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工作很是清閑。
先是把一些信件和雜志分發到各個科室,然後又把會議資料整理一下,如果沒有預約的客人來訪,張逸韻一天的工作基本就算是完成了。
由于昨天已經開完了院長例會,今天織田廣之沒有照常來坐班,聽說要去把醫院最近破産的一些事要跟一些老領導彙報,所以,一些日常工作的事,則是交給了第一秘書小野澤。
做完該做的事情,張逸韻在電腦上查了一下有關外國車輛托運到日本使用的一些手續指南。
雖然父親在那邊已經幫她打點好一切,也拜托人做了必要的入關手續,然而,像驗車,出關處理、以及上臨時牌照的事情還是要本人去親自去處理的。
根據托運收貨通知單的地址查好海關的位置,又仔細檢查過簽領時必須要攜帶的證件清單,張逸韻最後又把老爸安排接頭的一個叫做藤野五十郎的報關員手機号碼存在手機裏,這才覺得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嗯,要不了多久就又可以開車了呢!再也不用擠那些擁擠的公交了……”
想到很快又能駕駛着愛車随意在這個陌生城市的各個角落兜風,張逸韻心頭充滿了無限期待。
“咚咚咚,嘉美子秘書,請問,你現在在忙嗎……”
做完了這些,張逸韻突然有些無聊起來,正打算用噴灑把辦公室的綠植都仔細澆灌一下,這時,随着一陣敲門聲,敞開的門口突然探出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直發美女的上半身:
一绺靓麗的黑發飛瀑般飄灑下來,彎彎的峨眉,一雙麗目勾魂懾魄,秀挺的瓊鼻,粉腮微微泛紅……
就這樣微微笑着,來人把纖細的玉手插入潔白大衣的口袋,甜甜地望着裏面。
“哦?是冰子醬嗎?快點進來,辦公室就我一個人,一點也不忙哦,我們正好可以好好聊聊天。”
發現來人是隔壁内科的年輕醫生福田冰子,張逸韻臉上立即顯出驚喜的神色,熱情地把她從門外拉了進來。
說起來,雖然才認識沒多久,張逸韻跟這個年輕女醫生可是聊的非常來呢,才交往沒幾面就已經熟絡的像老朋友一樣了。
“呵呵,嘉美子秘書,院長大人跟小野秘書都不在麽,這樣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機會跟你聊天呢……”
進入院長辦公室打量一翻,發現偌大的房間裏果然隻有張逸韻一個人,福田冰子顯得很興奮。
就在剛才,她也是依稀認識到似乎院長辦公室沒有什麽人,所以才敢試探着進來跟張逸韻打招呼。
“嗯,織田院長去拜訪醫院退休的老前輩,而小野秘書則是臨時出去了……快請坐吧……請問,需要來杯水嗎?”
張逸韻一邊把福田冰子熱情地拉到沙發,一邊拿出了接待客人用的茶具。
“不、不用這麽客氣,其實我特意來找你,是想了解一些有關伊藤誠醫生的情況……”
說到這裏,福田冰子突然臉頰泛起一片紅暈,顯得嬌羞無比。
“找伊藤誠?”
停止手裏的動作,張逸韻頓時也是瑤鼻一皺:
“那個……冰子醬,怪不得你這丫頭近日總是誇我們伊藤醫生帥……該不會是說什麽所有單身女醫生都在談論伊藤誠都是假的,其實是你看上我們家伊藤醫生了吧……”
看到福田冰子一副欲說還休的**模樣,張逸韻不由做了個鬼臉試探着問。
“才沒有呢!嘉美子秘書,你可别多想哦,其實我之所以找你,隻不過看你們這麽熟,想跟你了解下伊藤醫生的醫學背景罷了……”
羞赧地咬了咬嘴唇,福田冰子輕輕一笑,很快一掃之前的不自然表情解釋道:”“伊藤醫生是是一名地道的中醫這沒錯吧,其實,在我身上,也是一直有個疑難雜症用西醫沒有得到根治,所以一直希望能通過其他醫術嘗試治療一下……”
“哦?疑難雜症?這就奇怪了……冰子醬你自己不就是個醫生嗎?難道連你也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聽到福田冰子一副認真的樣子,張逸韻臉色也是很快困惑起來。
“呵呵,先坐下來吧,我慢慢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給你說……”
淺淺一笑,福田冰子拉着張逸韻手讓她跟自己并排坐下,跟着開始介紹起自己的往事來……
“其實,我從小的願望并不是當醫生的……”
見張逸韻已經做好了一個傾聽者的準備,福田冰子這才拉了拉她的小手繼續說:“坦白地說,我也不知道是多久了……反正自打一有記憶起,我就總是被一種苦惱的偏頭疼困擾……低燒,嘔吐,胃部痙攣、視覺模糊……這種情況甚至是周期性的,多則一個禮拜,少則兩三天都會發作一次……”
“這個,應該算是周期性偏頭疼吧……難道,你父母從來沒有有帶你去醫院做檢查麽?”
看到福田冰子陷入過去的回憶,張逸韻不由關心地問了一句。
“當然有做檢查了……我記得從小學起,因爲不得已時常辍學的緣故,父母就經常開始帶我去過很多醫院治療——東京醫院、名古屋醫院……腦電圖,ct,血常規,核磁共振……各種現代化的檢查都做過了,甚至也專門拜訪過一些老專家,可是,就算各種方法都試過了,就是不見好……一直到現在,也是無法确診,時不時就發作,讓人無法忍受……”
說到這裏,福田冰子無奈一笑,看上去十分苦惱地說:“說起來倒也可笑,當年正是因爲這個苦惱的偏頭疼,我才立志做一名醫生呢……不過很可惜,到現在自己也算是一名成熟的内科醫生了,可還是無法給自己的病情做個定論,更不能從源頭上治愈它……”
“所以,你覺得西醫并不能治療自己的偏頭痛,就想跟伊藤醫生接觸一下,想試試看中醫能不能解決這個困擾了?”
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盯着福田冰子,此時張逸韻已經大概猜到,她這些日子一直不停地跟自己打聽陳懸濟的背景,究竟有着什麽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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