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零拿出了格蘭芬的羽毛,然後讓安妮蘭距離五十碼開外用火槍射擊。
女騎士對火槍也有過研究,在這麽短的距離下,她也不怕傷到這個年輕人。
“對了,再此之前我想和你做比生意,你覺得如何,尊敬的女騎士!”飄零很有禮貌的問。
安妮蘭皺了下眉,騎士對生意這個詞語并不感興趣,但是她知道眼前的年輕人似乎掌握了格裏芬的弱點,按照商人惟利是圖的原則,他也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想到他是一個如此貪心的人,女騎士心裏對他的好感不由的多了些鄙夷,表情還是很平靜。
“哦,你想做什麽生意?如果你真的能幫助我們殺掉格裏芬,我一定會公正的向國王陛下傾訴你的功績,我相信這是很大功勞!”
飄零當然知道她心裏起了的微妙變化,他毫不在意,相信在聽完這個交易後,女騎士是非常樂意這麽做的,雖然她真的很正直。
“功勞可不敢當,這生意也很簡單。”飄零溫和着道:“相信以國王賜予你騎士的榮譽,安妮蘭大人也不會反悔!”
“當然不會反悔。隻要不做出違背騎士道德的事。”安妮蘭很驕傲的說。
“絕對不會。”飄零承諾。
一切談好之後的安妮蘭再次全神貫注的瞄準,然後扣下扳機。
隻聽砰的清脆一聲,飄零握在手裏地羽毛微微一沉。子彈在上面擊出了火花。飄零将它拿在眼前打量了下,羽毛光滑如玉毫無瑕疵,仿佛剛才打在上面的不是子彈而是棉花糖。
安妮蘭接過羽毛,在打量了下後,歎氣道:“這就是格裏芬的羽翼嗎!子彈都沒有用!”她說完後凝視着飄零,修長的眼睛充滿了困惑。
“讓我來試下。”飄零再次拿出了一片羽毛,他交給安妮蘭。然後轉身走出五十碼外。
安妮蘭舉好羽毛,飄零這時回過身。表情非常随意,他顯得很輕松,完全沒有先前女騎士使用火槍那種凝神貫注。在一聲槍響後,子彈穿透了羽毛打碎了後面的一盞酒杯。
看着被子彈撕成兩半的羽毛,安妮蘭張着小嘴,顯得難以置信。
“這是格裏芬的羽毛嗎?”她驚訝地問。
“如假包換是格裏芬之羽。”夢雨衫走了過來将羽毛撿起來,她炫耀似的對着女騎士揚了揚。
“但是它……”安妮蘭覺得很難理解。聰明地女騎士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她忖量道:“這麽說格裏芬全身羽毛并不全是刀槍不入,其中也有薄弱不堪一擊之處?”
飄零無奈道:“你以爲我這麽聰明,能這都可以分析的出嗎?”
安妮蘭臉一紅,她也覺得自己剛才的假設太天真了。-=會員手打 ..=*
“其實很簡單啦。”夢雨衫可不想女騎士這麽尴尬下去,她解釋道:“從格裏芬下雨後逃跑時可以猜測出它不是讨厭雨天,而是雨是它的弱點!”
“弱點。”安妮蘭面色狐疑,她可沒聽過雨是鹫鷹的弱點。
“想想看吧。格裏芬不是刀槍不入麽?怎麽可能掉下羽毛啊。”
安妮蘭點點頭。子彈都沒法傷到,要打下羽毛是不可能的事情。
夢雨衫接着道:“但這些羽毛确是格裏芬的,這麽一來隻有一種可能啦。那就是雨或者簡單點就是水了!”
當女孩吐出最後一個詞語時,安妮蘭醍醐灌頂,茅塞頓開。
“你想說雨施展了魔法解除了格裏芬地刀槍不入?神那,真的是這樣嗎?”她那美麗修長的眼睛流光泛彩。這個解釋給她的驚喜簡直難以想象。
夢雨衫曾經在聽到飄零告訴自己這個假設時和她一樣也感到驚訝,傳說中的格裏芬遇水就是弱點,這有些哭笑不得。可是在實驗了幾次後,這個哭笑不得的理論卻是正确的。
“那,我們可以……”安妮蘭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動,她用感激地眼睛凝視年輕人。
飄零拿出剛才安妮蘭子彈沒辦法穿透的羽毛,他将羽毛浸泡于一盆水裏,然後舉起來示意:“你可以試試看。”
安妮蘭深吸了口氣,平靜自己的心情。在抓起火槍時手還是難免有些顫抖,因爲這一槍将會決定格裏芬的傳說是延續還是終結!
女騎士屏氣斂息。瞄準好後閉上眼睛。扣下扳機。
當清脆的玻璃碎聲響起後,女騎士嘴角抹着難以掩飾的開心。
她成功了。盯着飄落成兩截地羽毛,一股自信溢上心間。
格裏芬的傳說将在她的手上終結!
隊伍在商量好戰術後第五天便出發征讨格裏芬的行動。因爲事先知道了格裏芬的弱點,安妮蘭充滿了信心。爲了安全起見,飄零還是老辦法,奇美拉高森照樣當起了夢雨衫和飄雪的保镖,而他将和女騎士開始做着生意和她一起完成這個終結傳說的計劃。
隊伍非常浩蕩朝鹫鷹山崖出發,沿途居民夾道歡送。
飄零坐在一匹戰馬上和安妮蘭并馬齊驅。女騎士已經脫下了全身铠,一身苗條的輕裝上陣;面對格裏芬兇狠的利爪铠甲作用也不是很大,相反還會拖累自己的速度,很是累贅。
安妮蘭看着氣定神閑地年輕人,心裏也頓時平靜如水。想起先前讨論地戰術,她再次發來了确認。
飄零在聽完她的戰術演練後點點頭,接着兩人也沒再說過話。
一路上地沉默讓安妮蘭沒來由覺得很不舒服。她想起了飄零地幾個同伴,不由想打破這個僵局時趁機詢問:“飄零閣下,你們是不是從碧瓊帝國而來的?”
