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酒品好很重要</p>
幾個人圍着倆人，李思安呓語呢喃：“好酒……幹……繼續喝……喝不倒我是王八……”</p>
須臾，兩人就全沒了動靜，隻剩下鼾聲。</p>
“這麽快？我的敬酒詞兒還沒說完呢……”封二娘遺憾道。</p>
“醉了，可不耍酒瘋！”</p>
沈易安也有些遺憾，這倆人酒品也太好了吧，喝醉就往桌上一趴直接睡覺，這是咋也問不出個一二三四了。</p>
這說明，行走江湖，酒品好很重要。</p>
沈易安正在思量如何是好，隻見李思安一行人當中的幾個朝這邊過來，見狀都皺起眉頭，客氣了兩句後就提議将兩人帶回船艙。</p>
這種合理的提議若是再拒絕，沈易安的意圖就太明顯，于是沈易安趕緊拱手道歉，對方搖搖頭道：“我們李老闆号稱千杯不倒，想必是失去酒樓胸中郁結，無關沈老闆的事啊。”</p>
幾人架着二人往回走，沈易安目送，玉臨風知趣地提着燈籠照亮。</p>
這些人回去船艙後就再沒現身，沈易安、沈勇和玉臨風三個人繼續喝酒吃肉，隻不過酒已經換成了瑤池仙酒，就是以格瓦斯爲基礎、混入少量梨花釀的混合酒，這種更受大夥兒歡迎。</p>
一手撸串，一手按酒玉臨風開口道：“看到了嗎？”</p>
沈易安和沈勇同時點頭。</p>
沈易安始終驟緊眉頭：“他左手臂有一處紋身，我記得見過那圖案，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p>
“圖騰。”沈勇糾正。</p>
“你知這圖騰來曆？像是個老哇子。”</p>
沈勇搖頭，又問：“似曾相識……可什麽是老哇子？”</p>
“烏鴉。”</p>
沈勇笑道：“的确像是玄鳥。”</p>
聽到玄鳥二字，沈易安終于想起來：“我在天外天見過。”</p>
沉思許久，仿佛一個世紀過去後，沈勇才開口道：“我也想起來了，天外天裏的确見過一次，是守門給人摘眼罩那個。”</p>
這就太蹊跷了，天外天可是已經被一鍋斷端了，跟本沒人逃出來，難道說李思安一行人是當時出差的漏網之魚？</p>
沈易安将已經要入睡的蕭靖漛喚來，蕭靖漛以爲這邊有急事，衣着單薄地就跑了出來，沈易安不忍，将自己外衣披在蕭靖漛身上，問她可知玄鳥圖騰之事。</p>
“玄鳥圖騰？沒聽說過，也沒見過。”蕭靖漛如實回答。</p>
沈易安起身，跟蕭靖漛比了比個頭，随後一笑，讓她回去好好睡覺。</p>
蕭靖漛莫名離開，沈易安跟沈勇相視一笑，原來守門的那個人身材高大，給人摘戴眼罩瞬間，若是個子不夠的人是看不到他無意間露出的小臂的。</p>
“如果你确定那老哇子是玄鳥，那隻能跟殷商古老家族有關了。隻有殷商後代才會将玄鳥紋在身上吧？”</p>
沈勇道：“沒有其他線索的話，目前隻有這種說得通。”</p>
“那也就是說，這李思安可能根本不是去汴梁，而是去商丘應天府？”</p>
“黑羊，商丘，圖騰，天外天？”玉臨風将所知線索都串聯起來。</p>
沈易安白了他一眼：“黑羊也算？”</p>
玉臨風用絕戶僅有地謹慎點頭：“小羖乃夏羊，揚州離夏國如此之遠，卻用夏羊做食材，這不是常人所爲。”</p>
“可是他開酒樓的，這也正常。”</p>
“那爲何酒樓都燒了，羊還在？還是說這羊根本就是他後來買的？他不是賠進去全部身家了嗎？這幾隻羊價值不菲，不信可以去打聽打聽。”</p>
