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罪惡之眼
“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懸濟哥,你也太搞笑了吧……有必要時刻提醒自己是一名醫生嗎?進去體驗風俗文化而已,人家香菜跟你好好地玩校園回憶,而居然亂入什麽醫生,到最後生生演變成給人看病了……”
半個小時以後,野町對面的咖啡館。
耳孔戴上白色耳機把陳懸濟偷錄的過程聽完,張逸韻已經笑的肚子疼了。
這個陳懸濟也太不靠譜了,本來進入風俗店點個“校園回憶”的情景體驗,倒還蠻有情調的,沒想到劇情中途陡然直轉,生生變成了陳懸濟爲對方服務的結局。
“就這些,沒了?”
聽到最後,張逸韻發現錄音戛然而止,皺了皺眉,仍是餘興未盡。
“沒了。”
陳懸濟回答無比幹脆。
“不對啊,你明明進去有四十分鍾左右的,可總共錄音也隻有二十幾分鍾……難道說,懸濟哥你最後真的跟香菜妹妹發生了點什麽,例如本番什麽的……所以才故意把錄音關閉掉……”
神情詭谲一笑,張逸韻偷眼觀察陳懸濟的神情。
“什麽本番!怎麽可能?剩下的二十多分鍾我一直在幫香菜同學調理身體,誰知道那段時間怎麽會自己關掉……”
羞得面紅耳赤,陳懸濟極力否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懸濟哥,這這次很不誠實哦……就算你說的對,那女孩腰肌發生了病變,就憑你這‘亞洲第一聖手’也不會用二十分鍾那麽長時間才搞的定吧……還有哦,二十分鍾那麽長時間,那麽嬌滴滴一個女孩子挺着翹臀趴在課桌上任由你擺布,你就一點也不心動?”
皓齒間輕咬着一根吸管,張逸韻顯然十分糾結這個問題。
“愛信不信!反正沒做就是沒做,我問心無愧!”
此時陳懸濟已經解釋的嘴皮子都磨破了,見張逸韻這小妮子依然死死抓住個話題不放,幹脆擺出一副不可理喻的嘴臉。
“哈!哈哈!哈……”
見到陳懸濟明明心虛的厲害,卻還故作鎮定的樣子,張逸韻不由得又想誇張地笑。
“行了,虧你還有臉在這笑我呢!難道我這麽進去還不是受你的鼓動嗎,現笑話看也看了,獵奇也獵了,居然開始做起過河拆橋的勾當來……早知道裏面也有女生體驗的項目,我才不會答應做你的傀儡,就是要出醜,也得讓你先帶路……”
陳懸濟黑着臉說。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還不行嗎……”
看到陳懸濟表情真的有幾分要惱,張逸韻連忙一聲輕咳,強忍着笑安靜下來。
“現在才剛九點,雖然對懸濟哥你的錄音不太滿意,不過,風俗店到底是什麽樣的營業狀态也算大概了解了……來,先不談這個了,喝完這杯咖啡,我們也該去其他地方逛逛了。”
說到這裏,張逸韻好容易忍住了笑意,把一杯咖啡遞到陳懸濟面前。
陳懸濟也不答話,輕輕一搖頭,随後将面前的咖啡一飲而盡。
“走吧,下面去酒吧看看……聽說日本的夜店也是最有風情,就讓我們體驗下名古屋的夜店與我們吉隆坡的夜店有什麽不同。”
見陳懸濟臉色已經逐漸恢複了正常,張逸韻拿起身旁的挎包,跟着站了起來。
雖然陳懸濟進去風俗店有四十分鍾,不過,這段時間,她一個人在咖啡店卻是着實無聊,已經連續好幾倍咖啡。
“酒吧?我看這個月就不要了吧……剛剛體驗風俗店就花了我一萬多日元,現在還沒發工資,再要去酒吧揮霍,恐怕下半月的吃飯都成問題了。”
聽到張逸韻要去酒吧,陳懸濟吓得連連白手。
如果他記得沒錯,這家夥前幾天還要說跟她借錢呢。如果再由她這麽任性揮霍下去,他可沒有有錢的老媽随時補充後援。
“咯咯!看把你吓得……我知道你是替我們的下半月的生活費考慮,不過,不用你擔心啦,即便老媽狠心不給我打錢,她的老爸也不會讓寶貝女兒餓着啦,喏,這張卡剛打進來十萬美元,足夠我們倆臭屁幾天哦……”
得意地從手包裏拿出一張金卡在陳懸濟面前晃晃,張逸韻表示之前擔心的燃眉之急已經徹底得到解決。
“什麽!十萬美元?不會吧,你爸隻是個作家而已,難道也有這麽賺錢?”
