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須商業街被稱爲日本最有活力的商業街,聚集了很多“禦宅文化”的商店——家電商店、古着店、雜貨店、遊戲店、光碟店等1200家商店鱗次栉比,人來人往,非常熱鬧。
這裏不僅有世界各國餐廳、各種街巷美食,還有很多以“萌”爲主題的cosplay系飲食店,而且,據說,女仆咖啡的發源地也是在這裏。
漫步總長超過1700米的拱廊式街頭,甚至完全不必擔心外面天氣如何,就是刮風下雨也絲毫不會影響遊客們的半分興緻。
在這最有趣的地方,不僅每月18日和28日會定期舉行廟會,每年的春祭和夏祭也很有看點,此外,在日本名古屋市大須觀音寺廟群,每年夏季都召開cosplay大會,各種動漫角色相繼登場,扮演者和路人不僅不會大驚小怪,反而很享受自由穿梭于多部動漫作品之間的浪漫感覺。
可以着說,大須就是日本的一個完整縮影,漫步在這個亞文化的聖地,完全可以領略所有有日本民族特色的東西。
一會鑽入門面摸摸精緻的二手衣服、一會又閃進動漫店看看可愛的玩偶……漫步在這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街上,陳懸濟跟張逸韻這兩個初來乍到的年輕人不覺已經走出好遠,幾乎已經忘了接下來要去找一家酒吧坐坐。
“懸濟哥……你累了嗎,我們好像已經錯過很多酒吧了……再怎麽走下去,恐怕一夜都浪費在這裏了……”
随着街上人影的逐漸變少,張逸韻雙眼已經有些疲憊,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與此同時,走了這麽多路,她的腳步也明顯變緩,已經有些意興闌珊的感覺。
“呵呵,看樣子今天你的體力已經耗費的差不多了哦……前面還有一家酒吧,如果你還有興趣,那麽我們現在就進去坐坐好了……”
此時此刻,陳懸濟肩頭、脖子、手裏都已經挂滿了大小的購物袋,俨然已經變成大小姐身邊一名合格的“拎包男”。
碰到個這麽任性的大小姐,他想不淪爲傭人都不行了,身上每一個能利用的部位都挂滿了張逸韻買來的各種商品。
“唔,那好吧……那就随便坐一下,也該回去泡個熱水澡睡覺了……”
已經早已失去剛來時的興奮和熱情,張逸韻有氣無力地說。
“那我們就待半小時,稍微坐坐,歇歇腳,感受下夜店的氣氛也就可以了……”
一臉谄媚地笑着,陳懸濟巴不得這個丫頭一秒也不坐轉身就回家。
“嗯,那你還要幫我提着鞋,這雙高跟鞋把人家腳磨得實在太疼了,我要光着腳在地上走一會兒……”
頗爲幽怨地看了陳懸濟一眼,張逸韻歪了歪嘴,突然嘿嘿一笑,開始金雞**,用一隻腳的腳背去挂另一隻腳高跟鞋的尾部。
“什麽?光着腳走?姑奶奶,您可千萬别!沒看到我們z國的好多遊客已經因爲好多不文明旅遊行爲,被各大旅遊國通牒上了不少黑名單嗎?雖然你不是z國人,但畢竟跟我在一起,如果,這個黑鍋再讓我來背,那,這個民族壓力,我可就承受大了……”
看到張逸韻居然像要脫鞋光腳在街面走,陳懸濟一下子急眼了,連忙急速蹲下去,阻止了她進一步動作。
說真的,也不知道z國人最近怎麽了,但凡有到國外旅遊的遊客,就總是上各國不文明旅遊的黑名單。
不是公共場所大聲喧嘩就是侮辱空姐,不是随地讓孩子大小便就是對旅遊區一些經典恣意破壞……
種種曝光連續不斷登上新聞網的頭條,就是國内的人,也形成了針鋒相對的兩派,激烈地讨論:這究竟是國人素質太低,還是z國人真的一直被各國人歧視……
“什麽嘛!人家隻是腳疼,想要舒服點都不行嗎!怎麽就成了讓你背黑鍋了?”
看到陳懸濟出手阻止,張逸韻顯然并不認同,兩人一陣閃閃躲躲,追打着向遠處跑去……
“哇!”
兩人正在打打鬧鬧,此時此刻,誰也沒有注意到,前面酒吧出口突然跌跌撞撞地走過來一個半醉女郎,還沒等跟對面的人擦肩而過,赫然就蹲在一根電線杆下,一陣瘋狂嘔吐……
下身穿着一條極短的牛仔短褲,上身搭配了穿了一件純黑色柔質雪紡,眼前腳踏平底圓頭鞋的女郎分明對酒精的反應早已失去控制,一旦蹲下,就再也狂吐不止。
“這個人?怎麽那麽熟悉……”
聽到突然的動靜,陳懸濟跟張逸韻也是瞬間停止了打鬧。
擡頭看去,隻見前面的醉酒女郎妖娆而性感,修長的身材在夜燈照耀下白裏透紅,閃着水潤的光澤。
是貓耳娘嗎?
看背影,這個人跟淺野小櫻實在太像了。所以第一眼看上去,陳懸濟腦海中便第一浮現赤十字第三醫院那個小護士的畫面。
不過,陳懸濟知道,她應該不是。因爲這個人身材明顯要比貓耳娘高一頭,而且,雖然整體有些像,但兩人就算衣着打扮風格也有很大的差距。
“怎麽?你認識那個人?”
發現陳懸濟眼神有些糾結,張逸韻好奇地問了一句。
“不!并不認識……隻是跟我部門的一個小孩非常像,我懷疑……”
陳懸濟有些讪讪地笑笑。
“呵呵,什麽懷疑不懷疑的,我看你是看到人家身材好,又是獨自一個人,現在又神志不清,想要有什麽不良企圖吧?”
張逸韻故意調戲他說。
“什麽會!我可是正人君子,如果不是那人真的跟我認識的人有幾分像,就是大街上到處沾滿了這種衣着暴露的人,我也不會多看!”
陳懸濟一臉浩然正氣。
“噗,别逗了,逗你幾句你還當真了……走吧,上去幫忙吧……既然我們碰到人家,又恰好是醫護人員,那麽就有責任上去幫幫她……”
說到這裏,張逸韻優雅一笑,開始拉開随身小皮包,開始找一些醒酒的藥物。
由于本身就是一名醫護人員,所以就算是平常也準備了些類似創可貼、暈車片、醒酒藥、消毒棉之類的常備藥具。
“走吧,我們上去幫幫她。單身一個女孩子,吐成這樣,身邊居然沒一個人幫忙,這也太可憐了……”
張逸韻這時已經翻出了想找的東西。
“這有什麽好可憐的,不能喝還喝成這樣,說不定隻是個陪酒妹呢?”
遠遠地看了對方一眼,陳懸濟有些不以爲然地說。
事實上,這種場面,他以前也有很多次想要熱情相助的經曆,可是,每一次熱情接近不是被當成流氓就是認爲别有其他用心,所以,從此以後,陳懸濟再也沒有對這種事關注過。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如果不知道一些事的背景,反而好心得不到好報!
“哼,看看你這覺悟,虧你還是堂堂一名醫生呢!陪酒妹怎麽了?陪酒妹就沒有苦衷嗎?少啰嗦啦,如果不想幫忙就閃到一邊去,本小姐自會把好人做到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