張亭心裏就極度的難受,他要報複胡小帥,打架這兩人的出現給了他機會和借口,再說有可能胡小帥真的和别人在演雙簧。
蘇珊不願惹麻煩她拉着胡小帥道:”我們走,别理他,大不了這警察我不做了。“胡小帥不願拂了蘇珊的主意,免的讓她難做,于是不理會張亭,跟在蘇珊身後要離開,張亭卻更認爲胡小帥怕了自己,這麽說來他必定是個騙子,那麽對付他就更容易了,張亭大聲道:“站住!想走?沒門!”說着張亭拿出哨子,這個哨子經過改造,它能出低沉的聲音,在召喚同伴的同時也盡量避免聲音傳到城外,蘇珊也有這麽一個哨子。
有人從旁邊另一家店中跑出來,他大聲地道:“這是怎麽回事兒,誰在亂吹哨子。”
張亭一看這人竟然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分管他們各隊長的副局長張叔平,他身後還跟着幾名武裝警察,搞不好張副局長是在微服私訪,張亭趕緊上前道:“張局長,你好,我是張亭啊,這裏有兩個騙子,想訛别人香煙,我揭穿了他的騙局他還想逃,于是就吹晌了哨子。”
張叔平四周看了看,目光停在蘇珊身上,他上前兩步對蘇珊裝出和藹的笑臉,“原來是小蘇啊,過來陪我和貴客一起吃個飯怎樣?晚上我們一起找地方唱唱歌,末世來了,大家都要哈皮一些,該放縱的時候就要放縱嘛,别太委屈自己。”
張亭暗罵了一句,老色狼!但他并不敢明說出來,張叔平可是他的頂頭上司。
蘇珊婉轉的拒絕:”對不起張副局長,我男朋友來找我,今晚我必須要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