三人讨論至此，也沒有個确切結論，但這李思安總歸是不正常。</p>
“凡事小心吧。”</p>
沈易安決定，到了揚州後，就算不去小秦淮一覽，也得把李思安所言弄得清清楚楚。</p>
眼下對李思安本人，沈易安總覺得還是得展示點手段，否則他不知道沈易安爲什麽姓沈啊。</p>
第二天又是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李思安父子昏睡到午間才醒，陽光從窗栅透進來，兩人雙雙對視不知發生了什麽。</p>
自恃酒量無敵的李思安陷入沉思。</p>
昨兒喝的真是酒？</p>
這尼瑪是什麽酒？難道是傳說中的三碗不過崗？還是酒裏有迷藥？</p>
他豪飲過遼國烈酒，喝倒全桌好漢；痛飲過夏國葡萄美酒，最後剩下他自己還在桌子上；也曾在中原一人戰群雄，别人都吐了一地，他也隻是多上了幾次廁所……</p>
“兒，你感覺如何？”李思安關心道。</p>
“喉嚨緊的很。”李知若苦着臉，灼燒感随着喘氣而出。</p>
李思安轉過身歎了口氣.</p>
想來昨晚在座的全都飲過酒，還是用銀器盛裝，想必其中沒有迷藥或者下毒，那還真的是酒，隻不過這酒實在聞所未聞啊。</p>
這邊，聽聞二人有了動靜，沈易安忙不疊地過來關心兩人。</p>
左手一壺醒酒茶湯，右手一碟杏酪酥，放在桌上抱歉道：“昨兒的酒是我精釀的，沒想到二位不勝酒力，早知如此就不喝這酒了……”</p>
臉還發綠的李思安聽聞心中怦然一動，本能地想跳起來反駁，想到自己此時身份特殊，不能意氣用事，便又平躺下來：“的确是不勝酒力，白白浪費沈老闆的一片苦心了，若是換了旁的酒，我倒是有信心多陪幾杯。”</p>
“呀，這敢情好，我思來想去覺得心有愧疚，所以今兒又準備了一種帶泡泡的酒，想必李哥從沒見識過，不如就品嘗一下這瑤池仙酒。”</p>
李思安倒是聽說過瑤池仙酒，酒勁比所有酒都小，倒酒時泛着白色泡沫，待到泡沫消退，才露出淡黃色的瓊漿。據說喝上一口清爽至極，加入冰塊後更是甘中帶苦、回味綿長……</p>
然而，這一切也隻是聽說，因這瑤池仙酒隻有汴梁才有，名聲雖然遠播，外地人總沒這福氣，若能見識一下，也不失雅事一樁。</p>
這酒總歸能多喝些，李思安有信心把這一整船人都喝翻，就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p>
“那……我就不客氣了，帶我洗漱完畢，就去閣樓尋沈老闆。”</p>
沈易安點點頭，心中一陣快活。</p>
今兒是不打算敬酒了，因爲昨晚他跟玉臨風一夜未眠，将已經蒸餾過的酒又蒸餾了幾次，得到酒精味直沖鼻子的“精品梨花釀”，根據抹在傷口的疼痛程度，沈易安估摸着怎麽也得達到七十度，消毒都妥妥的。</p>
等會兒要給李思安喝的，就是用這“精品”加格瓦斯勾兌的，一比一的比例，比前世任何一種啤酒度數都高。</p>
微風輕拂，鳥鳴聲聲，李思安服用過自家秘制解酒藥後，已經容光煥發，正闊步朝船頭而來。</p>
走近，見閣樓裏隻有沈易安和沈勇兩人，李思安長吐口氣，自信滿滿地對李知若低語：“兒，等會兒看我眼色，一定要把他們都喝趴下，一雪前恥！”</p>
“此仇不報非君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