看到這些大小姐動不動就拿幾十萬玩玩,陳懸濟還真是想不嫉妒都不行。
以前在國内的時候,他以爲自己每個月掙個五位數月薪人民币已經算是中産階級了,可是,一旦和這些真正的有錢人接觸,才發現,自己辛辛苦苦一年的薪水,也不過人家的随手甩出的零花錢。
“哈哈,沒想到我爸也這麽猛吧,其實他也是給我媽逼出來的啦……聽說他去年的一本小說獲得了國際大獎,要翻譯成三十多個國家的文字呢?喏,這不就是他提前預支的稿費……”
說到這裏,張逸韻好像很自豪似的。父親總算也揚眉吐氣了一把。
“呃,好吧,既然認識你這麽個有錢人,那我就不客氣了。”
無奈地聳聳肩,陳懸濟見大小姐已經早有安排,便也不再客氣了。
雖然交往的時間不長,但兩個人現在的關系處的非常鐵,過多的客套反而讓大家覺得生疏和見外。
主意一定,兩個人從咖啡廳裏走出來。
出了門口,擡頭望了望燈火璀璨的街道,兩人低頭一陣商量,決定就這麽先随意走走,等看到合适的店面再說……
與此同時,十字路口一個三層酒吧。幾個已經有些醉醺醺的男人靠着窗戶正吵吵鬧鬧地碰着酒杯。
由于包下一間貴賓房,所以,這幫看上去很有錢的男人一直很吵鬧,就是不小心打碎杯子,門口的服務生也隻敢偷偷一望,并不敢輕易打擾。
“喂,浩二桑,過來看!你看樓下那個家夥是剛來咱們醫院的z國小子麽,還有他旁邊的女人,似乎叫什麽嘉美子……”
正要仰脖把一杯紅酒吞下,井田壽陡然發現樓下那個讓他咬牙切齒的家夥。
“呦西!正是他們兩個……而且嘉美子隻是她後來取的日本名,她的本名其實叫做張逸韻……”
甩了甩醉意迷離的眼,矢野浩二湊過來眺望一陣,十分肯定地說。
“張逸韻?也是中國人?”
看到矢野浩二湊過來剛好擋住自己的視線,井田壽聽完一把把他拉到身後說。
由于一直還沒跟張逸韻正面打過交道,所以,就算現在,他對她的背景了解還并不多。
“不,張逸韻并不是中國人……聽說,這丫頭來自新加坡,她的母親在國内醫藥界卻是擁有莫大的聲望……”
聽到井田壽突然對新來的張逸韻感上興趣,他的表哥兼死黨武内正紀也端着一杯酒醉醺醺地走來,開始插入不痛不癢的話。
“呦西!這小妮子我很是喜歡……隻可惜,這麽漂亮一個美人,整天跟這種支那豬混在一起就實在讓人惋惜了……”
俯身望去,張逸韻這小丫頭剛好轉過身來。
發現張逸韻身上不經意透出的貴族氣質,井田壽嘴角一笑,頓時流露出不懷好意的表情。
夜空中,五彩的霓虹燈肆意閃爍……
此時,誰也不會料到,堂堂名古屋最繁華商業街大須,某座建築之内,一雙罪惡之眼貼着觀景玻璃緩緩瞪大,罪惡掃向大街上一對正在親昵行走的男女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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