“不是,無家可歸的流浪商人而已。”飄零聳了下肩。
“難道和碧瓊帝國毫無關系嗎?”安妮蘭再次問道。
飄零皺了下眉,他并不明白爲什麽安妮蘭會以爲他們會和碧瓊帝國有什麽聯系,事實上飄零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國家叫什麽名字,他毫不客氣的回答:“毫無關系。請問安妮蘭大人,有什麽不對?”
察覺到自己失态。安妮蘭搖了下頭,她轉移了話題。“你的同伴看起來都很特别呢。”
“也許還沒習慣吧。”飄零笑了下。
安妮蘭優雅點點頭,接着溫和親切的詢問了飄零一幹人其他的事情,飄零也想打聽這裏地一些事情,暗暗套着安妮蘭的話。女騎士沒有防備,一些并不是秘密地事情都坦城告訴。
飄零也從她嘴裏了解到,他所身處在的國家叫洛亞迪。而安妮蘭的騎士隊叫‘精銳之劍’是洛亞迪很有實力的騎士團。這一次格裏芬襲擊本土的事情已經驚動了國王。于是想派人殺掉這隻鹫鷹。
格裏芬乃是傳說中的惡魔之鳥,如果能殺掉它的話,可想而知這份榮譽是許多騎士夢寐以求地,隻是這隻惡魔之鳥太過威名讓很多人有所顧忌。就在所有人都一片沉默時,身爲洛亞迪唯一的女騎士長自然而然接下來其他男人不敢或不願接的任務。
她率領一部分精銳之劍展開對格裏芬的滅亡行動,誰能料到和格裏芬第一次見面差點就成爲她的噩夢。
幸好這個絕望的時刻,看起來很俊雅的年輕人站了出來,讓安妮蘭仿佛産生了一種這是命運安排的感覺。值得開心地是。女騎士漸漸喜歡上了這種感覺,依靠這年輕人的幫助,眼下她掌握了格裏芬的弱點,再也沒有什麽好害怕的了,一路上她也非常愉快。
隻是安妮蘭不知道的是她的變化落在手下人眼裏卻沒讓他們把下巴都掉下來了。
平常冷若冰霜地長官再被這個年輕人救了一命後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最近幾天的喜形于色加起來比過去幾年還要多。
一些騎士想到這就會望着和他們并駕齊驅的神秘年輕人。這一切也是拜他所賜。
騎士都經過良好的修養,在知道這個年輕人掌握了對付格裏芬的弱點後也對他很尊重,沒有絲毫輕視,有的隻是好奇罷了。
在一幹人等各自不同的心情下,他們終于來到了鹫鷹山崖。遠遠望去,陡峭的山崖直沒雲海,高不可攀。曾經這裏會看見很多鹫鷹在懸崖陡峭中飛翔,隻是這次天空出奇的安靜。
就像是被人挖空地墳墓,空蕩蕩地連絲雲彩都沒有。
安妮蘭對此景象沒有在意,惡魔之鳥鸠占鵲巢。其他那小型鹫鷹飛走也不是很難接受。誰會忍受自家院子來了一個龐然大物,就算是傲視百鳥的鹫鷹也會自慚形穢吧。
“如果沒有錯地話。峭壁那最顯眼的洞穴就是格裏芬的巢穴了。等會你将鳥引出,然後我再帶人到了山崖頂,等它回巢時用水潑灑。爲了不讓它回到巢穴,我會在裏面用水阻擋它!一切都沒問題吧?”飄零确定問道。
安妮蘭點點頭:“不過你要小心!”這個策劃也是萬不得已才想出來的,因爲鹫鷹無論在速度,反應還是狡猾的程度上來看都遠遠比他們更加出色。哪怕他們僥幸是用水解除了鹫鷹的金鍾罩,可是若它一回到那無處可攀的懸崖巢穴,他們依舊會功虧一篑。
最後兵行險招,隻求險中搏勝了,就讓人潛入到巢穴裏事先封堵鹫鷹最後的退路。如果是飄零的話,也許他能在無人可攀的懸崖裏做出一些他們所辦不到的事情呢。
“你别忘了我們的承諾。”飄零提醒。
安妮蘭認真說道:“我知道,不就是等到殺死鹫鷹後取一些格裏芬的羽毛!”說完之後,她不由從俏鼻裏哼了一聲,眼前的年輕人打什麽鬼心思哪還瞞得住她,一定是想要用羽毛做什麽東西,隻是在騎士眼裏,這水的弱點已經讓羽毛變成裝飾物了。
“哦,對了,水要是沒辦法解除格裏芬的效果怎麽辦?”必要的可能安妮蘭還是要考慮清楚。
飄零搖搖頭,給了女騎士一個滿懷自信的笑容。“上善若水!利萬物而不争,盡邪褪之!”
女騎士安妮蘭顯然不明白另個世界昌藍古代所遺留高深的話,不過能稍微理解的是,水反正可以褪散邪惡就是了。
在她眼裏,格裏芬就是邪惡的惡魔之鳥。